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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这则是,在别人看来,还以为是徐乔森要对我霸王硬上弓呢。
而好巧不巧的,这个外人就是误以为我怀孕了的徐慧!
徐慧是特意来给我送汤的,从家人的角度来说,徐慧算是个非常合格的妹妹,或许是从小跟徐乔森一同经历过苦难,所以他俩的关系非常好。
所以呢,在以为我怀孕之后,徐慧特意去厨房煲汤,又特意送到我房间来,我进来之后房门并没有锁,于是这一幕就被她看到了。
徐慧紧张地把汤都扔了,大叫着扑上来撕扯徐乔森,一边扯一边喊:“大哥,嫂子现在怀孕了,你怎么能这样,快起来,这样会伤到孩子的……”
徐乔森解释:“误会!这是误会!我没有用强,我就是被绊倒了而已,她也没怀孕……”
“什么?没怀孕?!”
我趁着空隙从地上爬起来,躲到徐乔森身后,看着徐慧从呆转怒的脸,赶紧讨好:“哎哎,是你们自己误会的,我就是大姨妈来了,胃口不好。”
“柳如晴!你这个……”徐慧指了指我,又指着徐乔森说:“我不管,你们俩年龄都不小了,这孩子,今年必须怀上,哥,咱家可不能在你这里断了后,你俩早点休息吧,下个月,下个月我来查孕!”
说完,徐慧跺着脚就出去了。
徐乔森翻滚到床上躺着唉声叹气,我赶紧过去把房门关上,看着地毯上的一片狼藉,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是明天让刘婶找人把地毯洗了吧。
第二天我起来,徐慧早已经整装以待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了,见我下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等徐乔森和张旻文吃了饭后,三人就一起出门了。
我也赶紧扒了米饭准备出门。
今天要去商场血拼,我特意穿了双舒适的平底鞋,徐乔森还是给了我一张卡,照旧是一张没有限额的,而且还是银行超级VVVIP级别的。
我满心欢喜地坐车去,刚下车就突然被人狠撞了一下,那人低着头跟我道歉,之后就离开了。
但我却因为这一撞,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一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可当我扭头去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这种感觉就像我平时看完鬼片之后自己睡觉,总觉得黑夜中有双眼睛正盯着我,一直盯着我……
突然,身后穿来脚步声,我赶紧加快走了几步,脚步声也跟着快走了几步,我慢下来,脚步声也慢下来。
“谁!”我猛地转身大喊。
跟在我身后的一个大妈被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坐在地上拍着胸脯好半天才好了起来,大妈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疯女人,发什么疯呢,老婆子的心脏病差点被你吓出来,你是神经病啊!”
“大妈大妈,对不住对不住,我以为您在跟踪我呢,所以我这……”
“哎呦喂,你还有理了,啊?这、这过道是你家给开的?是政府!这大路是你家给修的?还是政府,咋了,只许你走,不许我走啊,嘿,政府都没说啥,你有啥意见?”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真的以为您是跟踪我的坏人,所以才才想……”
“啥?啥?我是坏人?我看你才是坏人呢,呦呦呦,瞧瞧你长这个尖嘴猴腮的样子,还说我是坏人,哦,就你好看,这全中国就你好看!除了你我们都是坏人,成了吧!”
大妈一顿胡搅蛮缠,让我极度抓狂,我心想,你丫是不是特意碰瓷的呀,好歹我就一路人,又没开奔驰宝马,就算我穿的鞋子新了点,长得白富美了一点儿,您这样碰瓷,有点儿过了吧。
但是,俗话说的好,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儿,为了不让这大妈嘴里再蹦出什么话来,我赶紧打开钱包,掏出几张毛爷爷,快速塞进大妈手里,笑眯眯地说:“大妈,这钱您拿着,别嫌弃少,我总共也没几张。”
谁知大妈点了点钱,突然脸色突变,颤抖着手指责我:“你这是把我当碰瓷的了呀,啊?我看着像碰瓷的吗?啊?我告诉你,我不差你这点儿钱。”
“是是是,您不差钱,我怎么会把您当碰瓷的呢,这都是误会误会……”
说着,我就想把钱拿回来,结果大妈两手一动,毛爷爷就被折成了一小条,被她直接塞进衣兜了,然后她有指了指我,什么都没说,冷哼一声就走了。
微风吹来,我听到大妈嘟囔的几句话:“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的,大马路当自家的,不让走还吓唬我,还当我是碰瓷的,哼,神经病!”
