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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没跟别的女人结婚,这个消息对于洛言来讲,可谓是多少阴天里面的第一道阳光,并且那样和煦,让她的心情都变的非常的好。睍莼璩晓
也许是心情好,所以她的病也恢复的特别的快,感冒第二天就好了。
当董安辰从公司回来问她想去哪里吃饭的时候,她提议去以前自己念的大学附近一家很有名的川菜馆吃饭。
只要她开心,董安辰自然是没有异议。
这个时间是吃饭的高峰期,两人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本校的学生坐在里面,情侣的较多,也有些是同学聚会。
洛言发现舅舅真是魅力横扫地球,只要是他进入的地方,全部都是齐刷刷的眼神,然后在各种惊艳的眼神中,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把眼睛从他身上转移到洛言身上,各种眼神里包含了什么意义洛言是不懂。但却很能明白只要是女人都会喜欢这样被注视的目光,因为是来源于自己身边优秀的男人。
在来之前,洛言就跟老板定好了包厢,二人是直接进去的。
洛言与董安辰相似之处除了血型相同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两人都很会吃辣,但董安辰胃不大好,在这方面经常会控制,平时很少吃辣,所以洛言在点菜的时候有特别交待服务员所有的菜都只要微辣就好。
即使是微辣到了这里都变成算是较辣的那种,洛言一向喜欢吃这样的菜,但却吃的极少,自从毕业了之后,一个月来餐馆吃的次数寥寥无几,再者吃多了辣她容易脸红,在别人面前她不喜欢将自己的缺点表露出来。
但自从怀孕以来,她吃的东西都太过于清淡,对什么都没胃口,今天特意想来这里改变下伙食的。
不过,她发现舅舅就是舅舅,喜怒不言于表,无论吃多辣的东西都是一副若无其事惊不到他的样子,仿佛那吃进嘴巴里的只是很普通的菜不是辣椒。
反倒是提出吃饭的洛言,辣的最惨,她喜欢吃辣却不喜欢吃辣椒,刚刚不小心吃了个辣椒末在嘴里,顿时辣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回去的路上,拼命的喝董安辰递过来的矿泉水。
直到坐上车,她都还没有缓过劲来,洛言喝了整整一瓶矿泉水都没有完全将嘴里的辣消灭,将瓶子丢进垃圾桶就见董安辰似笑非笑的眼睛,她瞪他:“不许笑!”
“好,不笑。”他听话,却说:“你的嘴巴都肿了。”
她伸手可怜的摸摸,可不是么,都肿的没有知觉了。
“这样看起来让我更想吻你。”
她赶忙将自己的嘴巴捂上:“不要!本来就肿了,再吻就真的跟香肠似地了。”
她想起《东成西就》里面的梁朝伟。
“香肠就香肠,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话说完,他就霸道的拉开她的手,温柔的吻上她的唇。
洛言有时候真的不能理解,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舅舅,怎么会如此熟练又令人害羞的舌吻,唇舌交织。
月光之下,本应该是件极浪漫的事情,可哪知董安辰的嘴里比她还辣,让她原本快要消寂的唇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他放过自己,洛言只觉得自己的嘴巴更肿了,有些生气的瞪过去,就见轻薄了她的某人微眯着眼,单薄的嘴唇也因为被辣椒辣着了,而显得红艳艳的,这样的舅舅,看起来,比平时更妖了一点……
谁说只有女人是祸水啊……男人长成这样也是红果果的祸水好么?
