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so,最快更新强占娇妻,总裁请放手 !
攸得,青溪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不知为何,这个男人越是认真,就越让人想笑。睍莼璩晓
秦衍这样的情场浪子也会认真,是破天荒的笑话。
“阮青溪吗,做我女朋友有这么好笑吗?”见得她明媚动人的笑,太阳穴上青筋突突地跳,愤怒地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表白,他这个男主这么真诚,被表白的这位女主确是笑场了,真是大煞风景。
青溪摇了摇头,“秦少,你的表情真的很逗,我没忍住,抱歉。”
秦衍将她的手又用力握了一握,炯炯有神的眸逼视着她,眼角抽风似的抽了好几下,炒蛋的,本少如此传神的表情竟被说成了逗?
“秦少,我想你已经把我的身子看得一清二楚了,你究竟是真的太重口味,还是为了要赢我,或者赢楚擎?如果是后两者,我明白地告诉你,你赢了,我早已不是从前的阮青溪,从前的阮青溪不会来这种地方当陪唱,而楚擎他对我无情,是黔城人们众所周知的事。”
她的言外之意是,拿她来当跟楚擎较量的砝码是毫无意义的。
女人的思维向来缜密,总是能把一件事分析得太过透彻,然而秦衍紧紧拉锯着的唇,猛地一扯,“那么,阮青溪,我认真地告诉你,我心疼你!”
心疼?
青溪的心猝不防及地一颤,她清淡的笑容凝固在唇角,她从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这样的话,他以为他顶多说一句喜欢,没想到却是那句——缠-绵柔骨的心疼。
心疼这份心意,远远比喜欢这样的字眼来得深,来得重。
多么美好感人的词,一个女人能被一个男人心疼着。
要是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能对她说一句——我心疼你,那么这两年的牢狱之灾也算没白费。
“在看到你身上的那些伤痕时,我就后悔了,我该早点把你弄出那鬼地方的,那样你就不会……不会遭这么多罪。”
从来没有看到过秦衍这样的一面,他向来都是桀骜狂野像狮王一样的男人,现下他迷人的声音微微沙哑,一双修长的眉也跟着深深锁起来,眸光锁着她,似锁着绵延的深情。
青溪身子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是你把我监狱拉出来的?”
“那么你以为呢?难道还真是因为你在监狱里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么?”
她也曾怀疑过,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发生在她身上,明明被判了十年,却服刑了,两年就出来了,果真是有一只黑手在她身后推了她一把,她才得以摆脱那个无情又黑暗的地狱般的地方。
“为什么要救我?你的目的是什么?”青溪紧紧蹙着眉,想从他的狭长的黑眸里看出一些端倪。
她经历了这么多,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女孩,多多少少把人性看透了些,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帮你,除非你对他有利用价值。
不可否认,他是有目的。
秦衍抿了下唇,说,“我听到楚擎要跟童水瑶订婚的消息,就猛地想起了监狱中的你,我想把你弄出来会好玩些。”
可不,立即就上演了大闹订婚典礼的好戏码来供他取乐。
这个风流豪门世子居然只是因为贪玩,寻开心,才把她从监狱里弄出来,调解下他无聊无趣的生活。
“想不到我还能成为秦少你的调剂品?”青溪低低地笑,眉梢掠过讥讽,笑这个世家子弟的生活究竟有多*。
她那讥讽地笑让他心里狠狠一刺,他眸光一恸,“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爱玩。我起初对你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是,越接近你,我就越发现,我对你跟对其他女人的感觉不一样。或许,早在你跟楚擎的那场婚礼上,惊鸿一瞥,你就烙在了我的心里。”
有些爱情,总是后知后觉,想要玩别人的人,往往到后来被别人给玩了。
谁都经不起时间的玩笑。
曾经,他一次次想粉碎她的倔强、高傲、执着,可是当风光无限的那个她消失之后,她已经不是那么的高不可攀,而是变得能任人鄙践时,他却想要她给予她温暖,那么那份感情究竟是什么?
