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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宫变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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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曹髦正值血气方刚,而且他极其富有才华,又想要在治国路上施展拳脚,可是处处都受到司马昭的限制,他心中的愤懑积蓄已久,已经到了临界点,所以无论如何也没人能阻挡他的爆发,即使王经等人苦口婆心的劝诫他,他依旧不停,甚至打算孤注一掷:“朕心意已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更何况死了又有什么可怕的,也许真能成功杀掉狼子野心的司马昭呢!”话音落下,他从怀中拿出了黄娟诏书扔在了地上,转身就去了内宫找太后。

    王沈、王业知道陛下想要杀掉司马昭的心意已决,也知道无法令令陛下回头,他们两人心中畏惧司马昭,在他们看来司马昭手握重权,陛下如今的势力是无法和司马昭对抗的,他们两个都是不想白白送死的人,也知道要是这个时候继续跟着陛下,到时候必然会被司马昭杀死,于是这两人交换了一下脸色,心照不宣,看了一眼王经,也劝诱他道:“陛下这次破釜沉舟,你我三人都知道,跟司马昭对抗,那是必死无疑,我们两人打算去悄悄通知司马昭,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王经是个十分忠诚的人,纵然知道自己必死,也不愿意背叛曹髦,他一脸愤怒之色,呵斥王沈、王业两人:“你们这两个小人,陛下如此宠信你们,你们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叛陛下,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王经的话还没说完。王沈、王业两人就直接无视他离开了,他们也大概知道王经的为人,既然劝慰不来,他们也只好放弃了,他们只是为了活命而已,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可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至于名声那种东西。他们并不在乎,重要是他们能够好好地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况且又有谁知道他们背叛了陛下呢?若是他们投靠了司马昭,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而如王经这般的知情者,一定会和陛下一起共赴黄泉。

    王经知道事情不妙,此时陛下已经赶往太后的宫殿,想要通知陛下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对自己的侍从说:“你快去请太傅司马孚过来,他虽然是司马氏家族的人,不过对魏朝皇室却是忠心耿耿。他一定会冒死来就陛下的。”

    那侍从听了王经大人的吩咐。立马就独自一人冲出了皇宫,赶往太傅府邸,很快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太傅司马孚。

    司马孚一听事情如此严重,他知道司马昭的势力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这个时候跟司马昭硬碰硬,无疑是自寻死路。他一向心思冷静,如今更是沉静无波,片刻之后,他便找人假扮成曹髦的模样,一路跟随侍从冲进了皇宫。

    此时。真正的皇帝曹髦已经手拿利剑,从太后的宫殿里出来。带领着他的一帮护卫和奴仆们打算冲出皇宫去讨伐司马昭,此刻他们已经走到了东止车门的宫门口,在这里正好遇到了司马昭的弟弟屯骑校尉司马伷。

    屯骑校尉司马伷在接到司马昭的进宫擒拿皇帝曹髦的命令之后,立马就带领一些士兵冲进了皇宫,刚刚走到东止车门宫门口,就看见皇帝曹髦带领着一些侍卫和奴仆朝他们冲了过来。

    也许是曹髦等人的士气太过强盛,而且曹髦算是借助自己毕竟是皇帝的身份,怒声呵斥他们,屯骑校尉司马伷带来的士兵一下子就懵了,结果就被吓跑了,毕竟人家还是皇帝,公然和皇帝对抗,他们不是找死么?

    中护军贾充是司马昭的心腹,他知道司马昭本来就有篡夺魏朝天下的野心,这次正好是个机会,此刻他带领一群士兵,已经走到南面宫阙,而皇帝曹髦也正好经过这里,于是两军对峙。

    曹髦冷哼一声,面上尽是愤怒和激动的神色,对着贾充等人呵斥道:“朕是皇帝,你们公然和朕对抗,是想要造反么?”

    众人被曹髦呵斥了一声,顿时面面相觑,不敢言语。他们只是没有什么权力的士兵,只是听上位者的指使而已。

    此时太子舍人成济走到贾充的面前,面露难色,看向士气有些低迷的士兵,对贾充说道:“大人,现在改怎么办?曹髦到底还是个皇帝,如今我们公然对抗陛下,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吧?成济是想要这么说的,就算是司马昭大人在这里,也不会公然杀掉陛下的,否则他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贾充盯着成济看,转了转眼珠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算计的笑容,对成济说道:“司马大人平日里养着我们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的吧?现在,你可知道要如何做了?”