嘿,这老太太!不是碰瓷的你还拿走我五百块钱!
刚出门就遇到这么不顺心的事情,我也没有逛街的性质了,就往回走,结果这一走,刚才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就又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强烈。
我心里突然害怕起来,在路上拦了辆车就报了徐乔森公司地址,司机师傅脚踩油门,可我那种感觉依然没消失,反而更强烈了,就感觉那双眼睛还在看着我,但我回头看,后面除了车辆,什么都没有。
“小姐,您在看什么呢?”司机师傅看着后视镜问我。
“没、没什么,就是总觉得有人跟踪我。”
“跟踪你?遇见变态了吧。”
“额……可能是吧。”
司机师傅也跟着扭头看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小姐,您坐好喽,想跟踪我的车,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师傅说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脚底油门一直踩到底,方向盘不停地左打右打,我好不容易控制好身体坐好,抓紧扶手,道路两旁的杨树“嗖嗖”往后倒飞,可被盯着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
突然,一辆红色的跑车引起了我的注意,它就跟在我们后面,时快时慢,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我观察了好一会儿,一直是这样。
于是,我朝着司机师傅大喊:“师傅,停车!”
司机师傅猛地一下踩了急刹车,我一个不注意,脑袋碰到了前面座子上,接着,车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我揉着额头正准备开门下车,谁知那辆红色的跑车却又慢慢启动了起来,车头一转,挫到我们旁边,里面开车的男人摇下窗户大骂:“会不会开车,会不会开车啊,草,你大爷的!”
骂完,还伸出中指狠狠地鄙视了我们一把,这才重新摇上玻璃开走了。
那男人黢黑黢黑的,还满脸红疙瘩,吊着的三角眼,耳朵上还带着一只银闪闪地耳钉,看得我只想反胃。
是谁说的,开跑车的只能是帅哥?是谁说的,红色这么艳的颜色只适合美女?
这不就出现一个不是帅哥也不是美女的物种吗?
不过,这么个插曲之后,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就不见了,司机师傅重新启动车子,还跟我说:“我说小姐啊,我帮您飞车,闯了好几个红绿灯,还被人无缘无故地骂,您可得加钱啊。”
“我……师傅,这样不合适吧,我也没让您飞车啊。”
“小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这不都是为了您吗,也不多加,就二百!”
……
最终,我还是掏了二百给师傅。
因为我不给他不让我走!
心力憔悴地来到了公司,徐乔森似乎刚开完会,见我来了,就问:“不是去商场血拼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
“你不会直接把商场给买了吧?”
我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横着躺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什么呀,我倒霉死了,刚出门就遇到个变态跟踪我,结果又碰到奇葩的大妈跟我碰瓷,一边叫嚣自己不差钱,一边拿走我五百块大洋,然后又遇到司机飞车还乱加价,你说我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出门之前真该看看黄历。”
“什么变态?”徐乔森突然严肃起来,问我。
“不知道,我怎么找也没用,就是找不到人,但是总觉得有人跟踪我,可能是我昨天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吧。”
徐乔森走过来,揉揉我的脑袋,笑着说:“别郁闷了,我带你去吃饭。”
“吃饭?”赶紧坐起身,我仰头看着他:“我要吃最贵的!”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我贵了,你要不要吃我?就在这里,恩?”
