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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睍莼璩晓”徐璟应了一声,又沉默了一下,突然认真说,“看阮小姐脾性和善大度,应该不像是会跟人结仇的人。还有,楚总,你不觉得当时童小姐反应有些奇怪么?”
楚擎猛的心中一晃,徐璟竟怀疑是瑶瑶做的。
他递了个幽深的眸光给徐璟,让徐璟继续说下去。
“如果说阮小姐在黔城有仇人,那么第一大仇人是楚总您,第二大仇人就是童小姐。”
要知道就是这两个人害得阮青溪失去了一切,自然是压在阮青溪身上的两座大山。
徐璟这一句让楚擎的眸光深陷下去,戳向他的目光恨不得弄死他,他则不在意地继续说下去,“楚总您再阮小姐遇难的第一时刻救了她,自然能排除嫌疑。那么就只剩下童小姐了。我查了一下她们的同学聚会,这个同学聚会倒是每年都有的,发起人也并非是童小姐,而是她们的班长。只是,约阮小姐去聚餐酒店的恰巧是童小姐。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只是个巧合。但回想下当时童小姐的言行举止,却是一心要拉着楚总离开,那样子似乎她已经料到即将有些什么要发生一样。”
楚擎又陷入深深的恼人的沉默里,的确当时瑶瑶的反应是有些奇怪,不过她当时被泼了一身酒,身上寒冷,想急着走也不足为奇。
“楚总,要我调查一下童小姐么?”徐璟不放心地问道,要弄清楚事情必须进行彻查一番,很多事情才能水落石出。
楚擎猛地一抬头,冰冷刺骨的眸光射向徐璟,“你记住,谁都能怀疑,就是童小姐不行。”
童水瑶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从起初两人私奔到法国时的清贫如洗,再到现在的家财万贯,他们两人经历了这么多,到头来,他怎么能怀疑到她身上去呢?
更何况他也清楚童水瑶为人,她个性柔弱温善,即便是对青溪有些忌恨,但也绝不会狠毒到买凶杀人。
徐璟皱了下眉,“楚总,我觉得这事还是不要查下去了。”连最大的嫌疑人都不去查,查不查有什么两样呢?
“为何?”
“您不是恨阮小姐么?若真有人跟阮小姐有仇,替您解决了她不是挺好的么?再说,她死了,正好二少爷也断了这个念想,不会让楚家、让您蒙羞!”
楚擎倒是听出来了,徐璟这语气颇有打抱不平之意啊,他深邃的笑了下,“阮青溪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么,这么替她说话?还是说你忘了,你的老板是谁?”
是的,他的老板是楚擎,不是阮青溪。只是……他脸一板,硬朗的五官像是把刻刀,尽显锋利,“我只是觉得做事不能偏私罢了!”
在指责他公私不分么?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架天平,自然偏爱哪人,便往哪里沉。
徐璟竟连这点也看不出。
“还是楚总您怕了?”
“怕?”他楚擎何时畏惧过什么?
迎着楚擎淡冷邪肆的笑,徐璟又说,“您怕真是童小姐做的,那么您这么多年坚持的信任的就都碎了。”
有时候让一个人能坚持下去的便是一个信念,若那个信念都碎了,那么他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意义?他违背了众人,忤逆爷爷,伤害青溪,那还有何意义?
这铿锵有力的声音往楚擎的心坎上重重一撞,撞得他的心凹陷下一个窟窿,他眸光一敛,薄唇一抿,再一扬,“我怕我查了我最信任的人,我怕对不起我自己。”
徐璟终究没再说些什么,童水瑶比他都楚擎的时间都长,自然是最信任的,要去怀疑最信任的人,不只是对不起自己,更是一件痛苦的事。
徐璟也总算明白一件事,任一个人再睿智,一旦遇到了情这个字,智商变负都有可能的。
不能查童水瑶,车祸一事只怕只能暂时搁置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查,就是追杀楚擎他们的究竟是不是宋安行?
