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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姜老头说着,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把祈雨石包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咳咳……”张大年则装作低头咳嗽,眼睛的余光却在注意姜教授的动作,美好的力量总是那么令人向往啊。
“教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张大年佯装镇定的又问了一句。
“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得知和氏璧的线索在长野县的这个小镇,林雨肯定是关键人物,等林曦状态好点了,试着催眠下试试,看能不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姜教授说着,瞅了瞅内里一直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
妖的精神力都很强,林曦此时状态不佳,估计很玄,不过好在林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此消彼长,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另外,我们得尽快离开这个镇子了,除了妖,相对来说,我更怕的是人。”姜教授叹了口气,不说他国势力也对和氏璧有觊觎,光道院就不是铁板一块。祈雨石这东西,也算是个小宝贝了,华夏人自古信奉宝物乃有德者居之。
什么是德?我比你强,就是德,冠冕堂皇的借口谁都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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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躺在沙发上,头有点昏沉沉的,睡又睡不着,借着昏暗的光仔细的观察着家传的龙缚玉,从表里的纹路看和其他的普通的玉也没有什么不同,对那“雷锋”说的话也是半信半疑的。
尝试着把玉贴在额头上,冰冰凉凉的,有一股十分凉爽的气息向自己的脑门吹来,就像贴着一块冰,即使是夏日的晚上,就和吹了空调一样的舒爽。
“果然有古怪,这玉有点邪门啊,带在胸口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发现呢,哪里来的凉气呢?“
闭上眼睛,试着像雷锋说的那样去沟通,可是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脑袋被这凉气贴着反而有些昏昏沉沉了,并没有像雷锋说的那样能够沟通到什么,更别说能学到什么兵家的秘术了。
“难道是因为心态的问题,还是压根那个雷锋就在骗我?”
白泽这人比较执着,于是就较劲般的,不停尝试,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奋战,他,终于,还是,睡着了……睡的可香了,口水都流了多长。
“喂,醒醒,吃饭了……醒醒,睡相这么丑,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起来了,听到没有……”
白泽感觉自己的脸被人使劲的拍着,他实在好睡就没理,直到自己的手被拉着直接拽起来,睡眼朦胧中才看到赵涟漪那张十分没好气的脸。
“早,早啊。”要是以前,白泽见到赵涟漪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昨晚看了照片,记忆回想起来之后,就十分的尴尬了。以前又矮,又普通的人是怎么长成这样的眼是眼,鼻子是鼻子,大长腿加小蛮腰的,难道真是女大十八变?
“早你妹啊,诺,快吃,吃完还有事做呢”赵涟漪说着递给白泽一个盛满白粥的碗,上面加了一片简单的荷包蛋,看着好像还挺有心的。
“额,谢谢。”白泽迷迷糊糊中也忘了推辞,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八点半,而他躺到沙发上的时候才六点多点,也就是说他真正睡着的时间也才两个小时不到,醒来的时候却也并没有感觉到多疲累,这家传玉贴眉心难道还有减缓疲劳的作用?
白粥没什么味道,不过荷包蛋却是十分的好吃,白泽囫囵吞枣的吃了一个之后,砸吧着嘴还想再吃,下意识转头时忽然吓了一跳,本在地上躺着的金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也端着个碗在那吃粥,没有叫也没有闹,只是神情比较的呆滞。
“他没事吧?”白泽指了指金灿,问着坐在白泽身边专注吃粥的赵涟漪。
“你在睡觉的时候我大概给他分析了下利弊,说林雨已经被抓,而且以他现在状态救不了林雨,更不知道抓走林雨的是什么人,甚至连林雨在哪都不知道,然后他就这样了。对了,荷包蛋还是他煎的,味道还不错,厨房那边还有。”
赵涟漪边吃着东西,边咕哝着和白泽解释着,然又对金灿道:”这样吧,你只要帮我们做一件事,我们就告诉你林雨在哪,甚至可以帮你救她。你要知道林雨是我们凡人眼中的雨娘娘,但她归根到底不是人类,只要被抓就是某些科技狂人的小白鼠,时间拖得久了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你们想怎么样,说吧,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金灿把吃了很长时间还是一大碗的白粥放在一边,一直掩饰的紧张焦急的心态表露了出来,毫不掩饰的那种,白粥他根本就吃不下。
金灿本质上是个商人,他可以强迫自己冷静,伪装是他的强项,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没有办法真的不在意的。
“我调查过你,你家是做玉器生意的,而且做的很大,你应该听说过和氏璧吧。”赵涟漪就像和一个朋友谈天的方式随口问着。其实在林曦说出找林雨要和氏璧的时候,她在神像后观察到过金灿的表情,所以她是有把握的有的放矢。
“和氏璧?华夏人都知道吧,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要找它。“
“哈,它都消失了千年了,怎么找?”
