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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想看沈雪英这一队活下来,沈雪英和孔雀两人竟然以微弱的优势取胜,安全脱险。
孔雀完美的微笑在退出直播室的一瞬间退去,看见后台的沈曼卿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直播室外拿着水杯等他的助理喊了他一声:“薛楚宣。”
孔雀的名字从曼卿耳边一闪而过,原来他叫薛楚宣。
雪英脸上挂着笑意,陈见风来接她,说要给她庆祝,曼卿对陈见风的态度有些疏离,自从上次陈见风把她的消息给了徐南渡,曼卿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
沈雪英也觉得大家凑在一起很尴尬,拉着他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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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压轴准备上台的孙蕙也看到了直播间的这一幕。
身边的助理小声说了一句:“怎么还有这种事。”
孙蕙的待遇与别的舞蹈演员皆不同,围绕着她的人比别人都多,不少人手都集中她的身边,也没有人敢于置喙,这就是身份与光环带来的差距。
所以无数人绞尽脑汁也要拼命,也要向上,为的就是有一天像孙蕙一样,身边花团锦簇,身价惊人,走到哪里,都围绕着热切的人群,就连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拿出纸笔,见缝插针地对她说,我们家小侄女是你的粉丝,能不能签个名?
孙蕙当着面微笑着给工作人员签了,背后才嫌恶地说了一句:“烦人。”
上台前。
孙蕙最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冷冷瞥了一眼发声的助理,回道:“小丑,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是了,她肯定是瞧不上沈曼卿姐妹的,她已经高高在上太久了,久到已经习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
“那我们……不管她们?”
“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等着瞧吧。”孙蕙扬起下巴,这时她的舞伴也来了,她迎着对方走过去。
孙蕙的舞伴是各方面都不逊于她的实力派,甚至名号响亮更胜于孙蕙,按理来说,孙蕙本身就已经很强,为了衬托她不应该再给她分配一个实力相当的选手,但是节目组打的注意是,最后两组四人,叫做死亡之组,所以第一轮他们不必参赛,所以他们现在的出场只是简单的表演。
以主持人为划分,最终留下的选手会被分为两队,以颜色分为红白两队。
孙蕙表演结束的时候,冲着镜头眨了一下眼,惹得频幕后的粉丝一阵狂刷评论。
一天结束的时候距离谭久龄提出接上明曦,让两个孩子聚在一起玩一会儿,吃顿便饭。曼卿欣然答应,哪知道两个孩子玩疯了,冲着商场里的溜冰场直奔而去,一点都不想要两个大人跟在后面管束,谭久龄吩咐身边的副官照看好孩子,和曼卿走向另一边。
正好谭久龄定了表,一直没时间取,顺路便和沈曼卿走进表店。店不大,装修别致,不像名表专卖店那样宽敞明亮,相反更像是欧洲街边的古董店,腕表珠宝玲琅满目堆满不大的货架,晃花人眼。
“朋友的店,来捧场。”看出曼卿的疑惑,谭久龄笑着解释。
店员殷勤送上几块先前谭久龄看中的表,它们静静躺在丝绒托盘中。谭久龄看了两眼,请沈曼卿为他挑选。
“沈老师帮我看看。”
曼卿愣了一下,“您不必称我为沈老师,叫我沈曼卿就好。”
“你也不要总这么客气。”
见谭久龄坚持,曼卿点头看了一眼托盘中的手表,问道:“是为了正式场合挑选的表吗?”
谭久龄点头。曼卿沉吟片刻选了三只。
被沈曼卿选出的表是宝玑、Jaeger-LeCoulture和江诗丹顿,无论是价位还是款式都十分符合谭久龄出席场合的需要,他不是商人,所以不需要极其华丽的腕表夺人眼球,沈曼卿听见副官叫他九哥,她一瞬间想到的是一个不可琢磨的词,就是江湖地位,如果用江湖地位来衡量他,他必定是个低调且有分量的人。
就像那些旧时江湖大佬,初出茅庐时生怕别人知不知道自己有势力,有资本,恨不得把所有身家都穿戴在身上,然而一旦成为一方霸主,便是褪去铅华,布鞋长衫,朴实无华,就像现在那些没有logo的定制,讲究的是格调。
谭久龄笑了一下,“我以为你会留下卡地亚tank solo。”
曼卿回道:“tank solo确实是许多人的心头好,设计灵感来源于雷诺坦克,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它称霸一方。但我想,你也许更想试试别的。”
“你说的对。”
沈曼卿其实不太适应和谭久龄对话,总觉得处处都是试探,摸不出深浅。
谭久龄问她:“沈老师没打算从幕后走到台前吗?”
