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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车?”抬起她的下巴,龙沥看她一直蹙着秀眉,然后单手搂着她将她靠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细颈瓶子,倒出一颗黑色的小丸,直接塞到她嘴里,“吞下去,先睡上一觉。”
从头到尾,他都像没听到她说要独自回府的话。
叶小暖当然没法拒绝了,人家都喂进她嘴里了,她还能问什么啊。
看来让她一个人'回去'的愿望是泡汤了……
将药丸咽下去之后,她也没矫情,伸手环抱着他精壮的腰身,闭起了双眼。
有个人肉抱枕,还是要比先前舒服一点。
一路上,车轮轱辘声,车夫扬鞭的响声,叶小暖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丝毫没受到半分影响。
等她醒来的时候他们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看着车内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侧躺在柔软的榻上,身上还盖着一件披风。她赶紧坐了起来,撩开马车壁上的布帘,就看到不远处升起的篝火,空气中还飘来某种肉食被烤熟的香气。
看看天色,算算时间,她有些咋舌。
她居然从早上一觉睡到天黑。
火堆那边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怪异。借着火光,她只看清三个人的身影,两男一女。两个男的并排而坐,而另一个女人坐在他们对面。受火光的影响,他们的神色她看不大清楚。
自己被孤立让她非但没有气恼,反而心中忍不住兴奋——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
“王爷,叶姑娘睡了一整天,要不我给她送点吃的过去吧?顺便让她出来透透气,看看夜色。”在两个男人对面坐了半个时辰了,碍于某爷一直都拒人千里的冷漠,苏雪莲思量了半天,觉得还是先从叶小暖身上着手。
先佯装讨好那女人,以此博得他的好感。
“不用。”男人冷漠的语气带着几分疏离,就连目光也没落半分在已经走到他身边的徐雪莲身上。
“不吃东西怎么行呢?王爷,叶姑娘睡了一整日,这会儿怕是已经醒了,要不我过去看看吧,好歹我也是女人,叶姑娘肯定不会介意的。”苏雪莲有些不死心的继续说道。
龙泽宇听到她那一番话,扬高了眉,嘴角嚼着一抹嗤笑。
那女人一看就是个没容忍度的,这苏家大小姐先前打伤了她,居然还想往她面前靠近,就不怕那女人一不小心没'忍住',将她踹出马车?
龙沥蹙着冷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厌恶对方跟他说话,紧抿着薄唇直接起身朝马车走去。
这几日那女人被累惨了,又服了有助于睡眠的药物,他估摸着应该还有一个时辰才会醒。
等他踏上马车,车内的气息猛的让他一愣,素手掀开车帘,再看到里面空空无人时,他双眸瞬间内敛,射放出一道道冷冽的寒气,一双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该死的女人,敢跑?!
龙泽宇发现马车边的龙沥明显不对劲,起身走过来问道:
“二哥,出何事了?”
问完,他朝马车里偷瞄了一眼,一脸震惊,指着马车都有些不敢相信:“她人呢?”
不是说在睡觉吗?怎么就不见了?
瞧着龙沥面色铁青,浑身冷冽的气息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一看就是怒气爆发的前兆,他也没想再顾及什么,忙朝四周打暗号,将一路潜伏在他们四周的暗卫招了出来。
片刻后,两人身前跪着一名带头的暗卫。
“马车内的人呢?有没有看到往何处去?”看着紧抿着薄唇,一副恨不得立马杀人的龙沥,龙泽宇率先开口问道。
他就没搞明白,那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一路上会有多少艰险环生?
“回两位爷的话,属下有发现一女子从马车内离开,只是……”只是那女子先是蹲在草丛里,他们都以为对方只是下马车出恭,看到那女子撩起裙子,隐藏在周围的人都没敢上前一步,而是移开了头,转移了视线。哪知道等他们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下令派人搜,天亮之前,务必给本王将人找出来!”不等暗卫说完,龙沥寒着俊脸,大手一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下令。
……
叶小暖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坐在一间小茅草房里的地上,双手被人反剪在身后捆上了绳子。而在她对面的藤椅上,一个面色死板的年轻男人正抱臂坐在一条破旧的木凳上,一动不动的闭着眼。
门是被打开的,外面黑漆漆的,茅草屋里也只点了一根燃烧了一半的蜡烛,根本没法分辨出这是在什么地方。
此情此景,她不由的心底发寒……
“你是谁?把我绑来这里做什么?”问完这两句话,她突然觉得自己俗套了,这不就是电视上常演的人质的专用语吗?
那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只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随即四平八稳的坐着继续假寐。
“喂,问你话呢?你绑我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先说,我可没钱啊。”
她记得她下了马车想偷偷溜走的,结果抹黑到草丛里,因为裙子太长,差点将她绊倒,于是她刚准备把拖地的裙子卷起来,哪知道突然嘴巴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一股药香瞬间窜入鼻中,随即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瞧这男人长得还算斯文,穿得也不俗,跟电视里看过的绑匪差别有点大,这半夜三更的,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绑到这种破烂不堪的地方,到底要做嘛?
年轻男人再次睁眼,带着几分鄙视来回在她身上扫了一遍,然后再继续闭眼假寐。
主子说只要控制了这个女人,就能影响沥王的行程。只要拖住沥王,那他们才会有出手的机会在前方不远的粮物上动手……
只是,他还真有些怀疑,一向视女人如粪土的沥王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滞留?
再一次被无视,叶小暖虎瞪了他两眼,见他依旧没任何反应,她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跟一般的绑票套路怎么不一样?他到底图啥?图钱,她没有;图色,他也没对自己动手啊。
扭了扭反剪在身后的手腕,兴许是有人太小看她了,只给她绑了手,坐在地上,双脚还能动。正当她挪了挪身体,想让自己蹲一会儿时,突然'咻'的一声破空而来——
眨眼之际,她只看到一道白色朝她袭来,这突然的瞬间让她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缠在她腰上,一股力量将她飞速的拉离出了茅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