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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赵孀检查身子的过程,闽兰欣都快磨碎了一口银牙。赵孀全身又红又青又紫,那肌肤本就有着病态的白皙,如今一看,那就是一副惨不忍睹的骇人场面,三个在场的女人又心惊又担心,这得多禽兽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啊?
让桂嬷嬷去打了热水,三个女人替赵孀收拾干净,闽兰欣又找来药膏给赵孀涂抹了身子,这才吩咐两位嬷嬷不能把这事给透露出去。
她知道赵孀现在的心思,肯定是想和龙易天撇清关系,要是让人知道她还被龙易天这般折腾,赵孀的面子肯定挂不住。而且外面都是小辈,这种事也实在羞于启齿。
还有那龙易天,他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做事,肯定就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赵孀就是他女人,先不说他的目的,万一让她家孟哥知道他做了这等不要脸的事,不知道又会闹成什么样子。
现在的赵孀妹子,哪能再被人刺激?
外面的人都在等赵孀醒来的消息,结果就看到桂嬷嬷和李嬷嬷两人提着热水和浴桶往房间里送。
俩嬷嬷也没有乱说话,只是说赵孀还没醒,她们要伺候赵孀沐浴,然后还把几个小辈给哄走了,说是不要打扰到赵孀休息。
这才大白天呢,好好的怎么就要沐浴呢?而且人都还没醒。
听到嬷嬷说话的几个小辈也不是无知的人了。
特别是龙沥,在一想到龙易天离开时神采奕奕的摸样,他突然的就攥紧了手,整张脸铁青,那浑身飙出来的冷气差点没把旁边的人冻死……
赵孀在床上睡了两天才下床,只是她醒来听到一个消息,差一点没把她气的又给晕过去。
龙易天在回去后第二天就发榜昭告天下,并且编造了一个理由解释清楚赵孀这几年的行踪,最让赵孀气不过的是她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成了苍月国的皇太后。
这事等皇榜贴出以后,京城顿时哗然声一片。
特别是朝中几派势力,支持沥王爷上位的顿时就兴奋了,这皇太后都回来了,那沥王爷作为嫡皇子,自然就应当登基成为这金陵国的新皇,这才说得过去。
那些支持当今皇上龙冠宇的人则开始忧心惶惶不安。特别是前不久女儿被选作秀女进宫的大臣,这会儿听到这震撼人心的消息,那可真是让他们捶胸顿足的后悔。
当什么秀女啊?就算现在当了皇后,日后也没有好下场。
那些一直都保持中立的,就跟迷途的人突然一下看到了曙光找到了出路似地……
最近这阵子,沥王府的大门都快被人踏破了,前来巴结送礼的人数不胜数,而且人家还不会说是来巴结沥王爷的,而是说来问候皇太后的。
某爷这阵子心烦气躁不说,还得应付这些打着问候皇太后名号实则不停往他跟前凑的人。
想到自己被某个女人无视忽略,而自己还没时间去跟自己女人相处,某爷这心情简直不是一二般化的差。
最后不得已,把这等应酬人的事直接丢给了玉王爷。
皇宫里,这阵子宫人都处于极度不安的状态下。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的皇上这阵子脾气特别暴戾。
那些犯点小错的宫人,没有一个人挑掉了被杀头的下场。
一时间的暗潮汹涌,让皇宫中的人都开始人人自危。特别是后宫之中的女人们,如果皇上没有了龙椅可坐,那她们又该何去何从?
皇上的下场如果好一点,谋得一个亲王称号,那她们也不过就是王府中的一名妾室。一个妾能有什么出头之日?又能为自己娘家谋什么福利?
这日早朝过后,御书房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摔碎声响。
南宫芙在宫女的拥簇下到了御书房门外,屏退了所有的人,蹙眉走了进去。
“皇上,您这又是何苦呢,伤了自己,臣妾可是心疼的。”
“滚!”坐在龙椅上,龙冠宇头也没抬的低吼出声。
“皇上!”南宫芙眼中蓄满了泪,迎了上去,一下跪在了龙冠宇脚下,“臣妾求您别这样好么?那些都是谣言,您可千万不能当真。您是天子,是太上皇亲点的皇位继承人,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被替换掉?况且是当初沥王爷自己不做皇帝的,他若是反悔,天下百姓也会唾弃他的,他若是跟您争皇位,只会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您可得想开一些,千万别中某些别有心机的人的圈套,让自己乱了阵脚。”
南宫芙苦口婆心的劝说,让龙冠宇铁青的脸渐渐的缓和了下来,抬起南宫芙的头,凌厉的黑眸看着她脸上真情并露的神色:“皇后可是会一直支持眹?”
