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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爱撩人,抢来的新娘,104:对于天盛,他势在必得。
手术室的灯一直到凌晨才灭,手术做了整整五个小时,当护士把单钦雄推到病房时,麻药还没过,他依然处于昏迷状态。ai悫鹉琻白若珍一到病房就扑在病床前,哭地更加厉害,无论白彦怎么劝,她都无动于衷,只知道哭。
单少钧站在门口,听着哭声就闹心,而且这会儿飞机都已经到欧洲,再过几小时就要降落了。他一只手握在裤子口袋里,摸着手机,生怕错过越洋电话。顾暖是在上了飞机一小时内就会醒的,只是飞机上必须关机,但是等她一下飞机,这电话估计就会打过来。
“大少爷。”
单少钧在想顾暖,突然背后有人叫他,转头就看见陈方站在门口。他是单家的家庭律师,天盛集团的法务主任。刚才白彦给他提的醒,果然是在昏迷前找了律师,难道真要改遗嘱?
“恩,你来干什么。”单少钧依旧站在门口,他一米八的身高完全把门挡住了,那陈方只能站在门外,这进也进不去,离开也不能,真是进退不能,左右为难。而且现在单少钧还问了他来干什么,那老爷子的心思谁能猜得到,昨晚只是给他打了电话说快点过来。
他先去皇廷,佣人告诉他老爷心脏病发进医院了。于是他又停蹄的赶过来,现在都是凌晨了,工作到深夜的他,头脑发胀,连思维都慢了好几拍。
“陈律师,最近集团高层要进行人员编制调整,你知道么?”单少钧见他一副为难又不说话的表情,他加重话里的语气,非得把他来的目的逼出来。虽然白彦告诉他单钦雄把人找来是为了改遗嘱,但是这话还是不能全信,还是要问清楚才能做决定,否则真是打草惊蛇。
陈方知道大少爷单少钧可是个执着的脾气,凡是他问出口的问题就必须得到准确且满意的答复,“可能是修改遗嘱的事,不过老爷子没具体说,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这一句话说的奇妙,既把单少钧要的答案说了,还撇清了关系。如果后来真不是跟遗嘱有关的,也不能怪他了。
天盛要调整高层编制,他早有耳闻,这跟三年前单少钧刚坐上总裁位置时候一样,几乎三分之二的高层都换了一遍,换成了他自己的人。现在过了三年,他又要再换,也实在正常。所以无论是单少钧还是老爷子,他都得罪不起,都得小心伺候着。
“老爷子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里面人多你就别进去了。你先回去,等他醒了我给你打电话,你马上赶过来就是了。”陈方的这个回答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是估计也有八成的苗头,而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他绝不允许有半分的可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
陈方比单少钧矮了半个头,不过从单少钧的肩头可以看到病房里,老爷子果然没醒。而且二少爷和夫人脸色都不好,思忖半分,于是他就告辞了回家等消息。他在单家工作了十几年,对他们的情况比外人也了解,大户人家往往没有什么亲情,彼此心里最记挂的只有财产分配,老爷子现在这种情况,那么争遗产必然就是接下去的主要议题,自己在这里的确不合适,而且还很容易成为炮灰。越想,陈方脚下的步子就走的越快,还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白彦在病房,从陈方站在门口跟单少钧打招呼他就看见了,等他走后,他放下哭泣的母亲走到单少钧身边。
“我想跟你谈谈。”自从他从A市回来,去天盛任副总裁,两个人说的最多就是在开会的时候关于业务的谈话。即使后来单少钧搬回了皇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况下,他们也只是在打个招呼的范畴,并没有谈私人话题的机会。
单少钧点头,两个人走出病房门口,走过长廊,到医院后面的花园里。一路上,白彦早就打了腹稿,等前面的人脚步停下来,他就别浪费时间直奔主题,“我们是兄弟,虽然不同父不同母,但也算小时候一起长大。所以这次我不会跟你抢天盛的位置。”
“条件呢?”白彦直接,单少钧更加直接,他说话从来都不说一句废话,很多时候甚至连半个表情都懒得给。这么久以来除了对顾暖,他说话一直都很少。
这次白彦能不要天盛的位置,那么背后必然是会有等价交换的条件,他们都是生意人,从小就学会了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有得到那么必然就会有失去。
果然白彦走到他面前,然后转身与他面对面,他们两个人白彦的身高略高了点,“条件是你要放下对我母亲的恨,还有对顾暖好。”这个决定一直盘旋在心底,最后做出抉择也是在昨晚,单钦雄打电话给律师的时候,其实这两个条件最重要的是哪个,他也不知道。
母亲?还是顾暖?
