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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儒额头有青筋鼓起,他往箱子里一看,见里面的东西被一层绸子包着,沉声道:“揭开!”
手下被他的神色吓得手指僵硬,解了半天才把上面打的结解开,绸布散开,露出里面的东西,那手下一看,顿时抽了口气,煞白着脸抬头:“手手手……手指!”
甘泉惊叫一声,胃猛烈的一收缩。欤珧畱晓她对何念儒做的勾当心知肚明,但是这还是她头一遭接触断肢这类血淋淋的黑帮事。还好曾经的从医经历让她不至于见了点肢体就过分失态,按住了胃,竭力保持冷静。
何念儒闭了闭眼,起身走过去,低头凝视着那几根手指。手指上的血迹应该是被处理过了,很干净,每一只手指都纹着活灵活现的毒蛇。他知道这是谁的手,咬紧了牙,缓了片刻,道:“拿出去,烧了!窗户全部打开!”
有人赶紧把装着手指的箱子抬走,其余佣人匆匆忙忙的把客厅所有窗户推开,挂好窗帘。夜风呼呼的吹进来,带进院里植物的清香,可是那股福尔马林的味道仿佛粘在了房间里,半天都不散去嫔。
甘泉怕得瑟瑟发抖,全身冰冷,风雅虽然被她彻底从何念儒心里清除了,但是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别的方面的力量,她根本不能和风雅相比。风雅这是警告何念儒吗?抑或也是在威胁她?
何念儒此时也根本无心去哄身边吓得花容失色的娇弱女人,他拳头攥得死紧,微微松弛的皮肤绷紧之后显得很薄,里面藏着的青筋弯弯曲曲,如一条条蚯蚓。
风雅竟然把他最得力的助手给废了,甚至是,杀了漏。
这个贱货,泼妇,她竟然敢断他的膀臂,她这是公开翻脸了?
他坐了好一会儿,忽的抬头,哑着嗓子道:“赶紧联系Abreham,鬼仔,王宏,问问那几笔资金是否到账!”
生意已经做成,他有了资本,不会再受制于那个贱人!
手下还没来得及接触到听筒,电话就响了起来,手下看了看来电显示,脸一白,回头对何念儒道:“是……是……是风雅。”
何念儒身子一震,狠狠道:“好,找上门了是吧,有胆子,你接起来,问问这婆娘到底打算干什么!”
手下按下免提,一阵轻柔的音乐声传来,何念儒的脸色更青了一点,这女人还有闲心听音乐,挑衅的派头未免也太足了。
风雅的声音柔媚得仿佛要滴水,对谁说了句“靓仔你轻点”,才开了口:“何念儒呢?”
手下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被她刚才那带着轻喘的媚声撩得有些脸红,不由得在心中对比她和甘泉的不同来,说真的,风雅成熟性感,单从女性魅力上来说,甘泉是无法望其项背的,正在遐想,忽然听到风雅对他说话,立刻回过神,咽了咽口水,道:“夫人,何先生……”
他还没说完,风雅笑了:“夫人?年轻人,小心被甘泉听见了,她才是何老头心尖尖上的夫人呢,你小心点儿。”
手下一下就噎住了,不敢回头看甘泉的脸色。
风雅懒懒道:“吓着了?话都不说了。我对长得不错的年轻手下还是给足了好处的。只要你长得过关,不想在他那儿呆了,你可以来找我。”
何念儒的脸开始发绿,气得发抖,怒道:“你个荡妇!”
风雅声音依然柔婉:“生什么气,现在社会,男女平等,你玩了那么多女人,我找几个男人睡觉又怎么了?难道还等你来临幸啊?”
“你还有脸说!”
“嗤,一副卫道士的样子,我好怕啊……何念儒,你又有脸指责我了,嗯?如果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还好说,你?笑死人了。你有什么立场?”
何念儒斗不过她的伶牙俐齿,被手下亲耳听见风雅如此放肆,他面子上挂不住,拿起桌上杯子就掷向接电话的手下:“废物!滚!”
