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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程和这个自称“裴先生”的男人电话中约定第二天下午六点见个面。
这一天晚上大壮还是回来得很晚,虽然开业快四个月,热潮一直没过,大壮担心山庄的员工尤其是导猎员都还是新手磨合期,又怕他们忙中出错,万一引发什么安全事故,加上夜校的课程也没结束,故而这段时间还是早出晚归。
许阿姨只负责带宝宝,不做饭也不打扫卫生,故而安程又另外聘了个钟点工,每天来半天,负责收拾房子和做一顿晚饭,手艺还成,家常菜的风味,虽然和大壮比起来差远了,好歹能对付。
饭后,安程就抱着宝宝斜靠在床上看儿童绘本,用手指点着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读给宝宝听。宝宝也跟着爸爸咿咿呀呀地学着说话:“青蛙……跳……兔子……跑……兔子……耳朵大大……宝宝耳朵小小……”刚满一岁的宝宝一边学着说话,一边模仿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对照着绘本上画得十分逼真的兔子的长长的耳朵,嘴巴撅了撅,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哈哈哈,宝宝是人,人的耳朵太大,不好看!”安程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又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朵,笑着说:“宝宝耳朵小,好看,漂亮!”
宝宝还小,说太多的话听不懂,安程给他说话都是挑选在绘本上出现的浅显语言,而且,尽量说得很慢很清晰,叫宝宝尽量能听懂和学着说。
宝宝本来只懂“好看”这个词的,现在连在一起用,便知道“漂亮”也是“好看”的意思,得意地扬起了小下巴,说:“宝宝好看,宝宝……”
“漂亮!宝宝最漂亮!”
“宝宝漂亮!”
安程微笑着看着宝宝,心里充满了柔情和骄傲,我们的宝贝是最聪明最漂亮的!
宝宝总算学会了“漂亮”这个新词,不过,明天要不重复的话,宝宝就会忘。,小孩子就是这样,很快学会也会很快忘记,因为,每一天都要接触很多的新鲜事物。
宝宝正在渐渐地长大。
大壮晚上十点多才拖着疲乏的脚步回家,到处静悄悄的,只有楼梯扶手处亮着一盏小小的插入式小夜灯,指引着大壮通往二楼的卧室。
大壮唇角扬了扬,无声地一笑。安程就是这样,嘴巴上傲娇得很,似乎把大壮吃得死死地,但是,安程总是会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地方,每次上楼睡觉之前都不会忘记给大壮留着一盏灯,生怕他走急了会摔跤一样。
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再说,摔一跤也没关系的,哪里就摔痛了?
只是,这样的细致关怀叫大壮心里暖暖的,有家,有家人在惦记着自己,在等自己回家的感觉真好!
大壮轻手轻脚进了房间,果然安程和宝宝都睡下了,一室幽静。
大壮便又悄悄地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下楼去一楼的浴室洗澡,生怕吵着安程和宝宝的美梦。
大壮洗了澡吹干了头发上楼去,进房间却见安程那一侧的床边的台灯亮了,安程斜靠在床上玩着手机。
大壮走过去拨了拨他的头发,说:“吵醒你了?”
安程“嗯”了一声,一副爱理不理的傲娇模样,继续玩着自己的手机。
大壮觉得不应该啊,他的动作都够轻的了,就差踮起脚跟走路了!
大壮忽然就明白了,伸手往安程的耳垂上一摘,凑到他的脸侧,暧昧地说:“原来你是在等我!”
饭在锅里,老婆在床上,原来是这个意思。回家真好,虽然有点累了,老婆想要,就必须要满足啊。大壮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
安程本来是想跟大壮说说今天接的那个电话的,这么一来,也就忘了,两人饥渴地抱在一块亲吻着,胡乱拉扯着对方身上的睡衣。
好久没做了,这一次性|爱来得酣畅淋漓,完事之后安程懒懒地趴在大壮宽阔的胸膛,随口一般地说:“大壮,要是你那个爸真找上门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大壮的手搭在安程的腰上,回味着刚才美好的滋味,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说:“老婆,你刚才可太带劲了!这玩意儿也怪了,好久没做也不是太想,怎么一做上了就只觉得不过瘾呢?你累不累?不太累的话咱们再来一次?”
安程薄唇轻启,懒懒地说了一个“累”字。
大壮不死心,往安程的耳朵眼里吹热气,手也不老实,诱惑地说:“老婆,你累就只管躺平了,干活的事我来。”
安程不同意,说:“我不想,我只想和你说说话儿。”
大壮只好歇菜,揽着老婆说话,可是,他实在太累了,没说上两句就眼皮合在了一起,昏昏欲睡了。
安程摇了摇他的肩膀,说:“喂,问你话呢?要是你那个爸找你来了,你打算怎么办啊?这可问你第二遍了!”
