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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在下心中实有一事不明,欲向前辈请教,若有鲁莽之处,万望勿罪。”雅韵小筑中,袁凡与那晶肤女子二人对坐饮茶,见对方始终缄默不语,丝毫没有先开口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公子有何疑惑之处但问无妨,只要是本宫知道的,自然是知无不言的。”女子淡淡一笑,丝毫不觉奇怪地回道。
“既如此,那晚辈就畅所欲言了。”袁凡早就憋了一肚皮问题正没着落处,见对方毫无隐晦之意,自然不愿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便立刻接着话头问道:“袁某在修仙界中不过是一无名小卒,之前与前辈也是素昧平生,只因一时自不量力,得罪了门中的高阶修士,这才被逼入塔,原以为必死无疑,却不知为何能得到前辈的抬爱,还特遣媚娘一路相助,其中缘由,晚辈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前辈不吝赐告。”
“哦,听公子话中之意,是否以为此次的入塔之行纯属巧合呢?”女子星眸微闪,颇含玩味地不答反问道。
“前辈的意思是......”所谓听话听音,女子此问看似随意,却让袁凡心中一动,隐隐然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之处。
“若本宫说,袁公子今日之行,其实早在数十万年前便已注定,不知公子是否会以为妾身在信口胡说呢?”
“什么?数十万年前!这怎么可能?”女子之言可谓石破天惊。若不是其身份摆在那里,袁凡还真要将她当成疯子看待了。
“公子不必吃惊,此事原委确实颇为曲折。要想讲说明白,需从本宫求仙入道之时说起。”女子脸上透出缅怀之色,似在竭力回忆着什么,显然要说的都是些十分久远之事。
见此袁凡自然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漏过了什么关键之处,屏气倾听起来。
“本宫修道之前俗家本姓慕容,双名怜星。当年机缘巧合下,有幸拜在天灵界元贞观天元子门下为徒。”
“这天灵界乃是相对于此处小凡界的一个上位界面。而元贞观在天灵界中也是声威赫赫,其门下弟子虽然不多,可一旦学道有成,便必然会成为同辈中的佼佼者。甚至越阶败敌也是常有之事。”
“本门弟子之所以能鹤立鸡群,盖因门内所传的两部功法十分玄妙,据说竟是先代祖师得自仙界的传承,一旦修炼有成,自然不是其他普通修士可比。”
“可功法虽好,修炼的条件却也十分苛刻,其中《九阴真诀》便只能由身具元灵之体,且必须是阴灵根的女子修炼,而这阴灵根也同样分三六九等。阴脉越多者则资质越好,便越能发挥真诀中的神妙,本宫当年正是以元灵之体六阴脉灵根的资质。方得被门中收录的。”
“而与《九阴真诀》一脉相承的另一部功法《天元*》,则必须由修仙界中更为稀少的绝灵根男子修炼。”
“说起这绝灵根者,在修士之中当真是万中无一,且很难用一般方法查知,在被发现之前也只是如同凡人般的存在,根本无法用普通修士的方法修炼。唯有与身具元灵之体的女子结合之后,方得登堂入室。从此才算真正踏上了修仙之途。”
“当年连本宫在内,家师坐下总共才三名弟子,本宫入门最晚,上面还有一位师兄和一位师姐,而那位师兄便是货真价实的绝灵根修士,也就是公子方才所见的这画中之人。”话到此处,女子的目光也不由再次向画上投去,星眸中满含柔情,一时间竟忘了再讲下去。
袁凡鉴貌辨色,便知此女对她那位师兄必有爱慕之情,否则不会露出这等神色,不过他更在意的则是对方所说的有关绝灵根之事,与自己先前所经历种种两相对照之下,袁大仙师觉得不出意外的话,他想必也是这修仙界中的稀有品种之一了,而这与当初在藏书楼内读到的《灵根秘录》虽略有出入,却也相差仿佛,想必是那撰书之人不求甚解,将一些道听途说之言记录了进去,与慕容怜星所言相比,自然是后者的可信度更高才对的,只不知与他如今身陷封元塔中之事究竟有何关联。
他这边在暗暗琢磨,那边厢慕容怜星却仍兀自看得出神,丝毫没有要继续的意思,不过袁凡也不敢去打断什么,万一真惹恼了这位,问题得不到解答事小,直接将他踢出逸仙蚌的话可就万事大吉了。
好在接下去并未再等多久,慕容怜星终于从神驰遐想中回过神来,并歉意一笑地继续言道:
“让公子见笑了,你想必也已猜到了本宫的心思,不错,本宫对这位师兄确实是用情至深,至今难以自拔,其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绝字,当年本宫入门之后不久师尊便飞升了仙界,可以说全是凭了欧阳师兄的照拂指点方才有了我今日的成就,所谓日久生情,渐渐的,我对师兄自然便有了爱慕之意。”
“两位前辈均为人中龙凤,确属一对璧人,想必当年早已结成了神仙眷侣,只不知欧阳前辈现在何处?是否知晓前辈被关在此处?”袁凡心说果然如此,赶紧将早已准备好的马屁奉上,希冀对方高兴之下能多透露一些隐情,却未注意到一旁的媚娘正向其频使眼色。
“公子有所不知,师兄他...早在数十万年之前便已陨落了。”未等袁凡得意什么,慕容怜星却眉头一锁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星眸中还带着一丝寂寞萧索之意。
“啊...这...晚辈口没遮拦,不想竟勾起了前辈的伤心往事,实在不当人子,还请前辈见谅。”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袁大仙师暗悔不已,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个嘴巴,再不敢胡乱开口了。
“公子不必自责,此事已事过境迁,本宫之所以会提及,也是因为与今日之事有关,不得不交代一二罢了。”女子脸上的伤心之情一闪而过,稍稍调整了一番情绪之后便言归正传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