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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得已采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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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维钧在外面坐着,听到响声,站起来转身看着池铭:“你这是?”

    “出院。残颚疈晓”

    “医生……”

    “没事。”他径直往前走,一句话都不想和好友说,目光也直勾勾的。陆维钧皱眉跟上,思忖着该怎么办。

    妻子被侮辱的痛苦,外人是很难劝解的,如果池铭精神状况正常,还能自己调整,可是,他现在的境况实在不妙,就像个炮仗,一点就会爆妃。

    在车上,花映月又反胃个不停,路上停下来吐了好几次,直到连水都吐不出一滴。好不容易回到了城堡,池铭直接抱着她往里走,她说可以自己下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进了卧室,他抱着她躺在床上,头埋在她肩头喘息不已,她虚弱的说:“腰好疼,要被你勒断了……”

    池铭怔了一下,松开手,撩开她衣服下摆看了看,果然她腰上已经浮出了指痕艋。

    他讷讷道:“对不起……”

    花映月慢慢的坐起来:“我想洗澡。”

    “好,我给你放热水。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不要。”

    “为什么?”他抓住她手腕。

    她眼中又漾起水光,她不想让他看到人渣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更不想看到他眼中竭力隐忍的心酸。她知道他还是疼惜她的,也不会因为这事疏远她,可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想被自己的男人用看着受到强`奸的女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想吃东西,你去厨房叫人给我熬粥好不好?”

    “好,我等会儿就回来陪你。”他抱了抱她,转身走出卧室。

    陆维钧坐在客厅,见他匆匆过来,问:“怎么出来了?”

    池铭咬牙道:“不是有这么多人吗?一个个都去哪儿了?想叫个人带个话都不行。”

    “带来的人和城堡的男佣人都在城堡周围守卫,那两个小孩被他们的母亲带去警局记录证词,城堡肯定就空了很多。你找他们做什么?”

    “映月想吃东西。她今天被掳走之后肯定粒米未进,刚才又吐成那样……”

    “哦,刚刚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给厨房说了,正在给她熬粥,也做了点别的夜宵,等会儿何彦钟南回来了应该也需要吃点。”

    池铭这才发觉只有陆维钧跟着他回来了,问道:“他们两个呢?”

    “除了浴室里的男尸之外,不远处的房间里还有两具男尸,已经构成大案,警方介入了。何彦去处理这事情,因为牵涉的势力不少,必须他这样缜密的人出面,避免把我们受到什么不利影响。至于钟南……这次能这么快找到花映月,他认识的那位黑帮头目帮了大忙,他去道谢了,这应酬是少不了的。”

    池铭在沙发上坐下,怔了一会儿,说道:“麻烦大家了。”

    陆维钧沉吟片刻,说道:“池铭,我知道你和花映月需要好好的安静一阵子,但是,因为这件血案花映月牵扯进来了,警方是肯定会来调查她的……”

    池铭倏地抬起头,眼神凌厉:“她都这样了警察还来!”

    陆维钧道:“何彦正在和警方周`旋,会尽力避免打扰她的。但是,某些程序必须走,至少,事情的经过得说清楚,没有来龙去脉,怎样结案?”

    池铭握紧拳:“你意思是说,我还得让她再回忆一次?”

    “你去问,总比警方直接派人来对她好些。池铭,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理解下,好不好?”

    他站起来就走了。

    陆维钧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拿起手机拨了楚骁的电话。

    楚骁的大嗓门在电话那头响起:“喂喂,我说,不是叫你们把婚礼的照片传给我吗?等了半天都没等到……”

    “楚骁,婚礼……没举行成。”

    “啊?”

    “花映月出意外了,婚礼前被何念儒收买的人掳走了,是三个男人,刚刚才救回来,看样子……应该吃了不少苦头。”

    楚骁默了默,沉声问:“怎么会这样?不是秘密举行吗?怎么会……”

    “这件事还没查出来。眼下有件事迫在眉睫,池铭被刺激了,病情急剧恶化,现在情绪极度激动,孤僻乖张,谁都劝不住。我觉得再不采取非常手段治疗,恐怕他会进精神病院。”

    “我知道了,我马上联系那几个医生,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反正尽快把他弄回来!”

    “他不回来我也会把他绑回来。还有,这件事千万要保密,花映月出的事一丝一毫都不能外泄,否则这两个今后都不好做人了。池铭的病也让医生关紧嘴,这种病影响太差,容易引起业界的震动。”

    “放心,那几个医生我精挑细选过,都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人。”

    ☆

    池铭一口气冲回了卧室,摔上门,发了会儿呆,才慢慢走到浴室门口,问:“映月,你洗好了没有?”