他说,“青溪,从做我的女朋友开始,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看着她的眸子,就像在发誓。
这老天还真会捉弄人,就在前几天还想疯狂掠夺她的男人,如今布置了这样一场浪漫,向她求爱,笃定告诉她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默默的对视后,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谢谢秦少厚爱,只是青溪不配,你知道我离过婚,坐过牢,还流过产。”
她有那么多不堪的过去,每每让她回想起来,就像一把锯子狠狠地在割据她的心,而这个骄矜的男人,她如何配得起他那句心疼以及幸福。
又或许,她是不信这个风流大少会为她收心,又或许,她想,她这种人正该如刘若英那首——《一个人的孤单》中的歌词一样,会一直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
又或许,只是纯碎的找了个理由拒绝这个家世显赫的男人,一旦重新进入豪门,又必定血雨腥风。
却不想眼前这个男人却是笑了,笑得灿烂,一双眯细的眸子里熠熠生辉,“那正好,我忘了告诉你,我纵过火,吸过毒,还侵犯过未成年少女。青溪,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对于青溪的那些烂事他早就能背出来了,既然要她做他女朋友,那么他便不会在意,他本就不是多清白多高尚的男人,何苦计较那些过去的,跟自己过不去?
对于秦衍的毫不避讳暴露自己的过去,青溪吃惊地张了张嘴,一滴冷汗悄悄流下,这个男人,还真有他的,能做这么多极品的事。
终究,她还是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一寸一寸地抽-出,他的眉一分一分地皱下去,他唇动了动,声音似有苦哑,“青溪……”
“楚擎,我们还是做朋友得好。”
青溪今年二十六岁,心却已经是六十二岁,她早在绚烂盛开时就已凋谢。
她已经没办法-像年轻时候一样,狂热地不顾一切地去追逐爱情.
爱情这东西太过奢侈,她害怕触及。
青溪的话让秦衍揪了揪眉,随即又爽朗笑开,“也好,那就从朋友开始。”
他知道青溪的心曾被伤得很深,对他又还有设防,但是那一句朋友已经让他很满足,听说青溪从十七岁进入楚家始就恋慕楚擎,整整追逐了他九年,好一个九年,说出来不过两个字而已,做起来却是何等艰辛?
他心下又酸了一酸,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或许我也可以尝试一下九年。”
青溪没听清他说什么,疑惑地看向他,他却再次拉起她的手,从那火红如烈的花海里走过去,来到椭圆的桌前,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邀请她坐下,共享这顿烛光晚餐。
青溪笑盈盈地落座,四周簇锦拥红,头顶流星漫空,悠扬的小提琴声如咚咚的溪水流动般悦耳动听,还有这样一位矜贵的钻石王老五作陪,这样的场景可真美,就像是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浪漫而情调,不得不说秦衍真是花了心思的。
肖阳总说她精神很压抑紧绷,她跟自己说,她也该尝试着去放松一下自己,她心里很感谢秦衍给她这个可以放松的机会,还让她又多了一个朋友,好让她不那么孤单。
这一晚上过得很愉快,青溪喝了点小酒,自己打车回到楚宅,进踏进大门就碰到要外出的楚擎,两人相见本就当做陌生人,不说话,男人擦过她身边时,她身上浓烈的酒精味道让他脚步猛地顿住,“这么晚回来,你这是又去陪唱了?还是去陪酒了?”
感觉到后脑勺被寒冷的目光直戳着,青溪并没有回头,也没打算理他,径直往前走,忽然,身后袭来一道又急又劲的风,他捏住了她肩膀,他气恨地牙痒痒,“阮青溪,你就非得去夜诱那种地方上班么?还敢再去陪秦衍那种人,吃一堑长一智,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不懂?”
他怎么知道她又去夜诱了?想必夜诱里有他的人吧,毕竟他也是那个地方的金主。
“那又怎样?你不也糟蹋过我,抛弃过我,甚至让我做了两年牢么,我现在还不是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跟你住在同一屋檐下么?如果你非得戴着有色眼镜看我,那么我在哪里挣钱都是肮脏的。楚总,请你别这么‘好心好意’地关心我,我受不起。”
“如果秦衍再轻薄你,我绝对不会再救你。”
青溪的肩头被他捏得生疼,本来微熏的俏-脸,被她这么一犟,脸更是绯红一片。
“好。”她高高扬唇,笑靥如花。本来第一次,她也没求他救她,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楚擎冷锐的眸光恶狠狠地射向她,这个不知好歹、狼心狗肺的女人。
看着她红透了的脸分外诱人,一双饱满而又色泽的红唇轻轻一张一合,喷薄出淡淡的酒精味,似也要把他熏醉了。
抓着她肩膀的手猛得一紧,一步上前,他的黑眸直直地撞进她的瞳孔里,二话不说,摁住了她的脑袋,俯身亲吻下去,狠狠地攫住她那张伶俐的唇,狂肆的舌如游龙一般钻抵进去,青溪瞪大了眼,心慢了半拍,唇-舌均被他吸吮住,被他狠狠蹂躏过。
这个一贯都是张弛有度,分寸得当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么粗暴的一面,粗暴到似乎要把她的舌头卷进腹中一般。
她伸手去打他的胸膛,然而拳头砸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上就等于挠痒痒般,她虽然已经年纪一大把,却对这方面还是不懂其道,被他霸占着纠缠,心一狠,便要急急地去咬他强势有力的舌,他却是轻蔑一笑,舌飞快闪到一边,不急不慢地从她嘴里退了出来。
看着她一张惊慌失措的脸,他按在她肩头的手又是悠悠一松,她急忙避开他,踉踉跄跄退到离他数步远之处,一双眼怒得发红,死死地瞪看着他。
他盯着她狼狈的样子不由地笑,“我以为你这张伶俐的嘴不止光会说,还很会接吻呢?”