想起在买单的时候,结账的少女顶着一脸通红给他们买的单,她就觉得很好玩,好像舅舅不管到哪里,都是闪光点呢。
……
第二天,破尘就风风火火的来找洛言去外面喝茶,一来是想看看洛言身体怎么样的,二来就是——
“昨天我看见你们在街对面接吻哦!”破尘眼光闪亮:“要不要这么好啊?吻的那么深情,看的路人都要激情澎湃了。”
洛言没有回答,就见破尘在那里自我幻想道:“从现在开始我对董大少爷又改观了,原来我们都被董大少爷伪装正经的表面给哄骗了,这丫的,不浪漫就算了,浪漫起来简直不是人。洛言……我开始嫉妒你了。”
“看你那样子,就像是没接过吻似地,有必要这样吗?”洛言有些无奈,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接过吻啊,但是好久没有你们这么不顾世俗的眼光在街上吻的那么热烈了好吗!搞得我也想找一个舅舅来谈恋爱了。”
“……”
洛言刚想说话,就听见一抹冷笑:“呵,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觉得乱/伦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两人看过去,就见一个打扮高贵的妇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身边。她的眼神定定的安在洛言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她,尤其是在落在她肚子上的时候带了一些鄙夷。
她这话一出口,破尘就不乐意了,她说:“大婶你哪里来的啊?我们认识你吗?是不是刚从北纬路23号(市里的精神病院地址)跑出来的啊?”
那女人根本就不鸟破尘,只对洛言说:“我想跟你谈谈,跟我出来一下。”
说完,也不管洛言答不答应,就踩着她的高跟鞋,往外面走。
破尘立刻就不满了,她说:“这老女人是谁啊?以为自己是慈禧啊?她想跟你谈你就得出去!言言,你别理她!不要出去!”
洛言却觉得事情好像又变复杂了几许,那个妇人趾高气昂的样子,还有眉宇间的痕迹,和舅舅有些相似呢……
……
尽管破尘一而再的拉着她,但是洛言还是出门,跟女人见了面。
她忽然就想起了肖茶跟她说过的,当年舅舅是被一个穿着豪华的妇人给打走的……直到后来,她都不知道这个妇人是谁,直到今天这个女人站在她面前,她才隐隐的猜到了一些什么。
一出茶座的门,就看见妇人站在大树底下,不远处停了一辆豪华的车,车边恭敬的站了个司机。
洛言走过去,礼貌的说:“阿姨,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阿姨?”女人嘲讽的笑:“倒是叫的亲切,只是谁是你阿姨?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叫我?”
这个女人浑身都带着敌意,一说话就让人如此难看,洛言嘴角依旧还在微笑,只是带着几分抽搐。
“您是我的长辈,我这样叫你是理所当然的。”
眼见女人昂着头,貌似高高在上毫不将人放在眼底的姿态,洛言只当作是无视。
不过客观的来说,摒除这个女人狗眼看人低的性格,单从外貌来讲,尽管早就已经过了五十岁了,看上去还想三十岁似地,风韵不减当年。一走出来就给人无与伦比的气质,这一点洛言丝毫都不吝啬于赞美。
“别跟我套近乎。”洛言几乎能听见她鼻子里哼出的不屑之气,“我在这里等你可不是为了听你叫声阿姨的。确切的说你叫不叫我,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的儿子。如果你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离他远点,别像个懒蛤蟆似地缠着他不放。”
癞蛤蟆不是一向都是形容男人的么?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比喻。
洛言想笑,可是难度太高。
好在她在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不至于那么吃惊。
能够跟舅舅长得那么神似的人,必定与他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舅舅跟董母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但没有人提到过舅舅的母亲,她也就本能的以为她已经先逝了,到没想到她现在还好好的活在这世界上。
“好吧,阿姨,我承认你这个比喻很有特点,但是如果我真的是癞蛤蟆,也是你儿子看上的一只癞蛤蟆。所以……其实阿姨口中的这三个字是褒义的吧?”
眼见妇人气的眼睛都红了,洛言心里虽然很爽但是也有些担忧,担忧的不是怕妇人下一秒会气的抽过去,而是担忧不知道把她母亲气坏了,到时候舅舅很难做。
想了想,她还是开口:“如果阿姨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要先离开了。”说完转身就要走,耳边便传来董安辰母亲坚硬的声音:“你给我站住。”
而此刻的洛言就像是没听见一般,拦了一辆的士,飞快的往家的方向开。当从的士的后视镜里看见妇人怒气而纠结的脸,洛言闭上眼睛,只觉有些疲惫。
她逃离的原因很简单,不需要妇人多说什么,她已经能猜到她来这里找自己的原因,肯定是要她跟舅舅分开的,这样的事情她已经碰见过很多次了,以前她还会傻傻的当真,去考虑要不要跟舅舅分开。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才知道她不能离开舅舅,那样她会永远活的不开心,她会死的。
所以他要坚强,无论别人说什么,都要坚强,如果挺不下去,就 不要听,在他们要说出来之前,她飞快的逃离,这样,就不会给自己心里带来太多的矛盾。
如果她要跟舅舅在一起,这样的情况恐怕以后应该是会经常发生的吧?
