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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板倒是好算计。”房内没人,所以即使陆昊南依旧在配合温润,他眼底的冷光却丝毫不避讳地透露给了温润。嘴上,则用着几分柔和的语调,继续说,“这么做,不怕伤了旧情人的心吗?”
“旧情人?我可从来没把时诚看做是我的情人,顶多算是还没来得及风花雪月一场,就不得不早早分道扬镳的陌路人罢了。还是说,你吃醋?”温润一边调笑,一边走到陆昊南的身边坐下。
他的眸光一片清明,可字里行间却是染上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我可是没这个胆量吃醋,谁不知道,你刚刚踹了时诚,一夜间又爬上时家家主时竟越的床,还勾得一向兢兢业业洁身自好的时竟越,翘了一整天的班。”
“我已经和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时竟越不过是各取所需,只有对你,才是真爱。”这话说得颇有时诚的风流韵味,连温润自己都被恶心得够呛。
不过戏已经演到了这个地步,他没有转圜的余地。
顶着被陆昊南用目光杀死的压力,温润又说了几句情话后,才从手机里调出了之前缓存的音频。
音频就是纯粹啪啪啪啪会被河蟹的那种声音。手机播放得不算大,可从第一秒放出来后,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便弥散到整个房间,对上陆昊南冰冷的神情,仿佛是大写的尴尬落在了温润的脸上。
直到温润明显听到门边传来“嗒嗒——”的脚步声,并以一种极其快的速度淡去,他才划开屏,按下了暂停键,并把进度条往后拉到了末尾。
这是专门为付安演的一出戏。时诚给付安的目标是监视温润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变数,立刻汇报。而之前,温润向时诚透露那个悬赏消息的时候,想必付安也从盛恢弘那里得知了。这对于时诚而言,是头等大事,有关的具体消息,定然会探查到底。
温润拉上在情报这块属大头的陆昊南演这么一出戏,付安定然会第一时间通报时诚,同时添油加醋地把温润和陆昊南有一腿的消息告诉时诚。反正隔着门听得不真切,情动时候的声音都差不多,就付安锱铢必较的性格和头脑一热就下线的智商,要相信并不难。
不论目前温润对时诚而言,究竟有多重的分量,温润在这么短时间内勾上陆昊南,还当即和对方发生关系,本身的可信度就极低。时诚是个疑心重的人,他会怀疑温润,但更会对付安起疑。
只要有怀疑,那么,离间时诚和付安就会变得很容易。至于时诚对温润的怀疑,温润自己会用各种手段消除。
不过现在麻烦的是,他似乎把陆昊南开罪了。
看着温润做完这一切,陆昊南终于忍不住说:“现在,我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包括你是怎么知道黄色标签和加点,以及那个地址。”
“简单来说,就是借你演一出戏罢了。这一点我已经用加点密码和你传达过了,不然你也不可能配合我这么长时间。既然我知道加点,那么知道用黄色标签找你和那个地址,也就理所当然。这一切之于你而言,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才对。”温润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
“你和程备什么关系?”陆昊南至今也没有放松警惕。
“自然是朋友。莫不成,你希望我说是情人吗?”温润笑道。
程备是前世温润算得上是竹马的死党,两人的家世比较相近,经常一起玩耍。两人的性格也十分相近,因而都为一场注定无果的爱恋,倾注了太多的心血。程备爱上的就是陆昊南,从高中开始的懵懂,一直到继承家业后的痴迷,他同温润一样一味地为了自己爱人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付出了一切。
唯一不同的是,陆昊南作为陆家的私生子,却是从小便尽享了父亲的偏爱。他年少轻狂,娇奢放纵,自以为整个陆家都是他能指点江山的私有物,把婚生子的陆家老大排挤贬低得像过街老鼠。这样一个在当初温润看来,就是一无是处的家伙,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入了程备的眼。
陆昊南守不住陆家家业,程备帮他。陆昊南斗不过陆家老大,程备帮他。可程备自己也是个对经商行道算不得通透的人,再加上年少经验匮乏,他们最终还是败在了扮猪吃老虎,老谋深算的陆家老大手里。
那时候正值温润和温家断绝关系,温润自身难保,更别说能帮上什么忙。只知道最后,落在陆家老大手里的陆昊南被折磨得半条命都快没了。程备为了保住他,接受了家族的要求,和陆昊南断绝了关系,出国深造去了。那之后,陆昊南浪子回头,在他天赋极高的情报领域闯出了一片天地。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求程备的消息,然而终是无果。
温润刚刚写下的那串地址,正是程备出国后所在城市的地址。不过,前世也就是这几天,程备将动身前往另一个城市。那之后,是真的杳无音信了。
虽然温润不待见陆昊南,不过比起他们两个虐恋情深,他更宁愿友人平安。不要像前世那样,最终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陆昊南看着那串地址,沉默了很久,眼底的情绪不断翻涌。然后,他才又看向温润,问:“你想要什么?”
