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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在消失的那段时间为什么会受伤的确让我费解,我曾试图探过他话,但他说不喜欢多嘴的人,我只能把疑问放在心中。
同时也暗自揣测如果有一天他腻了我,或者我触动到他的底线,那么他会不会也用一种我无法驳斥的方式把我赶走或逼上绝境,我不知道,可我却不得不担心,因为他于我是没有情的。
那天是10月18号,天气晴朗,这个在日历里早早就圈出的日期终于盼到了,我特意打扮得清爽一些就出了门,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去了那里会碰上好久不见战友,她变了很多,穿着更成熟了,不再贴着假睫毛,而是化了简单的淡妆,也许不用东奔西跑日夜颠倒,皮肤比以前好多了,看上去也更舒服,她好似料到我会来,老远就往我这张望,见到我后扯起坏笑。
我小跑两步一把抱住她,我很想她,小季,很想念她日日在我身边吐槽我的日子,也怀念与她不时拌嘴的时光,那时的我初入这行,对什么都感到新鲜,一晃两年了,我们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把我推开上下扫了我一圈:“温蓝蓝,混得不错吗,穿的起名牌了,还真想不到当年那个一条牛仔裤走天下的妹子今天能和时尚沾上点边。”
我咧开嘴大笑:“你倒是没变,嘴还是一样毒。”
小季嘴角轻扬,我们两心照不宣,这时监狱的门开了,我们都齐齐看向门口,里面走出一个笑容温暖的大男孩,没错,今天就是孟绪澈刑满释放的日子。
他依然那么淡然清澈,暖人心脾,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份坚毅,显得更加成熟,绪澈与我和小季分别拥抱,我们什么都没多说,大家很有默契的同时想到一件事,当然就是发挥我们吃货小分队的本色,找个地方胡吃海喝一顿。
我提议去个高大上的地方我做东好好为迎接绪澈归来庆祝一番,他们两都说走着。
路上小季接到一个电话说了两句就把电话交给了绪澈,绪澈对电话里头那人一直说着宽慰的话,并祝愿对方,我开着车看看倒视镜也大概猜到来电的就是我们小分队的第四位成员,殷娆,看来她虽然人在外地也记得今天这个日子,她对绪澈应该是有愧于心的,如果当初不是影腾搞了这么一出,绪澈不会被牵连进去,然而说到底他当然还是为了帮殷娆澄清传闻,所以,殷娆对绪澈的愧疚是可以想象的。
自从殷娆退出后,她所有的代言和片约几乎都被凤晴拿下了,说来有点讽刺,这人曾在剧组就刁难过我和小季,后来又出现撞衫事件,好像专对着我们来一样,不过无所谓了,她现在已经从不知名的小咖短短时间挤身一、二线的行列,不管是人家家里有实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幸运之神是眷顾她了。
到了饭店他们也不跟我客气点了一桌子菜,铺得满满的,大家开心还点了酒,有种不醉不归的意思。
谈话间我问绪澈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小季默不吭声,她和绪澈都是无法在这个圈子混的人了,绪澈说先休息段时间,再看看找个什么事情做做,我们老家是个小地方,绪澈进去的这件事估计在家乡也人尽皆知了,他说他也没脸回去,大概这辈子就是要饭也得赖在这块土地了。
京都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空气质量差,交通不畅,竞争大,开个车还得看看今天是单号双号,可这块土地就是散发着魔力,让人即使死也死在这,绪澈说家里给打了笔钱过来,暂时还不用担心生计问题。
小季现在在一家公司做人事,平平淡淡上班族,朝九晚五拿着固定薪水,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也没法帮衬着绪澈什么,唯一能做的只是在他身边陪着他度过这段难熬的岁月罢了。
“我们四个现在最潇洒的就是温蓝蓝了,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当初最没用的一个如今却还能稳稳当当的待在圈子里,还跟了方彦。”
小季酒有点喝多了,说起话来都一股子酸味,我一直知道她的理想,之前那么用功无非就是希望能自己当上经纪人也能在圈内有头有脸,后来她虽然接受影腾的安排,可是多多少少心有不甘。
但我就是在方彦身边又算个什么呢,他高兴起来会把我捧在手心里,脾气上来恨不得我滚到天边,不过无论如何的确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这个圈子里混。
