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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深入公司骨干队伍,扮演一下平易近人的形象,不想都在容易面前恭恭敬敬、唯唯喏喏的,交待了一些事,包括对身份的保密,容易只好先撤退了。
修改了部分投资预算,忽然想起背面的酒巴来,容易决定下去喝一杯。
血玫瑰酒巴是青州东区最大的酒巴,坐落在前进路上,背靠四星级明珠大酒店。酒巴一楼占地300多平米,除靠大门的方向,三侧都是卖酒的巴台,正zhongyāng是围起突出的舞台,舞台外规则地摆放一些饮酒的两人坐至四人坐的桌椅。二楼是包厢,三楼是vip所在。
容易坐着左面巴台的旋转圆凳上,背靠着巴台,一边雕刻,偶尔拿起杯子来喝一口,雕刻的是吴鸣的头像,每次雕刻到眼睛时,容易总是有些伤感,雕好眼睛,吴鸣的头像就生动鲜活起来。
容易叹了口气,苦涩地笑了笑,取过身前台上的酒杯,对着雕像举杯默念,老大,我敬你。一抬头喝完杯中的余下的酒,将空酒杯往台上一砸:“烈焰焚心,再来一杯!”。
抓了把花生,一扭屁股扭过去。换了一支曲子,光线明暗起伏,彩灯闪烁不停,只有一束白光照在一个满脸忧郁的男歌手脸上,他摇摆着肢体,动情地、深情地演绎一首《别用我的爱来伤害我》很用力很风sāo地表现着恋情的悲苦。
服务员看着容易的后背有点不好意思:“先生,不好意思,烈焰焚心调酒师还没调制好,有现成的血腥玛丽,行不行?”
有没有搞错?烈焰焚心可是血玫瑰酒巴最新推出的最烈的鸡尾酒,底料酒的度数是60度,这个穿黑sè风衣的客人已经喝了六杯了,还要啊?烈焰焚心是新推出的招牌酒,调酒师一个晚上最多只调五十杯而已!
容易眯着眼回头扫了服务员一眼,“我等着,要尽快!”淡淡而又轻飘飘的肯定。
这客人的眼神让人不敢逼视,有点凶!服务员心中嘀咕了一句。
蓝兰坐在舞场外一张两座的果几旁,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样,浑然不知浓妆艳抹才是上夜店的规则,在浑浊的酒巴里给人一种清新而纯洁、鹤立鸡群的惊艳。
虽然离得远,但不妨碍容易穿透xing的目光,扫到蓝兰,容易淡淡地笑了笑,齐肩的短发,红润浑圆的脸孔和大大的眼睛,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净jing炼,有点不安的美少妇。
这是一个猎艳的好目标,却不知会**!容易好整以暇地偶尔瞟上一眼。
有人来就胆怯地低头,不时的扭动着身子,无人的时候就用眼帘余光偷偷打量周围的男人,犹如倚门盼夫归的新妇,激动中有丝丝羞怯!
这是个极少来甚至是第一次来酒巴的“雏”中的极品,不只容易这么想,因为蓝兰的周围一群心照不宣猎艳的狼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美丽的女士,可以请你喝一杯吗!”面对第一个勇士,蓝兰直接摇头,“不需要!”
“小姐,你不觉得这里太闹吗,不如我们到楼上包厢里去坐坐?”这次发出邀请的依旧很绅士,蓝兰茫然,为什么要到包厢里去坐,上面比这贵一倍。
“次奥,到夜店来找刺激还装什么清高!”第三拨遭到拒绝的男人自言自语、咒骂着甩手而去。
“能否有幸请美女陪我跳这支舞?”第六拨搭讪的男人如是说,蓝兰无措,“谢谢,我不太会!”