先是陆南城,然后是谢茜茹,接着是自己的母亲,然后是外公,这一次……是舅舅的生母。
也不知道是车内的太冷还是心有些乏,洛言只觉得有些孤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逼迫自己去面对曾经想要逃离过的一切。
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一个人,可以任性的去选择不面对,可是现在,她的身边有了舅舅,那些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都必须鼓起勇气站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跟舅舅有幸福下去的可能不是么?
忽然就好想一直呆在一个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一个人,有些轻微的恐惧和寂寥,可是不用去面对那么多不想遇见的人,她靠在车子的角落里,将自己的脑袋缩进两臂之间,那样保护的姿态,像是受了伤的雏鸟。
当车缓缓的停在了别墅门前,等在外面的董安辰,透过玻璃窗,看见的就是她那样受伤的样子。
心仿佛被忽然被什么东西猛刺一般的痛,他站在外面竟是不能移动脚步,只是那样看着,直到前面的师傅提醒洛言下车,他才反应过来,打开车门,从里面讲小人儿给抱了出来,并且丢了几张百元大钞。
正在自己的思路里拉扯的洛言自然没有感觉到有人进来,待到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耳边传来熟悉低沉的嗓音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她身体一颤,竟是不想抬起头来。不是不敢面对他,只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那么逞强,就算难过也不会表现出来。
此刻的她不需要别人的可怜,更不想要舅舅看见自己可怜的样子,只因为舅舅是她喜欢的人。也因为全世界都反对他们在一起,所以她想坚强,所以不想在他面前表示出自己的一点柔弱,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愈加配不上他。
她感觉到舅舅将她抱进了别客厅里,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伸手轻抚她的发,又轻声的叫了一遍:“洛言?”
那样温柔的声音让她不忍心让他担心,缓缓的抬起头,本来想要朝他露出一抹微笑,却在看见他眼底的心疼时,还没扬起的笑就消失在了嘴角。
她伸手将他的眼睛遮住,有些难受的说:“你别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想哭的。”
他将她的手轻轻的握住,然后拿下,“好。”他说,“我不看你。”
在她抬首的时候,他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很深刻的吻,像是要传达他心中的安全感似地,他吻的很轻,把她当做是手中的宝贝一样的珍惜。
他的唇从她的唇间缓缓的向上游移,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眉毛,甚至于她的发顶,每一个吻都是那样温柔。
然后洛言就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一把将他抱的紧紧的,“舅舅,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我都不介意,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换成以前,洛言不会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主动跟舅舅说的,可是此刻,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因为她不想这场仗只有一个人在打,她希望他能陪在他身边。
然后她就将刚刚发生的经过跟董安辰说了,包括,她没有听完妇人的话,就没有礼貌的逃跑了。
舅舅并没有责怪她,只是轻“嗯”了一声,然后说:“别想那么多,只要你每天开心,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是啊,都交给他。
就算天塌了下来,都会有他帮她顶着。
他一向都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她还担心什么呢?
“我只是怕你这样会很累,在我跟你妈妈甚至董家所有的亲戚之间徘徊,他们是绝对不会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那就不需要他们承认。”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问:“只让我一个人承认,不好吗?”
洛言一愣,扑哧笑出了声:“舅舅你说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很可爱,有些小小的霸道,嗯……不需要他们承认。”
“……”
洛言朝他眨眨眼睛:“如果哪天有人再跟我说董家大少爷是块冷木头不会说甜言蜜语,我一定跟他急。你不是不会说,简直是说的让人会当真,甜到了心底去了。”
“就算你这样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她疑惑,问:“为什么?”