南宫芙点着头落泪:“皇上,夫妻本就是一体,自臣妾入宫为后,这心里都是在替皇上分忧,臣妾不敢说自己做的有多好,可是臣妾对皇上的痴心、忠心天地可鉴。皇上荣,臣妾荣,皇上辱,臣妾辱,不管皇上发生了什么事,臣妾都会陪伴皇上、支持皇上。”
如今她的位置岌岌可危,她根本不指望太上皇能喜欢他们夫妻俩,那老东西喜欢的只是沥王爷和沥王妃肚子里的孽种,如今皇太后回来了,他们夫妻俩更没有地位可言了。
南宫家先前的策略是想把皇上和沥王爷都拉拢,可自从她妹妹月香被沥王爷那般折磨后,他们南宫家就再也不把希望放在沥王爷身上了!
那沥王爷对待自己的女人都是这般的残忍,居然把月香浸泡在冷水之中,导致月香这辈子都成了一个半残废的女人。是问,有哪个女人能忍受终身不得有子的伤痛?!
他们算是对沥王爷寒了心,也对沥王爷生了恨。如今沥王爷想做这个皇位,他们南宫家绝对不同意!
而她更是不可能把自己的皇后之位拱手于人!
她不仅要为月香报仇,还要替皇上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只要让沥王消失,那这江山就是皇上的,那这世代的荣华就是他们南宫家的!
听了南宫芙一番情真意切的表达,龙冠宇这才将她拉起来抱住:“皇后可记住今日你说的话,定是要助眹除掉这些荆棘,日后眹能稳坐大宝,眹绝对不会亏待你。”
南宫芙埋头在他怀中,并没有看到他刚毅的脸上那阴戾毒辣的神色。
……
再说沥王府这边
这日清晨,赵孀刚醒,就听闻说沥王府的两名夫人来向她请安。她前几日身子不适,拒绝了所有来问安的人,这会儿突然听到自己儿子的妾室前来,顿时心头就起了异样。
让桂嬷嬷将伊华儿和南宫月香请进去后,她也没给多少好脸,加之她肤色本就异常白皙,两位夫人自然也看不出她的喜乐,不过态度却是一个比一个温柔,一个比一个会卖乖。
两女人向赵孀行礼之后,就准备让丫鬟端上茶想向这个婆婆敬茶。
哪知道赵孀不冷不热的说道:“茶就免了,我这身子暂时不宜饮茶。”
她委婉的拒绝让两女人有些不快,可看着这婆婆风都能吹倒般的身子,也知道她身子是不好的。
伊华儿那态度比对自己亲娘都还亲昵:“太后,您可得快些好起来,妾如今每日都在房里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太后洪福康健。”
她这话本来是想讨得一个孝顺的名头。可听在赵孀和两个嬷嬷耳中,不由的都微微蹙了一下眉。
赵孀这身体可全是闽兰欣这么多年来的功劳,乍一听就感觉功劳是伊华儿的了。
靠她几天的吃斋念佛就能让身子全好的话,那行医的大夫还有何用?
这边南宫月香看伊华儿这般说话,不甘落后的接着道:“妾也祝愿太后身康体健,过两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庙会,妾到时会沐浴吃斋去庙里为太后祈福,求佛主赐给太后更多的洪福。”
俩女人安的什么心,赵孀作为一个资深的过来人,又怎能不知道?
她也从俩嬷嬷那里得知,自己皇儿根本就不待见这两位夫人,基本上就是把这两位夫人当成了沥王府的摆设。
看着两人明争暗斗的献好,她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对两人说道:“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劳你们挂心,我这身子也都好得利索了。”
她没用太后的自称,也没有用婆婆的称谓,只是单单的一个‘我’,无形的告诉别人,她不承认自己是什么皇太后,也不承认这两个女人是自己的儿媳,她只是她自己。
可是她这般称谓,让两个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的女人却在心中暗自欢喜,看来这太后是对她们非常有好感的……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俩夫人,赵孀皱着眉头朝桂嬷嬷道:“以后她们若来,都安排在晚间,别一大早的就让她们在我眼前晃,看着她们,我这心情都差了不少。”
桂嬷嬷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小姐,以后奴婢会注意的。”
她自小就跟在小姐身边,在宫里又看多了女人的戏码,她家小姐是什么心思,她还能不懂?
