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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危险的本能预感让胤褆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种下意识的排斥,虽然他并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却隐隐有种不要知道才比较好的感觉。所以他掩饰般地打了个呵欠,然后伸着懒腰准备坐起身,“太子弟弟醒得真早,要叫人来伺候——保成,”
没等他说完,胤礽一下子翻身跃起,压在他的身上。
胤褆下意识地要挣脱,却被胤礽按住四肢,死死地压制住。
“你——”胤褆愤怒地抬头瞪视着胤礽,却被对方眼中幽深的眼神吓到,不由放软了声音,同时也想缓解一下这奇怪的气氛,“怎么?做恶梦了?”
提到梦,胤礽的神色软和下来,就连声音都比平日里要柔和,摇头道:“并不是……”
“那——”
胤褆正要再问,胤礽却把头靠近他的脖颈处,轻声道:“非但不是恶梦,反而是非常非常美好的梦……保清想知道么?”
胤褆下意识地想要点头,趋利避害的本性却迫使他摇了摇头,“再美好的梦也都是假的……太子弟弟还是先从我身上下来,这种样子……太难看了!”
“难看?哈!”胤礽窝在他的脖颈处轻笑,“还有更难看的,保清要不要……”——胤礽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肌肤——“试一试?”
脖颈敏感的皮肤被湿滑的舌头舔过,胤褆抑制不住地颤抖,被气得瞬间涨红了脸,使劲想要推开胤礽,样子十分恼火:“你够了!因为醉酒和药物这个样子也就罢了。而现在,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如此羞辱爷!”
胤褆挣扎的力量很大,但胤礽借着体位上的优势还是咬牙压住了,抬头看着他,神色意外的认真:“不是羞辱。我只是想要对你这样做——”
“什——唔!”
第三次了!胤褆被压制在身侧的手攥成拳,青筋暴起——胤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胤礽手下拼命压住胤褆的反抗,面上却是极尽温柔地舔吻着对方的唇,舌头划过唇畔的每一处,然后舌尖坚持着挑开唇瓣,顶开牙关,探进口腔。
这是第一次尝到对方的味道。胤礽激动地差点失了神智,只知道在温暖湿润的口腔里毫无章程地横冲直撞,牙齿唇舌相撞,很快浓浓的血腥味便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开来——身为皇子的胤褆胤礽纵然现在早已知了人事,屋里也有了侍寝的宫女,可对于亲吻两人都不擅长,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极力挣扎的。
等胤礽吻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他才肯离开胤褆的唇,在清晨的静谧里,两人的喘息声粗重非常。
趁着胤礽松懈的刹那,胤褆迅速把对方推开,狠狠地擦着嘴唇,看向胤礽的目光有恼火有羞耻还有疑惑,独独没有厌恶——看到这一点,胤礽被推开的不快总算散了几分。
“孤说的是真的。昨晚醉酒即使有什么也不算什么,但现在孤很清醒,很明白,孤对你有那方面的*——不要这样看着孤,孤也不知道为什么。”
——对你有*又不是我的错,我有什么办法。
操,不是你的错是爷的错么难道?!胤褆在心里爆粗。
可胤礽说得直白,眼神也是坦荡荡,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真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胤褆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恼火极了:“这种悖逆*的难堪*,你怎么就能那么平淡的说出来,难道你就不会羞耻么?十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头了!”
“得了吧,汉人的那一套,我们学了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统御汉人,*什么的,与你我何干?”胤礽说着凑近胤褆,舔了舔对方的唇又迅速退开,眨眨眼,笑得勾引:“难道保清就不觉得这般滋味很美好么?”
有一瞬间,胤褆真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差点顺着点了头,反应过来后,觉得心里莫名更加窝火,声调也不由地提高了,“胤礽,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觉得没有孤跟你抢,这太子之位坐得太稳,想要——”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胤褆未竟之话,高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爷您醒了罢?宫里刚来信儿了,万岁爷召您和太子爷进宫。”
胤褆顿了顿,高声道:“进来吧。”
转头又对胤礽低声道:“太子还是再把自己的事情好好想想吧。”
说完便准备起身。
胤礽闻言却低声笑了起来:“保清还不了解孤么?对于想要的,孤什么时候……有过让步?”