    成济一听,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他猜到了贾充是神马意思,但是他却有些害怕,表现出一副没听懂的模样,仍旧盯着贾充看,眼神也恰到好处地表现着迷茫的神色。

    贾充见成济如此愚钝,他已经说得如此明了,这个成济竟然还没有弄明白,不过也是,这个成济不过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将,哪里有他的这种奸诈心思,要是他果真心思深沉,考虑到杀掉皇帝后的后果,就不会去斩杀皇帝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贾充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他也了解司马昭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成济为司马昭杀掉了陛下,只怕是狡兔死走狗烹,这个成济也活不久了。

    贾充的眼中划过一丝怜悯和同情,而后明确地告诉成济,说道:“如今你暴打司马大人的机会来了,只要你上前杀掉这个皇帝,日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快去吧!”

    谁不想要荣华富贵?成济就是被这个引诱了,而且他也没有灵巧心思。所以并没有设想后果,一鼓作气便冲了出去,手里握着长矛,和曹髦拼杀起来。

    曹髦毕竟只是个才思敏捷的书生体质,而且有如此年轻,怎么能敌得过面前这个身经百战的武将成济呢,于是就悲剧地被杀掉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司马昭匆匆赶来。见到皇帝被杀,立马跪倒在地,当然这是他预想不到的事情,虽然他也很想要杀掉皇帝,不过就他个人来说,还没打算动手,所以这一次也算是贾充私自吩咐,成济动手杀人,要真的降罪的话。根本不可能扯到他的身上。

    司马昭抖动着肩膀,众人见此,于是他是哭得有多伤心。只是只有贾充还有司马昭本人知道。他是开心地抖动肩膀的,无论如何这个结果是他乐意见到的,这个乳臭未干的家伙竟然想要造反杀他司马昭,这样爽快的死去,也算是便宜曹髦了。

    而司马孚此刻见到这种情况,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冲过去抱住了曹髦的尸体,哭着说:“陛下被杀,都是我的过错啊,要是我早点知道这件事,要是我能劝说陛下的话。陛下就不会死了。”

    当然,司马孚的这种痛苦的的确确是装出来。因为在东止车门的时候,他已经来了一个李代桃僵,联合王经等人把真正的皇帝曹髦给送出皇宫了,而这个曹髦只是他找人易容而来的替身而已。

    这一招炸死,是谁都想不到的,就连曹髦也是想不到的,他此刻已经被王经派心腹连夜送出洛阳城了,并且送往荆州方向,那一处比较安宁,作为皇帝的曹髦已经死了,陛下以后要想活着,只能隐姓埋名了。

    太后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她远远地看到陛下被人打晕,然后安全地送出皇宫,另一个易容成陛下模样的人领着士兵去了另一出的宫门,之后她便返回了自己的宫殿,今夜之后,魏朝的天下又要另换新的主人了,她已经能够预测到司马昭必然会逼迫她另立新君。

    而王经自知自己无法逃脱,也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陛下被成济杀死,接下来司马昭一定会弄出其他的事情来,况且当初他没有跟着王沈等人去给司马昭通风报信,司马昭这般小心眼爱记仇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得不说,王经的预测是对的,后来不久,司马昭以“教唆圣上”、“离间重臣”等借口杀死了他。

    这一夜,京城笼罩在一片阴云密布之中,月亮都被挡在厚厚的云层当中,看不到一丝光亮,这一场事变令魏朝又换了天。

    虽然皇宫里面厮杀一片,血流成河,诉说着野心和*的肮脏,权势和政治的黑暗,但是对于平常的老百姓来说,却依旧是平常的夜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尤其是远离洛阳的其他郡守。

