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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七拽住就要离开的纳兰玖,轻轻摇头:“不用,就是有点头疼,你帮我去问楚非要点止痛片,或者浓咖啡也可以。”
虽然裴小七那么说了,但纳兰玖还是去了一楼,让楚非找医生为裴小七看看,只是楚非的回答却让纳兰玖感到疑惑。
“她的头痛不是药物可以治好的,你去煮点浓咖啡给她吧。”楚非叼着支烟,有些心不在焉地样子。
“什么叫不是药物可以治好的?”纳兰玖并不知道裴小七头痛的原因,而她之所以会来这里保护裴小七,也是源于凌少爵的命令。
在裴小七和楚非回国的时候,纳兰玖才知道凌少爵并没有死,同时也知道被沈麟花高价请来的杀手判官,竟然是楚非手底下的人。
除此之外,凌少爵也向她再三交代,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裴小七他还活着的消息。尽管纳兰玖不明白凌少爵这么做的用意,但她却必须听从命令。
楚非吸了口烟,才将目光转向纳兰玖:“她的头痛是心理原因,药物治不好。”
纳兰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刚要转身去厨房,又被楚非给叫住了,她停下脚步,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嘴角扬起一丝极其清冷的弧度。
楚非弹了下手中已经有些长度的烟灰,缓缓道:“真的顾楠在哪里?”
对于楚非的这个问题,纳兰玖既觉得吃惊,但又认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乔伊并非真正的顾楠,只是她没想到,才短短的几天功夫,就被这个男人给发现了。
“我不知道。”面对楚非审视的目光,纳兰玖笑了笑,“楚总要是想要知道她在哪里,为什么不亲自去找?”
纳兰玖相信,如果楚非真的想要找一个人,就绝对不可能找不到,区别只在于时间早晚而已。
楚非半眯着眼眸,沉默良久,才开口:“照顾好小七。”
房间里。
当纳兰玖把咖啡端进来的时候,裴小七的头疼已经好了很多。
“小七,楚非刚才对我说,你的头痛是心理原因。”纳兰玖把咖啡放在琉璃茶几上。
裴小七一愣,随即却也明白,楚非应该是想要借纳兰玖的口,告诉自己,如果不接受顾萧飞的治疗,情况将会越来越严重。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头痛十有八九是因为心理原因所引起的。
因为自从脑海中出现那个会喊自己裴忆尘的声音之后,裴小七就发现自己的头经常会痛,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可是——
哪怕楚非说,最坏的情况出现的可能只有一成,她也不愿意接受,确切来说,她没办法拿曾经的回忆去赌。
她害怕,害怕自己会连最深爱的人也一同忘记。
见裴小七的神情有些恍惚,纳兰玖推推她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我问的问题,让你感到为难?”
裴小七垂着眼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了纳兰玖:“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忘记他。”
纳兰玖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她是杀手,对心理学和所谓的催眠什么的,压根儿就不了解,但裴小七的话她却是听明白了。
同时,她也能够明白凌少爵为什么要隐瞒裴小七,他还活着的消息,目的就是为了让裴小七毫无顾忌的去接受治疗。可是——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凌少爵是生还是死,裴小七似乎都没有打算接受治疗的意愿。
面对一脸哀伤的裴小七,纳兰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的确,这种事儿,无论搁在谁身上,都是两难的选择。
“小七,你不打算接受治疗么?”纳兰玖终究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如果不接受治疗,情况不是会变得很糟糕么?”
“是啊,会变得很糟糕,可是再怎么糟糕,也好过把他给忘掉。”裴小七咬着下唇,她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心里堵得异常难受。
纳兰玖犹豫了一下:“但是凌少已经死了,你就算把他忘掉,也没什么关系。”
“我不相信,他不会死的。”裴小七目光笃定地说道,“如果他真的死了,凌家人不可能让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事情太过巧合,巧合的简直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虽然当时在殡仪馆的时候,裴小七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
但是在回到伦敦,坐在飞机上的时候,裴小七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却觉得在殡仪馆发生的一切,太过巧合。
所以她断定,凌少爵根本就没死,他还活着。
既然还活着,又为什么一直躲起来?
