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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四个人名外,还有一个我不熟悉的名字,叫做花崎千雪,很有可能就是上次罗天大醮中第一个被烧死的巫女。
每一个死去的人名字上都被画了×,目前所有的死者都跟六年前的民工讨薪案有关。
王成是当初诱骗十三个民工的包工头,在法庭反水,让他们的官司彻底打输。
那五个驱魔师很有可能是借着当年的封顶仪式,对那十三个民工的尸骨做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饺子提出了一种假设:“那个许天昭不是很信这种东西吗?有没有可能他担心那十三个民工临死前的诅咒,所以让驱魔师将他们的灵魂封印,甚至是戳骨扬灰,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至于昨晚死的杜虎,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林玄星的本子上只记录了杜虎的名字,应该还来不及查出对方的相关背景。
我觉得饺子说的很有道理,认可了她的说法,并继续道:“不过目前来说,我基本可以断定,这件案子出自人为。一来如果是鬼魂的话,许天昭不可能逃的掉。二来,凶手应该知道警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想要抓他,他担心时间来不及了,正在加快复仇速度!”
钟子柒叹了口气:“要不这个案子咱们甭查了,反正死的又不是好人,就让凶手把这些坏蛋全部杀得一干二净算了……”
饺子也有同感,她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地方,居然会如此黑暗,也不知道平时坑害了多少平民百姓。
慕容清烟却正义凛然得表示,不管凶手是出于何种目的杀人,杀人就是不对的,就是应该被捉拿归案。
饺子跟钟子柒看向我,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开口道:“这个案子肯定要继续查下去的,且不说现在凶手杀的是不是恶人,起码那些农民工很可怜,如果我们不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六年前的真相也许就要永远深埋地底了。”
“六年前不就是一桩讨薪案吗?这只要是听说了的人,都知道错在开发商,许天昭是个黑心周扒皮。”钟子柒理所当然得说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他想的太简单了:“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还存在一种可能吗?那就是当初的民工很有可能不是自-焚,所谓的厉鬼复仇太扯淡了。他们为了讨薪都愿意起诉有钱有势的大老板,无非就是想要到钱给家里过个好年,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些人可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官司输了还可以上诉,哪怕实在走投无路,就当几年白干了。就算一个想不开,难道十三个人全部都想不开?”
这一番话让慕容清烟几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饺子连连点头:“对啊,如果想闹大,开个直播把舆-论搞起来,这个许天昭不得完蛋?”
钟子柒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再不济,自己的命不要了,临走前拉上那个黑心老板当垫背也可以啊,结果十三个人傻乎乎的自-焚?
自-焚之后除了几份小报纸报道了一下,人家许老板不还滋滋润润得坐办公室里喝茶?
慕容清烟面色越来越凝重,她握紧了拳头,朝我喊道:“不行,这个案子我一定要报给林队,查不清楚,这个警-察我就不当了。”
“身为人民警-察,不是只负责自己手头的案件就行了,而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头上的警徽代表着什么,那是维护每一个人的公平与正义!我绝不会让这帮害群之马继续抹黑警队。”
我也站在慕容清烟这边:“死去的人冤屈必须昭雪,尘封已久的案件,真相也必须大白。”
这一次我下定了决心,要寻求师父的帮助。
没想到,海禹县的事情终究纸包不住火,连发命案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省厅,宋阳先一步给我打来了电话:“小隐,听说你现在就在海禹县?”
“对,这里发生了多起人体自燃案,现在……”
我刚要跟师父详细道来,宋阳却一口打断我:“我知道,那么多条人命,曹爱民居然还想继续瞒下去,真是胆大包天!”
曹爱民应该就是曹局的名字,宋阳对他的所作所为使用了‘胆大包天’来评价,想必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紧接着宋阳又问我:“小隐,这个案子你可以处理好吗?”