提起顾暖,单少钧一张脸就难看了,“顾暖的事不用你操心。”他的女人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关心?一个孙灏洛还不够,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顾暖这女人真是能耐的很。
“我不是要操心,如果你辜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出来后白彦才发现说的太急了。只是他一张脸永远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永远是这样,就算生气就算气愤,表情也只是冷了一点,并没有太多别的表现。不过要是换成单少钧,他所有的心情都在脸上,倒也不是沉不住气,而是对顾暖,他没必要藏着掖着。
白彦这句话听上去太像是挑衅,只是单少钧没心思跟他狡辩,他换了另一个话题,“白彦,你还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世?还是你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这个问题其实很早之前他就想找他谈一下,但那会儿他在A市,顾暖的事情之后,他就觉得这件事白彦一定知道,不然不会以这种姿态跟他作对。
“什么身世?”白彦惊讶,他盯着单少钧,等他继续说下去。
对面男人的表情,单少钧只看一眼就能判断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不过既然不知道,那么也没什么要知道的必要。他转身离开,边走边说,“这件事还是不知道地好。还有顾暖的事,你以后别管,你母亲我自然会原谅。”他用白若珍换顾暖,算是变相地答应了白彦的条件。
没人跟他抢天盛的位置,自然是好。这样他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那么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只是别人说不抢,可不能全信,否则真是输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回到病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单钦雄的声音,他抓住白若珍的手,尽管挂着吊瓶戴着氧气罩,说话声音虚弱,可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单少钧的耳朵里。
“你去把陈律师叫来,还有千万记住要瞒着单少钧,我要改遗嘱。”许是刚开完刀,一直说话颤颤巍巍的,握着白若珍的手都在颤抖。
“钦雄,你别这样。少钧他是你的儿子,你不能把给他的都拿走,就算你拿走了也别给白彦,我不想我的儿子承受那么多。”白若珍是演员出生,嫁给了单钦雄之后就退出影坛,虽然在娱乐圈一直都是半红不红的状态,但是天生是演员,哭起来也格外逼真。
“白彦他也是我的亲生儿子,而且你别管那么多,他是单家人就注定要胆气重担!”虽然病着,但是单钦雄的暴脾气还是改不了,甩开她的手就让她出去打电话。白若珍知道改不了他的主意,于是就拿了手机出门。
等白若珍出去后,单少钧进门,合上病房门。单钦雄听到关门声睁眼,看见是他,立马闭眼,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对这个儿子他真是没话可以说了,屡教不改,竟然两次都败在同一个女人身上,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听说你要改遗嘱?”单少钧单刀直入,刚才他们的谈话竟然是不让他这个单家大少爷知道要改遗嘱的事。单钦雄第一份遗嘱是在十年前立的,当时他母亲去世满八年,他这个父亲为了彰显自己的父爱就立了把天盛传给他的遗嘱,可是过了十年,竟然要改了。
立遗嘱简单,改遗嘱,呵呵--根本不可能。
单少钧把话挑明了,单钦雄也不示弱,抬起一条手臂指向他,“我改遗嘱怎么了?你这个逆子,马上收拾东西,滚出单家滚出天盛!”
“滚?”单少钧重复他的话,走到病床前,抓住他因为气氛颤抖不行的手臂,定住,“单钦雄,天盛是你一个人的么?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这辈子我永远忘不了。你以为我真喜欢有你这样的父亲?这么多年,我活在你的阴影下除了屈辱还是屈辱。”
甩开手,单钦雄的手背被他一下摔倒床上,牵动伤口他疼的闷哼出声。
“现在你都是个老死人了,还想作威作福?我现在就告诉你,改遗嘱的事你想都别想!”单少钧是真生气了,他离开病房,合上房门之前,他还说,“你老实点我就给你送终,否则我让你死于非命!我单少钧说到做到!!”
装了这么多年孙子,终于可以撕破脸了。单少钧觉得无比舒畅,他走出医院大门,苏亦带着人马正巧赶到,得到他的吩咐赶紧冲进医院,去完成他们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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