想到这里,裴小七垂下眸子,心里越发难受起来。
纳兰玖见她那副模样儿,却也不好在多说些什么。
G市,夜晚。
自从顾鑫升任后,顾家几乎可以用门庭若市四个字来形容,再加上郑秋英素来好面子,总是隔三差五的叫上几个好姐妹在家里打牌。
很多时候,往往是郑秋英还没邀约,就有牌搭子在傍晚的时候,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前往顾家。
“李婶,秋英今天怎么还没回来?不是约好了一起打牌的么?还有,这茶都凉了,重新换一杯来。”
李婶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硬着头皮道:“钱太太,他们今天可能不回来了,要不你改天再来?”
李婶想起刚才下楼的时候,郑康让自己想办法把这几位太太给弄走,可是她只是个帮佣,人微言轻的,果然——
被李婶变相‘请走’的钱太太怒了:“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撵我走。”说着,就把那杯尚有余热的茶水,悉数泼到李婶的脸上。
恰好,此时郑秋英和顾鑫双双回来了。
刘太太一见到郑秋英,立刻诉苦起来:“英子啊,怎么说你们顾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用这么不懂规矩的下人?刚才竟然要撵我走。”
若是换在平时,郑秋英免不了骂李婶几句,可是今天她实在没这个心情:“素梅,我今天有点事情,要不你们改天再来,改天我请客喝茶。”
钱素梅和其她的几位太太,一听这话,纷纷站起来。
只是钱素梅却没有和其她人一起走,而是等到了最后。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从随身戴着的鳄鱼小皮包里取出一只锦盒,塞进郑秋英的手里:“我们家茉茉的事情,之前还要多谢你。”
之前钱素梅的女儿吴茉,因为涉嫌开枪杀人被逮捕。
原本吴国栋是托了城南警局的沈纪东来想办法把自己的女儿给保出去,却怎料凌少爵竟然从中插了一手,一直把这事押着。
直到最近,和钱素梅交好的一个小姐妹告诉她,凌家就快要完蛋了,把吴茉弄出来的事情说不定可行之后。
钱素梅才通过那个小姐妹,见到了能郑秋英。
虽说送出去的那笔巨款实在让钱素梅有些肉疼,但她瞅着顾家那门庭若市,几乎就要取代凌家的趋势,又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顾家交好,这样自己身为建筑商的丈夫,在生意场上也会顺风顺水。
所所以虽说是打牌,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哪里会是真的打牌。
郑秋英像是习以为常似的,把锦盒一掀,扫了一眼,脸上扬起了笑意:“素梅啊,何必跟我这么客气呢,你看这……”
郑秋英的眼睛素来毒辣,那只躺在锦盒里的玉镯,她一眼就瞧出书极好的老坑冰种帝王绿,至于价钱么,少说也要上七位数。
钱素梅见她没有推脱,一颗心放了下来:“英子你下个月不是过生日么,这就算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了,你可千万别嫌弃啊。”
顾鑫看着两个彼此寒暄的女人,有点不耐烦,先一步上楼了。
“英子,你们家老顾……”钱素梅看出顾鑫的脸色不太好。
郑秋英摆摆手:“他就那样,那个我就不陪你了,这还有事呢,回头我给你打电话,对了,有空啊,把你女儿也带出来我瞧瞧,这么大的姑娘,也该是时候找个金龟婿了。”
钱素梅一听这话,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那就麻烦你了。”
送走钱素梅,郑秋英把那只颜色翠绿饱满的几乎就要流淌出来的玉镯,戴在手上:“想不到这吴家还挺有钱的。”
当郑秋英戴着称心的玉镯进了二楼书房的时候,一只茶杯猛得向她砸了过来,要不是她躲的快,估计就要被送进医院去了。
“爸,你这是做什么?”郑秋英拍拍胸口,再看郑康一脸愤怒地瞪着顾鑫,才知道那茶杯并不是砸向自己的。
顾鑫坐在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指着顾鑫:“你……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你不知道那份名单是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爸,这是上头下的指令。”顾鑫低着头,一脸无奈,“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那可是基因武器,要是楚非真的投放下去,要死很多人的,上头要是追究起来……”
这会儿顾鑫虽然说的好听,但事实上,先前他也不是没想过索性就随便楚非怎么弄,就算上头追究下来,也有顾延北为自己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