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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死亡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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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雾渐浓,汽车一路飞快的驶出了郊外的驻军营地。

    罗婉琪斜靠在座椅上,半天没有一点动静,陈昇以为她睡着了。他一声不吭,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很快消失在雾气中。

    其实,罗婉琪根本没有睡着。她在静静的思考着,想把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联系起来。她很想知道,那个让费豫南如此紧张的人究竟是谁?他竟然为了救活这个人而派人去樱花医院拿药。

    可是,陈昇又是怎样难道这种非卖品的呢?她眼皮稍微动了一下。肯定是非常手段,说不定还杀了人。婉琪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肯定,因为费豫南说过要不惜一切代价。那么这不惜一切代价之中,就包括杀人,不是吗?

    想到此处,婉琪不禁打了个哆嗦。她又想起了费豫南冰冷的目光,她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动手,否则死的那个人一定就是自己。

    看来寻找爸爸死亡真相的事还得从长计议,她想。这时,车子停了下来,接着黑暗中传来了陈昇的声音。他告诉婉琪,门诊到了。

    “谢谢你,陈副官!”婉琪站在夜风中,脸颊因疲惫而略有些苍白。

    “罗医生,真的不用我把您直接送回家吗?”陈昇问。

    “哦,不,谢谢!我在这里还有些事。”婉琪平静的说。

    陈昇没再追问,开车离去了。

    婉琪幽幽的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身旁除了偶尔跑过一辆黄包车外,没有半个人。只有昏黄的路灯孤独而单调的立在街角。

    婉琪盯了一眼那灯光,深深的叹了口气,之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费豫南静静的坐在病房的椅子上,他对面是那个昏迷的病人。那病人因病痛而长着嘴巴,胸脯一起一伏的喘着粗气。

    “长官!”门开了,副官陈昇出现在屋里。

    “罗医生安全送回家了?”费豫南问。

    “是的,她说在诊所有事,所以直接送到那里去了。”陈昇说。

    费豫南略微点了下头,病房再次陷入静默中。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费豫南立在窗前,脸色看似平静,但陈昇发觉他的手捏成了拳头。陈昇知道,费豫南一感到紧张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捏紧拳头,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

    “长官,要不然你先去休息。等病人醒过来,我立刻通知您。”陈昇轻轻走到费豫南身边提醒道。

    费豫南沉重的摇了摇头,转过布满血丝的双眼,似乎想说些什么。

    这时,床上的病人突然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长官,他醒了!”陈昇说,嗓子意外的颤抖了一下。

    费豫南奔到了窗边,看到一双呆滞、浑浊的眼眸正盯着自己。

    “你。。。你们是谁。。。”那病人看到费豫南和陈昇似乎惊了一下,紧张的动了动胳膊。

    “别怕,我们是救你的人!你现在很安全。”陈昇说,“这位是我们的费长官。”

    “费长官?”那人眼珠动了一动,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末了,他眼眸突然一亮,“费。。。铁血少帅,费豫南。。。”

    费豫南默然的点了一下头,严厉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胳膊上会有死亡之蛇的印记?”

    那人惊恐的盯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慌张的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反而痛苦的咳了起来。很快,病人的手开始颤抖,整个身子都在抽搐。

    “快去,叫罗医生!”费豫南怒吼一声。

    “可是罗医生已经回去了!”陈昇奔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就再找一个来!”费豫南不容置辩的命令道。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很快走廊里就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旋即,陈昇和先前那个医官出现在了病房里。

    “快看看他!”费豫南朝医官看了一眼,命令道。

    医官快步跑到病人身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微型手电照了照病人的眼膜,又给他打了一针。看来那一针很见效,病人抽搐了一会儿,慢慢平静的睡了过去。

    “他情况怎么样?还能继续说话吗?”费豫南问。

    医官似乎对先前费豫南的蛮横行为还心有余悸,他胆怯的看了费豫南一眼,说:“恐怕不行。。。他还没有完全康复,再说下去体力消耗太大。让他休息一夜再说吧。”

    费豫南这回没有暴跳图雷,他轻轻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扫了病人一眼,踏步走出了病房。

    罗婉琪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她刚转过街角,就透过门前昏暗的灯光,看到门房武伯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她走上去叫了一声:“武伯!”

