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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惹上了一个麻烦。
盛君泽想。
床上的人显然已经烧糊涂了,皱着眉睡得很不安分,嘟嘟哝哝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盛君泽坐在床边,轻轻拨开他被汗液黏在额上的碎发。
只能算得上是男孩的脸清秀干净,因为高温还透着些粉色,一滴汗水滑入发髻,留下一道水痕。
盛君泽抿了抿唇,站起身。
夏黎住的小区在市里算得上高档,所以盛君泽很容易就找到了社区医院,小付了一笔出诊费,领回了一个年轻的医生。
量了温度,又挂着听诊器皱眉听了好一会儿,医生严谨地下了个结论,“发烧了。”
盛君泽:“……”
医生看看一脸严肃的盛君泽,又看看床上的夏黎,顿时恍然大悟,取下听诊器,对盛君泽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呐,要节制一点。”随后一脸“我懂的”从随身药箱里拿出一管芦荟胶递过去,“要不要试试这个?”
盛君泽冷静的看着他。
眼神真凶……
医生咽了口口水,默默把芦荟胶收了起来。
终于打发走了医生,盛君泽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叫醒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失去意识的病人配合度并不高,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药喂下去。
盛君泽喘了口气,用手给自己扇风,房间里温度不低,盛君泽从冰箱里找来冰块,用毛巾包着敷在夏黎的额头上。
黑炭全程乖顺地趴在枕边一动不动,碧绿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总算像点样子了……
身体的高温与额上的寒气形成鲜明的对比,夏黎不舒服的蹬掉了盖在身上的薄被。
被子是刚才盛君泽盖上的,最基本的常识告诉他生病的人不能着凉,却忽略了客观条件。
切身感受到这客观条件的盛君泽没有再帮他把被子盖上,尝试开空调失败,又没有找到电扇,盛君泽只能回归最原始的方式,找个东西来充当扇子。
一眼看到桌子上似乎有个大小合适的纸板,盛君泽起身去拿。
这是什么?
余光扫到一张线稿,盛君泽拿起来看。
画上音符和翅膀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就是他要求夏黎今天交给他的东西。
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蔓延了开来。
“嗯哼~”床上的人呻|吟了一声,身体难受地扭动。
盛君泽丢下画回到床边,夏黎的眼睛死死地闭着,呼出的气息滚烫,盛君泽不由焦躁了起来,为什么烧还没退?
退烧药一次只能吃一片,盛君泽也不敢再给他吃,只能坐在床边,摇着临时充当扇子的纸板。
细微的风吹在脖子上很舒服,夏黎很快安静了下来,呼出一口气——
“jun……”
盛君泽的动作顿了顿,他刚才是听错了吗?
舒服的来源不见了,夏黎抗议地哼哼,“嗯……大神……”
这次不会听错了。
虽然有气无力,盛君泽还是能准确地分辨出来。
心一软。
盛君泽轻轻摇着扇子,开口——
“sdgether,firefliesglowlikeathousaandyoucandreamforever,riight……”
熟悉的声音唱着舒缓的催眠曲让夏黎完全放松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
夏黎是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的。
还没睁眼,脸上传来一个湿热的触感,毛辣辣的。
夏黎咧嘴。
黑炭也觉得自己太过矫情,恼羞成怒地一甩尾巴。
夏黎厚着脸皮凑上去,把脸埋到软软的毛里,使劲蹭了蹭。
盛君泽端着杯水走进来,见他已经醒了,把水放在桌子上,淡定地吩咐,“把药吃了。”
夏黎愣了有半分钟,终于惊叫出声,“你怎么在我家?”
……
饭厅里,盛君泽和夏黎面对面坐着。
“你的意思是,黑炭把你带来的?”
夏黎的眼睛瞪得老大,像听到了一个玄幻故事。
确实,被下属的猫带到下属家里照顾生病的下属,这个听起来像个绕口令故事,任哪一个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的。
黑炭蹲在旁边的凳子上,事不关己地舔爪子。
盛君泽头疼的扶额。
夏黎看看黑炭,又看看盛君泽,心生警惕,“那你是怎么打开我家门的?”