“哈哈,还是去吃火锅吧,荤素搭配还方便。”
跟徐乔森吃饭,就是时刻要注意言行举止,说话不能大声、不能吧唧嘴、不能大笑、不能大口吞咽……
只要稍微有点不对的地方,旁边的人就都会看过来,只要你不想自己被当成猴子一样观赏,最好是斯文地、优雅地吃完一顿饭。
我就吃一顿火锅而已,还吃出了神户牛排的既视感,真想仰天说个字:花、早!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每一桌还特么给都配备了一个服务员,专门给我们煮东西、夹东西,就差咀嚼了喂我了,她们的手法很娴熟,肉煮到几分熟,蘸多少酱料最好,跟什么搭配等,都做得很到位,可是我就想一锅煮怎么了?
我就想吃大杂烩不行吗?
一顿饭吃了一肚子火,喝一瓶酸梅汤吧,还得被吐槽。
人家是这么说的:“小姐,酸梅汤最好不要这么快速地入口,这样会对您的胃造成伤害,并且,在饮食过程中喝水,只会造成胃部的负担,尤其是像您这样快速地喝水。”
靠!姐姐不喝水,怎么灭你给我烧的火啊!
心里这么想,但面上还得硬挤出笑出来,人家是笑着说的,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是为了我好。
再反观徐乔森,吃得津津有味,而且动作优雅到无可挑剔,我们俩就像不是一个空间的的人,这服务员到我这里是一种态度,到徐乔森那边又是另一种态度。
她倒没有表现出花痴什么的,就是……这么说吧,她的温柔是给徐乔森的,而说教是给我的。
后来,或许是看我不高兴了,徐乔森才让她离开。
她前脚刚走,我紧接着就把所有的食材都倒进锅里了,还埋怨道:“你带我来的这都是什么地方啊,那哪是服务员啊,这就是一祖宗。”
“你不是说要吃最贵的吗?这家可是这里最贵的火锅店。”
“最贵的……你少来,这些菜跟其他火锅店里也没差什么,顶多就是肉新鲜一些。”我不信。
徐乔森吃了块鱼滑,才说:“这里的肉都是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现杀的,蔬菜都是有机的,而且绝对不隔夜,这底汤用的则是老板家祖上传下来的方子,并且是老汤,喝了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刚才服务员的主菜顺序都是有说法的,哪一种食材先入锅,煮多长时间,底汤里按照顺序依次加入不同东西,营养成分会更高,所以跟你以往的吃法有些区别……”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锅里的东西,笑了笑。
“真的假的?”我还是有些不信,但这入口的感觉确实很赞,很新鲜,汤的味道也非常美味,跟一般的火锅底料不一样,刚才那服务员给我们煮了那么多东西,这底汤却越煮越浓香,那现在……我扫了一眼被我倒进汤里乱煮一气的东西,上面还飘起了一层灰色的小沫子,我小心地问:“那,这顿饭,要多少钱?”
“不要钱!”
“不要钱?!”我惊诧地下巴差点掉下来。
徐乔森笑着解释说:“这里卖的不是吃的,而是服务,就是刚才给你贴身服务还被你嫌弃的那位美女。”
“那、那这服务多少钱?”
“这个……”
徐乔森伸出两根手指,前后翻了一下,我瞪大眼睛低声问:“八……万八?”
“八十八万!”
“什么?!”我被惊地大呼一声站了起来,其他的人都扭头看着我,可我已经顾不上丢脸了。
一顿饭我吃掉八十八万?靠,把我自己煮了都不值这个价好吗,徐乔森是吃金子长大的呀。
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徐乔森抿了口酸梅汤,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跟我说:“忘了告诉你了,这酸梅汤也是老板家祖传的秘方,特制的。”
我咬牙握拳,忍了半天才坐下,把锅里的东西都捞了出来,一边吃一边等着他:“徐乔森!你行!”