这辈子,她家小姐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千方百计想爬男人床的妾室……
“对了,今日怎的没见到暖儿过来?”赵孀突然问道。
李嬷嬷闻言,突然掩着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声,那赵孀顿时就掩嘴笑了起来:“既是这样,那今日就让她多睡会儿,别去打扰她了。我瞧她那肚子,该不会给我生两个孙儿吧?”
李嬷嬷笑着摇头:“主子还是不要抱这般希望,墨夫人已经替小主子摸过了,就一胎。”
赵孀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不过随即她又笑道:“这一胎肯定是个大胖孩儿。”
“主子你可别嫌少,依照王爷对小主子的疼爱,以后您肯定是孙儿成群。”
赵孀被李嬷嬷说得笑眯了眼,“那样自是再好不过。”
她如今没有什么大的心愿,唯一的愿望就是她的皇儿能过得安然幸福。
只是一想到另外一个男人,赵孀湖光潋滟的美目突然的就黯然下来……
她要如何才能摆脱那个男人?!
甜院的主卧房中
某个女人还在呼呼大睡。
不过睡着睡着就被人给扰得极度不耐烦的出声叫骂:“混蛋,你别打扰老娘美梦行不行?”
这会儿她不光想捶床,还想捶人,她几日都没跟这男人好脸,没想到昨夜这男人就忍不住了,非得逼着她和他和好。
和什么好啊?她就是故意不想理他的。
昨夜被他不要脸的亲亲摸摸擦擦,弄得后半夜才开始睡,这会儿头晕脑胀的还要继续受他干扰,能不火嘛?!
“乖,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吃了东西为夫就不打扰你。”龙沥把她和被褥一起抱到自己身上,一边在她耳边磨蹭啃咬,一边哄着她睁眼。
“啪!”
叶小暖抬手就拍在男人俊美如斯的脸上,就跟打蚊子似的,然后在男人脸上揉了揉,突然撅起了嘴,像是一脸嫌弃似地,嘴里还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某爷顿时脸就黑了。这混账东西老毛病又犯了?!
欠收拾!绝对的欠收拾!
可一看她那晕晕睡睡的摸样,龙沥只得把这口恶气给咽下去,冷着脸将她抱到桌边,放在自己腿上。
桌上摆着几碟早膳用的吃食,看着怀里被褥中的女人还在无意识的哼哼唧唧,很明显的就是在咒怪被人扰了清梦。
“填饱肚子再睡,要不为夫就立马要了你……”贴她耳边,某爷半哄半威胁。
被褥中的身子扭了扭,以为她被裹得紧了,所以手臂松了松。
从被褥中慢腾腾的爬出来一只小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某爷的俊脸再次黑气直冒。“……!”
混账东西,还上瘾了不成?!
一手抱紧女人,一手板过她迷迷糊糊不愿睁眼的小脸,他准确的覆盖上那张撅得老高的小嘴。
撬开贝齿,他湿濡的龙舌就窜了进去,又深又重的纠缠起那懒洋洋的小舌头。
舌头又麻又痛,叶小暖这会儿不想醒都不得不醒了,眼皮颤了颤,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酥酥麻麻的。她忍不住的呜咽了起来,顺便仰高了下巴,好让自己的舌头别被他吸允断了。
“唔唔唔……”
看着她终于有反应了,龙沥这才放过她,不过俊脸绷得紧紧的,怎么看都是一副受了气的摸样。
“醒来把东西吃了。”连续被女人拍了两耳光,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坦,连嗓音都有些冷硬起来。
叶小暖揉了揉眼,再揉了揉嘴巴,看着男人脸上写着‘我很不爽’的神色,她没好气的将脸撇向一边,嘟囔道:“要吃你吃,我没胃口,没事别来打扰我,我要睡觉。”
混蛋男人,昨晚不让她睡觉,早上还不让她睡饱,把她弄醒后还给她脸色看!