胤褆怔住。
侍女们捧着衣裳和盥洗工具在高升的带领下鱼贯而入,对于昨晚明明睡在外间,如今却出现在内间的胤褆没有丝毫疑问。
胤礽从容地起身,由着侍女们服侍洗漱更衣。
胤褆见此也不能多说了,不想再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便转而看向高升:“汗阿玛突然召见,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奴才听说,好像是裕王爷、恭王爷还有索额图大人回京了——”
胤褆迅速把刚刚的烦心事抛在脑后,和胤礽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惊喜。
胤褆转头催促着侍女赶紧收拾,胤礽则是在心里偷笑,保清啊保清,你果然已经不记得刚刚在跟孤生气了吧?
胤礽胤褆这边还在忙着收拾,康熙那边已经等不及地让福全三人汇报出行的战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去历练了一番,常宁此时也一改原本唯唯诺诺的性子,看了福全一眼,接收到对方赞许肯定的目光后开始叙述他们出使俄罗斯之事。
当初常宁和索额图为了避开西伯利亚以北的苦寒之地而选择从准噶尔那边走。说来也好笑,本来厄鲁特是大清的附属,而他们俩是大清特派的使臣,照理说他们倘若过去不但会被奉为上宾好好款待一番,还能有人护送到边境,保准一路畅通无阻。可偏偏这两人都是胆小,尤其明白厄鲁特蒙古跟大清各种面和心不合,外加又格外桀骜,两人就没敢暴露身份,打算偷偷溜到边境。不过没想到两人带队在厄鲁特转了一个月的圈也没转出去,最后只好伪装成商队,雇了当地人,这才出去。然后两人觉得这法子挺好,干脆就一直伪装成商队,花了半年才到俄罗斯——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花了那么长时间的原因。
不过虽然似乎小心过了头,但还是有收获的——在接近俄罗斯时,他们发现几个平民打扮的蒙古人,索额图毕竟多个心眼,暗中留意他们,却发现他们似乎是厄鲁特蒙古人。索额图觉得不对,便命随行的侍卫把他们抓起来,虽然鲁莽了一些,但意外地发现他们竟然是葛尔丹派来就哥萨克骑兵袭击厄鲁特一事向俄罗斯沙皇提出质疑的。
他们一听先是想到葛尔丹果然狼子野心,是个不安分的,明面上与大清交好,暗地里却与俄罗斯勾结,这样的台吉,迟早要除去。紧接着又惊出一身冷汗——哥萨克骑兵偷袭厄鲁特是他们当初制定好的计划,所料不差的话,那些应该是些游散的骑兵,是被大清的商人雇佣的,倘若双方真的相互对质,那还真有点麻烦了。虽然大清也能撇的干净,但那样就达不到最初的目的了。
等他们到了俄罗斯后也发现俄罗斯这边挺乱——别看他们在东北打仗打得像模像样,可这国内还真不怎么安稳,权力斗争丝毫不逊色于中国。而且,俄罗斯不只有贵族权臣还有教会和议会,甚至还有一个摇摆不定朝秦暮楚却武力强大的射击军。这些势力可不是摆设,足以把本就混乱不堪的皇位继承搅得更加混乱。
按照原计划,常宁和索额图应该向沙皇彼得示好,否认索菲亚的摄政权,将内斗这场乱局再次抬到明面上,以求俄罗斯国内更乱,从而无暇东顾。
两人胆子小,相传索菲亚摄政王公主其丑无比,又性格暴躁,担心万一高调现身支持彼得一世会被暗杀——这种事情据说在这边很常见,更何况公主手里还有一支可怕的射击军,于是两人继续将低调进行到底,还是伪装成商队,暗中与俄罗斯上层的一些贵族权臣甚至教会的主教交往,探听他们的态度。
然而在这过程中,索额图却决定要变更最初的计划——承认索菲娅公主的摄政王地位,甚至支持对方更进一步直接继任俄罗斯沙皇,至于彼得,暗中支持,别让他太容易死掉,继续制衡着索菲娅就再好不过了。
索额图毕竟浸淫官场多年,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的能力增长的同时,识人的能力也在提高中,他透过更方面的一些言语,隐隐觉得这个彼得一世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母家不显,年龄不大,身边几乎没有可以倚仗的势力,可在索菲娅的阴影下还是顺利地活到成年,甚至于,他现在在做的事情,赫然又是一出康熙爷除鳌拜!
与其等着这个国家在大乱之后迎来一个也许聪明的沙皇,还不如让这个国家一直这么混乱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俺这么勤奋滴日更的份上,撒花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