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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被收监了,是我亲自送进去的。
一同送进去的,还有一个录音优盘,我只留了她说杀人的那段,至于警方怎么去判断,那就不是我的事情。
外面的阳光很好,我仰着头张开手臂,自由地呼吸,能站在阳光下,真好!
这段时间徐乔森一直没回来,倒是让人来取了几次衣服,我知道他在打一场恶杖,张氏企业毕竟那么多年了,要想全部吞下,徐乔森估计得消化很长时间才可以。
商场的事情我不太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在家等着他,好好的做她背后的女人,不惹是生非,不成为他的累赘。
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徐乔森回来了,带着我儿子一起回来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叔叔家生活,我让刘婶带着你去房间休息。”徐乔森蹲下来跟张旻文说着。
然后,刘婶就带着他去了房间。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徐乔森扯了领带坐到沙发上,朝我摆手说:“过来,让我靠一会儿。”
我走过去,他把头枕在我大腿上,用两个手指捏着自己的眉间,我想了半天才开口问:“旻文,是怎么回事儿?”
“我以为你会先问张嘉。”他睁眼看着我,抓着我的手笑着说:“多亏了你把艾琳送进警局,本来我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摆平,但警方查到艾琳杀人的证据,又有人作证说张嘉是帮凶,所以,还没等我彻底出手,张氏企业就倒了。”
“张嘉是帮凶?谁做的证?艾琳吗?”
他摇摇头,一双眼睛深沉地看着我:“是你儿子,张旻文。”
吸了一口凉气,我不敢相信,我以为是艾琳,毕竟她那种变态心理,肯定是想要跟张嘉一直在一起,不能潇洒生活,能做一对狱中鸳鸯也不错,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旻文。
他才多大?刚十一岁而已,还正处在懵懂无知的年纪,怎么会出庭作证呢?怎么会呢?
我又想到之前张旻文的眼神,那么冷,一点也不像他那么年纪该有的。
“不行!”我猛地一下站起来,徐乔森没有防范,差点掉下来,我看着他说:“我得去跟旻文好好谈一下。”
“你回来!”他扯住我的手不让我去:“你以什么身份去跟他谈?这孩子可不像你说的那么天真可爱,他肚子里的小心思多着呢。”
“那怎么办?我是他妈妈,总不能看着我儿子这样吧,万一……万一他心理有问题怎么办?”
“你想多了,旻文很聪明,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去作证,别看他年龄小,他很有自己的主意,而且,你现在就过去找他,也难免他会排斥,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我被徐乔森说动了,但心里还是很担忧,近两年的时间,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孩子的内心本身就比较脆弱,我不知道这两年里旻文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以前的他,很纯真,虽然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他看我时的眼神总是带着笑意,每天我接送他上下学的时候,他总是说个不停,恨不得把每一分每一秒做的事情都跟我分享。
可现在呢,一个曾经爱笑的孩子,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冷硬,竟然还亲自作证,把自己的爸爸送进监狱,旻文到底怎么了?
一夜没睡,我一直想着旻文的事情,就连徐乔森跟我欢爱我都提不起精神。
徐乔森有些不满,把头埋在我胸口,委屈地说:“宝贝,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恩爱了,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别闹,我没心情!”
“为什么?你都不想我吗?”
我抓住他不老实的手,恹恹地说:“我在想旻文,你说他怎么……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热吻给堵了回去,徐乔森带着霸道看着我:“跟我在一起,你还想着别的男人,看来是我很久没有惩罚你了,所以你忘了自己老公是谁吗?”
“你怎么……徐乔森,你有病啊你,旻文是我儿子,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是的我儿子!”
“你儿子怎么了,他不是男人吗?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男人,都是别的男人。”
这人!蛮不讲理,还说的理直气壮,他还有理了?
我猛地一下坐起来,被子直接滑到腰间,胸口一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衣服已经被扒光了,此时两团雪白正暴露在空气里。
徐乔森眯着眼睛看我,舌头舔了舔嘴角,衣服满意的样子:“你看你看,少了我来滋润,她们都已经没有光泽了,宝贝,你忍心拒绝我吗?”
说着,他先是抓着我的腿往下一拉,然后翻身就压了上来,我感受到他的紧绷和炙烫,小腹中有股异样的感觉直升心底。
他亲了下我的额头,在我耳边嘶磨:“小乖乖,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地惩罚你,恩?”
“为什么惩罚我?我……啊……徐乔森,你……”你个王八蛋!
