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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你小心点。”
“好。”无忧点头,有点无奈,自己的身子这么的如此娇弱,这样不是平白让萧默担心吗?
内殿。
“无忧(萧默)参见父皇、母后。”
高座上的两人冷着脸都是一副一言不发的神情。
无忧只好再次说道“父皇、母后、无忧和萧默一起来看你们了。”
“是吗?你不是说过让父皇、母后再这安享晚年吗?今日又眼巴巴的跑来做什么?”淡漠的声音让无忧无奈,或许今日真的没自己想的那么容易就过关,毕竟当年不论怎么说,伤害肯定都是存在的,他们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啊,想要化解矛盾怕是真的是要吃点苦头了。
“父皇……”
“无忧你起来吧。”
截然不同的态度让 萧默眼中的落寞更深了。
“不。”无忧摇摇头,紧紧地握着 萧默的手。
“无忧你……” 萧逸看着无忧坚决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眼角的余光,却停在 萧默身上,目光复杂。
自己最得意的孩子,把这人雷霆手段用在自己身上,这感觉还真是不好!
“父皇,无忧求您原谅萧默的一些鲁莽举动好吗?”无忧鼓起勇气直视萧逸,对上那闪着寒光的眼眸无忧不由得后背生寒。
“原谅?” 萧逸冷笑一声,看着无忧眼中有怒火在酝酿,似乎是在埋怨无忧的无知,“无忧你说的好生轻巧啊,君无戏言,这话你不会没听说过吧?你问问他 萧默,你问问他,当日他自己说了什么!他是一国之君,说出的话岂容更改?”
“父皇,我……儿臣错了……”
“一句错了就可以了吗?”萧逸怒极反笑。
“父皇,儿臣……儿臣这就宣布……”
无忧知道萧默一定是想说退位的,脸色顿时变了,直接抢在萧默前头开口道,不,无忧今日一定要解开您和萧默之间的误会。”无忧执拗的看着萧逸,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中一阵阵疼痛才能让无忧保持清醒,忍不住郁闷一声,这身子还真是娇贵,可千万别撑不住晕倒了才是。
“无忧让开,这不关你的事,要不父皇就连你一块罚了。”萧逸看着面前这个眉眼间淡定如水的女子眉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可迎面扑来一股无形的威严让无忧有些吃不消。
“不,此事应为无忧而起,理应由无忧来解开,再说了,父皇您和萧默的误会,这也是您和母后刻意而为,为什么今日要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萧默的头上,这样不公平的!”无忧仰着头极力的为 萧默辩解道,满脸的维护看的萧逸眼中不由得欣慰。
“不,无忧你别说了,不论这背后有什么隐情,那些话都是出自我的口中,父皇说的没错,君无戏言,我的确应该承担责任,父皇只要您消气,您让儿子做什么儿子都不会反驳的,只求父皇母后能够原谅儿臣当年的莽撞无知。”
“好、好啊、说的这么肯定,你当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吗?”凌寒的话语带起丝丝寒气,混合着博山炉中淡淡袅袅的檀香愈发的寒凉到了骨子中去。
“是,儿臣什么都愿意做,只求父皇母后谅解儿臣。”话音落, 萧默用力的磕了三个头,咚咚咚的声响,抬头时隐隐可见 萧默额头上的红印是那样明显。
“你敢受父皇的一掌吗?你不准抵抗!” 萧逸冷眼看着 萧默,言语中颇为嘲讽。
“好,只要能让父皇消气,儿臣愿意。” 萧默抬头对着 萧逸一字一句说的肯定,脸上坚定的表情可把无忧给吓坏了。
萧逸还未表态,无忧就已经忍不住喊了起来,“不!父皇萧默就算有错,您也不能打他……您武功过人这……他会有危险的,不能防护,您会把萧默活活打死的,您……您不能这么做!”无忧死死地着拽着 萧默不让他起身。
“够了!无忧你起来,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你让他一个人抉择去吧。“ 萧逸很不耐烦的打断无忧的话,有一瞬无忧不知道 萧逸葫芦里的什么药,这不是摆明了逼 萧默做决定吗?这对父子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是世间的倔强典范!