就跟谁稀罕看他那张又冷又难看的臭脸似地!
没有去看男人那张越加黑的脸,叶小暖吧唧吧唧了两下,闭上眼准备接着再睡。
龙沥都恨不得在她屁股上使劲打几巴掌。
好好的叫她起来吃东西,也是怕她肚子饿着难受,这……这还遭嫌弃了?
已经被嫌弃了好几天了,某爷表示很不爽,晚上不让抱着睡,白天不跟他说话,这种日子是人过的?
叶小暖还没认真的睡着呢,突然就感觉到他唇又吻了上来,紧接着,从那薄唇中有什么东西渡到她口中,那湿濡的大舌还不断的往她嘴里又挤又钻。
“嗯嗯嗯~”叶小暖掀开眼皮,不断的在他腿上扭来扭去。
她身子压在他某处上面,让龙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手臂将她收的更紧,把嘴里的东西渡到她口中后,他沙哑着声音警告:“别动!”
叶小暖当真不再乱动了,那充满*的嗓音她一听就知道他不对劲了。
男人把她抱得紧紧的,在她耳边沙哑的低喃道:“暖儿,跟为夫和好成不成?你要气到什么时候去?”
叶小暖脑袋被他禁锢住,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夫妻之间不应该相敬如宾吗?妾身觉得这样跟王爷相处挺好。不对王爷您抱太大希望那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失望,那么心里头也就不会计较太多,这样不好吗?”
“好个屁!”某爷是真的很想打人,“去TM的相敬如宾!叶小暖,信不信本王掐死你!?”
闻言,叶小暖顿时瞪大眼,就跟看怪物似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丫的,都学会说脏话了?
死男人!怎不去学月太子对子仙的温柔劲儿,跟着她学,是想咋样?!
看着男人快吃人的摸样,她随即把脖子伸的老长:“掐吧掐吧,你要不怕一尸两命,就使劲掐!”
龙沥愣了一瞬,脸红脖子粗的看着怀中故意刺激他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后,他突然又软下了语气:“不知好歹的东西,吃定了为夫舍不得是不是?”
叶小暖扭过头:“你才不知好歹,你才是个东西!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把我给放回床上去。”
好不容易把她原本该有的性子逗出来了,龙沥哪可能又让她冷对自己。
板过她脸,他夹了一块厨房做的水晶饺子放在她嘴边:“乖,把东西吃了,把肚子填饱了允许你再跟为夫置气。”
叶小暖嘴角抽了抽:“……?!”
这就是他哄人的方式?
好特么烂!
张嘴把那饺子咬到嘴里,她偏头嚼得吧唧作响,就跟嘴里咬着某人的肉似地。
龙沥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一连喂了她好几个饺子,他又将一碗补身的热粥送到她嘴边喂下。
看着女人吃得一脸的爽样,他心里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伺候着女人吃饱喝足了,又给女人擦干净嘴,他才将女人给抱回了床上,和衣陪她躺着。
“你今天没去上朝?”见他穿着便服,也不像是出了门的样子,叶小暖懒洋洋的问道。
她问得直接,龙沥可就不满意了。这是嫌他不该在她面前出现?
“为夫想陪你,难道不好么?”
“不好。”叶小暖想都没想的堵他,“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整天只知道躲在温柔乡里?”
龙沥眼角微抽,随即掀开被褥,把自己也裹了进去,一把就将她身子抱到怀中,勾着唇低低笑道:“为夫就喜欢这个温柔乡了,如何?”
那温热的薄唇又开始去啃她细嫩的脖子,叶小暖光溜溜的靠在他胸前,使劲的翻白眼。
就没见过这样自大的禽兽……
等到某爷觉得快把持不住了,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她身体上抬起头,抱着她大喘粗气:“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为夫去哪,定会向你事先说明。我知你心中有很多不满,那些日子也让你觉得委屈……以后都不会了,不是万不得已的事,为夫不会舍得丢下你。”
捧着女人圆润的脸庞,龙沥深深的看着她开始凝聚水光的眼眸:“你都不知道在江州这些天,为夫心里有多想着你,怕你吃不好,睡不好,还怕你出门遇到什么危险。”顿了顿,他突然压低了声音,感觉像是带着几分委屈似地,“哪知道你不仅吃得好睡得好……”
“你会不会说话!”叶小暖推了他一把,胡乱的擦了一下眼角,“难不成我要饿死你才高兴?!”