身体忍不住痉挛和颤抖,徐乔森竟然用辅助器具,就像最原始一款的诺基亚手机上的震动器,马力够强。
我被他禁锢住双手,他双膝跪在我腿间,那不断的震颤让我忍不住扭动起来,腰肢向上,两腿尽量外分。
“乖宝贝,你说,你想不想我?嗯?”徐乔森在我耳边轻语,还时不时地用舌尖舔我的耳垂。
“你个混蛋,徐乔森,你有种放开我,咱俩单挑。”
“哟,半个月不见能耐见长啊,都敢跟我单挑了。”他带着兴味儿看着我:“可惜,我今天不想跟你单挑,就想……单方面的折磨你,乖乖,喜不喜欢我给你的惩罚?”
“不喜欢不喜欢!我一点儿……一点儿也不喜欢!”
我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他,突然震颤的马力又加大了起来,我浑身僵硬,额头已经有了一层薄汗,双颊开始泛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唇间忍不住溢出吟唱,徐乔森很满意我的反应,看着我问:“刚才不喜欢,现在呢?喜欢吗?”
“我……”我咬着下唇,止不住的颤抖快让我哭了。
“乖,快求我,你求我,我就给你。”
“求你……老公,我求你……”
哪还有什么羞耻心啊,在这个时候,我就只想着填充内心的空虚,什么羞耻,什么自尊,都被我抛诸脑后了,唯一想要的,就是索取,想要索取更多。
徐乔森也是忍了很久,所以我刚开口他就迫不及待起来,喉间迸发出一声嘶吼,我们两个又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他鼻尖的汗滴落下,一滴连着一滴。
突然,徐乔森跪坐起来,一手扶着我的腰,而另一只手则是拿着辅助器继续震颤。
“老公!”
我惊呼出声,接着便是胡言乱语起来,我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什么,但我记得徐乔森兴奋的表情,整个过程我一直在发抖,一直抖到他也跟着一起的时候,才停止……
再一次累瘫在床上,由着他帮我擦拭,然后从背后搂着我。
他在我颈子间亲了一口,邪邪地笑,声音还带着刚才余留下来的嘶哑:“宝贝,我想你了。”
“你怎么又想?不是才刚……”
“我说是这里想你了,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抓着我的手放在胸口上,眼神戏虐得看我。
我脸上的红才刚下去就又起来了,这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没几句正经话,谁知道他突然就这么正经啊。
而且,他平时想那什么的时候,也说想我了,以前不也是……糟了!
猛地转身看他,才刚一动,就有一股东西流了出来,我哭丧着脸说:“刚才,你好像没带小雨伞!”
“唔,好像是,你太诱人了,一时激动,忘了。”
拍了他一巴掌,我朝他低吼:“混蛋,快拿湿巾给我!”
第一次这么狼狈,我心里的阴影面积无限增大,等折腾好准备睡觉的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
楼下传来朗读的声响,我穿上睡衣开门去看,张旻文正拿着课本念英语,心里宽慰了很多,还好,儿子不贪玩。
我下楼,张旻文停下来看我,他表情严肃,向我问好:“柳阿姨早上好。”
“怎么起这么早啊,还没吃饭吧,阿姨这就给你做。”
“不用麻烦了阿姨,我暂时住在这里,您不用麻烦,一切都跟平时一样就好。”
他冷漠地拒绝,然后拿着课本又回了房间。
我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张旻文,于是我决定找他谈谈。
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张旻文坐在床边看我,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冷冽,他竟然跟我说:“柳阿姨,您穿成这副样子,有些不合适吧,我不想徐叔叔误会什么。”
“旻文,你说什么呢?”我瞪大眼睛看他:“你才十一岁,还只是个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更何况,我是你……是你妈妈的好朋友,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我妈妈的朋友?”
“对啊,你妈妈她曾经救过我,所以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又借用了之前徐乔森的说辞来打掩护。
谁知道张旻文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冷笑一声,说:“原来我妈妈除了孙茜阿姨,还有别的朋友啊,她救了你吗?那她怎么不救自己呢?这么窝囊活了一辈子,竟然还会去救别人?”
“啪!”一巴掌挥到他脸上,我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
我没想打他的,只是他那副样子,还有他说的那些话,我心里太痛,我心心念念想着的儿子,没想到在他心里,我就是这么窝囊的人。
一时气愤,我打了他,张旻文也没想到我会动手,但他没哭,只是不相信地看着我,然后揉揉脸跟我说:“阿姨您看也看过了,可以出去了吗?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旻文,我……”
“请您出去!”