手下是不敢躲的,瓷杯直直砸到了他额头,立刻有血流了出来,他默默的蹲下拾起了瓷片,退了出去。
何念儒环视四周,蓦地暴怒起来:“滚滚滚,都给我滚!”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走了,偌大客厅只余他的粗喘声。
风雅过了一会儿,大声笑了,声如银铃:“何念儒,上次和女人做晕了的教训,你甩在脑后了是不是?唔,那天才听到一个八卦,貌似最近英皇力捧的小玉女明星,被你给破了身子?说真的,你看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明显是虚火太旺了,肾气不足的表现,该忍的事情就得忍,知道不知道?”
“你到底打电话来干什么!你把赵自安给怎么了?”
“哦,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份礼物你喜欢不喜欢,他的纹身在道上是出了名的漂亮,尤其是手指上缠绕的蛇……最精华的我给了你,看来你是收到了。”
“你杀了他?”
“难道还留着他吃饭?”风雅淡淡道,“还是省点口粮吧。”
何念儒怒极反笑:“很好,这就是直接翻脸了?”
风雅笑了:“翻脸?要说翻脸,咱们早就翻了。不过是给你个警告而已。何念儒,我告诉你,我也没心情和你纠缠多久,但是呢,离婚你就别想了,这段关系我还可以利用,不会放弃的,你少做让我净身出户,放弃美国市场的美梦。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明白吗?”
“你说了算?”何念儒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以为现在还是和前段时间那样资金链断掉,不得不和你合作的时候?”
“何念儒,最近你做的那几笔大生意的确高明,进账很不错呢……”
“你知道?”何念儒脸色一变,心脏突突的乱跳起来。他明明是找了几层代理人,做得天衣无缝,风雅是怎么知道的?
仿佛是知道他想问什么,风雅懒洋洋的开口:“我总会有渠道的,你还真以为我是傻子?你可不是好相与的东西,和你交往的时候我就留了心眼了,要用我的钱,你得付出代价,你的人脉,呵呵,凭你的性子,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动的,除了几个蠢蛋,谁会对你有真正的忠诚?要把你的人脉变成我的人脉,其实也不算多难嘛……”
“你,你……”
“我今天特别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的私人账户里一下多了那么多钱,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花呢……”
何念儒几乎坐不稳,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沾湿了他的睡袍。这个女人不仅掌握了他的动向,居然还把他苦心经营的几桩生意的成果纳入了自己的囊中……
风雅声音又变得温柔如水,说的话却像是刀子,刺得他喘不过气:“何念儒,你自信得过头了点,不管是对你的手腕,还是对你自己的个人魅力。告诉你,赵自安我能动,你我也能动,现在你和我的实力一对比,你明显是弱者。如果你今后老实了,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太绝,你可以继续玩女人,玩到你死了,我赏你一口棺材,博一个有始有终有信用的好名声。如果你真的把我惹毛了,我有的是法子把你收拾得干净利落的。你老了,你的时代结束了,认命吧。当然,你也可以垂死挣扎一下,我最近心情好,陪你玩玩也不错。”
何念儒身子一软,靠着沙发大口喘气,眼神有些涣散,甘泉连忙掐他人中:“念儒,念儒!”
风雅的声音继续从电话流出:“甘泉?我就知道你在。”
甘泉心咯噔一跳。
“吓着了?继续哄他啊,他就爱你这个温婉贤淑的调调。”
“你……你要干什么?”
风雅清凌凌的笑开:“很好,不假惺惺的叫我什么姐姐,或者夫人了?不过即使你跪下叫我祖奶奶,我也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甘泉呼吸急促了起来。
“本来,老不修要玩女人,我是无所谓的,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皮肤还没那么松,看起来也没那么老,做起来没什么障碍,现在他那样……唉,有人供他发泄也不错,总比找上我的好,我可不想委屈自己。可是你太贪心了,就你这种除了哄男人没什么别的本事的女人,就不该想那么多,乖乖的伺候到老头子腻味了或者死了,拿一大笔钱滚蛋,结果,你还想取我而代之,还想生个孩子抢家产?你凭什么和我争啊,甘小姐?我动动手指就能玩死你,何念儒都不敢动我,你怎么会天真得以为你有了坚实的靠山呢?”