会不会哄人!气死她了!
龙沥再次把她卷到怀里,“为夫可舍不得你死,你若死了,那为夫怎办?”
他不会说太多情话,这叶小暖是知道的,可恰恰就是他那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话就会触动她。
她若没记错,这话他说了三次。对他这种人,山盟海誓的话这辈子都别指望他能说的出来,可他却把生死话题放在嘴边。让她想气都气不起来。
“沥哥……”
“……嗯。”
龙沥心满意足的应了一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哪知道——
“该起床了,母后那边怕是在等我们过去了。”
闻言,某爷那张脸瞬间拉的老长。“……”
“你就没话跟为夫说?”她还没说她到底还会不会生气呢?
叶小暖眨了眨眼,“你让我说什么?”
“……!”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可说的。人都是要讲自觉的。我不对你提什么要求,是因为我信你。如果你自觉,那就不会做惹我生气的事,如果你不是个自律自觉的人,哪怕我嘴巴说起茧子,你也听不进去。你只要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就好。不过下次你若是再让我生气,我就真的不会理你。”叶小暖一口气喷完,左右手各捏着某爷的脸往两边拉,“听到没有?”
脸上被她拉扯得有些疼,可见女人是下了狠心的。龙沥深邃的眸光闪了闪,两手随即放在她腋下——
“哈哈哈……”叶小暖不舍得放手,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凌虐他的脸,哪能轻易放手?可是被他挠得浑身痒痒,忍不住的摆动身子直笑,“哈哈哈哈……混蛋……哈哈哈……混蛋……”
门外,小风和小雨面面相觑。“……?!”
皆是没搞明白,这两主子到底是在吵架还是在逗乐?
……
都快临到中午了,叶小暖才和龙沥出现在赵孀院子里。
看着夫妻俩携手进门,赵孀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几分暧昧。不过却是什么话都没提,只是问叶小暖喜欢吃什么,她好让厨子去准备。
“母后,颐天楼的东西可好吃了,要不让他们送些吃的过来吧?”自从知道颐天酒楼是自家男人的,叶小暖就没客气过。她这圆滚滚的肚子几乎都是颐天搂大厨的功劳。
赵孀显得有些诧异:“暖儿喜欢颐天楼的吃食?”
一说起那些美味,叶小暖就想掉口水,有些本性就渐渐的暴露出来,坐在赵孀身边眉飞色舞的就说个不停:“喜欢啊,那里的酱焖肘子,红烧鸡还有麻酥烤鸭可好吃了,我一口气能几大盘呢。母后,你要不信,我就让人送来,让您也尝尝。”
无知的人这会儿一个劲儿的推销美味,压根不知道这颐天楼原本就是赵孀的产业。
一听叶小暖说自己这么能吃,赵孀下意识的就看向她的肚子,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笑道:“好好,你喜欢吃,那以后就天天让他们送来。要是你觉得麻烦,就让怀仁去把大厨叫到府里来,以后只为你一个人做吃食。”
叶小暖赶紧摆手:“母后,你千万别。我就只是偶尔会想这些吃的罢了,哪能天天吃?您看我都长成这样了,要是再天天吃,估计以后长圆了走路都不用腿了,直接可以在地上滚着走了。那些大厨还是留在颐天楼好了,这样还能给颐天楼带来收入。用在我身上,太浪费人才了。”
“呵呵……”赵孀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之前闽兰欣就跟她说过,这个丫头说话有些逗,没想到是真的。而且她身边两位嬷嬷也和她说过这丫头看着正经,实则机灵古怪的很。以前她还总想着到底自己皇儿该找个什么样子的人才适合,没想到挑上这么一个与他性子不搭的,她都好奇,私下这俩孩子到底如何相处的?
不过让她最欣慰的是如今的皇儿没那么死板冷漠了,虽然也见不着什么笑容,但那表情至少要比以前多了,说话也不那么硬邦邦的了。
试想,身边有这么一个机灵能说的人,是快木头也会被拧弯吧?
