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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一些被明令禁止的术法!”胡柔儿看了秦澈一眼,继续说道。
提到禁术,秦澈自然也是知道的,在长生宗的时候,就听同门的师兄弟谈论过。不过对于禁术,在长生宗内诸如秦澈一类的普通弟子是根本无法接触的。
“大部分的禁术都是一些得不偿失,或者是有伤天和的。有关牺牲内丹的禁术,由于太过凶狠与自残,我狐族百年前就已将其全部销毁,到了燕茹这一辈,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那些禁术,方才星祠的大祭司告诉我,燕茹体内有施展过禁术的痕迹,你可知道她是从何学来的禁术?燕茹可有和你说过什么?”胡柔儿问道。
“禁术?去阴谷之前,她也没和我说过禁术的事情,而且我醒来之后,燕茹就已经变成了幼狐的样子。”秦澈回忆道。
“而且我身上也并没有禁术。”秦澈皱眉道。
“哎,如果是那样的话,就难办了。”胡柔儿长叹了一口气。
“啊?”秦澈心中一颤。
此时,就在两人谈论禁术的同时,一旁打盹的蜃宝突然抖了抖耳朵,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由于动作太小,都没有被屋内的两人发现。
“若是能找到那禁术,便有法子救她吗?”秦澈心急的追问道。
“也不一定。我现在将燕茹泡在我族星祠的玉泉内,玉泉里面灵气充沛,同时还兼有疗伤的神效,那样也只能让她多撑几日。星祠的大祭司说,若是能找到燕茹施展的那门禁术的原本,或许能从其术法的原理中反推出补救的门路。”胡柔儿语气低缓。
“澈儿,当时除了你和燕茹之外,便没有其他人在场吗?”胡柔儿突然想到什么。
“蜃宝?”秦澈连忙转过头,看了一眼窝在墙角一动不动的玉灵狐。
精明的胡柔儿早在第一眼,便看出了这只玉灵狐的不同一般,只不过对于秦澈私有的灵兽她并不好过多的询问。
直到胡柔儿这般提醒,秦澈才想起身边这位来历不凡的小妖来。
“蜃宝!”秦澈叫唤了一句。
蜃宝只是动了动耳朵,并没有其他动静。
“别装睡了,你过来。”蜃宝身为秦澈的灵兽,虽然秦澈无法自己对方心中的想法,但是对于其是睡是醒却是知道的很清楚。
其实,蜃宝并没有睡着,当两人谈及道禁术的时候,就更加让他无法静下心来睡着。
要知道,燕茹施展的禁术,可是从他蜃宝那得到的。当时蜃宝也是为了自己保命,若是秦澈死了,他由于主仆关系也会随着秦澈而去,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告诉了燕茹禁术的事情,若是对方不愿,他也只能认命。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燕茹却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从秦澈醒来之后的种种表现,让蜃宝清楚的知道燕茹在他秦澈心中的地位。现在让蜃宝头疼的是,若是秦澈知道禁术是他提供的,秦澈会不会雷霆大发。
蜃宝有些心虚的走到秦澈身旁,歪着嘴哼了两声。
“姨娘,你还记得那颗珠子吗?那颗我随身携带的青珠,他便是从那颗青珠里出来的,自称是蜃龙一族……”秦澈一五一十的将蜃宝的来历,给胡柔儿讲了一遍。
对于从小就照顾自己的亲人,秦澈自然是非常的信任。
……
“这么说来,当初我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那颗珠子竟然是一件法宝。不过,蜃龙一族向来只在大泽中活动,很少会有上岸的,你倒也是身世凄苦。”胡柔儿听完之后,有些同情道。
“嗯。蜃宝从百水村时就一直跟着我,虽然那时他还在那颗珠子里,不过倒还是救过我几次。当时去阴谷,除了我和燕茹,还有他,他年龄尚小,应该不会接触到妖族的禁术吧。”秦澈想了想,不觉得从小就被灭族逃亡的蜃宝会有禁术。
“是吗?”胡柔儿眼中闪过一丝异芒,看得蜃宝只觉得上下不舒坦。
“或许是燕茹另有机遇吧。如果是蜃宝给的禁术,他必然会告诉我的。”秦澈对蜃宝蛮有信心。
“秦澈,我……”此时,蜃宝心中也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他本不想对秦澈有所隐瞒,但见到秦澈对自己如此的信任,心中更是左右为难。
“澈儿,你是说,这位蜃龙族的小子夺舍了玉灵狐的身躯,想必也顺承了那认主印……”胡柔儿见到蜃宝的样子之后,心中更是如明镜一般,将事情的原委猜到了十之**,不过她却并没有完全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那是自然!”秦澈点点头,没有想太多。
“秦澈,其实我……”蜃宝知道有一个如此精明的胡柔儿在场,自己的心中的小秘密显然是无法在藏下去了。
“对不起,秦澈,那禁术是我给燕茹的……我……可是我!”
“当时,我一时心急,才……我也是为了救你……”蜃宝一脸无辜的坐在地上,低着头嘀咕道。
“什么?你……你怎么可以!”秦澈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上前一步,将蜃宝从地上直接提了起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秦澈怒了,这一次,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燕茹那奋不顾身为他的坚决眼神,还有自己受了凶物致命一击的剧痛,原本秦澈以为用自己的命能够换得燕茹的生,却没想到还是被命运开了个玩笑,那一袭红色的魅影变成了奄奄一息的幼狐。
一股无力感顿在全身弥漫,为什么命运不能让自己抉择。
“澈儿,你冷静些,还是先让他告诉我禁术的事情。”胡柔儿沉声一喝,顿时让秦澈的急躁的情绪变得冷静了些。
“把你的禁术一字不漏的告诉姨娘。”秦澈板着脸,拎着蜃宝扔给了胡柔儿。
“小兄弟,还是麻烦你跟我去一趟星祠。澈儿你且在这里等我。”胡柔儿带着蜃宝,迅速的化成一团黑影,消失在书房中。
此刻,书房中,又只剩下了秦澈一个人。
秦澈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苦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