甘泉眼角余光扫过何念儒,狠狠的一咬牙,如今风雅是不可能放过她的了,即使她再怎么心虚,何念儒也是她最后的靠山,她哭了出来,道:“我只是想名正言顺的陪着念儒!我和你不一样,生孩子不是为了继承什么,只是……只是想有我喜欢的男人的孩子!”
风雅哈哈大笑,对人说了句“我笑得腰酸,快给我好好揉揉”,然后收住笑,缓缓道:“我真心想对你竖起大拇指了。甘泉,有野心很正常,尤其是你这种没本事,又不甘心认命的女人,除了不要脸不要命的攀附男人,没有别的路。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妄想夺走我的孩子!”
甘泉惊慌的四望,这话怎么会传出去?明明是私下说的,除了何念儒的心腹,没人听见过,风雅怎么知道?自己自认为安全的豪宅,埋伏了几条眼线?她瑟瑟发抖,横竖已经撕破脸,再示弱已经没了意义,她强撑着道:“我不是抢!这……这也是念儒的孩子,当父亲的亲自抚养她,我也会疼爱她,总比你那样抱几分钟就不耐烦的母亲带着好。”
风雅半天不说话,只偶尔发出几声低吟,伴着音乐声流淌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或许是身边给她按摩的那个人手法不错,她很享受的样子。这样突如其来的静默让甘泉如坐针毡,耳朵一阵一阵的蜂鸣,头晕眼花,过了好一会儿,风雅淡淡道:“你疼爱?我不是没见识过所谓后母的疼爱的,她们不会打孩子,不会骂孩子,不会克扣吃穿,甚至对孩子比亲生的都纵容,有求必应,最后把孩子培养成了个纨绔废品。”
甘泉身子一冷。
“亲生父亲疼爱?他但凡有丁点疼爱,会连大名都不给我女儿起一个?会长期不闻不问?从何彦那里我就能看出我女儿今后会过什么日子了。再说,小妞天天看着当爹的到处乱搞,呵呵,这抚养方式可太别致了。”
何念儒恢复了一些力气,咆哮道:“和你这荡妇一起,今后也是个小荡妇!”
“是吗?在你这儿,她会觉得女人天生是被人玩儿的,在我这,呵呵,第一,我不会让她发现什么,第二,她就算大了知道了什么,学会玩男人折磨男人,总比沦落成玩物的好,你说是不是?甘泉,何念儒,我是不喜欢小东西,不过,好歹是我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我就是掐死了她,也不会丢到你们那儿糟践。好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何念儒,谨记,老实。至于甘泉么,呵呵,这段时间,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要什么珠宝首饰也尽管戴,甚至我还可以帮你找一些稀少的好玩意,给你的后半生留下一些奢侈的回忆吧。”
风雅挂了电话,房间恢复了静谧,过了好久,甘泉忽的大哭起来,颤抖得几乎散架,风雅想把她怎样?死刑犯临死之前都会赏一顿好吃的,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然后上路,可是,风雅说她的后半生……她不会死,而会生不如死……
她怎么不怕?赵自安是何念儒手下的得力干将,本事比她大,出入都有护卫前呼后拥的,可是还是死了,她又有什么自保的能力?