“蓝蓝,你跟着方彦虽然从前途上来讲是比较不错的选择,但是,这里。”绪澈指了指头:“要保持清醒,听过那个故事吗?渔夫网到一条会说话的金鱼,他把金鱼放回大海,金鱼许下有求必应的诺言。渔夫的老婆便逼迫丈夫不断向金鱼索取,直至要金鱼做自己的侍从,金鱼忍无可忍,终于收回给予老太婆的一切东西,使她又回到原来的破木盆旁边。”
我点点头:“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你要把握得到的,但不能奢求得不到的。”
许是喝了点酒的原因我听到绪澈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我是该珍惜现在拥有的,比起以前,我能待在方彦身边,时而看见他,还能和他很亲密,他高兴时对我还算不错,甚至偶尔会让我产生他在宠溺我的错觉。
我应该是知足的,但是为什么心中的贪念随着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一发不可收拾!小季接着话茬就用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诠释了我的内心。
“绪澈,别和她废话,被爱情驾驭的人很难有理智这个东西,特别是像温蓝蓝这种本来就没什么理智可言的人。”
我嘿嘿嘿的笑着敬了小季一杯,我们一直扯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没人提及小季当初的离开,绪澈的坐牢和殷娆的退出,大家不谈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们都无从对付那个导致大家散伙的真凶所以也就把这种不甘埋在心中。
我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于是和他们打了招呼说我要先回去了,买了单让他们继续,小季直瞪我说我就跟人圈养的宠物一点自由都没有,绪澈倒是温和的笑笑叫我快回去吧。
和他们道别后我急匆匆的找了个代驾就往回赶,心里一直记挂着方彦不予许我比他晚回家的家规,焦急万分。
打开家门客厅灯是黑的,我舒出一口气,但很快就发现书房的门缝发出些许灯光,我又心头一凛,难道他回来了?
我小心翼翼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把门打开探进去看了一眼,方彦坐在电脑前忙碌,我静悄悄踏入书房,谄媚的笑着:“那个,我回来了。”
方彦才抬眼扫了我一下,随之眉头微皱:“喝酒了?”
“呵呵呵…绪澈刚出狱,大家庆祝下,没喝多。”我这人有个坏毛病,一喝酒就老会打嗝,此时话音刚落又不自觉打了个嗝,方彦面露不悦,那时在剧组我喝醉时死缠着方彦,也不知是不是他对我产生了阴影,反正跟着他后每次我喝酒他都不大开心。
“出去吧。”
我都猜到他会嫌弃我一身酒气,所以恭恭敬敬退出了书房,不过也暗自庆幸他并没有因为我比他晚归而责骂我,顿时感觉浑身轻松。
从张家界回来后,我还是睡在沙发上,方彦依然没有说要让我与他同房的意思,虽然我们已经这么熟悉了,他没说我也不敢死乞白赖的往他床上躺,那短短的几天我竟然迅速习惯了被他拥着入眠,或醒来还能看见他躺在我身侧的满足感,只是这一切随着回到京都都恢复如初了。
不过是他需要时在沙发上与我完成那件事,结束后他独自回房,然而他回来后的确也很忙,经常要往返魔都和京都之间,如果只去两三天他一般不会带上我,可是会给我布置一堆工作,如果去超过一周他通常会让我和他一起去,我暗自寻思他是需要我,还是怕我太思念他呢,不过这个答案我是不可能从他口中知道了。
回来后我也利用一切空余时间跟着白教练学散打,只要方彦不在京都,我都缠着白教练到很晚,非得练到浑身没劲才放过那厮,搞得后面白鑫金看到我都有些胆怯的意思,我感觉自己虎虎生风啊,连一届知名散打教练都能怕我三分,顿时对散打更加信心百倍。
然而每次方彦看到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会非常不悦,他说我本来身材就不完美,还把自己搞成这样,看得他一点兴趣都没了,后来有一次他问我是不是不想给他碰所以特地把自己搞成这副鬼德行,我心虚了一秒然后讨好的拱进他怀中,他才总算没有继续质问我。
其实我倒不是排斥他,只是我还真是希望我们能保持一点距离,绪澈那天的话让我心生畏惧,我不是凤凰,欲火烧不死还能重生,我只是女*丝一枚,怕越亲密的关系会让自己陷得越深,可事实证明我的确在越陷越深,爱他爱到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