“因为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她握住他的大手,有些心满意足,又有些不乐观:“你成功的解救了我郁闷的心情,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妈妈刚才好像一直跟在出租车后,跟了过来……”
仿佛要印证她的话一般,外面的铃声适时的响了起来。
洛言顿了顿,道:“应该是她,你要去见见她吗?”
“嗯,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我可以跟她在外面谈。”
“……”她有些犹豫。
董安辰径自将她从地上给拉了起来,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吻吻她的额头,说:“乖乖坐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
洛言从来都不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在董安辰让她等他的时候,实际上她悄悄的打开了们的一条缝隙。
他们站在院子里,隔得老远就听见舅舅的母亲高昂的叫骂声,这个一看起来就知道脾气不好的女人,在董安辰面前全无形象可言,她说:“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我,你还是睡在天桥底下的乞丐,你以为你现在凭什么坐上董氏继承人的位置?如果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居然敢跟那种女人在一起,你居然敢违背我从小给你设计好的路!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从始至终,董安辰只是淡淡的听着,缝隙间隐约能听见董安辰的声音,依旧如往日的稳重淡然,并没有因为她的怒气而撩拨丝毫的情绪。
洛言没有多少心思放在他们的谈话之上,只是对舅舅感觉有些心疼,因为跟她这样的人在一起,要承受这样的压力。说真的,其实她也没什么好的,又不温柔又不听话,如果她是舅舅的长辈,也会让他选择更好的大家闺秀,就比如那个夏悠,活脱脱是童话里的公主,男人心目中的大众情人,长辈心底的好媳妇。
就当洛言走神的时候,忽然听见舅舅低沉的声音,他说:“我喜欢洛言,我跟她在一起是我的事。如果能得到你们的祝福最好,如果不能,我也不强求。”
妇人又开始尖叫了,她说:“我死都不会祝福你们的,如果你真的要跟她再一起,我会生生世世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这样的话听的真让人气愤,甚至让人怀疑眼前的人真的是舅舅的生母么?怎么会有做母亲的人这么诅咒自己儿子的。
但对于自己母亲的话,董安辰并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他勾勾唇,冷笑,“想得到你们的祝福完全是为了让洛言安心,我个人,并不稀罕。”
女人的性格大抵都是偏激又固执的,她反反复复的强调自己不可能会接受并且要求董安辰尽快跟她分手,接下去的话,洛言的耳朵自动过滤。
她呆呆的靠在墙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很想哭,却硬是要努力的不让眼泪留下来。
这样糟糕的结果就是舅舅的母亲从门缝中发现了她再偷听,她忘记将自己的身子隐藏起来,与她来了个正面冲突。
本来以为凭她的脾气自然是要羞辱她一番,却不料她只是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话:“你觉得就凭你,配的上我儿子吗?”
不过一句话的时间,她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对于洛言来说,心却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彻底的撕裂开来。
就算她骂她,她也就当做耳边风好了,骂人的话再难听也不过是表面的,听听也就过了。可是她硬是要将她心底最不能触及的伤痛给拉扯了出来,就像是被她隐藏的很紧很紧的秘密,在那块死角里,谁也找不找,就连她自己都忽略了忘记,却被她轻而易举的用明亮的灯,照耀的无法再躲避。
“洛言?”董安辰没料到她居然就会站在门边偷听,浓眉微蹙。
刚才董安辰的母亲在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并不大声。她是一个精明的女人,总是轻而易举的能看出这些年轻人心里最自卑的东西,并且在恰当的时候予以打击,好像这样做,她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块感似的。
她是个骄傲的妇人,容不得自己背上儿子*的罪名。
看着走过来的舅舅,洛言努力的露出一抹笑,“对不起,我不应该偷听。”
“没事。”他沉黑的眸看着她的眼:“只是你的脸色很难看。”
“……”她咬唇不语。
董安辰轻叹了一声,对她有些无奈,他说:“就知道你受不了,才不让你出来,洛言,记住我说的话,那些不好的话如果会让你难受就别听,我说过,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承担,你不要想太多,嗯?”
洛言失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真的是一个很会宠坏女人的男人,可是偏是这样,才会让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幸福的有些担心,因为他的好而太依赖他,好害怕万一有一天他不在自己的身边,她还能回到最初独立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