气得心尖儿直颤,面色更是红得撩人,楚擎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捉摸不透,他不是连碰她一下都不屑么,这般亲吻,只是惩罚她的盛气凌人么?
他转眸,凌厉干净,仿佛刚才那缠-绵悱恻的吻里丝毫不带一丝感情,“阮青溪,秦衍你惹不起,我,你更惹不起,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别以为有楚逍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要治你,我有的是办法。”
说罢,他颀长的身影就消失在冷沉的夜幕下。
被他肆意吻过的青溪,心里乱糟糟的,脑袋昏沉沉的,这样的接吻感觉并不好,那张薄唇,她不是没亲过,他拼命工作累得趴在书房里睡着了,她偷偷地溜进去,轻轻覆上他的唇,蜻蜓点水,一亲而过,那时只觉软软的,暗自欢喜,如今,那张唇太过恶寒可怕,如侩子手能通过她的唇无情地斩入她的心。
*
“青溪,这件好,就穿这一件去。”朱珠手上拿着两件裙子对比着。
“那就那件黑色的吧。”
今天是高中同学聚会,童水瑶打电-话过来特地邀请她们过去。虽然她知道童水瑶那个女人无非是想在老同学面前数落她一番,让大家瞧瞧她这个刚出狱的女人是活得多么不景气。
不去的话,大家肯定都以为她怕了童水瑶了,去的话,也躲不开一番嘲笑,但她至少敢面对,敢面对,就未必会输。
她和朱珠一起走进订好了的包间,里面能听到闹哄哄的声音。
无非是大家都凑着童水瑶问东问西,呀,这根手链好漂亮,肯定很贵吧。
童水瑶捂着嘴轻笑,一看就是富太太的样子,“还好吧,就十万而已,反正都是我老公花的钱。”
“哇……你老公真有钱。”
“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我送你……”
继续往里走,在看到青溪的那一刹那,同学们的眼前顿时一亮,青溪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黑色的晚礼服将她映衬地更加高贵优雅,她肌肤白-皙,黑白相搭,更突显出她身上属于东方女性的古典美。
“童水瑶,你还真是不要脸啊,还没结婚呢,就老公老公的叫,还只是个未婚妻而已,又不是什么正牌货。”朱珠快人快语,狠狠白了坐在那里炫富的童水瑶一眼。
“哟……正牌货来了。”想得到童水瑶那条手链的陈莉看向对面站着的两人说,“不过这正牌货好像成了下堂货了吧。”
他们之间的那点破事,早就在同学们之间传开了,谁都没想到像阮青溪那样的大小姐会输给了小市民童水瑶,输掉了名誉、输掉了婚姻。
陈莉更是咄咄逼人,“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女人怎么买得起这么大牌的衣服,是A货,还是傍了哪个大款了?”
没错,她身上穿得是迪奥的春季新款,不过,是她用自己预支的工资买的,参加同学聚会,不能太寒碜。
童水瑶瞧着这出精彩的戏码,暗暗偷笑,不用她出手,稍微给些甜头,就有很多人抢着替她出头,毕竟她现在才是中天集团楚擎的未婚妻,想巴结她的人很多,阮青溪受到的奚落也就越多。
朱珠气得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说谁呢?陈莉,你个践人再敢胡说,老娘撕烂你的嘴,信不信?”
