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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是药师的门下弟子,因为阮天不能修炼,成不了斗者,所以他转向药师的事业,拜在药师的门下做了学徒。[[{ 希望有朝一日,即便自己成不了一个强者,但是可以有一门生存的手艺。
在连城大6上,药师这种职业还是很受重视的,一个药师在普通百姓那里很受尊重,一个炼药师在各大门派也是地位极高。
阮天并不想证明什么,也不是觉得自己胆大,只不过,一个人活的连狗都不如,还真不如死了算了。如果他能够在药术方面有所成就,他就可以永远的摆脱被人藐视践踏的境地了。
跟随者药师一路往南百余里,他们来到了这个小镇,小镇的四周都已经被达卡斯城的护卫用两米多高的木栏圈了起来,并且还有重兵把守,不会有人出来。
看到这个高高的围栏,药师却是轻轻的嗤笑的一声,摇头无奈的说道:“多此一举。”
药师说的没错,这个围栏可以看得住人,但是看不住天上的飞鸟,还有地下的老鼠,这些生灵,都可以成为传播瘟疫的病源。
所以不光是这个小镇,就连整个达卡斯城都有危险,随时随地都会爆更大的疫情。
阮天跟随药师来到这个小镇,等到他们进去之后,药师和阮天在这里搭建了一个帐篷,很快就送来了十几个染上瘟疫的重病患者。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面目全非,身上长满了丸子大的绿色毒疮,有的毒疮已经破裂,从毒疮里面流出来的绿色粘液,会在一个新鲜的皮肤上继续繁衍另一个毒疮。
这些人一个个都在烧,几乎都没有什么意志,有的还在说些胡话,看样子又好像是热感冒,但又不是。如此奇怪的病状,就连行医几十年的药师也是头一次遇见,他眉头紧锁,用一支铁钳夹破一个人身上的毒疮查看。
阮天却是远远的躲在一旁,用纱布蒙上自己的嘴脸,恶心的看着药师做这种令人呕吐的事情。
一开始他还只是有些反胃,但是到了最后,他终于跑出了帐篷,来到附近的一个小树林边上,在一棵树下呕吐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胃液吐出来洗一洗。
过了好一阵,他才喘着粗气,慢慢的平息下来。但是他刚一抬头,结果眼前的景象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冷汗直冒,浑身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瞪大了双眼,脚下不听使唤的退后了两步。
在阮天的面前,满地都是死尸,横七竖八的在树林里倒了一片。这些人都是刚刚被丢弃到这里的。这些人死状各异,狰狞恐怖,好像他们在临死之前经历了残酷的挣扎。
但是他们都有相同的症状,那就是全身长满了流脓的毒疮。这些人才刚刚死了不久,尸体就已经开始散浓烈的腐尸气味。
阮天不敢多看,急忙的跑回了帐篷,他恨不得一口气就回到帐篷里去,相对来讲,帐篷里还要比外面好上一些。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进来,就看见帐篷里已经满员了,刚才这里还只有十几个人,但是现在,帐篷里已经有了将近一百人,这些人都是刚刚被送过来的。
药师对阮天说道:“你快把这个人的腿用锯子拒掉,然后按照我交给你的方法给他止血,不然的话,他活不过今天晚上。”
阮天听了药师的话,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 照做了。只是阮天的眼睛一直不敢看着这个人的腿。于是他将那个人捆绑在床上,拿起锯子刚要下手,药师就对阮天怒喝道:“你要先给他用麻药,难道你想疼死他吗。”
阮天显然是慌了神了,竟然忘了给这个人用麻药。
药师一边从地上拿起一个小背筐挎在肩上,一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提在手心里。药师叫阮天守在这里,查看这里的病患,而他要到游离山去采药,虽然阮家经营药材,但是能够治疗这种瘟疫的药草却是没有。
这一去,大概要两三天的时间,阮天并不情愿留下来,但是在达卡斯城,除了这位药师以外,在没有谁的医术可以喝他相提并论。为了讨药师的欢心,能够学到药师的医术,阮天便答应了下来。
药师离开之后,这里就只剩下阮天一个人在忙碌,他先是给这个用上了麻药,然后据掉了他的一条腿,完工之后,阮天给他止了血,正要坐下来休息。
但是他忽然现,这个人的另一条腿竟然也长满了毒疮。
阮天心里还正在纳闷,刚才还是好好的,这么快就生了毒疮,不可能啊。他回过头来瞧了瞧,看见自己脚下木桶里刚刚被他锯下来的那条腿,结果阮天心中一惊,惊愕的愣住了。
他竟然被那个患者的好腿给据掉了………………
在这个小镇的外围,全都是达卡斯城的护卫,把手在栅栏外面,这时候,阮天的堂兄阮海走了过来,他是专门查看这里疫情的。他对身边的一个校尉问道,“怎么,阮天还在里面?”