“没事。” 萧默在无忧耳边轻轻说道,坚定地掰开了无忧的手,温润的笑了起来,眉眼间那样愉悦看的无忧心酸,他的表情却无声的说明了一切。
“父皇、只要能让您和母后消气,莫说是一掌十掌都好。”
“这可是你说的!很好你只能受得了一掌父皇就原谅你。”
“多谢父皇,儿臣甘愿领罚。” 萧默眼中透出欣喜,语气更是肯定。
“父皇……”“无忧你让开,这是他必须承受的。” 萧逸说的绝对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无忧咬咬牙抬头看着身边的 萧逸喊了一句,“父皇。”
“无忧你又怎么了。” 萧逸看着无忧显得极为不耐烦。
“父皇亲您要记这一掌下去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原谅萧默好吗?”无忧一字一顿的说道,所有人都没看出来无忧此刻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然他们要是都明白了,无忧这事情肯定也就做不下去了。
“好,父皇答应你。”
“多谢父皇成全。”无忧勾起一丝浅笑,安安静静的退到了一边,心中默默的说道,萧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父皇只说了不能让你防护并么说不让我防护,所以说,这一掌我会替你承受的!
“?准备好了吗?”
“请父皇动手吧!” 萧默闭上眼睛,这一掌下去他肯定是半个月不能动弹了,不过就算半年不能动弹又如何能,自己做错的事情,能有改正的机会就好。
萧逸闭上眼睛掌心缓缓地凝聚了一股内力,白色的光球看你来威力不小,无忧提气凝神,就在那白光一闪的瞬间无忧身形一动,残影还留在众人眼中她的身子却早已撞开了 萧默,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掌。
众人都被这一瞬的变故惊呆了,无忧也准备的很充分了,谁知道当真正面对的那一刻无忧才明白,自己此刻是多么的不堪一击,身子软软的如同一片秋风中的落叶,直直的往外弹射出去,胸中五内俱焚,火辣辣的绞这痛,已然不能用痛字来形容了,想必脱胎换骨也不过如此吧?
翻涌的气血挡都挡不住,张口血色就飞溅出来染红了衣裳……
萧默本身就没防备,无忧这一向后倒去,倒是连带着把他也给推了好一段距离,只是他一反应过来,那疼痛没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此刻萧默更是没急忙飞身接住了那抹白色的身影,看着怀中人脸色惨白,眼瞳涣散的模样 萧默第一次慌了神“无忧你为什么这么傻?我做错的事,为什么要你帮我承担?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办呀?”
“没……事的……”比蚊子叫还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话语吓得 萧默脸色煞白煞白的,“不,无忧,不要睡。” 萧默尖叫着,可此刻无忧已然却没能力去回答他的问题,她想做的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无忧感觉自己已经抵不过那一阵阵的睡意了,似乎意识已经开始慢慢模糊。
五日后。
“萧默。”开口竟然就是这两个字,无忧费力的睁开眼,朦胧中一双璀璨的眼眸如同子夜的繁星闪闪发亮。
“萧默。”
“无忧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萧默握着那双纤细的柔荑,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眼中隐隐的有泪光闪动,苍天终于还是眷顾自己的,能活着,能陪他一切足以。
“我……我还活着?”无忧迷茫的看着忙碌的众人,轻轻地一个咳嗽,都牵动着五脏六腑,疼痛袭来,尖锐刻骨。
“当然了,你当然还活着。” 萧默小心翼的扶着无忧坐起来,动作小心的仿佛呵护一个易碎的珍宝。
靠在软垫上无忧静静地感受着 萧默呵护,静静的呼吸着他衣服上特有的幽香,就那样静静的了一丝看着萧默。
“无忧……”萧默有些哽咽了。
许久说不出一个字,一眼万年,爱已成殇,宁愿自己受伤也要你安然,无忧,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萧默,你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 无忧紧张的看着萧默,生怕他说出什么话,自己的身体没差到连一掌都撑不住吧?
“我没事,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萧默说的平静可她却忍不住伸手颤抖着开始描绘着 无忧的眉,眼,鼻子……一点一点细致而精细,如同自己那天描绘萧默的容颜一般,看着萧默如此动作,无忧忍不住叹了口气,他那时候一定很害怕吧?
可若是再重来一次,她也还是一样的选择,绝不会更改半分!
她宁可他担心也不要他受伤!
“萧默,那天在寿康宫我真的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好怕……好怕……”说着说着无忧突然哭出声来,长久压抑的惶恐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心中不是不怕,而是那一刻心中希望你好的信念超越了一切,这就是所谓爱的奇迹。
“别哭。“ 萧默轻轻地捧着无忧的脸,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目光温柔眷恋。
“萧默我……”一时间无忧发现自己有好多话想对他说想告诉他自己有多眷恋他,自己有多么害怕他出事,所以迫于无奈她才会兵行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