大壮似睡非睡地说:“哦,来了就来了呗。要是他穷,没人赡养,就每月给他点钱。要是他还过得下去,就不管了。”
安程再想问他,大壮已经没声音了。
安程一时睡不着,凝视着大壮沉沉睡去的、难掩疲惫的眉眼,不禁抬手轻抚,心里满是柔情和怜爱。
大壮变了许多,变得开朗自信,确实,工作上的成功让人成长很快,但是,有一点没改变,就是他单纯热忱的心灵,和安程弯弯绕绕心眼多的特质不同。
安程希望大壮一直保持这样的一颗赤子之心,尽管可能会吃点亏,但是,总体上会很快乐而心安。
就是不知道这个身世的谜团揭开,会不会对大壮带来什么冲击。
所以,安程决定自己一个人去会会那裴先生。
帮着大壮把把关,万一这所谓的生父真是个抛妻弃子的人渣,就不必叫大壮知道了,招得他生一些不必要的烦恼难过。
就当做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好了。
若是这人还可以,当年的事情确有难言之苦,对大壮也怀有一定的感情,那么,安程会安排他们父子相认。
第二天,安程比约定的时间略早一点到了丽都大酒店。
丽都大酒店是一所五星级高档酒店,安程也曾经在酒店附带的宴会厅里款待过一些领导贵宾,尽管没有住过这里的房间,却知道大致的价格,就是最普通的标准间,住一晚上至少是一千多,而这位寻上门来的裴先生的房间则在32层,据说30楼以上都是总统套房,住一晚上要一万八,也就是说,大壮的生父,这位裴先生应该很有钱的了?能住一晚上一万八的总统套房?……安程把车停在地下三层的车库里,一边按下往上的电梯键,一边在心里暗暗地揣摩。
到了32层,安程迈出电梯,朝着裴先生电话里说的3208房间走去。
走廊上散开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见安程过来都紧紧地盯着他,叫安程莫名地有些心里发紧。
这是怎么个情况?难道说……
一个黑衣男人忽然上前,对安程说:“先生,您是来见裴先生的吗?请等一下,我们要做个检查。”
检查?检查什么?
安程讶然地停下了脚步。
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枪一样的东西,吓得安程往后退了两三步。
结果,那不是枪,是红外线扫描器,扫描安程身上有没有携带刀具或是手枪之类的东西。
上下扫描了一下,男人朝着安程恭敬地一弯腰,深深鞠躬,说:“冒犯了!您这边请。”
安程这才明白过来,卧槽!这位裴先生竟然包下了32层整整一个楼面,这些黑衣男人都是他的便衣保镖!
这是怎样的顶级富豪!
只是,他既然这么有钱,想必也会有一定的势力,若是真有心找寻大壮母子,怎么会拖到二十多年以后?这样的疑惑叫安程越发想要先瞧个明白,若是这裴先生真的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蛋,就不告诉他大壮的情况了,以后相忘于江湖吧。
及见到了裴先生,安程的眼睛微微睁大,男人深邃的面部轮廓和眼神确实和大壮很相似,修长而健壮的身躯包裹在一身昂贵高雅的全手工西服里面,则是和大壮不同的风格和气度。
裴先生,裴伟泽凝视着安程,有些狐疑,难道这是就是当初紫筠后来生下的孩子?长得既不像自己也不像紫筠,不过,倒是很漂亮的长相,看衣着也很体面,也就是说,这孩子的境况还不错吗?
裴伟泽先打破了沉默,一双锐利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安程,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紫筠的儿子?”
安程心想,村里的人都是大壮娘大壮娘地喊,大壮娘自己也不说,搞得大壮自己都不知道妈妈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安程便含糊地说:“原来妈妈的真名叫紫筠吗?我都不知道。”喊一声妈妈应该不算撒谎,以我目前大壮爱人的身份。安程心想。
物是人非,想起那个温柔而秀美的女人终在异国他乡化作一堆白骨,裴伟泽的心还是揪着疼了一下,他稳了稳心神,问安程:“那个镯子,你带来了吗?”
安程点点头,将装着镯子的精致木盒递给了裴伟泽。
裴伟泽打开盒子,拿起镯子看了许久,眼中有泪光闪烁,说:“确实是紫筠,看,这个镯子,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年父亲给她的生日礼物,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
安程挑了挑眉,这镯子上刻了字吗?我怎么没看见?
裴伟泽指给安程看镯子,果然,在繁复的花纹中隽刻着两个花型的字,不仔细看只会以为那是两朵花。
原来大壮娘的本名叫“紫筠”啊,挺好听挺有韵味的名字,感觉就是大家闺秀风格的名字。慢着,这人说的什么“父亲”?难道说他和大壮娘是同一个父亲?那不是乱|伦吗?
裴伟泽看出了安程的疑惑,苦涩地解释说:“紫筠是我们裴家的养女,所以,我没能娶到她。”
似乎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苦衷。
安程探究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话里挖掘出更多的真相。
裴伟泽一脸非常真实的悲怆表情,说:“我和紫筠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可惜,我父亲是个老古董,他坚持认为,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养女也是女儿,不许我娶紫筠,还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甚至骂她无耻。紫筠是个心思很重的人,她就……是我对不住你们娘儿两个。”
安程心下半信半疑,不禁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以你现在的权势,找到我们也不会是很难的事情吧?”
裴伟泽说:“是因为我父亲不许,唉,我是个孝子,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愿。后来家里连着发生很多事情,终于,我没能找到紫筠,再后来……茫茫人海,紫筠又刻意隐姓埋名,我找了许久,终于还是灰了心……”
安程心里还是疑惑,再怎么长辈棒打鸳鸯,大壮娘当时是怀了大壮的,有爱人有身孕,一般的女人都不会因为被长辈骂了几句就选择逃亡吧?总觉得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不过,裴伟泽确实是一脸真实的忏悔表情,一直给安程解释,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话,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做一个dna检测。
安程敷衍地说:“可以。不过,现在医院该下班了吧?”
没想到,裴伟泽拿了手机拨了两下,说:“你通知医生过来。”估计是对保镖说话。
没多久,就有一个医生提着医药箱出现在房间门口。
医生举着一只粗大的抽血针管向安程走来的时候,安程终于无奈地说:“那个……裴先生,其实……我不是您说的那位紫筠女士的儿子,我只是先过来看看情况而已。”
裴伟泽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却还是维持着风度地说:“那我的儿子在哪里?你带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