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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皇帝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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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嫔一看自己的姐姐跪下了,也赶紧跪下说道:“准是奴才说话重了,奴才该死,请皇上不要挂在心上。?  ?   ???.ranen`”

    光绪皇帝一手一个扶起她们道:“是朕想得太多,不关你们的事。”然后又抚摸着年小的珍嫔说道,“别看你年纪最小,却只有你最理解朕的心。”

    姐妹俩相对看了看,“皇上请上坐!”珍嫔请个安说。

    上面是炕床,宜于躺而不宜于坐,坐着两面临空,不如在椅子上靠着舒服,皇帝便即笑道:“就这儿很好。你倒碗茶给朕喝!”

    皇帝到那里都带着专用的茶具,当初防微杜渐,恐怕有人下毒,所以派专人伺候,久而久之,形成规制,太监宫女无不清楚。因此,有宫女便待传谕“进茶”,却为皇帝拦住了。

    “别叫他们!”皇帝对那宫女说,“把你们主子喝的茶,倒一碗!”

    “妾身喝的是菊花茶。”珍嫔答说,“只怕皇上喝不惯。”

    “菊花茶消食败火,很好。”

    于是珍嫔亲自去泡了一碗菊花茶,捧到皇帝面前。滚水新沏,茶还烫得很,口渴的皇帝却有些忍不得了。

    “太烫!有凉一点儿的没有?”

    “凉的可不敢进给皇上。要不……,”珍嫔用手指扶着太阳穴,偏着头想了一下,然后一掀眉说,“有了,对一点儿蜜水吧!”

    语音清脆,真有呖呖莺声之感,加上她那娇憨的神情,皇帝未曾饮蜜,便已甜到心头。

    而珍嫔却不待他置可否,已经扭转腰肢,捧来一个青花小瓷缸,里面是调淡了的****。

    这时瑾嫔也帮着动手,逼出盖碗中的茶汁,对上三分之一的****,珍嫔接了过来,抽手绢拭净杯沿的茶渍,方始双手捧上。

    “挺香的!”皇帝喝了一口,又喝一口,接连不断地,很快地喝了一半,“回头你说给他们,以后也照这个样子伺候菊花茶。”

    “是!”瑾珍姐妹同声答应。

    “去年朕嗓子不舒服,也喝菊花茶,觉得不如这个好。”

    “这菊花是杭州来的。”

    “喔,”皇帝想到了,“必是给你们父亲捎来的。是吗?”

    “是。”珍嫔戚然。

    “都说长善在广州的时候,风雅好客,很有些有才气的,在他那里。倒是些什么人呀?”

    “有奴才的老师文廷式,他的才气最大。”

    “是你的老师?”皇帝觉得很新奇似的,转脸问瑾嫔,“也是你的老师吗?”

    “是。”

    皇帝看看她们姊妹俩,十五岁的瑾嫔,已有大人的模样,十三岁的珍嫔,稚气多少未脱,不象是肚子里有墨水的,所以又问:“那姓文的教了你们几年书?”

    “不过一年多。”瑾嫔唯恐皇帝考问,赶紧声明,“妾身姊妹,不过跟着文先生认几个字,不敢说是读书。”

    皇帝不敢待得时间长了,这时起身离去,翊坤宫上上下下,跪送如仪。

    回进宫来,瑾嫔将珍嫔拉到一边,悄悄埋怨。

    “从刚一开始我就不让你乱说话。你看这次,差点闹出一个大乱子来。”

    珍嫔也有些懊悔自己说话太轻率,但她向来争强好胜,不肯认错:“你看皇上很厚道,也很体恤人的吗!”

    瑾嫔认为不出什么事,这固然很好,但她还是不放心,提醒她妹妹道:“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些得好。”

    却说金生听了皇后的吩咐,便一直悄悄跟在皇帝的后边,看他到底到什么地方去。后来看皇帝到了翊坤宫,好久也没有出来,便回去向皇后复命。

    “果然是到那儿去了。”皇后听了金生的话大叫一声道,“这两个狐猸子,我早晚要收拾收拾她们。还有这个皇上,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夜过去,是慈禧太后垂帘听政的最后一天,也是皇后初次朝见太后的一天,这天也是皇帝亲祭社稷的日子。内务府官员分几处照料,忙得不可开交,当然最要紧的是照料慈宁宫的典礼。

    皇后朝见太后的吉时,钦天监选定辰正,也正就是平时慈禧太后召见军机的时刻。为了不误吉时,只好提早跟军机见面,又为节省工夫,破例改在慈宁宫召见。

    从二月初三起,是一连串的庆典。首先是亲政受贺,第二天是大婚受贺。都是皇帝先率王公百官在慈宁宫外向皇太后行了礼,然后在太和殿受贺。

    慈禧太后一切准备就绪以后,便于二月初三在太和殿为光绪皇帝举行了正式“亲政”典礼。

    巳时三刻,慈禧太后对光绪皇帝说:“午时一到,亲政典礼就要开始,到时候你就要自己来处理一些政事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亲爸爸住在颐和园后,儿臣每天去给亲爸爸请安!”

    “难为你的一片孝心,有你这话,哀家就放心多了。”

    “儿臣自己独立处理政事,只怕有些事会处理不好。”光绪皇帝诚惶诚恐地说道。

    “小事你就自己处理,有拿不准的大事,你就到颐和园去,让哀家给你拿个主意还是可以的。”

    “是!遇有大事,儿臣自然要秉命办理。就怕有时候逼得儿子非立即拿主意不可,会有些把不住分寸。”

    “这也是实话,哀家也遇见过这样的情形。”慈禧太后说道,“这个时候,只要你心硬一点就行了。不然,那怕是至亲,也会有意见。”

    “心硬?”

    “对了,心要硬。国事是国事,家事是家事;君臣是君巨,叔侄是叔侄。别把这一切都搅和在一起,做起事来就会有分寸了。”

    这几句话,皇帝听了有一种惊心动魄之感。

    怪不得满朝文武亲贵大臣,正直的也好,有才干的也好,都对慈禧太后那么畏惧、那么驯顺?而慈禧太后说的话、做的事,也有极不高明的地方,却何以不伤威信?

    大概也就是因为能硬得起心肠,该当运用权力的紧要关头,毫不为情面所牵扯,尤其对有关系的人物,更不容情,就像两次罢黜恭亲王奕??那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