花了他的钱,我却十分肉疼,这感觉就跟其他夫妻一样,就觉得丈夫是自己的,丈夫的卡和钱,也都是自己的。
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撑得要吐了,徐乔森一直忍着笑,我想他应该是没见过我这么不惜命的女人吧,我硬生生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丝毫不顾及我的胃是否能承受的住,不过还好,下午在厕所待了两个小时候,就舒服多了。
这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不想再吃火锅了,甚至带汤的东西我都不想吃了,每天我都只吃刘婶备下的小菜,过了一段时间,身材反而更匀称了。
后来,我也忘记了那天的事情,就想着再去商场看看,谁知道这次才出门,就被两个带着墨镜的冰块脸给拦下了。
我去哪他们去哪,我问:“你们想干嘛!”
其中一个说:“夫人,我们是先生派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干嘛保护我?我不需要保护,你们走吧,我会跟阿森说的。”
说完,我抓着手包继续走,可身后那两个人还是跟着,寸步不离。
我给徐乔森打了电话,可这家伙什么也不停,就只说为了安全着想,让他们跟着我,然后就挂掉了。
我该感动天感动地吗?就因为我之前的一个错觉,徐乔森特意找了两个保镖保护我?还真是情深意切啊。
可是我不喜欢有人跟着啊,,我去买个文胸,这俩冰块就前门后门各守一个,我去吃个饭,他们抓了两把凳子把我围起来,这哪是保护啊,这更像是监视好不好。
于是,我借口要去厕所,然后突然快速跑出来,他们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对视一眼赶紧过来追我,我在商场里各种乱窜,专挑女性用品的商户。
商场里的店铺都是可以互通的,尤其是内衣店,我这么跑过去没事儿,可两个大男人就不一样了,这俩人块儿头大,还带着墨镜,一脸横肉的跑着冲向店里,挑选东西的女顾客们被吓的大声尖叫,四下奔跑,这样就阻拦了他们追我的速度。
张望了半天也不见他们过来,身体一下软了,靠在电梯口,我扶着膝盖喘气,才刚喘了两下,电梯门打开,俩冰块儿从里面走出来。
“我靠,这样都能找到我,你们俩属鬼的吧?”
俩冰块儿相互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一边一个架起我就进了电梯,不管我怎么喊都没用。
电梯门关上,其中一个摁了底下车库的门号,我感觉有些不对,这俩人跟之前的那俩,长的好像差不多,但好像又不像……
身材穿着都一样,但都带着墨镜,也都一样没表情,我还真有些拿不准,为了以防万一,我掏出手机快速拨下徐乔森的号,然后等着他们说:“好啊你们,阿森让你们保护我,你们竟然敢对我动粗,看我让我阿森怎么收拾你们。”
听了我的话,他们又相互看了一眼,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一个手辟下来,我就昏过去了。
我是被疼醒的,醒来后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稍微动一下,整个人就晃呀晃,好像是被绑着吊了起来,四肢都已经麻得发木了,但是却还能感觉到,绑着的位置被勒地生疼生疼的。
头上被罩了黑袋子,我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只能大声喊:“喂,有人吗?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突然,铁门被打开的动静响起,嘎吱嘎吱的,好像是那种生了锈的铁门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
接着,我就被人放了下来,刚挨到地面我就倒了下去,脚踩都地上都没知觉,根本站不住。
头上的黑袋子被人摘下,阳光刺到我眼睛上,让我睁不开眼睛,我低下头,眯着眼慢慢适应那强光,也慢慢看清了这周围。
这是一个工厂里,两旁的墙壁边上堆放着快一人高的大铁桶,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但看外形好像是装化工原料的,而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刺鼻气味。
就像是小时候玩的那种火烧塑料袋产生的味道。
我怀疑这是个塑料化工厂,于是便在脑子里搜索这城市里所有的塑料厂的位置,可惜……什么都没想到。
“看来,你还是有点儿能耐的,死到临头了竟然一点儿都不害怕。”
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我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有些不可思议:竟然是个女的。
她站在前头,脸上带着墨镜和口罩,让人看不到她的脸,她身后跟着四个标榜的大汉,打扮装束都跟之前的人一样,但却不是徐乔森给我找的保镖。
我这是被绑架了?这女人是徐乔森的情妇?