    这场宫变除了当日在场的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第二日司马昭等人对外宣布陛下死亡,并威逼郭太后下令说:“我的仁德不足,所以家中接连出现不幸的事。前者我推荐了东海王曹霖的儿子曹髦,让他来继承明帝的嗣位,见他爱好读书,喜欢审阅朝臣们的奏章,期望他能做出一番事业。不想他性情暴戾,一天甚于一天。我多次对他加以斥责,他对我由此也产生了愤恨,散布种种卑劣的谣言来诽谤我,并且不再与我来往;至于他攻击我的那些话,简直不敢听闻,为天地所不容。我曾私下给大将军下令说:这小子不能祭祀宗庙,让他做君王势必要颠覆社稷,断送江山,使我无颜见九泉之下的先帝。大将军总是说念他年幼,我们还是多多加以教诲引导,使他改心从善。谁知此儿恨我所言,越发变得放肆无礼,竟持弓在远处射我的住处,诅咒要射中我的喉咙。那箭矢就落在我的跟前。我只好告诉大将军:这小子不可不废。前后说了数十遍,此儿把这些都知道了,他自知罪重,企图杀掉我。他买通我身边的人,在我服用的药中下鸩毒,想暗中毒死我,并设计了许多方案。事情败露后,他便想在会面时拥兵闯入西宫杀死我,再杀大将军。他找了侍中王沈、散骑常侍王业、尚书王经,掏出怀中的诏书给他们看。要他们马上就去执行。我的处境危险,就如覆巢下的累卵。我本是个年老守寡之人,对自己一条老命并不看得很重。但辜负了先帝的遗愿,断送了列祖列宗创下的江山,这不能不令我万分痛心啊!幸赖祖宗在天之灵的保佑,王沈、王业两人把小子的阴谋马上报告了大将军,使大将军有时间加强戒备。而此儿还是带着人马冲出皇宫云龙门,亲自擂鼓举刀。乱哄哄地与大将军的军队交锋,结果在混战中身亡。此儿既行大逆不道之事,继而又自己惹祸丧身,这使我越发难过。过去汉朝的昌邑王曾因罪被废为百姓,现下此儿也应以普通百姓的礼仪安葬,并把这小子的所作所为告知天下。”

    于是曹髦的皇帝生涯到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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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几日之后的琅琊郡,琅琊内史府。

    公元260年,这一年潘岳才12岁,他自小便跟随父亲游历山川。知晓的事情很多,同样也文采斐然,小小年纪便获得了众乡里人的称赞。只可惜他年少气盛。性情浮躁,因此不免有些顽皮。

    庭院之中,一个小小少年歪歪扭扭地坐在凉亭之内,手里拿着一把看上去十分精致的弹弓,对准了平静无波的池塘,忽然手一松。便弹出了一块石头。

    只见那小小少年,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他姿容秀美。连天上的神仙似乎都比不上他的美丽,他就那样眯着眼睛露出一抹微笑,简直能摄取别人的灵魂,那娇艳欲滴,勾魂摄魄的模样令天下女人,无论老少皆无法招架!

    “哥哥,你又在玩弹弓了。”就在此时,另外一个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小少年嘟着嘴,跑到了潘岳的面前,笑得十分谄媚,撒娇道:“檀奴哥哥,你教天儿嘛!天儿也想玩。”

    “哼,哥哥才不会教你呢!檀奴哥哥应该教我才对!”另一个小身影也从不远处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扑进了潘岳的怀里,对刚才那个撒娇的小少年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笑眯眯地说道:“荇儿比你大一点,就算哥哥要教,也是先教我才对,哪里轮得到你?”

    他说完,便一脸得意的模样,随后便向先前的那个少年一样,对着潘岳谄媚地笑着:“哥哥,你说是不是?”

    潘岳宠溺地笑了笑,他将怀中的荇儿放下,摸了摸天儿的脑袋,温柔地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争了,哥哥一起教你们!”

    两个七八岁的小少年听了潘岳的话,立即露出了崇拜无比的表情,他们两个都知道哥哥玩弹弓玩的十分厉害,就像是射箭一样,能够准确地集中目标,可是丢给他们两个玩的时候,却什么也打不到。

    这两个少年便是潘岳的弟弟潘豹、潘据,他还有一个哥哥潘释和另外一个弟弟潘诜,至于天儿和荇儿只是他们的小名而已。

    哥哥潘释领着弟弟潘诜出去跟着母亲上集市去了,而他则是待在家中听从父亲的吩咐,和天儿荇儿一起练习书法,可惜他练得有些无聊了,便来到院子的凉亭中玩弹弓,这两个弟弟也是贪玩,便跟来了。

    此时潘芘刚刚得知陛下死亡的消息,一脸的凝重,看来当前的局势越来越不安了,本来钟会、邓艾等人就一直领兵在外攻打蜀国,国家战乱不断不得安宁,而如今朝廷之内陛下又命丧黄泉,国家真是岌岌可危啊。