我叹了口气:“这个案子很复杂很复杂,它已经不是一起简单的连环凶杀,其中牵扯到太多东西,更重要的是,曹局那边不让我插手。”
说到这里,饺子也插了一句嘴:“宋叔叔,你都不知道那个曹局有多坏,上次我都把特案组的身份摆出来了,你猜那边怎么说,他居然说我不过就是一个大学生,空有特案组的头衔,不具备任何警衔职称。还有,还有,他一点都看不起丁隐,直接让丁隐滚回去念书。”
“宋叔叔,丁隐确实不大行,但他是你的徒弟呀,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说是不是?对方摆明了不给咱们面子。”
饺子半是撒娇半是气愤得跟宋阳汇报自己在这里的不公平待遇,其中当然带了些许的夸张成分,不给那句打狗还得看主人,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儿呢?
我可不属狗!
宋阳听起来也不大高兴,他低声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饺子把手机还回来的时候,还得意洋洋得哼哼道:“宋叔叔肯定生气了,我叫那个常低宝嘚瑟,这次不仅是他,估计连曹局也得脱层皮。”
那幅模样颇有小人得志的风采!
慕容清烟脸色还是很难看,她实在忍不下去了,提醒我们坐好之后,就发动了油门。
路上的时候,饺子想要缓和气氛,慕容清烟却一直沉着一张脸,直到她把车子停到了警局门口,气呼呼得闯了进去。
走着的时候,一路都带风。
左池跟常低宝他们本来在一楼打闹,眼看我们进来了,常低宝脸上的笑意立马收住,冷哼着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把你们局长给我叫出来。”
慕容清烟脸黑得都快拧出水来,左池还笑面虎得想要安抚慕容清烟的情绪,慕容清烟不吃他这一套,不仅让他离自己远点,还故意阴阳怪气得说了一句:“我是个有洁癖的人。”
左池的笑立马僵在了脸上,常低宝则叼着烟提醒我们别太过分,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说话间,后面的一排警员都站了起来,有的还按住了腰间的佩枪。
饺子的暴脾气也压不住了:“什么意思,这里是警局,还是黑社会啊?”
左池也卸下了伪装,冷笑着扫了我们一眼:“这么大的帽子乱扣,可是要出问题的。我们曹局不在,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他抖了抖衬衫的领子,高人一等的官威扑面而来。
我清了清嗓,上前道:“目前我们查到了一些关键性的线索,想要跟曹局分享,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再重复一遍,有话就跟我说。”左池突然压下了身子,一双狐狸眼眯成一条缝,似笑非笑得看着我:“还是说,丁隐同志,觉得我左池不够这个资格?”
慕容清烟担心左池恐吓我,一把拉住左池的领子揪了过来,冷冷道:“有话你跟我说。”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剑拔弩张。
常低宝攥紧了拳头,咬牙看向我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吧?从你们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出现了多少个受害人,自己没数过?”
“哎,兄弟,这帽子别往我们头上戴,在我们抵达海禹县之前,你们不就已经死了一个姓罗的神父。”
钟子柒义气得挡在我的身前,不让常低宝靠近我。
这时候常低宝突然喊了一句:“林玄星,你平时不是挺横的吗?这次装哑巴了?”
林玄星本来是站在后头的,这时被点到名字的他不得不走上前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好意思给林玄星使眼色。
好在林玄星很上道,也没有特意照顾我们,而是取出嘴里的棒棒糖,漫不经心得说道:“你们几个,除了一个是正式的编制外,三个全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总而言之,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别再干扰办案,也别再去施工现场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如果有下次,那就别怪我姓林的不客气!”
常低宝对林玄星的这一番话很满意,接着他的话茬继续道:“听到了吗?我们专案组的副组长已经发话了,现在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们包庇凶手,如果被我们找到证据,那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放心,我会让你在海禹县坐,永远不会让你回静川市。”
“你!”慕容清烟咬紧牙关,指着常低宝的鼻子,骂他颠倒黑白。
这是我第一次见慕容清烟如此失控,但经过这番试探,我现在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海禹县的警员已经彻底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