盛君泽把口袋里的备用钥匙拿出来放在桌上,指了指黑炭,“它从门口的脚垫里扒出来的。”实话。
然而另一个人并不这么想。
“你是说我的猫不仅跑去公司把你带到了我家,还给了你备用钥匙?”夏黎明摆着不信。
对方的脸上就写着“别解释了你就是个私闯民宅的变态”,盛君泽气得直磨牙,甩手就走。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夏黎揉了揉被震疼的耳朵。
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黑炭从凳子上跳下来,夏黎一把捉住它抱在怀里,往厨房走。
“好饿啊……不知道冰箱里还有没有什么能吃的。”
诶?
灶台上竟然支着一口锅,夏黎奇怪的走过去,打开。
锅盖一揭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最简单清新的米香味。
夏黎眨眨眼,是一锅白粥。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煮的。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为他炖过粥了。
夏黎突然觉得胸口胀胀的,像要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说实话,盛君泽煮的白粥一点都不好喝。
白米清水,米还有点硬。
但是夏黎喝的很满足。
……
“黑炭。”夏黎的语气很严肃。
黑炭蹲在桌子上,用后爪挠了挠耳朵,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
“你老实告诉我。”夏黎抓住它两只前爪,认真的问,“是不是你干的?”
虽然刚才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但是结合最近黑炭出奇地喜欢招惹盛君泽的怪癖和以往表现出来的聪慧程度,再加上厨房里的那锅粥,夏黎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
黑炭撇开视线,继续舔毛,拒绝和夏黎对视。
“唉……”夏黎叹气,这货这个反应,八成盛君泽说的是真的,心中不由地懊恼起来,刚才自己算恩将仇报了吧。
“你啊!”狠狠地晃了晃黑炭的两只前爪,夏黎警告它,“以后离他远一点不要去招惹他啊!”
黑炭朝他“喵喵”叫——你是不是傻!
“呐,就当你答应了啊!”夏黎捏了捏它的爪子。
盛君泽回到公司,就听到马组长在讲电话。
“生病了就在家好好休息。”
夏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抱歉,没有请假。”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马组长听到他累病了,早就心疼坏了,“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夏黎“嘿嘿”笑,“那工资……”
马组长没想到他这时候还关心会不会扣工资,有些哭笑不得,“你放心……”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人抽走,“扣一天工资加全勤奖。”
马组长呆愣地看着脸色明显不佳的盛君泽,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公司的休假制度一向人性化,病假根本是不用扣工资的啊?
电话那头的夏黎立马听出是谁的声音,“盛总监,公司规定病假不扣基本工资。”
盛君泽面色不改,“那是针对提前请的,补请的不算。”
夏黎气的直接挂了电话,抱着胳膊窝在沙发上生气。
确实是他误会盛君泽在先,可是他已经知道了准备好好道歉来着,为什么要扣他工资!
还有全勤奖!眼看着就到月末了,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夏黎心里原本对盛君泽的那点负罪感瞬间消失。
“盛总监,夏夏为了工作都累病了,怎么都要体谅一下的。”马组长也觉得很气愤,夏夏工作努力实力出众,盛君泽这样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他。
盛君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进了办公室。
薇薇和小王对视了一眼,眼神同情又疑惑——夏夏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既然工资已经被扣了,夏黎索性就把今天当放假了。
“刚好给男神画封面!”
这回夏黎再热也不敢去外面蹭冷风了,穿了件清凉的小褂子,趴在桌子上画画。
耳机里传来男神的声音,夏黎一边听着一边笔下沙沙不停。
画到一半,夏黎突然停下笔,歪头——
怎么总感觉脑袋里一直回响着另一段旋律?
一个低沉的男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旋律悠悠扬扬。
夏黎不自觉咬笔头,歌词是什么来着?
……riight……
打开网页搜索歌词,“就叫‘righthereinmyarms’啊?”夏黎点开来听,是一个女声。
“催眠曲?”夏黎托着下巴表情疑惑,他听到的是个男声啊?
好像还是大神的声音……
“哈哈,该不会是最近想大神想得太多了吧!”夏黎自嘲。
不过,好想听大神唱催眠曲呢,这样就可以每天睡觉的时候听,就像大神在哄他睡觉一样。
夏黎这么想着,不自觉的脸红。
要不,试试看?
夏黎迟疑地点了分享——
六月夏夏:好想听大神翻唱《righthereinmyarms》呀!大神你就满足我吧……[链接]
半分钟后,他得到了回复——
jun:嗯//六月夏夏:好想听大神翻唱《righthereinmyarms》呀!大神你就满足我吧……[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