何念儒如今和她有了些患难夫妻的感觉,她刚才对风雅说的那一席话又让他非常满意,他难得的不怪她哭得太吵,把她拥进怀里,道:“有我在,我自然会安排好你的,你别怕。”
“嗯,念儒,我……我可只有你了,呜……”
“不过你还是得小心,除非我在,否则你好好的呆家里,别成天的想着去shopping。家里的人我会换一批,风雅虽然狡猾,但是她想让我组织的人全部倒戈,还没那么容易。”
“嗯,我……我会乖乖呆在家里,除非你点头,否则哪儿都不去。”她乖巧的猛点头,不用他说,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随便外出了。
“懂事就好。我需要一点时间,风雅别以为她就胜券在握了。”
“我相信你。”她把他抱得更紧了。
何念儒闭上眼,平静了一会儿,叫了手下进屋,说道:“安排飞机,准备回美国,你带人去收拾行李,你去通知我底下那几个绝对忠心的,让他们在大峡谷的秘密基地等我,好好商量清算的事。”
甘泉怯怯看着他:“念儒,你……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呢?”
何念儒拍了拍她的脸:“傻丫头,我肯定得带上你。我在大峡谷的那个地盘,不管是风雅也好,还是何彦那不孝子,或者是钟南,都不知道。你可以放心的住在那儿。那周围风景不错,你学学骑马什么的,安安静静呆一段时间,等我把风雅弄死了,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当我的夫人了。”
甘泉舒了口气:“嗯,我等你。”
何念儒带着她和几个心腹,秘密的飞回了美国,又乘了直升机,直接降落在位于科罗拉多大峡谷隐秘处的别墅。他在那里休息了几天,等自己的死忠来齐了,便召集众人议事。
心腹们把他现在所有的资产列了个清单,他细细的看下去,脸色阴沉。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他也不由得心惊肉跳,自己偌大的基业,如今被蚕食成了这样了?明面上的白道生意,实际的控制人是何彦,黑道生意,风雅和钟南步步紧逼,他的元气简直是大大的伤了。
“我们彻查了一番,清理了一些不老实的背叛者。”手下简明扼要道,“他们的嘴很紧,我们尽量的分析了,风雅安排在你身边的人没几个,钟南,何彦他们的人,曾经贴身服侍过。”
何念儒眉毛一跳,咬牙思忖了片刻,问:“都死了?”
“没死完。他们太狡猾,消息也太灵了,有几个直接回到了他们主子那儿。”
何念儒用力的捶桌:“废物!竟然让他们跑了!”
众人低头,等何念儒发泄完了怒气,又道:“风雅本来不知道你那几笔大生意的,她收买的人还没在组织里渗透那么深,这事情是国际刑警探出来的,国际刑警组织和中国官方的联系非常紧……”
何念儒双手交握,一下一下掰着指关节:“池铭……”
“池铭他有为国际刑警组织做分析,还有……激化你和风雅矛盾的那次……那次重病,并不是意外。”
他晕倒在女人身子上,最后大病一场的那事?何念儒微觉羞辱,却只能咬牙忍住气,问:“不是意外?”
“那对双胞胎是郁襄调教出来的。”
何念儒暴怒,狠狠的把杯子掼在了地上:“又是池铭!”郁襄和池铭合作颇多,他怎么不清楚!
“池铭肯定有出谋划策,钟南肯定也……”
他当然知道钟南出了不少力,可是他现在能动钟南吗?
开完会,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愤愤的回到客厅,坐了一会儿,不见甘泉那朵解语花,皱眉道:“夫人呢?”
“夫人在楼上疗养室做spa。”
何念儒径直上了楼,推开门,甘泉正被按摩师推拿得昏昏欲睡,听到声音抬起头,娇声道:“念儒,你忙完了?”
她全身赤`裸,身上被精油抹得发亮,脸颊因为舒适而泛出潮红。她本就细皮嫩肉,最近为了抓住他的人,时常健身,身材已经练出了起伏曲线,比曾经瘦弱的样子撩人了许多。何念儒喉头动了动,愤怒的人肾上腺素指标高,许多男人在生气之后都想折腾女人,他也不例外。
按摩师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鞠了躬就赶紧离开了房间。
何念儒脱下了衣服,把她压倒在榻上,十分粗鲁的发泄起来。她轻轻呻`吟,迎合着他,说了许多他爱听的话,让他心情好了不少,待他从她身上翻下去的时候,他眼中的厉色已经消散了不少。
甘泉起身,从旁边拿来喷了香水的热毛巾,仔仔细细的擦拭着他的身体,他满意的闭上眼,手在她胸前揉着,说道:“大了一些,今后再揉大点,让你换掉所有的内衣。”
她娇嗔道:“讨厌,又欺负人家。”
何念儒笑了,把她拉上来,手在她身上大力揉着,却不说话。
“念儒,你有心事吧……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不懂,可我有话想说,可不可以呢?”
