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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好久没有闻到这么香的味道了。”外婆贪婪地盯着我的胳膊,声音听起来不男不女的,很诡异,“小姑娘,你今天坏了我的好事,放走了那个该死的小子,现在,我就拿你偿命!”
话音刚落,她便一口咬上我的胳膊。
尼玛,那个痛啊,我差点尖叫起来,要不是它占据的是我外婆的身体,我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小黑却不管这么多,他怒吼一声,纵身一扑,扑到“外婆”身上,四脚并用,锋利的指甲在她身上乱挠。
虽然我很心疼外婆的身体,但是她被厉鬼附身,小黑若不使出全力,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我赶紧趁着小黑缠住厉鬼的功夫,快速冲向客厅,从电视柜里面找到了朱砂。
转眼的功夫,小黑和厉鬼已经乒乒乓乓地打到了客厅,东西弄得到处都是,小黑看起来快要撑不下去了,声嘶力竭地喊着,“快,把朱砂点在她的印堂上!”
我在手指上点了朱砂,咬着牙,不要命地冲向他们俩,附身在我外婆身上的厉鬼眼看大事不好,竟然一把捏住了小黑的喉咙,嘴巴一张,向着他的喉管咬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她的嘴巴快要咬上小黑的时候,我的食指用力按在了她的额头中央,她凄厉地惨叫着,身体触电般颤抖,手指一松,小黑扑通一声就砸在了地板上。
厉鬼尖叫着,从外婆身体里分离出来,它很狡猾,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化作黑烟飞走了。外婆立刻像后倒去,我赶紧扶住她,她脑袋一偏,昏厥在我肩膀上。
“哎哟,可摔死大爷我了。”小黑像人一样坐在地板上,用后爪子摸着自己的屁股,看起来很是滑稽。
我扶着外婆坐到椅子上,看到她的肚子鼓得高高的,身上的衣服也被小黑挠破了,不知道伤得重不重,心里很是担忧,赶紧找手机,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顾祁寒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发生什么事了?”
我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跟他说了一下,他脸色微变,快步上前,弯腰查看外婆的情况,他蹙着眉说,“附在外婆身上的应该是一只饿死鬼,吃了太多东西,胃都快撑爆了,必须赶紧将她送到医院。”
小黑一下子从地板上蹦了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还好,顾祁寒的汽车就停在小区附近,他抱着外婆一路疾走,我和小黑焦急不安地跟在后面,一行人赶到医院之后,立刻将外婆送到了急诊室。
在急诊室门外等待的时候,小黑跳到我怀里,舒适地盘成一团,时不时用脑袋蹭一下我的腹部,懒洋洋的,可享受了。冷不防,顾祁寒突然伸出手,一把将它从我怀里拧了起来,它气得毛都竖了起来,“你干啥?想跟爷打一架?”
顾祁寒不屑地勾了勾唇,“你打得过我吗?”
然后,拍了拍它的脑门,威胁它,“以后再敢碰我的女人,我把你扔给小区看门的那条大黄狗。”
小黑愤怒极了,张牙舞爪地蹬着四条小短腿,似乎真的想跟顾祁寒打一架,顾祁寒并没有将它放在眼里,手臂一扬,小黑就像一大团毛线球一样,飞落到对面那张长椅上。
小黑摔得呲牙咧嘴,愤愤不平地冲着顾祁寒挥舞爪子,我看它鼓着腮帮的样子挺可爱的,忍不住替它说话,“你欺负小黑干什么呀,他就是一只猫。”
顾祁寒纠正道,“他是公猫。”
“公猫母猫还不都是猫?”
“不管什么,只要是公的就不能碰你。”
我晕,他也太霸道了吧!
他换了个话题,问我为什么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打电话给他,我说当时情况太紧急了,附身在外婆身上的厉鬼监视着我,我没办法给他打电话,他皱了皱眉头,说我太弱了,等回学校之后,他就准备训练我,不然等遇到危险而他又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就玩完了。
我连连点头,承认自己太弱了,总是被厉鬼牵着鼻子走,只有变得强大,才能真正保护自己啊。
我又想到一件事,对他说,“我和赵小可今天下午救了一个被厉鬼逼迫自残的男孩,刚才,附身在外婆身上的饿死鬼说我坏了他的好事,放走了一个人,我在想,逼迫男孩自残的会不会就是饿死鬼?对了,我救那个男孩的时候,还在他周围发现了这个东西。”
我把在围墙脚下捡到的蓝色玻璃珠掏出来,递给顾祁寒。
顾祁寒接过玻璃珠,细细端详了几秒,说道,“这颗玻璃珠上,没有怨气。”
我说,“可能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吧,从下午捡到它到现在,都六七个小时了。”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玻璃珠,若有所思,我叹了口气,喃喃道,“现在,已经发生三起厉鬼伤人的事件了,李大富,那个自残的男孩,还有我外婆。在李大富家里,那个自残男孩的周围,都发现了蓝色玻璃珠,这是不是意味着伤害他们的,是同一只鬼?会不会,就是附身在我外婆身上的那个饿死鬼?”
小黑突然抬起头,两只小耳朵抖动了几下,蹦出几句话,“不对,那个饿死鬼的气息和在李大富家里发现的玻璃珠上的气息不一样,我敢肯定他们是两个不同的鬼。”
还好旁边没人,不然看到一只猫会说话,还不吓得够呛。
我嘴巴张了张,说道,“那怎么解释饿死鬼说我坏他好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爷我的鼻子灵得很,绝对不会出错的。”
顾祁寒仿佛没有听到我们俩的争执,手指依旧把玩着玻璃珠,目光微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病人出现在走廊里,小黑闭上了嘴巴,将脑袋埋在胸前睡觉。我也不再说话,思索着这三桩厉鬼伤人案件之间是否有联系,还有阿涛的失踪案,又跟这三桩案子之间,有无关联。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医生还没出来,我内急了,我跟顾祁寒说我要去一趟厕所,让他帮我守着,他叮嘱我注意安全,还说医院里面阴气重,让我不要到处乱走,我本来不害怕的,被他说得有点心慌慌的。
厕所在走廊尽头,挺小的,只有三个蹲位,一个隔间门上贴着“厕所已坏”,另两个隔间里面都有人,我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出来,估计她们在里面办大事。我憋得有点难受了,只好来到楼上,还好这层楼的厕所是空的。
我从厕所出来,走了没多远,突然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走廊的另一头,缓缓地朝着我走来,他一身漆黑,戴着一顶高高的尖帽,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脸就好像被一团混沌的气体笼罩着,模糊得很。
视线往下,我看到他右手里拽着一根铁链,随着他走动,铁链在地面上拖曳,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铁链的尾端绑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个人穿着病号服,额头上破了一个洞,脸上满是鲜血,他痛苦地挣扎着,撕扯着脖子上的铁链,他好像察觉到我的视线,突然望向我,嘴巴一张一合地,似乎在叫我的名字。
是李大富,那个被黑衣人用铁链缠着脖子拖着走的人,是李大富!
我惊骇地站在原地,心跳和呼吸都快停止了,脑子里猛然浮现出小时候听老人讲的故事,他们说,人死的时候,勾魂使者就会出现,勾走那人的魂魄,把他带到阴曹地府。勾魂使者,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黑白无常。他们说,遇到勾魂使者,必须赶紧跑,不然魂魄也会被他勾去的。
李大富被铁链勒得面目狰狞,眼珠子都突了出来,一手抓着铁链,一手伸向我,断断续续地喊出几个字,“小……南……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