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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保邦领着卢海和陈亮吃过早饭这才向着讲武堂赶去,万保邦掉头看了一眼卢海和陈亮开口说道:“我说的你们都记住了么”?
“记住了”!二人齐齐说道,卢海和陈亮只觉得万保邦对他俩似乎极好,就从这目光来说不像是一个长官和下级说话,倒像是一个长辈在细心交代一般,二人心中都是莫名涌起一阵好感,却又不知道这万保邦的格外照顾到底来自何处,难道仅仅因为他们两个有血性,杀了十多个土匪?
车子走了二十分钟也就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讲武堂!
车子在讲武堂的外围处就停了下来,此时看去,整个讲武堂是青瓦黄墙的转角楼的建筑看上去很是宏伟,宽敞的大门上写着黄埔军校昆明分校,刷成黄色的围墙里不时间响起一声声怒吼之声,让人心生敬畏之感,讲武堂的对面,便是一汪清澈湖水,湖水便都是垂柳让人有种去到苏杭的错觉,垂柳中间修建有几座古亭,其上有着才子墨客留下的足迹。然而在这风雅的一旁,就是滇军培养骨干的地方。
万保邦倒是不曾打量这些醉人的景色,走到门口时,两个卫兵皆是立正敬礼,倒也没有让万保邦掏出证件,几人跨进大门不远,入眼可见的是一片宽敞的操场。场上到处都是起蹲跳跃的军士,也有端着木质刺刀逐队厮杀的兵士。虽说看上去有些杂乱,然而场中的军士却是有着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没有一个士兵是闲着的!
万保邦带着卢海二人来到东侧的三楼上,万保邦走到一个房间外面却是先整理了一下军容,才轻轻敲了敲门,只听见屋中传来一声:“进来”!
万保邦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屋中坐着的却是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者,在这戎装整肃的军校之中却是穿着一声黑色长衫,面色和蔼的脸上留着一撮微白胡须,万保邦敬礼道:“老校长,学生万保邦来看你了”!
“你小子,这些年也没有回来看过我,这次怎么就想起你还有我这个老校长了”?桌上的老者笑道。
“学生军务繁忙难以脱身,这些年一直没能回来探望老校长,这次回来也的确是有事想要相求老校长”!万保邦说道。
“说吧,什么事”?老者说道。
......
万保邦一番叙说,作为讲武堂的老校长李根源这才点点头道:“我们军队就是需要这种有勇有谋的年轻人,没有文化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年的朱德不也是这样,只是可惜...唉!”
“我会安排人给他们教授文化课的。不过他们基础太差,就在步兵科学习吧”!
万保邦点头道:“只要老校长答应将他们收下学生便放心了,至于其它的老校长做决定便是了”。
万保邦这才看着卢海和陈亮说道:“你们就留在这里,一切遵从他们的安排知道了么”?
“知道了”!
“校长,我军中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他们两个是两个人才希望老校长严加管教,将他们锻造成才。学生以后空闲之时在回来看您”。万保邦说道。
“去吧”!万保邦展读站直向着李根源敬了一个军礼这才退了出去,李根源却是不言不语从桌上取出了一个簿子翻看了几眼这才在步兵科的一个空白处写上了卢海和陈亮的名字随即开口道:“你们以后就跟着八连训练,之后你们的文化课我会安排的”。
“谢校长”!卢海和陈亮也站直敬礼,虽说不像万保邦那般的标准,却也有模有样,李根源点点头提高声音道:“卫兵送他们去八连报道”!
二人随即被一个卫兵引着走下楼穿过场中那些起蹲跳跃的学员来到了场中心处正在练习刺杀的连队中间,那卫兵这才跑过去向着场中一个手拿马鞭的军官敬礼说道:“连长,我奉命带他们前来报道”!
“哦?我们这批学员不是已经够了么?怎么突然安插进来两个”?那连长疑问道。
“是万旅长带他们来的,老校长答应的”!那卫兵说道。
“又是两个走关系的后门兵!”连长瞪了一眼卢海和陈亮怒道。
“这是老校长亲自安排的,我人也给你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那卫兵却是自顾自去了,连长冷哼一声这才看向了卢海和陈亮道:“我最恨那些没有本事靠着关系来讲武堂的,这里是培养铁血军人的,不是草包和大少爷都能来的。我不管你们是谁送来的,到了我这里若是你们达不到我要的标准,我就让你们卷铺盖滚蛋,听清楚了没有”!