那个校尉唯唯诺诺的回答:“回禀大公子,阮天他还在里面,一天都没有出来。”这个校尉是阮海的心腹,名叫雷横,他是阮海身边的走狗。
阮海是达卡斯城城主阮震的长孙,是阮天的堂兄,也是在阮家新一代最优秀的斗者,他自以为自己就是阮家和整个达卡斯城的未来和希望,总是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样子看人,在他的眼里,阮天这个家族废物是他们阮家最大的耻辱,所以早就想要把他赶出去了。
这会,阮天正在疫情区域,阮海忽然脸上带着一抹邪笑,然后在雷横的耳边轻声小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雷横听到阮海的吩咐,笑了笑,回答:“大公子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绝对会办到。”
等到药师离开后不久,阮天一个人面对着这些身患瘟疫折磨的人,再也受不了的,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看到这些人身上那叫人恶心的毒疮。
于是他试图出去,却被栅栏外的护卫拦了回去,说是没有药师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从里面出来。
“死老头,这不是明摆着让我染上瘟疫吗。”心中暗骂了一句。不过他想要翻过栅栏,或是挖洞逃出去,但是都被护卫现,将他挡了回来。阮天只好无奈的回到帐篷里,等待药师回来。
深夜,天空上挂满晨星,小镇的栅栏外面都点燃了明亮的火把,将四周照的通亮。
这时候还在帐篷里的阮天,已经忙了一天,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帐篷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全都死了。这种瘟疫很厉害,只要皮肤沾上了这种病毒,就绝对不会幸免,
现在,现在小镇里还有一半的人活着,药师在不找化解这种瘟疫的药方,这里幸存的人也不会活下去。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脚步向前迈着,朝着栅栏外面走去,刚一来到门口,就叫守在栅栏外面的护卫开门,但是雷横却走了过来,对阮天邪笑道:“三少主,你还活着,真是奇迹,这里的人已经全都死了,你怎么也没死啊。”
闻听此话,阮天心火大增,扯着嗓子对雷横怒吼道:“雷横,你放肆,好歹我也是达卡斯城的三少主,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这里还有很多人活着,你凭什么说他们都已经死了。”
听到阮天的怒吼,雷横也不在意,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自己的眼眉,阴阳怪气的说道:“只恐怕,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三少主这个人了."”
阮天当然听得出雷横的话中之意,这明摆着就是要阮天死在里面。看到阮天生龙活虎的样子,不像是有病,于是雷横的手在袖袍之中运出一股魂力,手掌上泛动幻光,趁着阮天不备,透过栅栏间的空隙,对着阮天打出一掌,击在阮天的胸口处。
只见阮天一个跟头摔倒,口中呕出一口鲜血。阮天受了重伤,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雷横,用手狠狠的抓住木栏,对着木栏外的雷横怒喊道:“雷横,你敢弑主,就不怕杀头吗?”
那雷横仰天大笑,对阮天回答:“三少主,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呀,如今谁还把你当做是阮家的人呢,实话告诉你,要是没人指使,我也没有这个胆子。要怪,就怪你生错了人家,一个废材,偏偏出生在阮家,这就是你的命。”
阮天忽然在全身有一股凶悍得气息,猛得自体内暴涨而起。整个人爆出一阵疯狂的吼叫,右脚在地上狠狠的一跺。他的额头青筋鼓动着,狠狠的瞪着围栏外面的雷横,怒吼道:“雷横,我一定要杀了你。”
但是雷横却对门卫的那些护卫吩咐道:“你们都听好了,三少主阮天已经得了瘟疫,死在了里面,现在这里没有一个幸存者,为了不让瘟疫扩散,奉城主之命,把所有被沾染上瘟疫的东西全都烧掉。”
那些护卫齐声道:“是。”
护卫们不敢违抗雷横的命令,因为雷横的背后的后台就是阮海,谁都知道,着阮海将来必定会成为达卡斯城新一代的城主,既然他不喜欢阮天,那就只好随了阮海的心愿,让阮天在世界上消失,阮家从此将这个耻辱清理掉了。
一声令下,众多护卫一起放火,他们把早已备好的燃油倒在栅栏里面,流淌在草地上,雷横邪笑的看着阮天,手里拿着一根火把,顺手就丢进了草丛里。
这时候正值秋季,风干物燥,加上西北风,大火很快的就把这个小镇的的四周用大火围了起来。
阮天见势不妙,没时间和雷横讲理,他只有拼了命似得朝着小镇的里面奔跑,呼吸急促,以自己的极限狂奔。
大火借着风力在他身后追赶,火的蔓延直逼阮天的脊梁骨,距离他的身后不到三米,阮天只觉得自己的后背白烤的炙热难耐,好像已经被大火烧身一样刺痛。
一路上,阮天还会看到有人因为躲闪不及,被大火活活烧死,他们那凄厉的叫喊声,在阮天的耳畔响起,好像无数个冤魂在追逐着自己。
“阮海,天杀的狗东西,你丧尽天良!”心中怒骂,但是不敢迟延脚步。
一时间,这里火光通天,烟雾缭绕,阮天为了躲避大火,只好向小镇里面跑去,但是大火正在朝着小镇中心的方向蔓延,很快就要烧到小镇的中心了。
终于,阮天还是摆脱了大火的追逐,来到了一处还未被燃烧的地方。
阮天跑到小镇的一家院子里,四处寻找躲藏的地方,但是大火来势汹汹,火苗窜起有十米多高,浓浓的烟雾弥漫在四周,就算阮天不被烧死,也会被呛死。
趁着大火没有将至,阮天弯着腰,双手拄着膝盖连连大喘。休息片刻之后,阮天这才恢复了一些体力,满头的大汗不停的滴落在地面上,但是很快就干枯了。火势凶猛,看来已经烧到这里了。
阮天看着这场吞噬一切的大火,火光在他明亮的眼睛里闪动,他心中慌乱了,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