蓝兰觉得自己好象洞房时新娘,心理准备好了,而身体却没准备好,手足无措。
邀约就是一夜情故事开始的前奏,可是蓝兰不懂,就算懂,也不懂适应,只是将杯中的‘红粉佳人’摇晃得厉害。
坐在她对面的女子看到蓝兰手足无措、进退失据窃笑不止,将手伸给了最后搭讪的那个男人,两人一起下了舞池。
蓝兰深深地吐了口气,想道:“下次我一定先向有经验的姐妹请教一番再来,实在是太丢脸了!”蓝兰用力咬紧了嘴唇。
该怎么吊一个顺眼的男人来陪自己渡过不想回家的夜晚,对蓝兰来说还真是一个困难的技术活。蓝兰很无助,蓝兰很茫然!也许在等待那未知的黑马骑士,也许只是在等待时间的流逝而已。
这时又一个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男子端着杯酒一摇一摆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到蓝兰对面:“美女,一个人寂寞啵,本少陪你谈谈人生啊理想啊怎么样?”就向蓝兰的手搭过来。
蓝兰缩手抬头,对面的男子对着蓝兰举了举酒杯,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sèyu。
蓝兰低喝道:“请放尊重点!”推开凳子站起身来。
“不肯就算了,美女也不用这么激动吗!”那男子很光棍地站起来:“那就不打扰美女喝酒了,不好意思!”走向巴台,还很风sāo地向蓝兰挥挥手。
蓝兰盯着粉面男的背影,顺便扫了台前的容易一眼,好有型的男人!蓝兰发现得容易的神情很空洞,容易眼睛感觉到蓝兰的目光,亮了一下,对蓝兰笑了笑,回手取过酒杯抬了抬,抿了一口。
看到容易脸上的颓废,甚至读出一些伤感和沧桑来,蓝兰的心莫名地动了一下。又溜了溜四处的人群,不知想些什么,拉动椅子又坐了下来。
“哎哟!”一个声音从蓝兰背后传来,蓝兰转过头,看见一个夹克男抱着脚在大声呼痛。
“四毛,怎么啦,你没事吧?”一个穿着羽绒衣的男子从蓝兰座位的对面冲过来,将一颗药丸悄悄地弹进了蓝兰的酒杯,然后一把手扶住了夹克男。
“不小心踢到这位美女的凳脚了!”四毛又哎哟了两声。
这样啊——羽绒男转头对蓝兰笑道:“美女,不好意思,惊扰到你,要不这样,我们兄弟请一喝一杯,当作陪礼?”
蓝兰连忙站起摇手:“不用不用,是我拖椅子才让他踢到的,我才不好意思”一口喝干了掉了杯中的酒:“再说我马上就要走了!”
两个男人对了个眼sè:“要的要的,踢到美女的凳子也算有缘嘛,一定要给我个面子!”四毛拦在蓝兰面前。
羽绒男“那我去叫酒!”不等蓝兰反对,迅速地转身窜到巴台:“47台,两个先生,一位女士,三杯鸡尾酒!”付钱的时候将头伸到坐在台前的刚才那男子面前轻声道:“陈少,搞定!”
声音很轻却逃不过容易的双耳,诧异地扫了那陈少一眼,陈少靠在台前,斯斯文文地用指头轻轻点击着台面,不时回头看上一眼。
在两个男人东拉西扯的赞美声中,蓝兰忽然觉得身子很热,有点痒,头昏乎乎地有点重,用力地按几下,好象还是不顶事,甚至有想脱衣服的冲动。
“哎呀,不会是喝醉了吧?”四毛对羽绒男打个眼sè:“要不到楼上,开房休息一下?”
蓝兰晃了晃脑袋:“开房?”虽然有点迷糊,但开房这种字眼还是很深刻,只觉得下身炽热得很,怎么看眼前的男人居然很顺眼了,但又好象和心中的黑马王子不同。
“对对对,六楼以上是宾馆,你自己去开个房休息!”羽绒男连忙点头:“我们送送你!”将蓝兰扯起。
我真的喝醉了呢,才三杯红粉佳人而已,蓝兰头昏得厉害,心里保留着一点清明,纯洁不等于是弱智,会不会这两个男人对自己作了什么手脚,这个念头一起来就迅速地壮大。
“走开,我不用你们送,我要回去了!”蓝兰努力维持自己的清明,甩开两人的手,拿了自己的包就走,不想头重脚轻差点跌倒。
“嫂子,你今天也在这儿?哎呀,怎么喝成这样?”陈少闪亮登场,冲了上来扶住站立不稳的蓝兰:“大哥要是知道不准多担心呢,来来,让我送你回去。”一副很熟人很热心的样子。围观的人群看见没有热闹可看,迅速散去,只有几个认识陈少的人低声嘀咕:陈少又走桃花运了,那个少妇,水灵着呢!
蓝兰盯着陈少,“是——你?”扯了扯毛衣,扭动着身躯。
陈少则笑眯眯地得意着:“对啊,嫂子,就是我。”蓝兰心里全明白了,这仨,就是一伙的,第一次来酒巴,就落到小人手里,蓝兰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流不出来,这就是冲动的惩罚吧。
关重脚轻,身子却又躁热发软,无力推开陈少,反而紧紧靠在陈少身上。
陈少揽住蓝兰的腰,半搀扶着蓝兰,走向巴台边的电梯,四毛两人屁颠屁颠地跟在后边。
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捏住蓝兰的下巴将脸扭起:“啧啧,好水灵的妹纸,怪不得陈少费这么多心思!”随手在蓝兰的脖子上弹了一下。蓝兰吃痛,用力扭了扭头,迷离的眼看向容易,这是我心里原来动念过的男人。
陈少很吃惊地从意yin中清醒,看着面前的男子:大概一米八左右的身材,过膝的风衣使他显得更加高大,一头板寸刚劲有力,国字脸棱角分明,只是眼半眯着,有点醉意有点惫懒:“你是谁,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一下这个妞。”容易摇摇食指,看着蓝兰:“我只想问,你自愿跟他走吗?”
蓝兰费力地推开陈少,盯了容易一眼,习惯xing地移了移臂上的包包:“不,我愿意跟你走!”扑进容易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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