    “二小姐,你回来了?”武伯卷起眼袋,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回来晚了,麻烦您等我!姐姐呢?”婉琪口中虽说着客气的话,但眼神却很亲切的看着武伯。

    武伯憨厚的一笑,“大小姐刚才在客厅呢,这会儿兴许还在。。。”

    说着,武伯转身关了大门。

    夜静悄悄的,整个罗府除了灯笼发出的红光之外,一切都陷入了沉睡。

    婉琪穿过廊子时望了望客厅,里面黑灯瞎火的,想来姐姐早已睡了。她摸着黑穿过曲折的回廊,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当她靠近花园的角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叮叮咚咚的声音。那声音时轻时重,听着好像是在凿什么东西一样。

    难道花园的花匠这时候还在花园里?婉琪感到奇怪。她蹑着步子进了花园。站在花园里,婉琪环视了一下四周,根本没有半个人影。而且花园的土地也很平整,似乎并没有人翻过。

    或许是自己幻听?婉琪侧耳又听了一回,整个园子静静的,除了偶尔传来夜枭的啼叫声,似乎没有别的声音。也许是自己这几天太累了,婉琪揉了揉肿胀的头,转身回房。

    可她刚走了几步,那种闷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起,而且这次很清晰。婉琪屏息站在原地,放轻呼吸,最后她终于确定那绝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真的有声音从假山那边传来。

    会是谁呢?婉琪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时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裕亲王的那本日记中记载的事,还有父亲的死。。。

    为什么他们都死在同一个地方呢?莫非花园中真的有什么古怪?婉琪踮起脚尖,慢慢的往假山那边摸索着。

    叮咚。。。叮咚,那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中,这回她很肯定了,这假山里很定有人在。。。

    “婉琪!你在这里做什么?”当婉琪快要靠近假山时,姐夫上官浩的声音从背后冷冷的传来。

    婉琪惊了一跳,转头看见姐夫提着灯笼,直瞪瞪的望着自己。“姐。。。姐夫。。。你怎么。。。”

    “深更半夜的,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在房里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去休息吧!”上官浩不等她发问,生硬的打断了她。

    “好,我只是睡不着,来这里走走,赏月!”婉琪干巴巴的说,顺手指了指天上。

    上官浩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她笑了笑,“以后别一个人出来了。”说着,他又往前靠了靠,诡异的说道:“你知道,这府里不干净,尤其是花园。。。”

    看着上官浩阴森的笑容,婉琪不禁打了个寒颤,“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上官浩友善的看了她一眼,转身道:“走吧,我送你回房!”

    天边透露出微光,费豫南靠在座椅上,出神的望着远方。他一夜未曾合眼,脸色略显疲惫,但眼睛却在半明半暗中发着光。没有人知道死亡之蛇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三年了,如果说他为什么撑到现在,那就是为了抓住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可自从那次事件之后,这家伙就再也没出现过。人们说,死亡之蛇在那次事件里已经被费豫南杀死了。但只有费豫南自己知道,他没有死,而是重新躲在暗中窥探着、等待着。。。门响了一下,他的思路被打断了。

    “长官,吃点东西吧!”副官陈昇将早餐端了进来。

    费豫南点了点头,挽起袖子朝脸盆走去。陈昇给他倒了热水,将脸浸在热气腾腾的水里,他感觉自己的疲惫和紧张慢慢消失了。

    “那个人情况怎么样?”费豫南接过陈昇递过的毛巾问。

    “暂时没什么大碍,医官整夜都守着他,看来罗医生让我们找的药很见效。”

    “那就好!”费豫南邹眉,“但愿我们的功夫不要白费。”

