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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柒是第一次跟女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他坚定得向师姐点头:“我会等你的,会一直等你的!”
送别姜含玉以后,钟子柒就跟我分别踏上了回家的路。
因为过不了多久,就是新年了。
我想回家里看看,却又总是想起师父那个捉摸不透的眼神。
师父的眼神是如此冷漠,没有一丁点的温度,让我不禁后怕。师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知道我使用‘宋家禁术:了罪无痕’了吗?
可是我没有错啊,平安村的村民那么可恶,如果不是他们先伤害了姬采霞,怎么会引来姜含玉的复仇,除此之外他们还干出了那么多肮脏的事,居然一点悔悟之心都没有。
这样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只有承担了足够严重的后果,才会对他们当头棒喝,否则他们还会继续作恶。
再退一步,如果‘了罪无痕’真的绝不可用,为什么会被写入《断狱神篇》?又为何会成为宋家最后一门绝学?这表示在我之前,绝对有宋家人发明并使用过这门禁术。
我给师父宋阳打了个电话,想从他那边探探口风,结果过了半个小时,都没有人接通。
我又给宋阳发了一条短信,故意问:“师父呀,今年我是跟你们一块过年,还是自己回老家过,好久没有见到漂亮的小桃姐姐了,好想她呀。”
全程我都是以一种俏皮可爱的语气说的,但是足足过了三分钟才收到宋阳的回复:“回你自己家。”
这一句简短的回复生硬且冰冷,让我心里不自觉冒出了一丝寒气!
我感觉宋阳一定是发现什么了,可如果他真的发现我使用了禁术,那为什么不拆穿我,是不是他自己也觉得这样是对的。
如果法律无法惩戒一切,那么以暴制暴就是守护纯洁无垢最后的方式。
刀神前辈不就是这样的吗?
人只能对值得的人善良,无差别的善良有时候会变成一把利刃,若是放了二栋等人,他们会继续作恶,继续伤害别的姑娘。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些许安慰,专心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高铁只有三个小时的路程,但还要倒车,我没有打车,而是选择了公交,我心里是想回来,可又对那个地方有种本能的惧怕。
公交一晃一晃,窗外风景不停变换,时间好像变得很快,家门口一眨眼就到了。
我下了车,径直走进了小区。
营业部的人来来往往,好像那一场灭门惨案的影响到的只有我一个人,难怪前段时间还有个叔叔给我打电话问我家的房子卖不卖,现在有人出合适的价格,要知道凶宅卖这个价不错了,让我考虑考虑。
我没有考虑,直接选择了拒绝。
叔叔挂电话前还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留下这间房子除了睹物伤情还有什么用,换点钱多好,你啊,年纪小不懂。”
我知道钱很重要,可是亲人远比金钱更重要,我会一直留着这个房子,直到铲除江北残刀!
一步一步越来越靠近那个房子,门把上积了一层灰,我想起妈妈是最爱干净的,每天都会把门把手擦一遍,冬天了还会套一个暖垫在上面。
我拿出钥匙开了门,房间里的摆设依旧是从前的样子,可是我眼前出现的全是家人惨死的画面,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
那句:“小隐,快……躲起来”似乎还在我的耳边萦绕。
我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大声痛哭起来。
这一年我装得很坚强很坚强,可说到底,我也不过十四岁,过完年才十五,可我却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所以我是最能理解姜含玉的。
她的恨、她的痛我都懂,因为我也像她一样失去了一切。如果有一天能遇到江北残刀,我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将这份仇恨全部报复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待在这个房子里,吃饭顶多喊个外卖,基本不出门。有一次正好碰上对面的阿姨,这才知道在我家出事以后,邻居就已经纷纷搬走了。
尤其是那个发现我们家出事儿的邻居更是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噩梦,天天问中介自己的房子什么时候能卖出去,他们要赶紧搬出去。
不过那个阿姨也不太想跟我多说话,反而有点催促我离开的意思。
仿佛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煞星,走到哪儿就会把厄运带到哪里。
我挤出一丝笑,告诉阿姨:“过两天我就回学校了……”
我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所以在大年初五就买了回静川市的票,原本我是想趁着假期去师父那边一趟的,但师父说他去外地办案了,也只能作罢。
孤零零得回到学校,宿舍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白月光,鬼使神差之下,便来到了听雪酒吧,那里还是一样的格调,清静幽雅。
门却紧紧闭着,应该是过年休息。
尽管我很清楚这一点,却还是在外面的竹椅上坐了下来,桌子上摆放着一丛蓝雪花,明明是那样美丽的花瓣,却给人一种冷淡疏离的感觉。
现在正值冬季,怎么还有花香溢出来。
就在我想要上手去摸的时候,一个清冷沙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那是假花。”
“假的?”我下意识得问道。
可是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什么,兴奋得扭过头去,只见那张清冷如月的面庞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正是令我魂牵梦萦的白月光。
白月光穿着一身慵懒软糯的白色毛衣,下面是浅色紧身牛仔裤,显得一双腿又长又直,明明是很温柔的仙女打扮,却依旧给人一种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让我不禁冷雪花的花语——冷淡。
是不是白月光骨子里面就是透着这样一种清冷疏离的感觉,可是她偏偏朝我笑了一下:“你,想我了?”
一句话仿佛击中了我的内心,我顿时慌乱起来。
白月光却好像忘记自己刚才说的一样,她径直掠过我走向了大门,拿出钥匙推开以后,这才朝我微微偏头:“你是进来,还是在外面冻着?”
听到她的话,我忙不迭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