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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翻来覆去折腾到两点才睡,今早醒来,严纵只感觉浑身酸疼,腰和腿那边尤其厉害。
耳边传来轻轻浅浅的呼吸,皱了皱秀气的鼻子,严纵抬头。清晨的初阳透过镂花的床帘洒了进来,细细碎碎地落在身旁闭着眼的万随身上。似是被阳光刺到,万随拧了拧眉,睫毛颤了颤。
竟然还在睡?严纵惊奇,支起身子凑近万随脸蛋。白皙的皮肤光滑到几乎看不见毛孔,完全没有早上醒来出油暗沉的情况,却是因为好眠泛着淡淡一层粉色。乌黑的睫毛一根一根密密盖住眼睛,微微卷翘。严纵伸手拨了拨,抿嘴轻笑,原来万随的睫毛这么长,像女孩子刷了睫毛膏后的效果一样。
“阿纵,玩够了没有。”清朗的嗓音从身下传来,严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早安,万随。”眨了眨眼又补充:“生日快乐。”
“早安。”翻身将支着身子的人压在身下,万随笑:“看得如何?”
严纵挑眉:“好啊,你竟然赖床装睡!”
“生日福利,赖床无罪。”
俯身啄了啄严纵唇角:“睡得好吗。”
“睡得好?oh,*,哪里都酸,痛死人了!”严纵冷笑。
万随皱眉:“痛?哪里我看看。”
“看,看什么!你别,别我不痛了!”
“真的?”
“真的!”*!
箍住身下乱掐泄愤的严纵,万随眯眼:“阿纵,再掐我真要亲自检查了。”
“谁看见我掐你了?”严纵眨了眨眼装无辜。
散落的发丝铺在墨色的大床上,映衬着雪白的*越发迷人。攥了严纵试图伸出被子的手按到某处,万随哑了嗓子:“它看见了,不信你摸摸。”
耳垂蓦地一红,眼里闪过一抹羞涩,严纵吸了口气,很快压了下去摆出一副研究的姿态。
“恩,挺活泼的。”一脸严肃的点头,严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揉了揉某棍状物体:“昨晚辛苦了,早安,小万随。”
***
调戏小万随的后果可想而知,严纵又再次经过某人身体力行的解释体验了一回什么叫真正的“辛苦”,两小时后方得以打颤着双腿扶着腰艰难下床。
目送着吃饱喝足舔完爪子的万随去厨房弄早餐,严纵努力挺着过度劳累的小腰板欲哭无泪。愤恨地洗漱整理完出了卧室,刚进客厅,便见到蹲在角落种了一上午蘑菇的李妙。
“妙妙,早。”抱起蹭在脚边撒娇的露易丝,严纵打招呼。
“严纵姐不早了,十点多了......”得到召唤,李妙颠儿颠儿跑了过来。
“哦,十点了呀,还真是多谢妙妙你送的大礼。”严纵黑线,用完一种口味还要再试另一种,某人对实践这种尝试乐此不疲乐此不疲!
“我送的礼物嘛,哪能有不好的道理!啧啧,看来表哥真是龙精虎猛身强体壮一晚恶战呐......”背着手故作老成地踱着步子,李妙洋洋自得。
呵呵,原来自恋真的会传染。黑着脸看着面前沉浸在自己yy世界的李妙,严纵张了张嘴,最终决定沉默。
“严纵姐,我怎么觉得你又好看了呢?”回过神来盯着严纵看了半晌,李妙喃喃自语,明明是同一张脸,今天看却就是比昨天看起来更加好看妩媚了些。
“说明我耐看。”严纵抱着水杯头也不抬。
“严纵姐你真自恋。”李妙啧声。
“......”
哦,说实话也算自恋?
严纵昨晚劳累过度,虽然已经接近午饭时间,但依然破天荒的吃了平日一倍的早饭量。严纵食欲好万随乐见其成,按李妙的话说表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养成的心态,喂女儿似的恨不得捧着食物一口一口亲自送到严纵姐嘴里。
中午要去万家本宅吃饭。万随生日,万老爷子和老太太在国外呆不住了,加上许久未见儿子和严纵,万夫人也很是想念。于是前几日万老旧伤稳定后,夫妇俩便订了机票和万老爷子老太太一同回了国。
严纵可以说从小是在万家长大,万家人一直把她当小公主一样宠着,万夫人庄馨更是对她疼爱有加。严纵与万随住在外面后许久未见他们自然是十分想念。故而吃完早饭后便催着万随快些回去。
“这是回娘家还是回婆家啊,传说中的豪门婆媳大作战呢?!”嚼着口香糖,李妙坐在房车里暗自嘀咕,严纵没听见,倒是得了万随警告的一眼。
“好嘛,不准欺负你女儿......”再次剥了一颗口香糖塞进嘴里,李妙默。我能欺负到严纵姐吗,也太高估了人家的能力了,都说关心则乱,表哥你瞎担心个什么嘛。
车子保持匀速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当三人到达万宅时,万老太太和庄馨早就在院子里等候了。远远瞧见万随的车开进大门,庄馨忙搀着老太太迎了上去。
“奶奶,馨姨!”待车子停稳,不等佣人伸手,严纵自己开门下了车,快步走上前搀了万老太太另一只手。
“奶奶,您怎么出来接我们了呢,等急了吧,小心着路。”
“哎呦小阿纵哟,奶奶的心肝小肉肉,这不是想你和小随了嘛,早些看到你们心里舒服!”笑呵呵地握住严纵的手摸了又摸,万老太太一脸慈祥。
“阿纵,快给馨姨看看有没有瘦了,瘦了我可饶不了万随那小子。”牵过严纵上下打量,万夫人庄馨皱眉,随即瞪了眼严纵身后的万随:“怎么还是这么瘦,工作太忙了?万随你怎么照顾阿纵的?”