前世,温润就是凭着这一个条件,把时诚引荐给了陆昊南。或许是两人的出身相似,又或是境遇相同,两人很快就熟稔起来,最终建立的坚固的联盟。
不过,这种踩着友人上位的行为,让温润一直都内疚不已,尤其是到了他再也联系不上程备的那天。
想到这里,温润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他努力平复,说:“我只要程备安全。我希望你保证,不管今后你们两个到底能不能在一起,请自始至终保护好他。”
陆昊南原本以为温润会就此狮子大开口,却不想对方给出了这么一个回复。他连忙答应:“我保证。”
温润看着他紧接着打电话给属下,又亲自订好了今天的机票。等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才又开口说:“程备的事,是我顺水人情。不过,我并不希望这会干扰接下来我们的谈判。”
此刻陆昊南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所以,他并不介意听一听温润口中的谈判。
“我希望你能同我合作,扳倒时诚。”温润开门见山地说。
“我和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也不想招惹他,搅进他和时竟越之间的较量。”这是比较委婉的拒绝。
“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温润耐心地解释,“至少从你刚刚配合我演那一出戏开始,时诚就已经注意到你了。既然连在他眼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我,都能随随便便搭上你,还给他设局,让他往里钻。那他为什么不考虑亲自上阵,把你收入囊中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那里得到的悬赏这个机密消息,不过这个消息本身就是真实的,哪里算得上设局?”陆昊南满不在意地嗤笑。
“真假这种东西,只有知情人才懂。就因为刚刚的那场戏,在时诚眼里看来,这个消息已经是假的了。尤其,我们可是还有一场激烈的欢爱。”温润缓缓地说。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算计时诚,算计门外那个小东西,也在算计我,顶多程备的事有几分真心罢了。”陆昊南眼色一变,又恢复到之前的冷峻,“胆子可真不小。”
“感谢夸奖。那么,我们是时候谈谈合作的问题了。”温润毫不避讳地迎上了陆昊南的目光。
“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陆昊南皱眉。
“你别无选择。”
虽然还是极不情愿,但如同温润所言,此刻陆昊南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板着脸接受:“你想怎么做?”
“你现在只涉猎情报行业,说实话,在暗处发展已经到头了,而且这归根结底还是黑色产业。要想继续发展,你必须走向白色道路。我们可以合建公司,我出钱和人脉,你出力和情报资料,公司总负责人挂你的名。三年内所有赚得的资本归公司,三年后距离上市所差的资金,全部由我来提供。等我达成我的目标,整个公司都给你,给我留一点股份就好。”
“听上去倒是很诱人,都是你吃亏我占便宜的事。不过,我不缺钱,要想开办公司,很容易,完全没有同你合作的必要。反倒是你,你的总资产不过这件会所,哪来这么多钱?至于人脉,你手上更是少得可怜。”陆昊南直言道。
“别看你现在情报产业规模做得很大,可实际上,入不敷出的情况要更多一些。你的积攒下来的资金,只够你好好打理公司罢了。至于我的钱和人脉,你可别忘了,我虽然早和温家断绝关系很久了,但混商久了,道上遗留的那些,可是永远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改变。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够,我会拉时竟越入股。”
温润手上遗留的那些势力与人脉,前世他留到了最后为时诚收整时家才用到,是他备留着的一手。如今,为了复仇提前拿出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反正,都是竭尽全力的一搏。温润这么想着。
“其实你是时竟越派来拉拢我的人吧。”陆昊南笑道。
“你要这么想也行,反正我的目标只是扳倒时诚,为此我不介意站在时竟越这边。”温润不恼。
“有时竟越作担保,我愿意和你合作,只是有一个条件。”陆昊南说。
“什么?”
“我要你的会所,一半的股份也行。别找时诚也有产权的借口,我知道,他只有百分之二十罢了。”陆昊南毫不犹豫地说,“你可以回去想想,五天后给我致电答复,同时约定见面时间。当然,再次见面,我也会带上成立公司的合约。希望我们都不让彼此失望。”
陆昊南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到了温润的面前。
“真没想到,我这间小小的会所这么受欢迎。”时诚拿它威胁自己,陆昊南也拿它作条件。温润接过,有些无奈地笑笑。
“它可是仅次于我这里,在帝都第二个情报集中的地方。”陆昊南好心地解释。
温润只能感叹一声:“我先回去考虑下吧,五天后见。”
刚刚说完这么一句,就听见门外又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温润放出了音频的尾声,然后把自己的衣服弄乱,露出脖颈间时竟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吻痕。
等音频中穿衣的声音也结束,温润向陆昊南道了别,然后出了门。
待温润和付安走远,陆昊南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答应温润,并且提出要会所的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