“能吃是福,只要为了身子好,别管他是胖是圆,母后见你这样能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很是欣慰。”
叶小暖掐了掐自己长出来的双下巴,自己都有些嫌弃:“母后,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太丑?”
赵孀朝一旁的儿子看了一眼,暧昧的笑道:“哪丑?母后可看不出来。怀仁,你可嫌弃你媳妇儿?”
一直看着婆媳俩聊天的龙沥瞪了叶小暖一眼:“也没长多少肉,好意思自个儿嫌弃?”
没孩子之前瘦巴巴的抱着都硌手,好不容易见她圆润起来,自己福利也多了,这女人倒好,自己嫌弃起自己来了。
叶小暖忍不住的朝他皱起了鼻子,再掐了两把脸上的肉。都这么多了,还少啊?
赵孀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都觉得好笑。
午膳过后,赵孀让叶小暖回去午休,找了借口把龙沥单独留了下来。
“怀仁,母后想去苍月国见见你义父义母,你能否替母后安排一下?”她醒来才知道她那云芝妹妹在皇儿危难之时将皇儿收为了义子。年轻时,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本就不薄,如今为了自己的皇儿,他们更是用尽了心思,她能想象,当年他们夫妻俩定是承受了许多非议。
这份情,她无论如何都要还的。如今自己身子渐好,说什么她也该去一趟,与云芝和月大哥当面说声谢谢。
而且,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待在金陵国,那男人……他肯定还会对自己有所纠缠。
闻言,龙沥倏地眯起了眼:“母后,此事可否晚些日子?不是儿臣不让你去,而是你如今的身子……”
“母后知道你孝顺,担心母后途中出事。”赵孀将他话打断,“可是母后在金陵国只会为你增添麻烦。你别以为母后什么都不知道,母后在深宫中活了二十年,什么事都清楚明白着。如今朝堂因为母后的出现有所动荡不安,这让母后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搅乱了这一国的平静。你们几个兄弟之间的事母后不想过问,所谓能者上位,愚者不保。我相信我皇儿的能力不管身在何种地位都会是一位出色的能人。但我不想因为我的出现让世人误会我皇儿,说我皇儿的荣辱是凭靠着父母给的。
况且你父皇这人……哎,说心里话,母后暂时不想见到他。恨也罢、爱也罢,母后现在只想清清静静的过日子,我替他操持了二十年的心,如今累了乏了,就想歇下了。”
顿了顿,赵孀平和的问道:“母后这样说,你可是还不愿让母后离开?”
龙沥闭上眼,沉默了片刻,才睁开他那幽深晦暗的黑眸:“儿臣懂母后的心思,母后要如何,儿臣不会阻拦,儿臣定会拼尽一切,让母后再也不受半分痛苦。”
赵孀眼底蓄起了泪,笑着拍他的手:“母后这一生最欣慰的就是有关心自己的朋友,还有你这个孝顺的皇儿……母后知足了。”
龙沥眼底也有了丝动容,“母后,此番去苍月国路途遥远,儿臣让泽宇陪你去可好?”
赵孀有些不解:“他在朝中虽说实权不多,可毕竟也有正事要做,让他陪母后是不是有些不妥?”
龙沥突然淡淡的勾了勾唇:“母后有所不知,泽宇这些年武功渐长,让她陪母后远程,儿臣更能放心。况且——”他突然停下低头在赵孀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赵孀先是惊喜,随后又皱眉:“这可如何是好?你怎的先前不跟你义母说呢?现在月珠都定了亲事,若是悔婚,岂不是让你义父义母为难?”
龙沥也皱起了浓眉:“儿臣也是后来才知晓的。您也知道泽宇的性子,有何事定不会说出来的。儿臣还是在他酒后失言才得知此事,可惜儿臣想插手都来不及了。儿臣也知道这婚事不可随便更改,但儿臣希望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
赵孀叹了一口气:“此事暂且不提,待母后问过泽宇再说。也不知道他对月珠到底怀有几分心思,若只是一般情意,那母后自然会劝他断了念想。”
“有劳母后操心了,是儿臣不孝。”
赵孀摆了摆手:“母后自是应当关心他的事,否则他要是出何问题,母后心里也会不安。”
……
晚上,赵孀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她要离开,自然不能正大光明的走。她知道龙易天这人,肯定派了眼线盯着她。若他没有派眼线,那他怎么那么快就得知自己回来的消息?