那一巴掌之后,张旻文再也没跟我说过话,见了面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他每天跟着徐乔森一起出门,又跟着他一起回来,似乎从来都不想和我独处,有时候徐乔森有应酬,他就在他公司等着。
徐乔森给他请了家庭教师,学校里的学业暂停了,当时他跟我说的时候,我很犹豫,可是徐乔森说:“我准备让旻文以后接管张氏企业,可他现在的学校根本就教不了。”
“可是,这样一来,他会不会变得不合群啊?”
“那你觉得,他现在合群吗?”
徐乔森说的我哑口无言,最终还是按照他的安排,给旻文请了家庭教师,而又应旻文的要求,家庭教师,每天都在徐乔森公司里为他上课。
这样一来,我见他的时间就更少了,他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冷,直到……
这天,我跟张旻文一起出席庭审,艾琳和张嘉最终的审判结果出来了,张旻文一定要去。
我们俩坐在听审席,听法官念着他们的罪证和处罚,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张嘉,竟然真的是帮凶。
那天艾琳要杀我的时候,他就在另一边的车里等着。
最终,艾琳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而张嘉,则是有期徒刑十五年。
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少欣喜,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儿子也回到身边了,唯一的遗憾是,我还是要顶着柳如晴的身份去生活。
散庭之后,旻文说,他想去见见张嘉。
我没阻拦,也没理由阻拦,人家的亲爹,要坐牢了,当儿子的去看看怎么了。
旻文去看张嘉,而我则是选择去看艾琳。
艾琳没有了以往的光彩华丽,憔悴了很多,头发也剪短了,穿着灰色的囚服,手上还带着手铐。
我们隔着防爆玻璃对话,她见了我很激动,一直指着我对旁边的狱警说:“你看,你们看,陈清没死,我就说她没死,她就在这里,我没杀人,你们去跟法官说,我没杀人,没杀人!”
“老实点!陆明华,你要是再不老实,就去禁闭室待着吧。”
“不,我不去禁闭室,不去……”
艾琳又用回了陆明华的本名,在这里,别人才不管你之前叫什么,有多风光,脱去那些华丽的服饰,这里的人都一样,都需要为曾经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我拿起电话看着她说:“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还习惯吗?”
“柳如晴,你到底,是不是陈清?”
“是不是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当然重要!你要是陈清,那你快去跟法官说,你还活着,我根本没杀你。”艾琳手扒在玻璃上,干裂的双唇颤抖着:“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在这里过一辈子,我不想……”
“你这个愿望可能无法实现了,不管我是不是陈清,她都已经死了,就像你说的,你亲眼看到她死了,死在你的手上,她的尸体已经喂鱼了,连跟毛发都没剩下,这里作为归宿,也挺好的,没有纷争,不用再担心挨饿受冻,多好啊。”
“不,我不要待在这里,你救我出去好不好,我给你做牛做马,我什么都可以……”
“好了,陆明华,时间到了!”狱警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挂上电话,看着狱警把她拉走,她那副惊恐的样子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
没多久,张旻文也出来了,他的眼圈有些泛红,我不知道他和张嘉说了什么,但从那之后,他就更沉默了,对我的态度却是好了一些,只是很少说话。
我曾经试图跟他交流,但每次都被他拒绝,徐乔森说是我太心急了。
怎么能不急,我的儿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我怎么能不着急?可我又不能直接告诉他,怕他接受不了,或者,我现在更害怕承认自己的身份。
那会提醒我,我此时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顶着别人的身份,过着别人的生活,我依然行走在阴暗里,不能真面目示人。
我害怕真相,我早已经习惯了这虚假的一切,所以我逃避真相。
柳如晴这个名字我用习惯了,也习惯了别人称呼我徐太太,更习惯了每天晚上徐乔森搂着我睡觉,习惯了欢爱时彼此的默契交融……
我习惯的东西太多了,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我习惯了从陈清变成另外一个人,有时候我会想,习惯真可怕,可我又沦陷在习惯里。
整合了张氏企业之后,徐乔森又开始忙碌起来,开始我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后来我接到柳玲玲给我发来的短信,才知道,徐乔森竟然在暗中收买柳家的股份。
自从上次我出事之后,柳家的股份就一直在下跌状态,现在更是已经跌到了商业最低,而徐乔森选择在这个时候收购,是赶巧了,还是早就预谋好的?
不管是什么,他这个举动已经惹怒了柳家,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乔森这么做结果会是什么,谁也猜不到,我不由地为他担心。
而这时,柳玲玲却打电话约我,她说她想跟我谈谈。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吗?我不觉得,可柳玲玲竟然说:“如果你不来,我就把你的裸照都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