“你是我夫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甘泉手指在他胸前画圈,腻着声音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把钟南他们给收拾掉,你的能力我从来没怀疑过,我只想你心放宽一点儿,别气坏了身子。”
“有你这个小机灵鬼在,我哪儿气得坏?”
甘泉咯咯娇笑,握住他在自己胸尖肆虐的手,腿却撩人的轻踢他下面,身子贴着他扭来扭去:“人家累呢,刚才你那么用力……你气不坏,可我已经累坏了……”
“还能说话,什么累坏了?”何念儒被她似有若无的磨蹭又勾起了一点火,继续在她身上胡来,道,“等会儿你才知道什么叫累坏。”
甘泉飞了个媚眼,说道:“你太坏了。唔……念儒,别碰那里……对了,刚才气冲冲的进来,是谁惹你生气了?”
“他们,呵呵……”
她勾住他脖子:“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啦,我不是不知好歹什么都想插手的,只是心疼你。最近你火气有点重,我按照你的方子亲手做了雪梨枇杷膏,等会儿你吃点,清火,炉子上已经文火炖了虫草山鸡汤,你最近忙这忙那的,得补补元气。”
“乖老婆,你做的汤我肯定会多喝一点的。你也别那么诚惶诚恐的,作为我夫人,有些事情我不会瞒着你,只要你别擅自行动,明白不?刚才开会,梳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池铭那狗杂种竟然算计了我不少……早知道当时不该想着慢慢的折磨他,把他直接毒哑了丢去南非钻石矿做苦工多好。”
甘泉抿了抿嘴,冷冷道:“恒润可是你扶持起来的,他把命交给你也不该说半句反对的话,竟然敢和你作对,忘恩负义的家伙。”
“怎么,你以前不是喜欢他么?”
喜欢?她那些热情早随着池铭对她和花映月截然不同的态度烟消云散,心中已经被妒恨吞噬,她咬在何念儒胸前敏感处,说道:“以前懂什么,谁长得好看就喜欢谁,我还喜欢过金城武,刘德华呢……你又不信我只喜欢你,你……你存心逼我是不是?”
何念儒胸前酥麻,心也被她的话哄得满是欢愉,抬起她的下巴道:“又耍小性子,找收拾?”他说着,手指探入她腿间,折腾得她全身发抖。
甘泉一边喘息一边说:“念儒,我……我有条思路。”
“哦?”
“温呆子辞职了,现在失踪,应该是狠狠的得罪了池铭。花映月不是怀了孕,又莫名其妙没了孩子吗?我猜,也许温呆子对那孩子下了手。花映月以前被池铭强`奸,打过一次胎,这次温呆子做手脚,她身体受损肯定挺大的。你去查一下,我猜花映月肯定在拼命吃药养身子呢。绑一个池铭信任的医生,拿家人威胁,让医生在她药里加点什么,她那么弱,再吃点亏,怕是不能再生了。让他们这对狗男女自己闹去,肯定无暇对付咱们,我们甚至可以趁他们不注意,做点别的……”
何念儒眼睛发亮,抱住她,声音激动:“这倒是!甘泉,你简直是一块宝,又懂事,又聪明,以前我真是瞎了眼,被风雅那张脸给……否则早娶了你的话……”
甘泉轻轻咬唇,语气含了淡淡的酸味:“风雅……的确比我漂亮多了,我也想长得更漂亮,念儒肯定会更喜欢我,是不是?”