大家都知道朱珠火爆个性,跟男人打架她都敢,不要说跟女人了,而且朱珠一看就知道是蛮力很足的那种,陈莉害怕挨揍,瘪了瘪嘴,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却不敢再说什么。
朱珠仍是在气头上,要冲过去揍人,被青溪一把拉住,青溪给了她一记眼色,别跟那些人一般见识。
一个男同学站起来打了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饿了吧,来来,都坐下吃饭吧。”
青溪和朱珠都坐了下来,菜很快就上了上来,童水瑶还叫了几瓶好酒上来,让服务员开酒给大家倒满,笑着说,“今天大家想吃什么尽管吃,都算我的。”
“好阔绰啊……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太太……”几个女同学羡慕地说,眸光闪得亮堂堂的,曾几何时,她们也总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总是追着她说,青溪你这个好好,青溪你那个好好……
想想真是可笑,人啊,你何必做得如此现实?
童水瑶又是掩嘴笑了笑,好不得意的样子,她将面前这杯酒端了起来,走到青溪面前,唇角扬得很高,眸底皆是嘲笑,“小青,好几年,我们没有好好聚一聚了,今天我真是开心啊,来,我敬你一杯。”她笑说着,将酒杯朝她推过去,“一是,敬你终于获得自由,不必再在牢里受苦,二是敬你终于找到好工作,在夜诱那样的地方当小姐,收入肯定很是乐观。”
什么?阮青溪当了夜诱的小姐?坐不坐台?
大家震惊的眸光汇聚到她身上,有的惋惜,有的嘲讽,有的鄙视,还有的带了点瑟情,总之应有尽有。
朱珠气愤地要爆发,但是她的手教青溪紧紧拽着,她早前过来时就答应过她,今天不动手打人。
“大家有空就去夜诱光顾下,多照顾照顾小青的生意。”童水瑶笑米米地,那笑很单纯无害,听在青溪耳里,却像是要将她耳膜活生生剥下。
有人嘀咕了一声,“夜诱都是公子哥去消费的,我们这些小市民哪里能消费得起?”
又有人提议说,“瑶瑶,反正你现在有的是钱,改明儿也请我们去夜诱那种地方开开眼界?”
童水瑶应了一声,就答应了,缓缓看向阮青溪,“小青,你随意,这杯酒我先干了。”就把一杯酒喝了下去,看着青溪的眸子格外讽刺。
朱珠真要气炸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酒杯菜盘悠悠晃荡,他-妈-的,这个童水瑶简直欺人太甚了。
青溪笑得不露痕迹,抿了抿唇,轻声细语地劝慰身边小宇宙要爆发的朱珠,“朱珠,咱们来时不是就说过,今天让我一个人发挥的吗?”
朱珠吐了一口浊气,压掌收气,才勉强维持出气定神闲的样子。
还是不抢青溪风头了,今天她说过要好好发挥的,把女猪脚的位置留给她吧。
青溪起身,优雅而从容,她拿起面前的酒杯,又绕到侍应那边拿了一瓶开瓶的酒,再走到童水瑶面前,笑意盈盈,“瑶瑶,你刚刚敬了我,现在轮到我敬你了。”
“敬你什么好呢?容我想想。”青溪眉眼一挑,会心一笑,自然是想到了,“一,我敬你被楚擎赶出楚宅,当楚擎的未婚妻当到死为止;”她顿了一顿,这个女人不是当上了楚擎的未婚妻么?那么就一直做未婚妻,永远都当不了正牌,青溪的眼神猛得一厉,笑意森冷,“二,我敬你被我端了半个子-宫,从此——断子绝孙,无子送终。”
既然你一次又一次的用我的耻辱来侮辱我,那么我定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讨回来,而且更加凶狠。
大爆料了,居然童水瑶被青溪端了半个子-宫,天啊,原来表面风风光光的童水瑶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豪门太太当成她那样,咦,真是比阮青溪来得更可笑了。
人人都知道她们不合,但是当初楚擎为了保护童水瑶,并未将她们之间的那些真正纠纷报道出来,所以大家都还不知道童水瑶少了半个子-宫了。
大家好笑的眸光,很快变成了同情,但对于童水瑶这种受够了同情目光的女人来说,更是悲切愤怒。
好!好!朱珠在心里大呼痛快,青青说得可真好,喜欢死她那句——断子绝孙,无子送终了。
“小青,你怎么这么能编?”童水瑶愤恨地咬牙颤抖道,一脸的无辜与无助。
“瑶瑶,我有没有编,你自己心里明白。”青溪笑得飞扬跋扈,又抬了抬酒杯,“话倒是说完了,这酒还是照样得敬的。”
说着,一扬脸,就把杯中酒干尽。
她缓缓伸出拿着酒瓶的手,大家都以为她是要为童水瑶添酒,没想到却是抬高了酒瓶,朝童水瑶头顶上倾瓶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