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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目的?”君叶夙不是一个只顾眼前利益的人,坐拥万里江山让他越发的谨慎。
苏佩玖视线落在大殿内祁澈身上,似笑非笑,惊的那人一愣,但随即继续与怀中美人调笑。
“陛下应该知道本王当年的事情,表面暗地里的那些事情,如果那些都不能成为本王跟陛下联盟的原因的话……南谢楼楼主睚眦必报的性格就有些名不符其实了。”
君叶夙不信苏佩玖的话,一点都不相信,但是南谢楼的势力他却是必须依仗,尤其在解决解子石这条路上。
“朕姑且信你。”
苏佩玖莞尔,拿起案几上面的一杯酒水,仰头饮下,然后趴在君叶夙的膝盖上轻声细语:“就看陛下的了。”
君叶夙听完并没有做什么动作,继续坐在原地,任凭膝盖上那小女子依靠着,唇角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意。
下位大多数臣子已经醉的不轻,但还是有少数没有醉的,比如另有打算的张大人还有他的儿子张城。眼看着苏佩玖小鸟依人依靠在陛下的身边,背上全是冷汗。
幸好没有任何出格的行动,之前的所有动作都是在陛下没有到来之前,真是没有想到陛下跟平安王会是这种关系。都说皇家的关系最为混乱,他们今日是真的看见了。
这个平安王也是不知羞耻,大庭广众下就公然靠着陛下,而陛下竟然还是一副纵容宠溺的样子。
张大人眼色示意自家儿子小心点,却看见他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上面,顺着视线看过去,是一袭月牙色。张大人气得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低声警告:“还看?再看小心眼珠子都没了!”
“……可惜了。”张城感慨道,如此清风明月的女子是不该跟皇家扯上一丁点关系的。
“可惜什么可惜!你给你老子小心点,以后离平安王远一点,那是陛下的女人!”
张城收回失望的视线,叹息的点点头:“孩儿知道了。”
“知道就好!”张大人这才放心下来。
游戏还在继续,只是大多数人都喝的烂醉如泥,君叶夙坐在上位也不吭声,下面鼓舌笙箫奏起靡靡之音,眯着眼睛打量下面的人。看着看着自然就落在了他下首的那个带木头面具的人身上。
他轻笑,微微抬手,身边那个太监立刻端着一杯酒壶过去。
“宰相大人辛苦了。”
解子石也不推脱,双手作揖:“多谢陛下。”
“应该的。”君叶夙笑着,桌子上面的手揉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小人的柔荑,重一下轻一下,忽的感觉手上被咬了一下,神情微楞,半响轻笑出声。
“陛下何故发笑?”解子石透过木头面具的目光落在那一抹月牙白上,闪过鄙夷,稍纵即逝。
君叶夙一副宠溺的样子:“平安王累了,朕先送她去休息,接下来的宴会便由宰相大人主持吧。”
解子石拿着酒盏的手滞了一下,然后慢慢放下,双手朝着君叶夙的放下继续作揖:“臣以为不妥。”
“为何?”
“陛下跟平安王男女有别,这一次宴会的宴请的是叛军使者,陛下离席恐有失礼,所以平安王还是由其他人送离吧。”
君叶夙一脸愠色:“朕连送一下侄女的权利都没有码?”
“臣不敢。”解子石不卑不亢。
苏佩玖眯着眼睛感受着手被拉的生疼,又不能动作,因为解子石的目光一直注视在这边,只能忍着,实在忍不住就用另一只手掐君叶夙腿上的肉。
奶奶的,要捏断我的手吗?!
君叶夙稍微轻了些,但是脸色没有丝毫改变,他冷笑:“宰相大人要么闭门不管天下事,要么出门就管朕的家事,真是好样的!”
“臣是为了陛下还有平安王的名声着想,眼下是危急时刻,所以请陛下慎言慎行。”
“平安王是朕的侄女,让别人送朕不放心。”君叶夙稍稍面色缓和一下。
苏佩玖却是心咯噔了一下,这个该死的君叶夙想要干什么?她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便听见冷的入骨的是响起:“那么便由臣替陛下分忧吧。”
苏佩玖连忙掐君叶夙的大腿肉,他要是敢答应,她一定咬死他!