跟徐璟分道扬镳后,楚擎回到半岛豪庭。
午后的阳光很好,透着暖意的阳光射进偌大的玻璃窗内,将阳台上铺上一层细碎的金黄。
阳台上搭了秋千和花架,是按着楚宅的格局建的。
他缓缓走过去,看到秋千轻轻摆荡着,他似乎看见了一个女孩在荡着秋千,秋千每每被高高抛起,就能看见漏过藤椅的那飘逸飞扬的乌黑长发,如瀑如绸,她一转脸,明眸望着他,笑得万媚从生,朝他大喊,“擎哥哥,快过来推我,把我推到最高的地方,我就可以跃过墙头看到外面了。”
他不觉一笑,脚步不由地看了,只是往近一瞧,藤椅上女人的头发变了颜色,是酒红,不是纯黑。
他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顿了顿脚步,还是走过去,扶着藤椅用力推了下。
藤椅上的女人“啊”了一声,吓得面色大变。
“阿擎,你干嘛啊?吓死我了啊……”童水瑶稳着秋千,蹙眉回头看向楚擎。
楚擎也是变了变脸色,他忘了,她不是青溪,她怕高。
察觉到他脸色有异样,童水瑶笑了下,站起身,亲昵地圈住了他的脖子,撒起了娇,“阿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会到晚上才回来呢。”
楚擎凝着这一张清秀脱俗的脸,如今眉描绘得比柳细,过分精致的妆容将她的那份清澈掩埋,他的手轻轻抚摸上她的长发,波浪的卷微微的糙,就是不如没经过机器夹压的头发来得自然柔顺。
他记得曾经的她也是一头垂顺的黑发,摸起来顺顺的滑滑的,跟青溪的发摸起来触感无异,只是什么时候,她变了,他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
“瑶瑶,你似乎变了。”
童水瑶不知道他为何会没来由地说这样的话,她心里微微地拧紧,脸上却笑得自然,“怎么突然说我变了?我哪里变了?”
他望着她,她唇边的笑竟也看不到属于她的那种纯粹和干净,他只淡淡道,“说不清。”
楚擎变得越发得捉摸不清,看了报道,他跟阮青溪在山崖下呆了一整夜,会不会两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童水瑶越想,心里愈加没底。
她轻轻柔柔地呜咽了一声,“阿擎,你别这样,我好怕,是不是小青眼睛看不见了,你要照顾她一辈子,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照顾她,我真的已经不怨恨她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怎么说,小青也曾是你的妹妹,是我最好的朋友。”
上次剪碎青溪衣服那件事被拆穿后,她是真的不敢在面上对阮青溪有一点抱怨了,所有的不甘心只能埋在心底,没能撞死她,她只能再等待时机,总有法子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得彻彻底底。
“是么?瑶瑶,你告诉我,青溪差点出车祸这件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童水瑶心里猛得一抖,她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发慌,不能在楚擎面前露了马脚,那件事童烨华告诉她,什么都查不到,要是他查到些什么,他定不会以这样的口气问她,而是直接生气。
“阿擎,你说什么呢?你知道我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敢杀人呢?就算我曾对小青有怨气,但也不会要她的命啊。我当时也在场的,我看那只是意外吧。”童水瑶镇静的不像话,眼睛直视楚擎,没有一点虚心。
“好。”楚擎却是紧紧盯着她,“瑶瑶,要是有一天我发现你骗我,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童水瑶的手一捏,满是手汗,却仍旧笑得亲和温柔,“我说过,我不会再骗你第二次的,阿擎,你连我都不信,还能信谁?”
她有她的笃定,这么多年来,她陪在楚擎身边,任劳任怨地付出,这点信任,他对她还是有的。
除非有铁一样的证据摆在他面前,让他选择的话,他必定信她,而不会信阮青溪。
*
“宋安行,你疯了?你居然要杀人,你杀楚擎一个人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动青溪?你知不知道你让她失明了,很可能永远都看不见!”秦衍拎着宋安行服帖的衣襟,已然勃然大怒。
“我不管她阮青溪眼睛有没有瞎,我只知道我妹妹云锦她死了,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死了,为了楚擎自杀了?”宋安行用力推开秦衍抓在他胸前的手,眸光凛狠,也是怒不可遏,“云锦也曾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就没为她这样动怒过?”
秦衍脸部神经抽搐了下,他说的没错,宋云锦是他的未婚妻,一个他父亲指定的结婚对象,但他对宋云锦并没多少感情,不论是爱情还是其他感情。
他当初一直反对这门亲事,直到两年前这桩亲事作废,因为云锦的突然辞世,当时,他也并不觉得如释重负,如果他的自由与爱情,需要付出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此大的代价,他如何能承受?
“还是你巴不得云锦死?两年前,可以成全你跟宁玉浮?两年后,可以成全你跟阮青溪?再怎么说,云锦也是你的未婚妻,秦衍,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
宋安行正了正衣襟,恨恨地咬牙说道,声音里沁着痛彻心扉的苦,因为楚擎,他失去了他唯一的亲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