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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益,已然无药可救。
我抬头看着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甚至能说出宁愿没有跟卓航相认这种话,心里该有多恨?
好像,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解释的,也都跟他解释过。
我跟卓航上床,是自愿的,当初为什么跟卓航结婚,也解释过了,卓航有多在乎他,在他面前不知道说过多少遍,这都无法改变他憎恶卓航的事实。
“我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我真的真的,不是被卓航逼的,我就是喜欢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这样你还是无法原谅他,是吗?”
“对。”卓益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微微,你可能还忽略了一个问题,我养父母十有八九是他雇人去撞的,你拿不出让我信服的证据,我就永远无法原谅他。”
用永远这个词,未免过于严重。
“其实你当初为了让我拿到毕业证,而同意回到你亲生父母身边这件事,你跟卓航之间的交易,我两三个月前就知道了。你既然跟他有协议,他是商人,应当明白讲信用有多重要,你跟他还在协议期,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过分的行为。”
“我不知道宋萱跟你说了什么,或者是你从别人那里听来了什么。宋萱告诉你的事,都是为了让你吃醋,借你的手让我和卓航彻底分开,别人告诉你的,一定是见不得卓家好,想要你们兄弟两人反目成仇。这些你心里是否清楚?”
卓益转过脸,朝我摇了摇头,“清楚。可你从来只站在卓航的立场替他打算,有没有想过我,有多难受?有没有想过,这些事对我的打击,到底有多大?”
“微微,破镜不能重圆,覆水难收,我无法这么轻易就原谅他,哪怕是你说破了嘴皮,我也不可能原谅他。你不明白,你对我来说到底有多重要,我的养父母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也不可能全然忘记。”
他这几句话,说得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情绪失控。
“他睡了你,却无法保护你,最终丢弃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你自己是理智的吗?”
我猛地站了起来,轻声反问他,“难道你就理智了吗?如果你没有杀人,卓航也不必去杀沈年,大家都风平浪静。那么卓航杀人的把柄也不会落在宋萱手上。你弄清楚,他不是不能保护我,而是无法发作。”
“他本来就计划着杀了沈年,我,不过是他借题发挥的理由,这点我希望你也能弄清楚,卓航他不是干干净净的人!”卓益咬着牙,一字一句清晰朝我回道。
“唐微微,你是被他的陷阱冲昏了头脑,你现在已经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在你心里,他就是好的,然而事实并非这样!”
他似乎还想说下去的样子,阿兰忽然在我背后叫了我一声,“唐微微?”
我立即停止了跟卓益的争吵,挤出一丝笑转身望向阿兰,“怎么了?”
“我父亲大概不需要翻译了,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阿兰瞥了一眼卓益,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我早先就想回酒店了,跟卓益说到这份上,我知道已经无法说得通他,与其在这里挨冻,倒不如回酒店,毕竟我有孩子,感冒了又不能喝药。
我多看卓益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暗暗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阿兰,“走吧,我累了。”
我同意了卓航,即便离开他,也不可能跟卓益在一起,并且,我爱的人只有卓航而已,所以对卓益冷淡一些的话,或许他能更清醒一些。
阿兰看我冻得抱着双臂,随即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如果在平时,我可能会推脱还给他,但是我不想在卓益面前这样做。
所以,我坦然接受了,头都没有回一下,跟着阿兰一起进了大门。
卓益没有追上来,关上门的瞬间,我觉得心里很冷,不仅只是身上冷而已。
我跟着阿兰走到电梯前,正要进去时,忽然又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叫声,“阿兰!”
我扭头一看,是萨拉。
她手上端着一杯酒,似乎刚才正在和朋友说话,我们停住的时候,她随即转身朝我们走了过来。
“你要走了?跟她一起回去吗?”萨拉紧紧皱着眉头,手指着我问阿兰。
“嗯,她没有车,住的酒店离这里很远。”阿兰剪短地解释了一句,似乎不想再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那你还回来吗?”萨拉紧接着追问他。
“应该不回来了,直接回家休息了。”
我觉得阿兰的这个回答有问题,萨拉这么问,明明是在考虑阿兰是不是跟我一起回酒店,会不会发生关系,阿兰应该回答说会回来,哪怕是敷衍一句也好。
“你等等!”萨拉的声音果然比刚才更加尖利,伸手拦住电梯,“你是要跟她一起回酒店是吗?你不是说跟她只是朋友关系吗?”
“是朋友。”我尴尬地回了句,“阿兰,要不然我自己打车回去吧,不用你送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肩上的外套脱了,塞回到阿兰手上。
还没来得及转身,一股浓烈的甜果酒的气味就朝我兜头扑来。
我愣在当场,隔了几秒,才伸手,抹去满脸的酒,诧异地望着萨拉。
阿兰一下子从电梯里冲了出来,伸手狠狠推了一把萨拉把我护在身后,“你脑子有问题吗?唐微微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你敢说,你今天中午没有跟她一起吃饭吗?吃了饭还不算,还把她带到家里,晚上又要跟她一起回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萨拉唯恐边上的人听不见似的,扯着嗓子叫,并且是用的英文,就怕别人听不懂。
“我带她回去给我爸爸看!想让她帮忙做翻译!”阿兰咬牙切齿地小声回,“你把人招来,丢的是你的脸!我爸爸在家,佣人也在家,你中午去的时候不知道吗?”
我低头看身上,衣服前襟全染上了桃红色,卓航给我买的这套衣服,算是毁了。
旁边有服务员递给我餐巾,我使劲擦了两下,一点颜色都擦不掉,这衣服是真的没用了。
我很头痛,太阳穴突突的跳,我不想动怒,就像卓航说的那样,不想跟这样的泼妇一般见识。我动气,伤得是自己。
萨拉活蹦乱跳的,我跟她打架,就算是她受伤了,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受伤了,后果是不能想象的。
我随意地擦了下脸上还在往下滴的酒水,随即转身,自己一个人往门口走去。
虽然卓航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一定拉着阿兰送我回去,但是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哭,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我也不想解释什么,明天我就去医院找医生,自己去拆纱布,能拆能立刻上飞机的话,我马上就走,我要回国。
阿兰似乎想要拉住我,萨拉却还在那里大呼小叫着,拖住了他。
正好,我一个人落个清静。
我的方向感很强,记得酒店是在哪个方位,出了门,一个人抱着手臂,往那个方向走。
现在还不晚,我虽然身上没有带钱,走过去可能一个小时也就到了。专挑大路走,想必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受够了,受够了这种无休止的吵吵闹闹的生活,这让我越发的怀念,前几天在孔克的日子。
说实话,挺心疼自己的,更心疼自己肚子里的宝宝。
其实挺想哭的,但是走了一会儿,被冷风一吹,发热的脑子渐渐也平静了下来,也就忍住了。
没什么可哭的,就是被气急败坏吃醋的女人,泼了一杯酒而已,回去洗洗就没事了,可惜的是,卓航对我的一番心意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