“如此……有劳宰相了。”君叶夙忍着大腿上面传来的疼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解子石。
君叶夙简直就是万年的狐狸!她不过要挟了他一次,就这么陷害她,解子石看她的目光恨不得大卸八块了,现在要是她落到他的手里,还不得掉层皮?可是现在又不能醒过来,否则不管自己脸色上面挂不过去,和君叶夙的联盟也许都会岌岌可危。
“请陛下放心,臣会将平安王亲自送回王府的。”不知道是不是苏佩玖的错觉,她似乎听见解子石特意加重的“亲自”这两个字。
然后身子就被扶了起来,拦腰被抱在一个清新的怀抱中,和祁墨温暖不同,解子石的怀抱冰冷的就像是一块寒冰。
渐渐耳边的笙箫靡靡消失,她呼吸到外面清醒的空气,听见有宫人给解子石行礼,心里不停的忐忑着,不知道这个解子石会将自己怎么处置。
“平安王还打算在本相的怀中呆多久?”毫无感情的话语从头顶上传来。
苏佩玖咬着牙闭着眼睛挺尸,便听见那声音变得讥讽:“还真是人尽可夫的女子,陌生男子的怀抱都可以呆的如此安稳吗?”
苏佩玖:“……”如果可以睁开眼睛,她一定狠狠的甩他一巴掌。
但是明显有人比她提前报复了,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那双抱着自己的胳膊便松开,自己身子呈降落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屁股硬生生的磕在坚硬的石板上面,甚至都传出骨头碰裂的声音,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解子石你这个小人!”她捂着屁股起身指着对面那男子骂道。
便听见那边:“不装醉酒了?”
“关你屁事!”她揉揉屁股,抬眼看四周的环境,还好只是主干道旁边的一条小路,不算太过偏僻。她经常从这里下朝,因为这边更加清幽,而且环境好。这样只要解子石想要暗算她,她就可以尖叫出声,很快就会有宫人发现。
“粗俗!真是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男子为你神魂颠倒。”轻蔑,不屑,嘲讽。
苏佩玖揉着屁股的手松开,她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拉着他的衣襟,但是看见那木头面具一双清冷的目光,心又发憷了,还是硬着头皮骂道:“解子石你闲的慌?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男子为本王神魂颠倒又跟你有屁关系?本王跟你认识吗?貌似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啊!”
她万万没有想到解子石会恼羞成怒,只见他高高的抬起自己的手,苏佩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嘴上逞强:“打女人,赤国国师兼宰相就这点气量,本王算是见识到了!”
“气量?本相的气量可不止是这么一点……”
苏佩玖还没有反应过来,腰肢便被扣住,双手被禁锢,眼眸上覆盖上了一只大手,然后……充满冰冷雪莲味道的湿润落在了自己的唇角边上……
整个世界都好像是被冻住了……苏佩玖傻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对面那人已经重新戴上面具,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样子,还恬不知耻的评论:“味道也就那样吧。”
“解子石……”她阴阴的喊,那人冷哼:“作甚?莫不是还想再来一下?”
“知道吻过我人都是什么下场吗?”她蓦地笑颜如花,解子石被这个笑容迷惑顺着下面问:“什么下场?”
“两种可能。”
“哪两种?”
“一是继续下去得到我的人,一是死无葬身之地……万能的宰相大人,您觉得您会是什么下场呢?”苏佩玖目光飘到不远处一抹墨色长袍男子,看见那双漆黑的眸子变得碧绿,笑的魅惑有毒:“不过按照我看来,宰相大人离死不远了……”
说完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在这个世界上,男子是可以随意欺辱女子的,在这个世界上,女子是没有丝毫自尊可言的,即使你出生在怎么高贵……当年祁墨如若不是强了自己,她后来又岂会落在那般境地?
在解子石的身上,她又看见了祁墨的影子……呵,你们自己斗去吧!最好斗得死去活来!按照她对于祁墨的了解,他对于自己的私有物品占有欲极其的强烈,更何况是她?所以解子石这段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还有她……可能还没有到家祁墨那个阴魂不散的就会过来找自己算账了。
解子石看着苏佩玖走远的背影,看着那人纤细的背影,觉得有些落寞好想过去守护。
一阵风过来,他皱眉,自己难不成魔怔了?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像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他不过是想要给她一点难堪而已,好让她知难而退,这赤国有他守护,绝对不允许红颜祸水来毁坏!
相信不需要多长时间,平安王*成性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长安吧……
转过身,木屐在小道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疾风穿刺过来,他的木头面具被打到一边,脸颊处留下一抹鲜红,他伸手捂住半张脸,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红唇微勾。
这是有人在对他警告啊……呵,多久了?没有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