    “长官,真的相信死亡之蛇回来了?”陈昇犹豫的看了看费豫南,终于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费豫南严厉的盯了他一眼,没有回答。陈昇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小心的退了出去。

    上午八点三十分,费豫南又出现在病房里。病人今天看着好多了,苍白的脸上看着有了生气。

    “你打算将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标记的理由告诉我了吗?”费豫南冷冷的问,眼眸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病人迟疑了一下,“费。。。长官,我。。。”

    “你放心,我既然能让你活着,就也可以保护你的生命安全。这点你大可不必担心。”

    病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看了费豫南一眼,点了点头。

    他告诉费豫南,他叫阿三,是附近的村民。半个月前,村长到他家来说附近的矿山要开矿了,需要几个矿工,问他愿不愿意来。工钱是一天三块大洋!村里的人靠种地为生,何曾见过这么多钱?于是,他和村里十几个年轻人就去了矿上。

    “刚开始还挺正常的。”阿三说,“可是不知为什么,过了几个月后,矿上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莫名失踪。”

    “那你们没有怀疑吗?”费豫南问。

    “怎么会没有怀疑?人们都说,他们是被山里的鬼魂给勾走了。”

    “山里的鬼魂?”

    阿三点点头,“长官你不晓得。据村里的老人们说,鸡鸣山附近有好几座古代的大墓。传说那里面还有个什么王呢,而且听说是冤死的,所以死后怨气很重!据说,有人在山里看到过那个什么王。他有一个阴兵兵团,一到阴雨天就出来杀人。。。”

    “所以,你们认为那些失踪的让都让阴兵杀了?那矿上的管事怎么说?”

    “他说,那些人都嫌活儿太重,逃回家了。可既然逃走了,为什么没那包袱呢?而且,居然连工钱都没领。”

    费豫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失踪的人越来越多,我们都觉得不太对劲儿。所以,跟管事的提出要辞工。管事的先是不同意,但不知怎么的,又很快同意了。他把我们领进一个黑乎乎的山洞里,说是要给我们结算工钱。可是,那里到处臭烘烘的,全是穿白衣服的人,根本就不像个有钱的地方。”阿三停下来咽了一口唾沫。

    “给他一杯水!”费豫南说。

    阿三喝了水,感觉发涩的舌头灵活多了。“我们问管事的是哪里?他支支吾吾的,我们就觉得不对头。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干脆工钱也不要了。那些人见我们要走,突然都围了过来,他们手里有枪,我们不敢动。。。后来,他们把我们绑在铁床上,给打了一种蓝色的药,接着很多人全身就开始痒起来,痒到后来就是疼,那滋味儿简直痛不欲生。。。”阿三说道这里,惊恐的抖了一下。

    “后来呢?”

    “后来,他们都不叫了,全身上下都烂了。。。他们都死了!”阿三有些激动的说。

    费豫南和陈昇交换了一下眼神,问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阿三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情绪似乎好了许多。“我是最后一个打针的,他们给我打的时候,我拼命的挣扎,结果针头给我挣掉了。后来,我就不省人事了。。。等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也开始烂了,还和那些死人躺在一个土坑里。当时天下着雨,又很黑,我看没人,就跑了。。。”

    “那你手臂上的死亡之蛇是怎么回事?”费豫南问。

    阿三抬起手臂看了看,“这是我们第一天进山时,他们给我们烙上的。”

    费豫南思忖了半晌,皱了皱眉,“你们真的挖到矿了?”

    阿三摇摇头,“哪有什么矿?四周全是黄土,而且越往里挖。我越觉得那像是个。。。”

    “像是个什么?”费豫南坐直身子逼问道。

    “像是个。。。”阿三搔了搔头,“像是个。。。墓?我说不上来,反正觉得不是普通的山洞。”

    费豫南起身履了履袖口,转头对阿三说:“你好好养病,如果再想起什么,随时来找我!”说着,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