何念儒闭上眼,风雅的容颜出现在脑海之中,丽容之上放肆张狂的神态渐渐的变化,幻成另一幅婉约温雅的情调。何锦绣,他求而不得的女人,他的堂妹,血缘至亲。
何家曾是广东一带的名门望族,只是在战争年代里没落了,他的父亲和何锦绣的父亲是亲兄弟,但是性格迥异。何锦绣之父散尽家财投身革命,最后成了见证共和国开国的功臣之一,而他的父亲极重名利,国`军退居台湾之前就卷了资产去美国,开始了黑帮生涯。他少年时,父亲因为争抢地盘,陷入危险之中,为了保住他的血脉,冒险把他和何清荷送到国内,求弟弟照顾。何锦绣之父虽然鄙夷兄长所作所为,却是个心善的人,看见了十一二岁,神态凄惶的他和哭泣的何清荷,最终还是留在家里养了几年。当时的中国对外几乎是封锁的,相当安全,而何锦绣之父地位颇高,人缘又极好,虽然家里来了国外生长的孩子,也没人去管。
何锦绣是独女,受到父亲熏陶,心地善良,气质出众,清白无暇的神韵深深吸引着在黑暗中长大的何念儒,美丽的容颜也引逗着飞速发育的少年朦胧的性`幻想。他自小被教育得不择手段,对道德禁忌什么的并不在乎,而他性格深沉之极,隐藏得极好,善良的何家父女竟然丝毫未察觉他见不得人的妄想。他日夜幻想着吞掉这块无暇美玉,毁了她的清白,拉着她堕落,终于有一日,他趁着叔父在外应酬,偷偷摸进了何锦绣的房间,在即将得手的时候,叔父的警卫员回来取东西,终究是阻止了他的兽行。他被毒打之后,同何清荷一起被送回了美国,但是这念想深深在他心底扎了根。在外猎艳的时候他偏爱气质清纯的女人,最爱看她们在身下化为荡妇,哭着求欢或者求饶的样子,幻想这是何锦绣被他从纯白染成了墨黑。当他看见了长相和何锦绣相差无几的风雅,怎么能不着迷?
只是风雅的脾性和何锦绣迥异,桀骜不驯,如果她有甘泉一半的娇羞顺从,恐怕他会彻底迷失,任她予取予求。
想起何锦绣,他心中禁忌隐秘的***之门轰然打开,身子燥热难耐,一翻身把甘泉压住,如同初尝人事的毛头小子一样疯狂的进攻了起来,甘泉连忙伸腿缠住了他的腰,任他胡天胡地。
☆
何念儒很快吩咐下去,让手下去查探给花映月治病的医生,谁知池铭吸取了温志辉的教训,在局势未定之前,一应治疗都不交给自己医院那些资历尚浅的年轻手下,而是托楚骁和陆维钧寻了医术精湛,经验老道,又能关注嘴的世交医生。那几位知名军医都住在京城的军区大院或者政府机关大院,防守森严,因为地位崇高,配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出入皆有警卫员随行,何念儒的势力又没进入大陆,即使是内地有本事的黑帮人士也不敢随意动那几个人,何况他。逼迫人下药这样的事,简直是妄想。
他心中焦躁,又探访到池铭的行踪,得知池铭正在棕榈滩钟南的宅邸之中,更是气得砸了杯子。他和钟南目前实力差距已经拉开,哪儿有本事在东海岸钟南的地盘去做什么事?唯一有价值的信息是,花映月在一位十分有能力的妇科医生那里看病,看来身子的确是出了问题。
他仔细分析着手下冒险偷·拍的照片,根据照片里的信息来看,花映月过得倒是滋润,并不像寻常病人一样呆在房间里,而是时常被带着外出散心,沙滩,party,咖啡厅,小酒馆,商店,公园,处处都留下了她的身影,那张酷似其父花海天的美丽容颜让他恨得牙痒。他耐着性子仔细提取其中的信息,发现她和别人一起的时候都面带笑容,只是单独一人的时候,眉目之间时常带着忧心忡忡的神色,还有几张照片是她和外国小孩一起玩的留影,照片拍得很清晰,她看着孩子的时候,眼里带着忧伤,还有一种急切。
失去这个孩子,对她的打击的确不小,而她的急切,是否说明她对下一个孩子渴求之极呢?
