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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忽如其来的狂怒让何彦和关瑶瑶都吓了一大跳,关瑶瑶伸手去拉他:“池铭,映月不是故意的,有话好好说……”
池铭转身就把她推开,力气极大,关瑶瑶险些跌倒,还好何彦扶住了她。残颚疈晓
他双手按在她肩头,手指收拢,捏得她骨骼生疼:“你为什么要到处去说?你生怕不出意外是不是?呵呵,虚荣心爆棚了,恨不得昭告天下,迫不及待的就去炫耀?”
花映月被他吼得发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我只是告诉了甘泉,我不知道会有人盯着她……”
池铭静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有人盯着她?那个贱货,还需要人盯着?她自己就会想法子把消息散布出去吧……妍”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甘泉一直对我那么好,也许她无意间说了点什么,但是,她怎么可能主动说出去!”
池铭吼道:“她对你好?她那种贱`货会对你好?看你这样子,还委屈,还不信?搞了半天,我这样千依百顺的宠着你,为你操那么多心,小心翼翼的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做这么多还不如甘泉口头那几句漂亮话?我委屈不委屈!”
花映月耳朵被他吼得嗡嗡响,虚弱的身体有些没法支持血液的飞速流动,眼前一片晕眩,她忽然很想哭,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是疏忽了,但是,他说她虚荣心爆棚,把她看得何其的低下?再一想起自己申明并未被人渣得手的时候他那不信任的模样……呵呵,她是这样遮遮掩掩,掩耳盗铃的人吗瑾?
他说甘泉对她只是口头上说几句漂亮话,他凭什么?
何彦见状,立刻去拽他胳膊:“阿铭,你住手!你冷静点!映月是知道分寸的人,怎么可能炫耀呢?具体的原因你先问清楚,别忙着生气,坐下,坐下……”
“你松手!”他甩开何彦。
何彦不像他,未曾练过防身功夫,哪儿制得住他?还好关瑶瑶机灵,跑出去把杨学叫了过来,这才强迫池铭在沙发坐下。可他就像一头困兽,用力挣扎,眼睛赤红,死死盯着花映月,杨学虽然胆大,见状也觉得有些心里发慌,只能竭尽全力把他按住,免得他暴起伤人。
花映月闭了闭眼,把眼泪给忍了回去,本想盯着他的眼睛,用坚定的目光摆明立场,可是她太难受了,无法营造出气场,无奈放弃,竭力用平静的声音道:“我什么时候炫耀过?除了陪你去应酬的场合,我首饰都很少戴,我也从没对别的同事说过你送我多少东西,如何的宠我。我不知道你这判断是从何而来。还有,甘泉对我的好不是只说几句漂亮话。自从池筱恬出事,我就被几乎所有的同龄人孤立了,没人和我说话,以前那些围在我身边的同学见到我就绕着走,或者站在一边对我说出十分下流的话。只有甘泉还在我身边呆着,为我加油打气,帮我和别人解释,甚至因为这个被同学排挤。我家败落之后,国家没收了几乎所有的家产,我一下子过得困窘起来,连学费都交不上,申请助学贷款,又被爸爸以前的政敌从中作梗,银行硬是不批。是甘泉把攒的所有钱借给我付学费的,她吃饭一直带着我,因为怕我为了省钱只吃素菜,所以每次她都打好几个荤菜,然后说吃不完,都让给我……如果这都不叫对我好,那请你告诉我,什么才叫好呢?”
她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累得出了身虚汗。
池铭脸上异样的潮红退却不少,也停止了挣扎,静静听她说完。杨学舒了口气,松开手。
池铭半天没说话,嘴唇发颤,眼神飘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抬起她下巴轻轻道:“映月,对不起……我……是我混蛋了……可是,甘泉她真不是个东西,真心对你好,会来勾`引我吗?”
花映月眼睛睁大了:“她勾`引你?证据呢?”
“也许你不知道,以前在上学的时候,她就私下给我递过情书,还有……”
花映月打断:“我知道。她和我说过。当时你是万人迷,不止一个女生给你写过情书送过礼物。她对你有好感不稀奇,也没避讳过我,你拒绝之后她就没有再这样过了。”
“她是没有明着来了,但是我看得出她根本没死心!”
“忘记一个人那么容易?再说,这又怎么了?谁说女人之间只要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就必须斗得你死我活?她并没有因为我也喜欢你,就对我作出任何不利的举动!”
“她现在依然想方设法的在我面前晃悠!那天遇到我,居然在我面前装成没站稳,身子一歪就往我这倒!”
