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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宴席散去,中军帐内只剩下墨聪和山鬼文,毒龙志,皇甫云松。[ < 琴公主和马小花都上了卡卡西的帆船。
豪华的船舱里摆着两只巨大的白色贝壳型座椅,中间隔着一张雕刻精美的红木茶案,琴坐在左边,卡卡西坐在右边,翘着二郎腿,脚上的镶嵌着银饰和钻石的鞋子闪闪光。
马小花随意地观赏着对面的一幅画像,画中卡卡西公主头戴花环,站在碧绿的草丛里,一绺柔顺的长在胸前随风扬起,一身简洁的浅红色衣衫衬托着她雪白的颈项,她左手里捏着一支蓝色的花,正送到唇边,半闭着双眼,脸上带着醉人的微笑。她身旁,琴公主正素手弄琴,一身白衣,一张古琴,从陶醉的眼神里便可以看出,音韵的悠扬。看起来两人那时都还很年轻。
卡卡西的化作堪称世间珍品,船舱里挂着不少她的化作,其中正中一幅,画着墨聪一家泛舟湖上,墨聪身背宝剑,坐在中央,一次是柳云和琴公主,一侧站着柳云和卡卡西,船头小公主和柳云的儿子正在嬉闹,后面两名侍女,其中一人抱着楚瓷的女儿,河面上波光闪动,画舫正入莲池。
“卡卡西,这幅画应该换一下,画上面少了好几个人呢!”马小花端详了半晌,回头说道。
卡卡西和琴正低头饮茶,两人也不说话,闻言,卡卡西愣了一下,旋又笑道:“小花姐,你说错了吧,这画上就少你和绿萝,其实我正在构思中...”
“像这样的一幅画,她一年能画出来就算快的了。”琴在一旁抿嘴笑道。
马小花向来只研究她的医道,素不知,这作画这么费力,一幅画要画一年,有些惊讶的道:“要一年!这么慢!”
“小花姐,你不知道,绘画是艺术,随便画来就没意思了...”
“屁艺术。”卡卡西正向马小花解释,琴不屑地笑道。
“你!”白了琴一眼,卡卡西自知,无论是嘴上还是手上的功夫都不是琴的对手,沉了一口气道:“无聊!”
知道这两个家伙到一起就吵架,吵完了又好,马小花也是满脸无奈,摇了摇头道:“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小花姐,你不知道,我和她从小就是冤家对头,从认识她那天起她就欺负我,我都习惯了。”卡卡西站起身,朝马小花走去,琴在身后猛地推了一把。
“去你的吧!”
冷不防被琴推了一下,卡卡西打了个趔趄,有心要怒,可是此刻墨聪不在眼前,瞧着琴公主昂站立,分明就是在挑衅,卡卡西身子一软,摇着马小花的一条胳膊,委屈的道:“小花姐,这下你都看到了吧...”
“呃,看到了!”马小花手扶着卡卡西,傻呆呆地眨了眨眼。
“小花姐,你可别被她骗了,她呀就在人前装可怜,背地里一肚子歪心眼儿。”
“我才不是呢!”卡卡西上前一步道:“你别乱讲话!”
“你们俩别吵了!”马小花觉得头马上就要爆炸了,双手搂着脑袋道。
几人正说着,舱门外,卡卡西的贴身侍卫来报。
“公主殿下,墨聪公子去黑袍人那里赴宴了。”
“你说什么?去黑袍人那里,他怎么去的?和谁去的?去哪里?”自从墨聪接了那封迷信,卡卡西早已觉察出墨聪神色异常,心里面总觉得惴惴的,感觉是要生什么事,却没料到那信居然是黑袍人写的。
“呃...”来人咧了一下嘴,答道:“自己一个人骑着雪麒麟去的,至于去哪里,属下实在不知道,请公主恕罪!”
“你有功,没有罪,下去吧!”
看着来人出了门,把舱门关好,船舱里的三个人便是焦急不安起来。
“这可怎么办呢,万一中了人家的计,那可就回不来了...”卡卡西来回踱着步,嘴里嘟囔着,一屁股坐到靠椅上,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在手里摆弄。
琴和马小花都在原地站着,琴低头不语,马小花摆弄着衣角。
船舱里沉默了半晌,马小花突然抬眼道:“你们俩不用着急,山鬼文主意挺多的,既然他同意墨聪一个人去,那就肯定没有任何危险存在。”
“山鬼文固然聪明,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行,我得去问个明白。”琴说完,就朝门口走。
卡卡西看了看马小花,皱起眉到:“我也不太放心,琴,等等我...”说完紧追了几步和琴并肩而行。
“这两个家伙,”瞧着那两扇图案精美的敞开的大门,马小花摇了摇头,脑子里突然想起琴的那句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站在原地望空眨了眨眼,心里面隐隐有些担忧,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也得去问问。”
中军大帐里,宴席早已撤去,众将各自回了营寨,书案后的虎皮座椅上,山鬼文双手抱在脑后,双脚伸在桌案上,虽是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在想着事情。毒龙志则是仰面躺在一张靠椅里,双手垂落,沉沉大睡。
“鬼哥,墨聪呢?墨聪去哪了?”
琴公主率先走进营帐,她一进来,山鬼文便睁开眼睛收回双腿,整理好衣衫,笑着点了点头。琴也向他点头致意,此时如果直接追问为何要让墨聪独自一人去赴宴,那明显就是兴师问罪,这一点琴自有分寸,于是明知故问道。
琴一进门,山鬼文便已猜出她此来的目的,料想这是琴的军队,想是在里对她隐瞒些秘密,不太可能,而且又是关于墨聪的事,于是站起身道:“弟妹,你来得正好,我还正想派人去告诉你呢,刚刚我多喝了几杯,有些头晕,要不然我早就派人去了。”抬眼看着琴的脸色,山鬼文羞涩地一笑。
“噢!”琴略微点了点头,等着山鬼文开口。
不待山鬼文解释,卡卡西随后冲了进来,见大营里果然不见墨聪,以为琴已经问过了,惊慌的道:“墨聪真的去了!”
她这一问,琴的脸登时晕红,心中暗骂卡卡西:“讨厌,半路去什么茅房!”
好在山鬼文却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摸样,无论琴如何掩饰,两人的来意他早已心知肚明,笑道:“两位弟妹,不用着急,我用我的人头向你们作保,墨聪一定会平安的回来。”
听山鬼文如此一说,琴心头微微一颤,这反而有些责怪山鬼文的意思了,此时不管怎么说,山鬼文也是客人,即便再熟悉也不能如此无礼,琴急忙道:“鬼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卡卡西见状便是全明白了,红着脸道:“鬼哥,你可别误会,我们没有要埋怨你的意思,我们...”卡卡西憋了半晌,这事好像怎么解释也不太好听。
“我们就是随便问问,至于墨聪去哪,现在已经不太重要了,有鬼哥在这里就好了。”见卡卡西犹豫半晌说不出话,琴随口笑道。
“是呀,是呀,墨聪他爱去哪就去哪吧!”卡卡西笑眯眯道:“鬼哥我看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搅你了。”说完,两人略施小礼,转身出了中军大帐。
定睛望着大帐门口坚硬的帘门,山鬼文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道:“随便问问?哈!”旋又叹了一口气,暗道:“兄弟,你可千万要平安无事呀,哥哥我可是拿人头替你做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