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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信与不信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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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信与不信不重要

    “你不信?”白衣公子打量他一眼,笑着说道。

    既然被他看出来了,青远也懒得掩饰迂回,索性直言出了自己的怀疑:“的确不信,想必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只小狐狸有多不近生人,怎么说我也认识它好几天了,喂给它的东西它从来就没吃过一口,更别说能把它带在身边了,而你却说今日你带着它赶路赶了一天。”

    白衣公子吃下最后一口干粮,对他的质疑并无一丝不悦,而是起身整了整衣衫,对他说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你若是不信,在下亦有办法证明。”

    “证明?”青远一挑眉,跟着站了起来,他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的!

    随着白衣男子进了庙,就见他向着柳如墨的方向走去,青远连忙将他拦住,“你要证明,找如墨做什么?”

    柳如墨看着他们,眉心微皱:“证明什么?”

    听见她问话,青远顺口接了下去,将他的怀疑和白衣男子的说辞悉数说给她听,说完对着白衣男子挑了下眉,看向柳如墨:“如墨,你说对不对?月白连我都不认,怎么可能认他!”

    柳如墨没有搭腔,松手将小狐狸放到了地上,一挨到地面的小狐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窜上了白衣男子的肩头,在青远惊愕的表情中,用自己的前爪扒开了白衣公子的衣襟钻了进去,在里面翻了个滚后,舒服地将脑袋瓜子搭在了外面。

    “怎么可能!”青远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小狐狸离了柳如墨的怀抱,竟然没有继续撒娇示好,而是径自钻进了这个男人的怀里!

    白衣公子轻笑着耸了耸肩,颇为无奈地解释道:“今日它就这样被在下带了一路,公子这回相信在下的话了吗?”

    “相信,相信,我家小姐自然是信公子你的!”晴丫抿着嘴忍着笑意说着,惹得青远脸色变了又变,“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们信他不信我咯?”

    “哪能啊!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晴丫哼着小曲儿出去给柳如墨烧水了。

    青远看看他,再看看柳如墨,只道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哼了一声,冷着脸坐到了一旁。

    其实他怀疑也是情有可原,毕竟白衣公子送还月白的时候,他并不在场,他进庙的时候,月白已经在柳如墨怀中了,他又怎么能知道这些,更何况,关于白衣公子长得与月白主人一模一样的事情,柳如墨也不会告诉他。

    “月白,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位公子,明日城门一开你随他走好了?!”柳如墨施施然站起来,对着在白衣公子怀里不亦乐乎的小狐狸说道。

    正乐得自在的小狐狸闻言顿时僵住,随即扒拉着跳下来,叼着柳如墨的裙摆摇着尾巴,模样儿看着甚是可怜地讨好着,主人可是有交待,要它陪着新主人,保护她的安全呢,它已经失职跟丢了一次,作为一只有责任感有使命感的灵兽,它再喜欢这位跟主人长得一样的人,也不能撂下新主人不管,这一点它还是想的很清楚的。

    柳如墨抽回自己的裙摆,弯下腰去,两指捏着它颈后的皮毛将它拎起来丢给白衣公子:“月白喜欢公子,那就麻烦公子把它洗干净了带回来!”说完抽出袖中的丝帕擦了擦刚刚拎它的手指,之后将丝帕一并塞到白衣公子手上,“洗完用这个给它擦一擦!”

    白衣公子一手托着小狐狸,一手握着丝帕,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终是望着柳如墨的背影哑然失笑:“看来你以后还是别乱跑的好,走吧,我带你去洗洗!”

    等白衣公子带着小狐狸一走,青远就走到柳如墨身边问道:“如墨,你以前与他相识?”

    “今日初见。”柳如墨翻着手里的书,并未看他。

    “还是不信?宁公子还想让我证明一番?”一句话将话头扯回他要白衣公子证明的事上,窘迫之感瞬间充斥着青远的心头,“我要他证明所言非虚亦是谨慎起见,为你我的安全着想!”

    柳如墨不言,青远看她平静地神色,在她旁边蹲下:“难道你认为我是故意挤兑他,与他过不去吗?”

    “难道不是?”这次柳如墨抬了头与他平视,无波无澜地看着他,目光如同暗夜中熠熠闪烁的星光,直刺他的心头,青远努力压下自己的怒意:“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想你误会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与我有关系么?”柳如墨撇开视线,看向大开的庙门方向,“宁公子,进京之后你是要回宫里还是留在民间,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如墨的任务便是护送你安全地进京,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别无其他?”青远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坐回到自己的毛毯上,青远看向低头看书的柳如墨,暗暗攥紧了拳头,想与他划清界限,别无其他?那也要看他答不答应,也许是皇家尊严在作祟,亦或是男人的自尊心在搞鬼,总之她越是排斥他,越是想与他划清界限,他就越加放不开她,她冷傲又怎样,淡然又怎样,不管她是如何,总有一天,他都会得到她!

    借着晴丫给柳如墨烧水多出来的那些,白衣公子给小狐狸简单地清洗了一遍,轮到用丝帕擦拭时,白衣公子停下了动作,扯开外衫将小狐狸裹了,单手将丝帕在腿上铺开,“墨?”

    指下摩挲着丝帕上的玄色“墨”字,白衣公子低头对着小狐狸说:“她的确与这个字相称,长发漆黑如墨,明眸流转如临深渊又如幽然星夜,只是这个字做女孩子的名字,过于硬气了,你说是与不是?”

    长衫包裹着的月白歪着脑袋状似想了想,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惹得白衣公子一阵轻笑,将她的丝帕叠起来收进袖中,白衣公子用自己的外衫给小狐狸擦干了水迹,左右将洗干净的小狐狸检查了一遍,白衣公子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伸出一指抵着它的鼻尖:“这下你应该不会再被嫌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