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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骁湳看着那双牵着的手,冷漠道:“你要怎么解决?第一,你清楚对方在此之前,是否有过同样的玩消失经历吗?第二,如果对方真需要求救,打电话不是更直接吗?第三,从她失踪到现在,并没有任何人去报寻人启事。[ 第四,假设真的被人绑架,那么绑匪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给对方家人打电话,并提出自己的要求?
综合以上,你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认为这很有可能是一出故意玩失踪的戏?”
“你说呢?”
“按照庄生生的年龄,还有送的手表品味上推断,表姐应该大不了她几岁。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确实很有可能会因为情伤,而逃避现实的。况且如果真的是遭遇绑架,家人会是最早接到对方电话的人。”冯祎凡想徐骁湳说的也有道理,松了司徒千的手,又给庄生生回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杨锦川见她眉头还是皱得老高,出谋划策的开口,“要实在担心,要不我送你过去?”
她摇了摇头,“庄生生说,房东刚刚开了表姐的公寓,里面没有被翻乱的痕迹,除了她人,还有手机,包括身份证银行卡等其他东西都没有缺失。庄生生决定亲自过去看看,现在坐上了去菩市的车。”
几个人面面相窥,习惯性的看向徐骁湳。只见他神态自若的坐着,唯独右手食指正不间断的敲着桌角。冯祎凡认真的看他,适时的提出自己的建议,“大神,现在时间十点出头,明后天又是周末,我们现在出去菩市看看吧。没事最好,有事我们当旅游度假。你看行吗?”
杨锦川见他沉默着,起身刚想告诉冯祎凡,某人有十分严重的认床毛病。没想到,徐骁湳先一步摆摆手拒绝了。他看向冯祎凡,声音是一贯的清冷:“你现在让对方把地址过来,司徒你开车带她回去收拾东西,十一点半锦箫口回合。”
杨锦川把自己的车钥匙递过去,“开我的车快一点。”
司徒千拿过手,带着冯祎凡离开。
两个小年轻一走,杨锦川开始软磨硬泡的奴役秦序开车,他拒绝不了,只能任劳任怨的听从后座两位大神的吩咐。
一上车,杨锦川问道:“这种案子还没确定下来是不是凶杀案,你不是最不屑跟进的吗?冯祎凡她不放心,让司徒陪着去就行了,你怎么也要跟着去?”
“案子是他们要查的,我只是去见个老朋友。”徐骁湳说完后,逃避似的闭上眼睛假寐,为的不过是不想让杨锦川继续追问下去。
他自然不会告诉杨锦川,这次去菩市完全是因为冯祎凡看他时,那双眼睛炙热得几乎灼烧了他所有的理智。徐骁湳生平第一次有了害怕,他担心自己会深陷进那双眼睛里,万劫不复不能自拔。
冯祎凡……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徒千开车快又稳,在约定的时间内到了锦箫口。司徒千放下冯祎凡去找地方停车,小姑娘往着高公路服务站的方向跑,却在拐角处看见徐骁湳。他背对着路灯有一段距离,脚下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略显单薄的身子套着他最钟爱的白衬衣,风一吹整个人孤傲又清冷。
这样的他,似乎和以往不一样。
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冯祎凡现了徐骁湳的冷其实可以分好多种。
像平时对她和司徒千,是空调冷气那种,有点冷但温度适宜;对她不耐烦的时候,是冰箱冷冻柜那种,你能从头到尾感觉到周围温度在逐渐下降。还有他生气的时候,看人时眼神会嗖嗖的放你一身冷箭,同时说话还毒舌腹黑,不留情面到让你心生寒,冷成霜。
而在刚才,徐骁湳的那种冷意,似乎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那种冷是漠然的,他把自己裹在其中,像有一道屏障,把所有人隔开来,生人勿近,只剩下他自己。
冯祎凡却步,不敢再靠前,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徐骁湳盘算杨锦川买东西的时间,想着差不多了,在转身却看见冯祎凡在路灯下双眼放空的呆。他走过去声音清冷的喊她,“冯祎凡,你在思考人生吗?”
“啊?不是啊。”
“那你杵着跟大型电线杆似的做什么?阻碍交通?”
“……”
徐骁湳说完就走,冯祎凡回过神来跟上去。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大神,庄生生和我们一起面试的时候,我有留意过那块手表,因为真的很幼稚……然后,那块表很崭新,当时我有怀疑过这块表是不是被作为礼物送给庄生生的。所以我问了庄生生,她却说没有。她说收到表的时候,盒子里只有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还是看了地址才知道是表姐邮过来的,她打电话去确认,表姐没接反而回了条短信,说是看了很适合庄生生,就买了送给她的。
从菩市邮寄快递到宁市来,最多需要两天。保守估计,从庄生生收到了手表到现在,差不多是半个月的时间。
我有预感,这半个月,会本案成为关键点。”
徐骁湳停下来,“还有一点,单凭手表里的两个字,我们并不能草率的判断出是不是失踪者留下来的,这些还要检验过才能知道。所以,在此之前,我们不排除那张小纸条,会不会是前一任拥有者留下来的。”
两人散步般的走回停车场,杨锦川和秦序已经买了一大堆吃食回来了。看见他们两个一高一矮的,招手示意赶紧上车。徐骁湳人高马大自然长手长脚,冯祎凡在后面跟得吃力,几乎是一溜小跑过来。
刚坐上车,徐骁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按下接听键后,一直到电话挂断也没缓和些,一行人屏住呼吸等着他开口。
“容城乡道边的一条河坝,打捞起一具男尸。其外形、相貌,和来泊南山配置王水的男人,一模一样。”
话落,冯祎凡心里咯噔一下,一直挂在心上担心着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冯祎凡有点难以接受,一时间心里像海绵被灌了水般的沉重,她低下头意图把情绪藏在阴霾里。其他几个人还没现她的异常,徐骁湳已经先一步伸过手把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膛,然后放低冷意,带着几丝暖的温柔哄她,“不关你的事,自责也没用。”
“是我害死了他们,是不是……”她忍着鼻尖的酸楚,小心询问道。
徐骁湳摸摸她的脑袋,“不要自责。”
她闷闷的嗯了一声,良久从他的胸膛里抬起头,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里带着洗涤过的晶亮,恳求他,“局里是不是让你去现场?”
“嗯。”
“那……能不能让……”她吞吞吐吐,徐骁湳清楚她即将要说的,直接应允了她:“去吧。”
见他答应了后,冯祎凡一改颓废,邀着秦序和她一路去容城。徐骁湳看她直接冲着秦序而去,瞬间脸黑到极点。泛着入股寒意的说道:“冯祎凡,四个小时后,我要看见你的现场简报。”说完,他不顾冯祎凡一脸石化,拉开车门坐进去,让司徒千直接开车,磨砂黑的宾利扬尘而去。
留下冯祎凡不解的问,“师兄,徐大神刚刚是说要我四个小时后交简报给他,是吗?”
原本想跟着去见识见识徐骁湳办案能力的秦序,被某个不长眼的东西问也不问的留了下来。这会儿心里不爽得很,揪着冯祎凡的领子,泄般用力的把她塞进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