    无论如何,陛下去世,他作为一国臣子,必须要赶回洛阳才是,于是立马收拾行囊,在他心中,觉得最富有才华的便是自己的二儿子潘岳,如今大儿子和夫人都去了集市,他又要急着赶路,希望在陛下的尸体下葬之前就赶到京都洛阳,于是急匆匆交代了一下仆人,便带着潘岳赶往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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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花香菜在几天前。也刚刚穿越到了这个地方。

    再将论文的事情搞定之后,花香菜便累得睡着了,等她睡到自然醒之后,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等她看清楚她躺着的地方又是熟悉的古代的女子闺房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慕子言也太过分了,根本就没有告诉她下一个穿越的地方在哪里,目标人物有谁。竟然在睡梦中把她的意识送了过来!

    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猛然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发现全部都变小变短了,她可以肯定自己变成了一个12岁左右的小女娃!

    “慕子言,你这是要闹哪样?”花香菜欲哭无泪,仰天怒吼:“拜托,一个12岁的小女娃,你让我用这个小身板去追求美男子。还不会难度太大了?一定有不少人会说重口味什么的!” 就在这一生稀里哗啦的怒吼之后,就从门外冲进来一个长相十分俊朗的男子,他一脸焦急和疼惜的神色。快步走到床边。将花香菜抱紧怀里,安慰地说道:“蓉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花香菜的脑子轰的一声爆炸了,什么?蓉儿?这个称呼怎么这么熟悉呢?不会是她穿越成了黄蓉了吧?可是这个书卷气浓厚的男人看着也不想黄药师呀?肯定是她多想了!

    花香菜自说自话地肯定自己的想法,至于蓉儿,她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正当她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忽然又从门外跑进来两个粉粉嫩嫩的小少年,看上去也就六七岁的模样,只见那两个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的粉嫩小少年,一下子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十分可爱地说道:“蓉儿姐姐,你是不是梦见妖怪了?不怕。不怕,潭儿(歆儿)帮姐姐打炮妖怪!”

    花香菜扑哧一笑,哪里来的这两只小家伙,那圆溜溜的眼睛,小小的嘴唇,浅浅的微笑,秀美的容貌,实在是太萌了,不过她并没有激动地忘乎所以,而是沉住了气,从俊朗男子的怀中探出头来,微微一笑,说道:“蓉儿,没事,就是梦到很血腥的事情了。”

    花香菜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这个身体本身的梦境,发现她真的做了一个梦,梦中那些血腥残忍的事情发生在皇宫,这种篡权夺位的事情,花香菜在电视剧里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反应了,不过原来的身体本身却是真的被吓到了,而她刚好趁着本尊意识薄弱的时候进入她的身体,操控她的整个意识,如今现在两人已经是浑然一体了。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是谁了,她的名字叫做杨蓉姬,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他的爹爹杨肇,另外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这两个粉嫩小少年,便是她的两个弟弟杨谭和杨歆!

    杨蓉姬是谁,她大概知道一点,在浏览十大美男资料的时候,她隐约记得这个杨蓉姬就是潘岳的妻子,现在看来果然没错了,也就是说,她这次穿越的目标人物便是潘岳!

    可是,她现在才12岁,而那个潘岳现在又是多大呢?她除了知道杨蓉姬是潘岳的妻子之外,其他情况一概不知,比如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婚事又是怎么弄成的,什么时候结婚的等等。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才12岁,要怎么去追求一个美男子呢?而且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潘岳又在哪里?爹爹杨肇是不是知道潘岳还有潘岳的父亲什么的。

    好吧,现在并不适合想这些东西,她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搞定再说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爹爹杨肇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笑着说道,“好了,这天也亮了,快点起床吧,用完早膳之后,你要好好看着两个弟弟和一起练习书法,知道了吗?”

    这几天,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他担任荆州刺史以来,从来都没有这么心神不宁过,不过看到自己的儿女都好好的,他的心也不由地放下来了,只要他的家人平平安安,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花香菜故意露出小孩子般的表情,撒娇地摇了摇杨肇的衣袖。说道:“爹爹,我和弟弟这几日一直在练习书法,放我们一天假好不好嘛?”