“你怎么知道她是装的?而且,那么多女员工都对你起过心思,小花边我听了无数,可从没有听到她的!而且你未免太自信了,她后来非常怕你,甚至连我们家她都没踏足过,你凭什么认为她对你有意思?而且她已经结婚了,和她老公的恩爱在医院人尽皆知……”她蓦地闭嘴,看到他高高抬起来的手,本能的闭眼,把头偏向一边,抬手想护住脸。杨学和何彦已经来不及阻止。
花映月瑟瑟发抖,等待着招呼过来的剧痛,可是她只听到了一声闷响,还有关瑶瑶的惊呼。
她睁眼一看,怔住。
池铭的手砸在旁边的装饰雕塑之上。
她连忙伸手去抓他胳膊,想看看情况,他喘息着把她推开,起身大步的走了,地面上滴落了几滴血。
她也想站起来,可是根本没力气,关瑶瑶连忙扶住她,何彦和杨学急急去追赶池铭。
“映月,你别担心,医生马上就会来的,何老师也会好好的劝他的!”
花映月闭上眼,弯腰,把头埋在膝盖上,肩膀轻轻的颤抖。
她很难受,心也累得慌。
关瑶瑶柔声道:“池铭他终究是不忍心伤害你的。他的情况实在是很糟糕,控制不住脾气的。他说的那些混账话,你别当真,生气的时候,是容易口不择言。等冷静一点,再好好的解释,好吗?”
花映月哽咽道:“我也不想自己出意外,不想让大家担心。是我做得不好,没有考虑周全……甘泉和我的关系你们也知道了,她问我为什么请长假,我本想随便说的,可她不笨,看出我是有事,说好朋友之间不该这样藏着掖着,有些生气了。她对我推心置腹的好,我一时没忍心,想着结婚是好事,只说婚事无妨。你想,如果事后她知道我已婚了,却被蒙在鼓里,今后关系肯定会受影响……难道我事后给她解释,说怕她走漏风声?这多伤人……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说出去的,因为在医院我根本没听到任何有关我的八卦……”
关瑶瑶道:“我理解你。别难过了,好好养病,我们早点回国,把事情调查清楚,这才能真正还她清白,是不是?现在她的确是嫌疑人。不过今后如果再有什么机密事,就不能说了。秘密不是好朋友之间拿来分享的。”
花映月摇摇头:“今后我也很难和她再像以前那样相处了……她的过失造成这种结果,即使是无心的,我今后也很难和她再像以前那样相处了……”
关瑶瑶递给她手帕,心底叹息。失去了一个如此要好的朋友,花映月心中的酸涩自不必说,她能做的,也只有柔声安慰而已。
☆
池铭的手指肿得厉害,不得不被架去医院,拍片一看,中指和无名指指骨骨裂,医生做好处理,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
他或许是累坏了,也没再发火,回去的路上一直盯着车窗外看,目光无焦距,直到看见路边花田里的花农正在剪郁金香才回过神,说道:“停车。”
何彦问:“怎么了?”
“很漂亮。”他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外面景色极好,天空湛蓝,花海绚烂,何彦看了一眼,温言道:“行,看看风景吧。”
池铭下了车,走下公路,沿着田间小道,走入了花田之中。路旁长着一种野花,长长而细的茎,浅蓝色如小绒球的花朵,迎风飘摇,非常可爱。他折了一枝,拿在手上把玩。
他形貌俱佳,衣着精致,安静拈花的时候十分的讨人喜欢。花农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看他,打招呼。
他凝视着放在一边的剪切好的郁金香,道:“你们的花很漂亮。”
花农笑呵呵的道谢。
“我想买一些,请问多少钱?”
花农问:“买来送女朋友的?”
“送我妻子。”
“哈哈,送妻子花的男人比送女朋友花的男人少多了,不过这可是真爷们。给你个优惠价吧。”花农挤了挤眼睛,对着旁边劳作的妻子笑。
池铭各种颜色的郁金香都买了不少,还好开的是一辆卡宴,空间大,装得下。
何彦关上后备箱的门,微笑:“感觉好些了?阿铭,别生映月的气了,你不忍伤她,她肯定也没想过要伤害你。误会解释开了就好,开诚布公的谈谈,怎样?”
池铭坐上车,看着自己包成香肠一样的手指,颓然道:“没法谈。”
何彦一怔:“怎么?”
他抬头,看着何彦:“你相信我的判断力吗?”