    里面没有回应。

    他推门进去,发觉她伏在浴缸边,肩膀一颤一颤的,整个人笼在白色的蒸汽中,仿佛随时会随着这白汽散去。

    “映月,怎么了?”

    他过去把她抱起来,也不管自己的衣服被她身上的水浸透了,随手抽了条浴巾裹住她身体,把她抱到床上,急急道:“不舒服?”

    她眼睛哭得红肿,睫毛湿湿的,被沾成一缕一缕。他把浴巾打开给她擦头发,目光落在她肩头的伤痕上,不由得一怔:“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伤口渗着血,不知道被她用了多大力气摩擦过。

    他见她不说话,急道:“你折腾自己做什么,嗯?不疼吗?”

    “我……我只是想洗干净点。”

    他抱住她,凌乱的吻落在她脸上,身上,几乎吻遍她每一处皮肤,他捧起她的脸道:“映月,你一直是干净的,你很香,你别再做这种傻事了,好不好?你这是想吓死我?”

    “干净吗?”她恍恍惚惚的念叨了一会儿,忽然抓住他的衣领,哽咽道,“可你根本不信我!我没有……”

    “好,好,没有,我什么都听你的。”他急忙搂住她。

    “他们一开始就是摸了我几下,说了很多下流话,然后他们为了我身上的首饰自相残杀,两个死了,剩下的那个把我拖浴室里,他撕我衣服……可是他得手之前我就……我是真的拼了命的……你信我,好不好?很多人在濒死的时候会忽然达到高`潮,他身上的那些东西,不是和我做过的证据……真的……”她脑子一片混乱,语无伦次,言辞颠来倒去,他紧紧抱着她,听到她描述了最开始那三个男人用尽下流言辞猥亵她,眼睛都开始发红。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三个下流无耻的东西剁成肉酱。之后她说了什么,他都没听太清楚,一是她描述混乱,二是他耳中因为愤怒嗡嗡响个不停,影响了听觉。他恍恍惚惚的把自己能听到的那些言语碎片给拼凑了起来,大概还原了一下过程。

    她说她没有被欺侮过……好,她怎么说,他都认了,即使心中依然疑虑极重,可是他一句话也不敢多问,何必让她反复撕开自己的伤口呢?过去了,都过去了。

    卧室门被敲响,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她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亲了亲她,柔声道:“乖,我去看看。”

    她也哭累了,疲倦的点点头。

    门打开,陆维钧站在外面,手上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碗热腾腾的粥,一碟笋丝:“这地方不比国内,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开胃的小菜,但是粥熬得还行,你们两个都吃点儿。身体是自己的,得好好爱护。”

    池铭点点头:“谢谢你。”接过托盘之后又低声道,“我……我现在实在是难受得很,如果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还请暂时担待下,等今后好些了……我一定赔罪。”

    陆维钧笑了:“我们什么交情,怎么可能和你计较这个。不过,池铭,你听我一句话,等花映月情绪好点了,马上回北京,让医生再给你看看。”

    池铭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荷兰这边的事我们帮你挡着,你公司的事情你也不用再担心,和何念儒斗智斗勇的事情杨学他们比较擅长,至于商业上的事,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决策一点。你不要再费任何心思了,知道吗?”

    “嗯。”

    陆维钧舒了口气,还好,他还保留了一些理智,好歹能听进几句话。

    池铭从他手上接过托盘,问:“我现在是不是就是一个纯废物?”

    陆维钧忙止住他钻牛角尖:“胡扯什么?废物还得不了你这种病,操不了你这么多心!人生起起落落,你现在是跌到谷底了,马上就是上升期,怎么就这样想不开?”

    “谢谢。”池铭怔然转身,回到房间,掩上门。

    他把托盘放下,扶着花映月坐起来,拿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着,端起一碗粥,舀了一勺,轻轻的吹了下,嘴唇一碰,觉得温度合适了,便把勺子递到她唇边:“来,好歹吃一点,刚才不是嚷饿吗?这东西清淡,最适合你吃了。”

    粥米的清新香气闻着舒爽宜人,比那又油又腥的黄油鲱鱼三明治好太多了。她张嘴把粥喝进去,隔了一秒,舌尖感到了一丝鲜味儿。

    池铭看了看粥里的内容,又道:“有咸肉粒,有笋丁,有蘑菇粒,挺鲜的样子,喜欢不喜欢?”