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让那俩冰块儿跟着呢,也好过现在被人绑在这里啊。
我谄媚地笑着看那女人,小心翼翼地说:“大侠,你这……这抓我也没什么用的,我身上没钱,一分钱都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你就是一只依附着男人而活的寄生虫而已,抓你过来只是当诱饵的,等有钱的主来了,我自然会放了你。”
说完,那女人转身离开,走之前吩咐四个手下说:“好好看着她。”
然后铁门又被关上了,这里就剩下我自己,认我怎么喊叫都不行。
这些人不说要什么,也不给我吃的喝的,就连我想去厕所都没人理会,手机不知道是不是被收走了,我心里祈祷徐乔森快点来救我。
可是,这祈祷一直到第三天下午,都没有灵验。
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还是那个女人,只是她今天看上去似乎有些狂躁。
她来回踱步,嘴里嘀咕着:“我的消息没错啊,怎么还不来呢,怎么就不来呢?”
我被绑了两天多,手脚因为过血不畅都有些青紫了,从来到这里,我就没吃过东西,没喝过一滴水,我浑身没有力气,但还是开口说道:“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你想要钱?我老公有的是钱,只要你放了,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给你。”
“你老公?”女人停下来看着我,一步步朝我走来,然后蹲下,抓住我拉到自己面前,阴森森地说:“谁是你老公?贱女人,谁是你老公!”
“徐乔森,徐氏集团的董事长,没想到吧,你这一单还能绑个大的,不就是想要钱吗你,你把手机还给我,我让我老公给你钱……”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把我推倒在地上,大笑了一会儿,才说:“像你这样的女人,只会给阿森惹麻烦,他不来也好,不来也好,我杀了你,然后我再和他在一起,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他,谁都配不上。”
这话我听着耳熟,好像柳玲玲以前也说过,只是,柳玲玲不是在国外吗?她不是被送出去接受治疗了吗?为什么会突然跑回来?
我盯着这女人,想要看清楚是不是柳玲玲,可是我眼睛有些发飘,总是有重影,女人又蹲到我面前,她摘下墨镜和口罩,一边摘着一边问我:“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看着她那双眼睛,再熟悉不过了,就是柳玲玲。
可是不等我叫出她的名字,我就被吓得叫出了声,那口罩下的脸全是刀痕,横竖交错,只有一双眼睛还是完好的,这刀痕似乎已经有年头了,只剩下了印记,还有些泛着粉红。
“害怕吗?我这张脸,你害怕吗?”
“你……我、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绑我?”
“不认识?你竟然说不认识我?”女人再次发狂起来,指甲掐进我肩膀的肉里,她凑近我,伤痕在我眼前无限放大:“你敢说不认识?你顶着我的脸活了两年,竟然说不认识?”
什么?!
她……是柳如晴吗?真正的柳如晴?
这个想法如同雷电一般击中我的大脑,然后如同鬼魅一样穿梭到我眼中,我哆嗦了一下,开始尖叫。
怎么可能,柳如晴不是死了吗?就算没死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啊,她怎么会是柳如晴?
不会的,不会的,我才是柳如晴,我才是……这个女人,这女人一定是疯了,或许,她只是徐乔森众多仰慕者之一,所以才绑架我过来,然后再骗我。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抬头怒视她,看着她那张刀痕交错的脸,我说:“放你娘的狗屁!丑女人,你别想骗我,我、我才是柳如晴!”
“哈,你是柳如晴?柳家的大小姐,可不是一个会尿裤子的贱女人。”
她说完,捏着鼻子扇了扇。
我这才发现,这几天一直憋尿,不知道尿液在身体里循环了多少圈,刚才被她那么一吓,我竟然被吓失禁了,现在腿上湿哒哒的,还伴随着一股尿骚味儿。
脸上火辣辣地热,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女人转过身去吩咐其他人:“你们出去,把门关上。”
我不知道她关门要干什么,但我已经相信了她是柳如晴的事实,因为她脖颈处,我看到了那个纹身。
曾经我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后来被洗掉了,那个是我为了成为柳如晴特意去纹的,那样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真的是柳如晴!