沈曼卿在仔细思考他的话。
他又说:“沈老师,也许这句话由我说并不合适,可作为朋友,我还是多嘴一句,你过得好,就是对生活最好的回击。”
沈曼卿回味这句话回味了很久。
节目组联系她,要补拍她和雪英的练习画面,如果说先前曼卿还有顾虑,在走出门的那一刻,就无所畏惧了。
网络的力量是庞大的。
有关注的同时,就代表有无数的好奇心,挖掘沈曼卿姐妹的过去。
集体做线下宣传活动的时候,有粉丝忽然出声问沈曼卿:“你是沈钧的女儿没错吧?是什么让你有勇气再出现在大众面前?”
雪英从小远离沈钧,倒因此逃过一劫。
问题刁钻,沈曼卿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一般的明星都会在访谈的时候出错,何况是她一个普通人,主持人紧盯着她生怕她说错话搞砸活动。
主办方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
沈钧的死亡突然,还有好多的未解之谜,媒体为了博得眼球什么都敢写,坊间谣传诸多,人云亦云,叫沈曼卿百口莫辩。
雪英拉住她,摇头,叫她不要回应。
她一次不回应,就会有人问第二次,她千百次不回应,就会有人问千百次。
她站起来的时候让旁观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曼卿没有与提问的人纠缠沈钧的问题,她只是说:“因为人在这个社会上不只是靠一重身份在活,除了沈钧的女儿,我也想让大家知道,我是沈曼卿,我是沈雪英的姐姐,我是我,我是我,隔了多年才有勇气站在这里走完我未走完的路。”
她想,谭久龄说的是对的,像她这样绝处逢生的人,人不仅是要活着,还要活得热切起劲。
似乎是她的回应起到了良好的作用,渐渐有声音出来挺她,说她是一个有态度的人。
曼卿和雪英讨论说:“态度这个词最有意思,很多时候我们更愿意做一个圆滑的人,不轻易去表达自己的态度,借此来避免任何可能的冲突,越是逃避,就越是平庸,渐渐就失了心气。”
曼卿把头靠在雪英的肩上,雪英没有拒绝,反而把下巴也贴了过来。
雪英给她揉揉腰间,曼卿的脊椎没有恢复彻底,贴了许多止痛膏。
曼卿注意到雪英神情游离,问她:“出什么问题了?”
沈雪英叹了口气。
“感情问题吗?”
雪英说:“我与陈见风分居了,准备签离婚协议。”
沈曼卿心中一惊,“为什么?”
“不管你的事,我与他多年夫妻,没想到越走越远,我对金钱已经醒悟,但是他还执迷,越陷越深,我拖不动他。那天你见到他来接我,我也很开心,以为他愿意放弃执念,可没想到,后来让我发现他在外面有人。当初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精力和他闹,现在只要想到他多一秒,都觉得精疲力竭。看来夫妻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踩到底线,无可挽回,曼卿无言。
节目的录制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曼卿作为候补被编进雪英所在的红队的时候,她不会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她和雪英猜想她的名额是因为谭久龄的推荐,因此记住了他的人情。
第二轮的竞赛是以地方文化为出发点,进行编舞,至于地名是随机滚动的,抽中哪一个就以哪一个城市为主题。
当然,滚动的城市不是全国每一个城市都有,都是和节目组合作的旅游推广城市。
曼卿和雪英以组合的方式出现,雪英让她上台去抽一个城市,曼卿喊停的时候屏幕定格。
山西,大同。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可能很多观众对大同不够熟悉,但有一个景点大家肯定听过,悬空寺。有难度,有挑战,才更有期待。”
孙蕙后台听了扑哧笑了一声,“要表演挖煤吗?”
沈雪英微微皱了一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