“馨姨,你别怪万随,我工作不忙,一般事务都有工作室在处理,平日里可闲了。这不是以瘦为美嘛,馨姨你不要嫌弃阿纵......”听了庄馨的责怪,严纵忙为万随解释。
“胡说,馨姨疼你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可千万别学有些小姑娘节食吃减肥药什么的,伤身体。”庄馨故意板着脸。
“嘻嘻舅妈,严纵姐可注意养生了,您这个就甭担心啦”从车上跳下来,李妙笑着插嘴。
严纵点头:“放心馨姨,我不刻意减肥的。上次应朋友邀请去买了一块原石,里面开出了上好一块翡翠,我便请人琢了两块翡翠玉坠子,想着一块配您那件勾花旗袍,一块给奶奶平时搁在手心把玩。”
“来还带礼物,你这孩子就是礼数周全,该打!”象征性的拍了拍严纵的手心,老太太又爱宠地揉了揉。
“外婆你打了自个儿又舍不得了哈哈。”李妙捂嘴偷笑。
“妙妙你还敢说话,这几年一直呆在加拿大,从来都不回来看我这个老婆子。”见着李妙,万老太太哼了哼。
“外婆,人家不是故意不回来看您和外公的!是学校里有课啦,外婆原谅人家呗?吻手礼来个升级,妙妙亲您一下!”讨好地在老太太脸上啵了一口,李妙转着圈儿卖萌。
“你这丫头,转着不头晕。”对着李妙无奈摇头,万老太太笑道:“进去吧,大家都等着呢。”
严纵和李妙一边一个搀着老太太进屋,万老也拄着拐杖和万父万远成到了客厅。
“爷爷,父亲。”万随比众人先进屋,朝着万老和万父点了点头打招呼。
“回来了。”同样点了点头,万父开口。
“万爷爷,万叔叔。”“外公,舅舅。”搀了老太太坐下,李妙跟着严纵和万随走到万老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小辈礼。
“好孩子,都别站着,坐。”亲切地拍了拍严纵和李妙的手,万老含笑点头。
“爷爷,阿纵前些日子收了幅米芾大师的字,爷爷帮阿纵看看如何?”笑了笑,严纵示意佣人取过精心装裱好的字呈到万老跟前。
“米癫的字?我看看。”一提到字,万老来了兴趣,忙让万父拿了放大镜,低头查看起来。
“外公,米芾我知道,文学课上讲过,北宋四大书法家之一,遇石称“兄”的那个。”好奇严纵带过来的字,李妙似懂非懂地凑了过来。
严纵莞尔:“妙妙不错,米芾确实是北宋四大书法家之一,有称他个性怪异,举止癫狂,极其膜拜石头,被称为“米癫”。他擅诗文,擅书画,精鉴别,书画自成一家,创立了米点山水。其书体潇洒奔放,又严于法度,自称自己作品为“集古字”,对古代大师的用笔、章法及气韵都有深刻的领悟。”
细看着放大镜下的字体笔锋,万老叹息:“对,《宋历·文苑传》有说,芾特妙于翰墨,沈著飞,得王献之笔意。为人不似唐人狂放,险而不怪,奇正相生。好字,实在妙哉!”
“阿纵知道爷爷您喜欢书画,上次去b市跑了大半个古玩市场亲自淘货得来的,除了这个还有送给爸的黑漆描金缠枝莲纹盒与玉棋子。”接过佣人送上来的水,万随开口。
“好你个阿纵小丫头,知道老头子和远成肯定不好意思收你的礼物,这是特地准备着呢。”宠溺地点了点严纵的脑袋,万老太太点破。
“那爷爷和万叔叔就收下了喽?奶奶好厉害,什么都唬不了您。”朝着老太太眨眨眼,严纵撒娇。
乖巧俏皮的样子老太太越看越欢喜,直握着严纵的手止不住的笑:“小嘴甜的,吃了蜜糖一样,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