徐乔森知道吗?还是说,他知道,只是没有告诉我?所以特意安排了两个人保护我是吗?
所以,我那天的感觉是对的,真的有人跟踪我。
柳如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提来一个铁桶,里面装着绿油油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她提着有些费力,但还是努力过来,然后二话不说朝我头上就浇了下来。
刺鼻的气味直冲脑门,我身上全是那个东西,好像是油漆。
接着,柳如晴抬脚把我踹到地上,我身上的油漆跟地上的稍微粘合了一些之后,她才蹲下来,从靴子上拔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出来,一边敲打着我的脸一边说:“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搔首弄姿的女人。”
“我没有……”
“嘘……不用急着否认,贱女人从来都不承认自己犯贱的,这是乳胶漆,粘合性最好的,气味儿最冲的,你还喜欢吗?”
她用刀刃轻刮着我的脸,啧啧两声说:“你看,它粘合的多块,我都刮不下来了,刀背不行,那……只能用刀刃了!”
突然大吼一声,柳如晴拿着匕首就在我脸上划出一道血口,血液顺着刀口往下流,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我痛得哀嚎,可嘴唇上都是干了的乳胶漆,扯动后伤到了唇上的皮肉,也瞬间血肉模糊了起来。
“喜欢吗?你替我活了两年,这礼物我可是准备了两年了,还喜欢吗?啊?”
“柳如晴,你……不能这样,不能这么对我……”
“嘘……你怎么又乱说话了呢,我不是不让你说话吗?这么不乖?我让你不乖,让不不听话……”她发了疯一样在我身上乱扎。
我想躲避,可是我整个人已经跟地面粘在一起了,身体表面也已经硬化了,刀尖倒是扎不进去太深,但却还是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小血洞。
这次我不敢再出声,只能紧咬着牙关忍耐,就怕她会一怒之下杀了我。
我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惜柳如晴依然不满意,她又用刀背拍打我的脸,一脸疑惑地看我,问:“我这么扎你,你不疼吗?啊?为什么不叫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没有……”
“那你叫啊!你叫啊!!”
“啊……柳如晴,你疯了吗,这样我会死的!”
“哈哈哈,死?不会死的,柳如晴是不会死的,忘了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我们是同一个人,你死了,还有我啊,还有我呢。”
看着他宛若疯狂的样子,我想起之前李警官跟我说的话,他说柳如晴的爸爸是精神病,现在看来,这个很可能是真的,不然,怎么会有女人这么疯狂?
我身上红绿交汇,已经看不出我本来的样子了,柳如晴似乎是玩够了,她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我也听不太清楚,因为失血,又加上饿,我似乎有些血糖低,头脑发昏,还恶心。
但我不能这么昏过去,三天过去了,等不到徐乔森来救我,好歹,我得努力一把自救。
眼看着柳如晴真的要杀我,我拼劲力气大喊:“不行!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不能?”
“因为……因为我就是你啊,你忘了吗?我告诉你,我怀孕了,我怀了徐乔森的孩子,你抓我过来,无非就是想回到他身边,之前我做你的替身,现在,我依然可以做你的替身。”
果然,柳如晴收起匕首,也恢复了一些正常,她看着我问:“替身?什么意思?”
“你要想在徐乔森身边待着,除了让柳家给他施加压力之外,还得用别的办法,柳家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所以,如果你想成功回到徐乔森身边,就要利用媒体和舆论,你把怀孕的消息公布出去,我会替你生下这个孩子,到时候,你放我离开,孩子……孩子你带走……”
“你会这么好心?你不是很爱徐乔森吗?”