他的人装成游客,想方设法偷听到的几句对话里,有她满心期待再生孩子的言语。假如她真不能生,恐怕她会垮掉吧?她崩溃了,池铭会好吗?
可是该怎么动手脚?在中国,他势力不够,池铭也加大了防卫,在美国,他们又安稳的呆在钟南的地盘。他这几日急得上火,即使是甘泉百般顺从,他也冲她发过几次脾气,别的佣人也不敢接近他。
又有几张照片送了过来,他已经有些厌烦了,花映月和池铭恩爱的场景看得他刺心,甘泉在他身后,也咬住了唇。凭什么她得和丧家之犬一样窝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忍受着老男人的喜怒无常,花映月却能自由的在城镇里行动,被年轻俊雅的池铭疼惜?
“她在喝中药呢,嘁,来美国一个多月了还在喝,外出也不忘拿保温瓶装着药。能搞到药方就好了,看看她得了什么怪病,得这样保养着。”她愤愤说道,恨不得那些药汁是毒药。
何念儒心忽的一动,找来心腹嘱咐了几句。
过了几日,一包东西被送了过来,甘泉看着他小心拆开,皱眉道:“这些黑乎乎的渣滓是什么?”
何念儒拿起镊子,微微眯眼,仔细分辨着每一粒小渣:“药渣。”
“什么药渣?”
何念儒一边分开各种不同的中药,一边道:“花映月的。搞到这个实在是不容易,棕榈滩收垃圾的那个小子挺难收买。”
甘泉抿住嘴,静下来看着他辨药,记录。何念儒的中医造诣颇深,那些药材也并未切碎,分辨起来不难,他很快还原了药方,凝神看了好一会儿,忽的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
甘泉睁大眼:“念儒,你发现什么了?”
何念儒兴奋得脸颊发红:“根本不必我们去下药,花映月,她的确是不能生了!”
甘泉心咚咚的跳,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那个压制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女人,让她一直抬不起头,屈辱不堪的女人,终于……
“念儒,下一步该怎么办?”
“做隐秘点,把消息散布出去,她不能生的消息,肯定会在上层人士中掀起波澜,现在资讯又发达,普通的老百姓也对豪门之事感兴趣,到时候花映月的事情会被人津津乐道的。这一次我们得下大力气,在他们使用能力封锁消息之前就把事情给扩大。池铭那几个人,在商场上不可能没有对头,必要的时候联系一下,商场政界可不是池铭和他那几个哥们儿掌控得完的,总会有能和他们作对的人借机生事。”
“可是,池铭和花映月那么好,万一两个感情更好,顶住压力了呢?”
何念儒狠狠咬牙:“池铭算是运气好。在我彻底把他弄疯之前发现了,不过即使他现在好多了又怎样?他还没痊愈,遇到大事,绝对不可能冷静得下来,花映月失去了孩子就够她难受一阵了,如果不能生,她会怎样?如果她先沉不住气,池铭再一暴躁,呵呵……乱不乱起来我不想那么远,我绝对不让他们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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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大家再忍忍,这三个人已经内斗得这么厉害了,等他们各自伤了元气,池铭他们过来收拾残局不是轻而易举咩~~指日可待了,甘泉没有大本事,要捏死太容易了,等风女王出手吧,何念儒……他已经有死在女人身上的趋势了,甘泉为了勾住他使尽解数,可一个老头子能那样折腾咩~~~反正一个个都很快完蛋。
下个星期乐乐就会出来了。这个宝贝会非常非常非常的萌哦,很招人疼的,池少变成奶爸,也会很萌滴……他们自己的宝宝呢……就再等等吧~~
明天有大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