何彦点头:“你对那个甘泉的怀疑,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池铭这样的男人,根本不缺女人,不可能像某些心理失衡的男人那样认为女人随便看他一眼就是对他有意思。
“她的确没有那种主动邀约献媚的下`贱举动,但是,她的眼神很不正常。她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可是哪个真正胆怯的人会时不时的用眼睛来打量人?她不过是那种卖可怜想激起人怜香惜玉之心的女人,不是真的柔弱,这种女人心其实比那些主动脱衣服的女人更贪。”
何彦同意:“装模作样的女人比较吃香,而且缠上了很难对付,因为一般人看不出她的诡计,你对她做什么,即使立场正确,也会有人指责你欺负人。”
“可我怎么给她解释?说来也是我疏忽了,以为那女人结婚了就该消停了,说实话,她的丈夫人非常好,家世清白又富裕,前途无量,长相也端正,难得的是这样的男人一点花花肠子都没有,她是捡到宝了。早知道……早知道我该把这女人想法子处理了。映月珍惜朋友,我知道我欠她,想着反正我不会着道儿,而且甘泉也没那能力对我们做什么,所以一时没忍心让她们断了关系……谁知道何念儒竟然找到了这个漏子……”
何彦道:“事情还没确定,甘泉和何先生之间的事,暂时存疑。你先别这么激烈,慢慢的和映月……”
池铭有些激动的道:“慢慢的和她解释?我现在哪儿有那耐心?我现在根本就控制不住脾气,一觉得不合心意就气得想砸东西打人,刚才我差点打了她……我不能和她再说,她如果不立刻承认甘泉是个贱`货,我怕我还会对她动手……可是我答应过她,会一直顺着她的……而且,她现在那么可怜,我刚才还对她大吼大叫,我……”他闭上眼,双手蒙着脸,肩膀微微颤抖,“我快疯了要……”
“阿铭……”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一定会出事,我……”
何彦吸了口气,手搭在他肩上,沉声道:“阿铭,明天就回国,映月先留在这里养病。”
池铭一怔。
“别忘了,下个月,博鳌亚洲论坛,你必须出席,到时候你这种状态,如何应对?我也不瞒你了,何先生已经散布了流言,陆维钧回国,就是为了处理这事。但是,这些东西不能靠堵人的嘴,越不让人说,别人的猜测就越离谱,真正能辟谣的,只有你的亮相。唯一能迅速让你冷静的治疗方案,是电击治疗。”
池铭抿紧了嘴。这种方式,是个人都会排斥。
“我专门问过人了,躁郁症恶化,即使你不必去博鳌,医生都会建议你进行这种治疗。阿铭……”
池铭道:“不必讲道理了。告诉我,做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也许会抹去短期记忆,就像你记性很差的时候一样,有些过往片段,怎么都想不起了。”
“别的影响呢?”
“身体肯定会弱一些,治疗之后需要好好调理。”
“我会去的。总是这样的状态,我自己都受不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低低道,“我不想真的失控伤了她。可是,她一个人在荷兰……”
何彦道:“安全问题你大可放心,那位本地黑帮头目为了和钟南搞好关系,已经答应了随时提供援助。”
池铭怔怔想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你也必须回去处理事情,不过,可以把瑶瑶留下吗?她细致会照顾人,所以……”
“好。一切有我们,你放心。”
池铭沉默了下来,低头看了一会儿手上拿着的那一朵野花,手指绕着细长茎干,慢慢的把花枝扭曲,最后编成了一枚圆环,那朵毛绒绒的蓝色小花正好顶在上面,看起来十分可爱。
☆
花映月在花房坐了一会儿,便被关瑶瑶和一个女佣扶着回到了卧室,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隐听到脚步声,朦朦胧胧睁眼,只见池铭身影一闪,然后门被关上了。
她觉得眼前多了一大篇绚丽的颜色,眨眨眼,凝神一看,顿时呆住。
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好几个花瓶,里面插着开放正好的郁金香,颜色浓烈得像是从调色盘里流出来的颜料。她的枕边也放着一束郁金香,热烈的红色,仿佛火焰一般。她拾起来,仔细的看着,一朵花层层花瓣中心托着一朵不知名的毛绒绒野花。她拾起,发觉花朵是缀在花茎编成的戒指之上的。
她眼前一片水雾。
她抬手擦了擦眼睛,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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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点温暖的,安抚一下吧……
明天铁定把甘泉给批斗了,如果没揭皮,偶便秘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