“哈,爱?别闹了,我只爱我自己的,我更爱荣华富贵,怀孕只是为了让我在徐乔森身边站得更稳而已,既然你回来了,我当然应该离开,我不求别的,只要……只要你放过我。”
柳如晴犹豫了片刻,她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她才应下说:“好,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也别妄想我会救你,如果你能活着,我会考虑留下你和孩子。”
说完,她就转身准备离开,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突然又转身过来,瞪着眼睛说:“贱女人,你竟然敢算计阿森,必须给你点教训!”
说完,她抬手狠狠落下,匕首整个贯穿了我的右手手腕。
“啊……啊!!!”
哀嚎声直入云霄,柳如晴满意地离开了,铁门一开一关,这里再次剩下了我自己。
我这才敢哭出声来,心里十分害怕,也十分怨念。
失踪了三天,徐乔森为什么不来找我?凭他的本事,难道不知道我被关在哪里吗?为什么?徐乔森,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从未有过的恐惧,当初我死里逃生,毕竟是自己可控的,而现在,我手脚都被绑着,身上都是伤口,又被乳胶漆给固化住了,除非有医护人员来帮我,不然,凭我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不说我现在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就算有,也不行,这乳胶漆固化之后,只要扯动,很容易就把皮肤撕裂,而我右手现在也使不上力气,初了疼还是疼。
难闻的味道不断地传进鼻子里,我嘴角泛起了血沫子,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整个厂子一直打转,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不知道是谁,也分不清是谁的声音。
有人开始扯我,似乎皮都被扯掉了,可我感觉不到疼痛,我想就这样睡过去,觉得,只要睡过去,一切都没问题了,只要睡过去,我就不会再疼了……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幸运的人,应该是幸运的吧。
我竟然没死!
那种情况下,竟然我还能活着见到太阳,还能见到活着的人。
只是不能动。
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我被包裹成了木乃伊,只是这次不是在法国,而是在国内,在我熟悉的房间里。
徐乔森跟医生站在阳台上说话,他们的嘴巴一张一翕,但是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什么都听不到。
突然,徐乔森扭头看了我一眼,他眼中含着惊喜,朝我快速跑来,抓着我的没受伤的手跟我说话,可是……
我听不到!
什么都听不到!
聋了吗?我聋了吗?
我有些惊慌,抬手就要捂住耳朵,但徐乔森抓住了我,他抓着我的手贴在他胸口上,微笑着看我,他眼角似乎滑落了什么东西,在阳光下晶莹闪光。
徐乔森没有再说话,或许是为了顾虑我,每个来病房的人,都没有再说话,他们只是微笑着看我,招手跟我打招呼,但,却一个字都不说。
这里彻底成了无声的世界,以至于我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我听不到了,还是因为大家不会说了。
我没有完全清醒,一天之中,总是有好几个小时是在昏睡中度过的,徐乔森似乎放下了工作,每次我醒来的时候,他都在身边陪着我,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的,肯定是他微笑着的脸。
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温和,美好得好像在做一场梦。
而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又好像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只等着我醒来就好,醒来了,一切都还跟以前一样。
可是……我醒不来!
每当我努力想要清醒的时候,我都发现醒不过来,美梦醒不了,噩梦也醒不了,我的世界不再跟以前一样了,变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啊!啊!!为什么!!”
我躺在床上,哭喊着捶打自己的身体,尽管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可是我能感觉到我嘶吼时候,嗓子摩擦是产生的疼痛,只有这种疼痛才会让我体会到,原来我还活着,还活着这个世界里。
第一次我喊的时候,徐乔森很激动的来抱着我,他张张嘴,想说话,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闭上了,我大笑,眼泪流不停,但我还是笑,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吗?你说话呀!”
他摇头,想要抱住我。
“说话呀!你说话呀!徐乔森,求你了,我求求你,你说说话好不好?好不好?”
他还是摇头,但这次却陪着我一起哭。
后来,我再喊的时候,他就不摇头了,也没有流过泪,只是无声地抱着我,禁锢住我,尽量避免我伤害到自己。
直到我累了,在他怀里倒下为止。
后来,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每次他抱着我的时候,都会贴在我耳边说话,虽然我听不到,但他每次都会对我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