    爹爹杨肇虽然不是出身书香世家,可是他从小就十分喜爱读书,他的草书和隶书都非常棒,他严于律己,这一点也持续到了他的孩子身上,所以杨蓉姬还有她的两个弟弟。从四岁的时候开始就被杨肇教授学习写字,练习书法,所以他们三人小小年纪便懂得很多。

    杨肇还不是一个重男轻女的男人,他对自己的儿女一视同仁,要是他真的不喜欢女儿的话,也不会教她学习书法了。

    杨肇宠溺地摇了摇头,用手指捏了捏花香菜的鼻子,说道:“你呀,就知道偷懒。还不如你的两个弟弟勤奋呢!好吧,既然你们想要出去的玩的话,爹爹就放你们一天假吧!”

    “哦。我们可以出去玩了!”杨肇的话刚刚落下。床边上的两个小家伙就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互相拍手,下一刻就立马爬上了床,在爹爹杨肇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在花香菜的脸上亲了一口,笑呵呵地说道:“姐姐最棒了!”

    花香菜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于是立马就把两个小家伙搂在怀里,各自在他们的脸上亲了一口,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杨肇见自己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甚是甜蜜。他的妻子很早就离世了,这三个儿女从小就缺少母爱。所以他尽量多给他们自己的父爱,希望他们能够快乐幸福地成长。

    随后。杨肇便离开了,正巧此时有京城洛阳传来的书信一封,还有洛阳来的人,于是他便去接待了。

    花香菜还抱着两个小家伙,呵呵地笑着,而且还时不时地捏捏他们白皙水嫩的小脸蛋儿。

    谭儿和歆儿此时却不再继续笑了,而是各自抓住了花香菜的一只手,放在他们的胸口前,以非常认真的表情,盯着她看,然后谭儿神秘地眨了眨眼,先说道:“姐姐,我们在家不远处的林子里发现了很特别的东西哦!”

    歆儿立马接着就使劲儿地点头,说道:“真的哟,蓉儿姐姐,你陪我们去看看嘛,他们都会飞呢!不过不是鸟儿,我们知道鸟儿长什么样的!他们的模样跟鸟儿长得完全不一样!”

    花香菜一脸笑意,捏了捏他们两个小鼻子,自己也连带着松了松鼻子,宠溺地说道:“好吧,姐姐就陪你们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于是包括花香菜在内的三个小娃娃就径直走出了刺史的府邸,他们故意绕过了仆人的眼线,要是被下人看到了,一定不会让他们出去的,当然主要还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啊。

    树林边上是一林子的苹果树,此刻正是春末时节,谭儿和歆儿各自牵着花香菜的一只手,三人一齐走向了林子里。

    谭儿和歆儿连个小家伙,左顾右盼,瞪圆了眼睛,并且仔细竖起了耳朵,好像在听什么声音似的,那紧张的小模样,实在是万分可爱,不一会儿却还是放弃了,有些丧气。

    花香菜停了下来,摸了摸他们的头,安慰了一下他们,并问道:“怎么了?告诉姐姐出什么事情了?你们两个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刚刚在家的时候不是很兴奋么?”

    谭儿扬起脑袋,说道:“姐姐,我们好几次都听到那种虫子鸣叫来着,不过今天咱们过来,他们就不叫了!”

    “会叫的虫子?”花香菜皱了皱眉,脑子里想着会叫的虫子,难道是蛐蛐?不过见他们这么小,不认识蛐蛐也情有可原,便说道:“你们两个说的不会是蛐蛐吧?他们一般是晚上躲在草丛里面叫得很起劲呢!”

    歆儿摇了摇头,大声反驳道:“姐姐,不是的,不是蛐蛐,我们知道蛐蛐长什么样的,我们说的虫子是一种会飞的虫子,他们的翅膀很薄很薄,而且飞不了多长时间,总是栖息在树枝上,大声鸣叫,声音还十分响亮悦耳。”

    花香菜闻言,突然举得灵光一闪,那虫子的模样在她的脑海中划过,她想这一次她一定才对了,便笑道:“啊,姐姐知道了。那一定是知了,也是佛语中所说的蝉,不过这个时节蝉还不多,而且他们一定很小,这种蝉呢叫做蟪蛄,蝉是一种害虫呢,你们两个知道了么?”

    谭儿和歆儿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那会飞的虫子就是蝉啊。而且还是害虫,姐姐,我们把他们消灭了吧!不能让他们伤害庄稼果树了呀!”

