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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诅咒反噬(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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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妖孽得可以颠倒众生的脸,紧闭的眼皮之下有着一双绝世珍宝般的眼睛,远山之黛的眉,高挺的鼻梁,似三月樱花般的粉唇。

    这样的男子是连上天都在嫉妒!不然怎会自幼中颜赤这种阴险之毒?

    颜赤。医书上只是寥寥几笔而过,记得最多的是解毒之法。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师傅说过,此毒阴险毒辣,需用九十九个童男的心头血与妖狐之血还有上百种的剧毒之物炼制两年后方可成!

    当时师傅说若遇到此毒不论何人她都要去救!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没有放在心上,重活一世还是遇到了。

    她那年下山师傅也告诫过她,不要去炼制世间任何一种阴险之毒,那时的她吐着舌头保证不会。心下却暗自诽语单妖狐的血都不可能拿到,她也不会心狠手辣至此!

    可最后因为那个人她再也不能用师傅教的医术!迫使自己左手用剑!这笔仇她会报的,虽换了身体她还是会时不时的摸着右腕那里她曾自断经脉!

    也许他会是她的助力呢?她对着玉珩笑了起来,三月的桃花也不及她艳!

    焱拿着一个碗和一把匕首进来,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阿碧,狄鹿手下的人没有寻到小刀他便拿了自己的匕首给焱。

    “姑娘,没有小刀您看匕首行吗?”焱递上东西问道。

    “行。”她接了过去,把碗放置在卓上,拿起匕首利落的割了下手腕,血顺着弧度流进碗里,整整流了一大碗她才收手。

    阿碧想此言询问,焱拉住她摇了摇头。

    简单的用布包了下手腕,她端起那碗血让阿碧扶起玉珩,本想叫焱看他的衣裳都没有换,到了嘴边的话换成了阿碧。

    她捏着玉珩的嘴,强硬的把那碗血给灌下去,开始他不喝,她把血倒进他的口中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只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喝完以后,她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烫估计要等会儿了。

    “颜赤堪比媚药,需用至阴至纯的女子血来压制最好不过,幼时我曾用过一株完整的天山雪莲,压制他的毒有很大的帮助。”她本就想用自身的血来压制他的毒,但细想他自幼中毒肯定是有药的,谁曾想到他喝不下药!

    “多谢姑娘!”焱再次的跪下,他曾为公子寻过女子血,公子不愿,看来公子是知道的却不曾告诉他!

    “起来吧,一炷香他的毒就压下去了,他很快就会醒。”她失了血头有些晕,对焱挥了挥手就出去了。

    她要回去再包扎下伤口。

    阿碧扶着她一同出去,她没拒绝。

    她不知她前脚刚走他就醒了过来。

    两把扇子似的睫毛轻轻地动了几下,暗影在眼睑下晃动。

    焱拿着帕子正想再给他擦下脸,猛地撞上了如一捧紫色幽泉水般的眼睛。帕子掉在了地上,他转身往外边跑,玉珩想叫住他却咳了起来。

    他的嘴里有一股腥甜之味!

    细细回味一番,紫眸中一片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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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焱想去唤夜长乐让她再替公子把下脉,才迈出房门的脚在听到玉珩咳嗽又转身回来,忙端了一杯水。

    “刚才你们给本座喂的什么?”紫眸中的厉色扫向拿着水杯的焱。

    “公子恕罪!”焱忙跪了下去,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们是越来越大胆了,本座是不是该事事以你们为尊,嗯。”最后一字他拉长了音,想到他刚才喝的是女人之血,胃里翻江倒海!

    “公子,您刚才昏迷不醒药丸和着水您都咽不下,后来您的七窍先是眼睛后是鼻子相继流血,还是。。。。。。还是黑血!”最后二字他说的无比艰难!公子他这次不是单纯的毒发!那是魔血!

    “谁的血?”他闭上眼没有再看焱,心口的疼痛原来是这般,终究还是逃不过的。

    “夜姑娘的。”焱又把头深深地低下几许。

    “下去吧。”

    “是。”焱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闭上,退了下去。

    焱一走,那双漂亮的紫眸就睁开了。

    夜未央你这次又是玩的什么把戏!那么就留在本座身边好了!

    他体内的血液转变得如此之快,也许他要加快时间弄明白了。

    她还不知道他已经打算将她留下!

    她想着该早点离开这里去岭南同他们汇合,容宁的事情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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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情一行人到了宜州不久,容宁就率领众人来夺城!

    起先宜州的官兵每天都严阵以待,生怕那容家军会袭来,等了许久的日子也不见人影,驻守宜州的将军不免有些自大起来,认为容宁不过一介小子有何能耐攻下岭南,肯定是运气好而已!

    他手下有位副将劝他莫要大意,他却不以为然,他认为只要容宁敢来他陈礼定要他好看!那位副将一直劝他,最后陈礼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那位副将拉下去打了二十军棍才罢休!

    一群人在宜州知府的府邸里大摆宴席,陈礼看着那些跳舞的舞娘眼珠子都转不过来了。

    “有将军在咱们宜州定固若金汤,我们敬将军一杯!”坐在下首的一群人纷纷站了起来。

    “皇恩浩荡,当今的皇贵妃娘娘是我的表妹,量他容宁也不敢在本将军的地盘撒野。”说着陈礼向长安城的方向拱手,又打了个饱嗝后,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示意大家坐下说话,现在的日子他过的是要有多潇洒有多潇洒!哪像在家里空有头衔,屋里还有一个母夜叉,外边的人也看不起他,现在这里他最大!

    陈礼不知道他那活脱脱的一个球形身材像足了农户家里圈养的快要生养的母猪!

    他约摸二十八的年纪看起来有如三十好几,是瑞王爷一位侧妃的侄儿。

    下方有些知道的人不由心中讽刺,面上没有半分不满,一群人又相互吹捧了几句。

    “哈哈!本将军也敬大家一杯。”圆鼓鼓的身子从座椅上站起来,头上的头盔因他太胖站起来时撞了下后面,他全然不在意的和众人喝着酒看舞娘跳舞,正在兴头上时,一个小兵匆匆的走了进来。

    舞娘还未退下,大家只听见那小兵说了一句:“报!容家军已到城墙下,正在撞击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