“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那么你就等着给你心爱的林雨收尸吧。”
……
”这样问,怎么会有结果,金灿犹豫耽误的时间会坏很多事吧。“白泽一边暗自琢磨,一边听着,拿着水杯倒水,摇了摇头,把手中的两个水杯倒满,然后走到金灿的身边,递给他一杯。
“谢谢。”金灿愣愣神,还是接过,说了句谢谢,脸上鼻青脸肿的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然后,白泽把手中的另一杯水朝赵涟漪递了递,赵涟漪正伸手要接,白泽却贱兮兮把水杯送到了自己的嘴里,理都没理她。
“我说兄弟,别听赵涟漪吓唬你,还是我来告诉你实情吧。”白泽拍了拍金灿的肩膀,在其身边席地而坐。金灿裹着毛毯,让了让位置。
赵涟漪气的瞪大了眼睛,不过她却也没有闹,而是抱着肩膀望着白泽冷哼了一声,她倒是要看看白泽想干嘛。
“什么实情?“金灿这种商人哪是那么好糊弄的,精明的很,昨晚庙里有林雨在,他方寸大乱,现在已经有些清醒了,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白泽当然也看了出来。陌生人之间要询问如此重要的事,要么逼供,要么建立简单的信任,简单的吓唬是不行的,只会让金灿更犹豫。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林雨是雨娘娘的?刚开始你只是有所怀疑吧。然后,你遇到一个老头,自称是算命的,给你描述的吧,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此与众不同你应该是很兴奋的吧,不然也不会大晚上真的跑到娘娘庙去,又没人逼你。“白泽看金灿的面色有些不喜,于是给他形容了一下那老头的长相,对比了下金灿前后的反应,那老头果然是姜教授。
“其实那老头是华夏国家安全局的人,不要以为抓走林雨的只是小毛贼,人家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不要以为你找机会出去花几个钱就能很容易找到并救出林雨,有些人你惹不起。你想走的话,也没人拦你,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我们,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白泽把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也没有说别的,轻笑了声,站了起来。走到赵涟漪的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就往里屋拉,赵涟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白泽却凑过去在她耳边喊了一声:“连依?”
——他喊的是连依,不是涟漪?赵涟漪下意识的就是全身一颤,就这么被白泽拉着走了。
进了里屋,关门的一瞬间,白泽一下就把赵涟漪按在了墙上,壁咚的姿势,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
“这么多年,你变化挺大嘛。”
“怎么,现在认出来了吗?”赵涟漪冷笑了一声,眼角的情绪分明是幽怨,还有深深的不满。
“是啊,变化太大,都认不出了。”
“我还以为你就算认出了也会装傻呢?”
“没有必要吧,当初我们年纪小不懂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白泽笑说,但此话一出赵涟漪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赵涟漪一把推开白泽,没使多少力,却把白泽推到在了地上,一个跨坐就骑在了白泽的身上,拎起了白泽的衣领,”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这样子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白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在那笑。
“我十五岁就跟你了,怕授受不亲,你早干嘛去了?”
白泽愣神间,由本能驱使,却一下一个翻身反客为主,把赵涟漪反抱住压在了身下,“都四年过去了,你还那么执着干嘛?”
“我……”赵涟漪正要说话,身后的门却一下被推开了。
金灿神思不属的看到这一幕男女双腿交叠搂抱的姿势,立马抱歉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啪的一声,门又关上了,金灿在外面低声说了一句:“林雨我可以不用你们救,但是你们得告诉我,她在哪,以及抓她的人的各种资料,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把你的脏手拿开。”等金灿的脚步声走远之后,赵涟漪僵硬的姿势一缓,眉头一皱,一把把白泽推开了。
白泽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身后,自语了一句:“哈,又不是没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