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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凡儿带来的女子。”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我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却看见一个威严却略显苍老的皇帝站在门边。
“见过皇上。”我乖巧的说道,他那身龙袍就是他身份最好的解说。
“你可做好了与他共度一生的准备?”他审视我问道,这个皇帝虽然面上毫无喜色,可是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能如此询问将与自己儿子成婚的人,计较的却不是对方的身份地位,似乎也应该是位好父亲的。我只是低着头并不回答他,若是我告诉他不准备跟他的儿子共度一生,那他是会训斥自己的儿子放了我呢,还是会训斥自己的儿子然后杀了我,我拿不准。
“怎么?是朕的儿子不能让你动心吗?”听起来他语气里对我的沉默有些不满,或许他认为此时我应该信誓旦旦的对他表露我对肖凡的爱恋及忠诚?
他走近了我,看着装作乖巧顺从的我,“这幅长相倒也说得过去,可还不足以让凡儿不顾一切才对,告诉朕,你有何不同?”他继续自说自话。
我只是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时候我是多么希望肖凡能快些回来啊,他的这个父皇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对他深恶痛绝,那我的处境岂不是很不乐观,可他如今对我的关心追问,似乎看来对肖凡也并不是全然不在乎的。
正思量着呢,胸口却又传来一阵阵的绞痛,肖凡还不甚了解尽欢颜的发作规律,每次送上解药都不及时,这让我受了不少折磨。很快,我满头是汗的倒在地上,每次这种内脏揪在一起的感觉都有让我有种想要挥刀自尽的冲动。
那位皇帝准确的抚上我的脉搏,“是尽欢颜?”他一脸的严肃,房间里,他拿出解药喂我服下,他竟然也有解药。“你为何会中毒?”他对着疼痛已经缓解的我问道。
“是肖凡。”我喘息着说道。
“你是他千方百计想要迎娶的女子,他为何给你下毒?”他一脸的不信。
“我是金花人,我有自己的夫君,我并不想要嫁给他。”事到如今我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皇帝能替我主持公道,更何况他也有解药,说不定能有彻底解毒的办法。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最近频繁有金花来客就是因为你的原因?”
我不再多说,只是无力的点了点头。
“父皇。”肖凡已然在我已经彻底败露之后终于姗姗来迟。
“你这孽障,哪里弄来的尽欢颜竟如此害人?”昭明皇帝对着肖凡咆哮不已。
“师傅留给我的好东西,哪有不用之理。”肖凡一脸不以为然,根本没把他那快要气炸的老爹放在心上。
“孽障啊,如若不是看在你母后与师傅的面上,朕。。。朕恨不得取了你性命。”昭明皇帝继续捶胸顿足说道。
“要取你就拿去,我也痛恨身上流着你的血。”说完肖凡夺门而去。
多么嚣张的儿子啊,就这样的儿子还是太子呢?我疑惑的看着这对父子一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闹剧,心里疑惑着呢。
昭明的老皇帝目送完儿子远去的背影,然后一脸哀伤的也抚上那面铜镜,“柔儿,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儿子,我没有教好他,你会怪我吗?”说着他竟有些老泪纵横了。
他该有多爱他的妻子儿子啊,我心里想着。
“咳咳。。”我忍不住打断他的忧思,“皇上,那我。。。”我也知道现在问不是时候,可不趁现在抓紧问,等他情绪平静了,说不定会反怨起我来呢,因为我已经十分肯定他很爱自己的儿子。
果然,他还没有从先前缅怀爱妻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五脏俱焚的感觉很痛苦吧?柔儿忍受这样的痛苦足有三年。”说着他还是深情的看着那扇铜镜。
这是我又一次清晰的听见他叫柔儿,我记得肖凡刚刚故去的那位太子妃也是叫柔儿的,难道肖凡娶她仅仅是因为跟他母后同名。
“嘿嘿,娘娘也中了这种毒吗?”我讪笑着没话找话,我是想说我的事情的,谁问你肖凡那死去的娘亲了啊,无语了。
“是啊,她也中了这种毒,每天过的生不如死,可却舍不下朕,硬生生的撑了三年,直到有了凡儿。”他继续说道。
我惊讶的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我随便问了一句,竟然是真的。
“为了能让凡儿健康的活着,柔儿就那么去了,可还是没能完全清除凡儿身上的毒,最后就连任平也去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终于换来了凡儿的健康。可这个孽障却从不知道珍惜,他恨我,恨柔儿,也恨他的师傅,我们是让他受了不少苦。”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您是说肖凡的娘亲与师傅都是为了救他才死的?”我有些不太确定,这好像与肖凡说的版本不太一样。难道中间有什么误会?
“尽欢颜无药可解,唯一能解毒的希望就是有人将毒素吸入自己体内。”说着他终于转身看着我,可能是有些同情我现在深重剧毒的境况吧,“可若是对方不能很好的控制吸入的毒素,就会立刻被体内混乱的真气所伤,当场毙命。”
“那也就是说中毒后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了?”我激动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除非有人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救你,并且这个人要有相当的武功修为。”
听罢我顿时觉得没了指望。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任平研究了多年,虽然不能解毒,可是也制出了能缓解毒发痛苦的解药。”说着他拿起身旁的瓷瓶把玩着,“凡儿是铁了心要把你留在身旁,离开了他,失去解药,毒发时有多痛苦你应该是知道的。”他终于恢复了最初见面时帝王的威严,“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如他所愿,你都得嫁给他,或许朕真的欠他很多,他想要的,朕没有理由不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