    花香菜扑哧一笑,重新牵起他们的手,说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热心善良啊,不过现在他们还少,以后要是多了,你们两个忙得过来么?而且。不是知道人家会飞的么!这样一只一只的抓,你们两个要抓到什么时候啊?”

    谭儿和歆儿撅起嘴巴,好似在思考的模样。不一会儿也点了点头。十分同意姐姐的话,一起问道:“那怎么办啊!他们是害虫呀!”

    “他们虽然是害虫,不过寿命很短,对树木的影响也不大,所以不用管他们也没有关系的。”花香菜灿烂地一笑,继续为他们讲解知了的事情。说道:“而且蝉是有很大的价值的,蝉蜕下的皮很有药用价值,蝉的幼虫又是一种美食,所以总的来说,蝉对我们还是很有用的。”

    谭儿和歆儿听了之后。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问道:“蝉也是可以吃的么?”

    “当然,味道还很不错呢!”花香菜只知道现代有很多人喜欢吃蝉的幼虫,蚕的幼虫什么的,而且味道还很鲜美,不过她可没有吃过,也许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古代人有没有吃过蝉,喜不喜欢吃蝉,这个她就不知道了,“不过,吃蝉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要是让你们两个吃,你们一定吃不下去的,对不对?”

    谭儿和歆儿听到姐姐这样问,脑子里又想象着蝉的模样,浑身打了个冷战,他们还真是不敢下口,意识里认为他们是害虫,还真是吃不下去。

    花香菜看到他们两个一脸嫌恶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一定吃不下去,她也没有吃过蝉的幼虫,不过吃过蚕的幼虫,小的时候家里养蚕,奶奶就在蚕变成蛹之后将他们给炒了,然后她就尝了几个,味道还不错。

    就在此时,那蟪蛄终于扯开嗓子开始鸣叫起来,声音高高低低,就像是在奏乐一般,怪不得那么多文人骚客都写诗咱们蝉呢!

    “呀,他们叫了,他们叫了。”谭儿和歆儿听到蝉鸣叫之后,立马开心地跳了起来,原本他们两个是想要来捉蝉这种虫子的,不过既然现在他们还这么少,对树木的危害也几乎很小,在加上他们有那么大的药用价值,就放他们一马好了,不过他们还有另外的东西。

    谭儿拉了拉花香菜的手,指了指前方那棵树,大声说道:“姐姐,那棵树的树洞里面有东西,可惜我们两个太小了,够不着。”

    歆儿也是一脸挫败的表情,眼睛眨了眨,委屈道:“就是,我见过那会飞的东西,它有翅膀,不是鸟儿更像是鹰,但是它的脸有特别宽大,长得很像猫……”

    花香菜听了歆儿的描述,在心里已经能够确定他说的是什么动物了,那不就是猫头鹰么!其实她也挺兴奋的!曾经跟着奶奶一起住在乡村的时候,她十分贪玩,在树林里就挖了一只鸟洞,结果弄出两只鹦鹉来。

    其中一只她送给了表弟,另外一只她自己养着。

    将猫头鹰放在家中的院子里,她并没有放在笼子里圈养,那时候她很小,根本就没有圈养的意识,而且那只猫头鹰也很小,还不会飞呢!也不知道有没有断奶,总是就那样贸然地捉了回来。

    好几天了,花香菜为了猫头鹰,自己去槐树上面捉虫子,然后放到猫头鹰的面前,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理她,一口也不吃。

    花香菜担心自己把人家给养死了,就悄悄地又把人家放回去了,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又去看了看,那个树洞里早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臭水了!她到最后也不知道,那只猫头鹰怎么样了!只是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它一定好好地活下去了!

    “听着,歆儿,谭儿,你们说的那种动物,一定是猫头鹰。”花香菜为了避免自己的悲剧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便开始吓唬他们,说道:“咱们爹爹教咱们读书的时候,咱们不是听过一句俗语么?‘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这个夜猫子啊,就是你们见到的猫头鹰!猫头鹰长相古怪,两眼又大又圆,炯炯发光,使人感到惊恐;两耳直立,好像神话中的双角妖怪。大家都把它们当做是不祥之鸟,猫头鹰在黑夜中的叫声像鬼魂一样阴森凄凉,使人更觉恐怖,称它为‘恶声鸟’,被当做厄运和死亡的象征。要是碰了这种鸟儿,会招惹上厄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