她现在要远离、要防备的都是这一个人,可偏偏这人又较为固执,实在有些让人可恨可气。
赵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在纠结着怎么离开这个事,压根就没注意到房门被人推开。
等到脚步声靠近,她以为是李嬷嬷或者桂嬷嬷进来了,正准备让她们给自己倒杯温水,抬眼就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立在她床前,让她想都没想顿时就抓着被褥坐了起来,面色难堪的问道:
“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她皇儿的地方,她不相信偌大的沥王府会没有值夜巡逻的人,他是怎么来的?怎的没有人通报?
桂香呢?去哪了?
赵孀根本就想不到此刻桂嬷嬷被人劈晕之后正躺在门外。
要问龙易天是怎么进来的?人家那就是正大光明从大门口来的。
沥王府虽说侍卫众多,防守也很森严,可这位毕竟是他们王爷的亲爹,即便王爷不喜欢,他们也不能替王爷撵人啊。要是传出去,只会被人说沥王爷大不孝,连亲爹都赶。
那些守在沥王府的暗卫也是懂这个道理,所以才没有一个现身出来制止,这就是龙易天为何半夜都能出现在沥王府内宅中。
人家本来还不想劈晕桂嬷嬷的,可龙易天心眼也多,觉得女人嘴多碍事,索性干脆将人劈晕,那自己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这般晚了,孀儿还未入睡,可是在想眹?”
龙易天威风凛凛的站在床边,朝床上惊慌失措的女人笑着问道。
“你!”赵孀脸都黑了。那天被他狠狠折腾过,她现在还心有余悸。现在这个时候了,这可恶的男人居然出现在她的房中,这让她不得不防。拉着被子她朝床里挪了挪,然后指着门口冷着脸不客气对男人吼道:“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
龙易天挑了挑眉梢,墨黑的眼在微弱的灯火下格外明亮,床头的火光似是跳跃进了他的双眼之中,将那成熟俊朗的脸映照得多了一丝邪肆。
“孀儿都把位置给眹让出来了,可是在邀眹与你同眠共枕?”看着女人朝床里躲避而留出来的一大块空处,龙易天就觉得心情甚好,直接把女人的情绪给忽略掉。
说完话,他还开始脱起了脚上的长靴,解了腰间的束带,脱了外袍……穿着一件中衣和亵裤就大摇大摆的躺到了刚才赵孀躺过的位置。
那热乎乎的地儿还带着女人独有的淡香,龙易天闻着闻着眼眸就开始深邃起来。
他侧过身子将惊惶无措的女人一拽,就让女人扑倒在他胸膛上。
“啊——龙易天,你放手!”
在决定跟这男人划清关系的时候,赵孀就没打算要跟他这么下去。
听到她喊叫,龙易天也怕招来人,一想到自己要跟自己的妻子睡一觉还得像偷情一样,他心里是既兴奋又郁闷。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是他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他觉得自己就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居然做出这种有失他身份的事,可是这种感觉让他又觉得刺激。
他郁闷的是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却不能正大光明的同榻而眠,凭什么?!
扣着赵孀的头堵上了她的唇,抱着她纤细的身子翻身就压到了她身上。
“眹又不做什么,你不叫行么?”
赵孀气得都想吐血,他半夜脱了衣服爬她的床,他还有脸说他不做什么!
“龙易天,我从来没对你发过怒,你别招惹我,否则我定不会对你客气!”美目瞪着男人的脸,赵孀第一次觉得自己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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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妞儿们太过热情,凉子心跳加速。申明一下:本文是无聊作者的抽风之作,凉子自己给文文的定义就是‘三不像’,不像正儿八经的宅斗,不像正儿八经的正剧,不像正儿八经的小白文,当然更不像玄幻、种田之类。说是抽风之作,是真的抽风之作,因为凉子每天码这个文的时候都是傻笑的度过,等码完字,脸上皱纹都感觉抽出好多来。我不知道亲们看文是怎么定论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笑过,我只希望看文的亲能有一个好心情。当然了,众口难调,凉子肯定做不到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但恳请别打击凉子。要不然我码字就笑不出来了。还是傻傻的笑着码字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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