陈亮眉头皱了皱看着眼前的这个连长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这连长吧他们当成依托关系进来的少爷兵了,陈亮索性站着不再说话,却在这时一旁的卢海却是向前走出一步说道:“你说谁是草包”?
场中一时间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些原本还在练习刺杀的都停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场中身形略显单薄的卢海,就是那连长也没有想到卢海竟是敢顶嘴,顿时火冒三丈的吼道:“我说你,你就是一个草包怎么了?”
卢海双拳紧握步子一踏就要上前,一旁的陈亮眉头一皱赶忙上前拉住卢海说道:“你疯了?我们今天刚来不要惹祸”!
卢海掉头看了一眼陈亮开口道:“你是草包么”?
“当然不是!不过...
“人不大,脾气倒不小,我就给你们一个证明你们不是草包的机会,拿两条木枪给他们”!那连长满脸不屑说道。
一旁的两个士兵将两柄木枪递了过来,尤其是一个面带喜感的士兵对小声对卢海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都被这么骂过,听我一句劝,现在认错还好,不然免不了被他暴打一顿”!
”海治治,你是不是我三天没有治你,你就皮痒了?给老子滚下去”!连长骂道。
卢海面色不变,将海治治手中的木枪一把接了过来,一边的陈亮叹了口气,随即将木枪接过手来,那连长这才开口说道:“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在我看来那就是蠢猪行为,十招之内若是你们还站着就算我输”!
连长也端起了一把木枪双目紧紧瞪着卢海和陈亮,枪尖直指卢海的胸膛,而相对而言卢海和陈亮却是野路子出身,端着的木枪还没有一根木棍来的顺手,一旁的陈亮端了几下便觉得很是不顺手正要调整,缺见那连长猛地一动,木枪急速向着陈亮胸口刺了过去。
只听一声闷哼,未能及时反应过来的陈亮便直接摔在地上。卢海见此面上一怒,手中木枪端起向着连长的肋骨直接刺了过去,连长木枪急速一挑,卢海手中一麻,刺出去的木枪也不由自主的歪了,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腹部一痛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面之上,便在这时一旁的陈亮怒吼一声却是再度冲了上来,却见陈亮根本没有要刺那连长的意思,反倒是将手中木枪当做一条木棒来使,劈头盖脸的向着连长砸了过去。
只见这连长木枪一横将陈亮木枪挡住紧随着一脚踹在陈亮的小腹上。再一次将陈亮放倒又随之转身向着刚要爬起的卢海重重踢了一脚。二人只觉得身上剧痛,想要翻起都难,那连长这才笑道:“说你们是草包还不服?现在我都觉得你们连草包都不配”!
说着连长的一条腿却是直接踏在了陈亮的胸口上,陈亮憋足气想要反抗,可是自己被打的动弹不得又哪能挣脱开,着连长这才说道:“你们来这里不是学绣花的,你们来这里学杀人的!像你们这样的废物上了战场就是去送死的,你们死了不打紧还丢了我们滇军的名声,你们现在自行滚蛋的话我还不在折磨你们,若是你们不滚蛋我就折磨到你么你滚蛋为止”!
陈亮牙关紧咬极力挣扎想要翻起,便在这时,一旁同样躺着的卢海伸手抓住了地上的一杆木枪直接向着那连长的小腿扫了过去。
一来轻敌,二来就是陈亮的挣扎吸引了这连长太多的注意力,卢海的这一棒子倒是不偏不倚直接敲在了这连长的腿上。这黑脸连长身子猛地一晃却是在无法踩住陈亮,陈亮借机翻起口中骂道:“狗杂种!老子今天非打死你”!
紧接着一旁的卢海也翻起猛地将身形不稳的连长直接扑倒在地,蓄满愤怒的拳头狂风暴雨般向着连长砸了下来。陈亮也借机冲了上来,狠狠一脚直接揣在了连长的肚腹上,原本还在抵抗的连长挨了这一脚算是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满腔怒火的卢海和陈亮此刻却是顾不得许多,抡起拳头疯狂的打这连长。
场中大部分人一时间都愣住了,两个刚来的新兵竟然把他们的连长给暴打了一番,要知道在讲武堂就算是旅长受训也要完全听从教官的指挥,此刻两个新兵却是直接把教官给打了,而且看他们的架势似乎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打的更狠了。
奇怪的是,场中的连长被打成这样却是没有一人上前阻止,刚才被连长骂了一顿的海治治眉头一皱道:“差不多了吧!在打下去万一出人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