    他眼圈发青,嘴唇上有干裂的白皮,头发乱糟糟的,十分憔悴,可是他竭力挤出笑,端着碗哄她,让她心酸得很。

    罢了,那些人都死了,没有对证的事,不必再强求他信自己,而且,他说得很清楚,即使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会疏远她一丝一毫,这样的情意,已经很难得了,她计较个什么劲呢?

    “我自己端着吃吧,这样你怎么吃?”

    他挡开她伸来的手:“你累着了,肯定没力气,弄洒了怎么办呢?我不怎么饿,别担心,来,张嘴……嗯,真乖,要不要吃点笋丝?醋拌的,很开胃。”

    她就着他的手吃光了一碗粥,脸色好了一些,他放下心,自己随便把粥喝光了,说道:“你先睡吧,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了拿出去。”

    何彦和钟南已经回来了,钟南脸色微红,显然是喝了酒,想必是为了应酬那位黑帮头目,陪着喝了点。何彦明显是饿坏了,埋头大口大口的吃东西,关瑶瑶和陆维钧说着在警局交涉的事。见他端着东西出来,关瑶瑶立刻上前接过了东西,担忧的看着他疲惫的脸:“你还好吧?累了早点睡。”

    “刚刚听维钧说,警方的还会来找映月?”他在沙发上坐下,脸绷着,手指握在一起,微微发抖,“让她重复回忆这种事,会……”

    何彦怕他想得难受导致情绪失控,用力咽下嘴里尚未嚼碎的食物,也不顾嗓子被磨得生疼,急忙说道:“阿铭,你不必担心,我和瑶瑶已经和警方谈妥了,牵扯的各方势力警方不会追究,只定性为普通的为财绑架案。只要能提供这桩案件的梗概,哪怕是编的,能说通,他们记录好,就结案。你别激动,嗯?”

    池铭舒了口气,可想起刚才花映月对他说的那些片段,牙齿咬得格格响,脸色铁青,隔了好一会儿才把梗概复述了出来,说完之后握紧拳道:“但是那人是映月因为防卫而干掉的,这事情不小,他们……”

    钟南道:“无妨,把死亡顺序换一换,加一点料进去。死在浴室的那个想先对映月图谋不轨,另外两个不满他吃独食,过去找他,发现他正把首饰往自己兜里揣,争执之中,那两人用花洒打死了他,回到卧室之后,再次因为珠宝互相残杀,根据现场判断,应该是一个人趁另一个人不注意,背后捅了刀子,被捅刀子的那个当时没死透,还有力气转身,挥刀抹了那家伙脖子。既然是要尽快结案给公众交代,他们也不会仔细去查,这个理由说得通,他们就会采纳。”

    何彦补充道:“映月当时受伤昏迷,不知情,正好可以撇清。钟南说的理由不错,再润色润色,明天我去给警方说一声。好了,阿铭,交给我们,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安慰映月,别想太多,好吗?”

    池铭点了点头,道了谢,转身回卧室。

    他走之后,几人又把准备对警方说的那席话仔细的加工了一番,一半真一半假,又没逻辑上的错处,那三人死亡时间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少,法医一估算,也不会找出问题。解决了这件事之后,钟南道:“何念儒他们两个应该是有所警觉,知道我们在他们身边埋伏了人,做事更加谨慎了,我们的人被揪出了两三个重要的,剩下的又必须蛰伏着,所以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要查出他们本来的计划,还需要点时间。刚刚打电话回去,何念儒已经有了动静。下个月,博鳌论坛,按照原定计划,池铭要出场的。这种大事,不可能改行程,如果他没露面,那么,肯定会有人起疑心,在那时候抛出他精神状态堪忧的事情,信的人肯定不少,那么,恒润的股东会撤资,竞争对手趁虚而入,麻烦就大了。已经有类似的消息开始流传,我已经追加了投资,表示看好恒润的前景,应该能暂时压下来。可是到了博鳌论坛那一天,池铭不能以上好状态出现,神仙也没办法了!”

    陆维钧道:“即使他勉强去了,当日肯定会有被收买的记者问十分尖锐的话题,凭他的克制力,恐怕处理不好,反而把他的躁郁症直接暴`露在公众面前。”

    何彦道:“只有一个能暂时压制住他情绪的法子,见效快而且明显,但是,副作用极大。”

    “什么法子?”

    “映月说过,临床上,对躁郁症可以采取电击治疗,但是,可能造成的后果是失去短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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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把那死内奸揪粗来!!!!!

    还有,因为怕虐而屯文的坏蛋们,不知道偶这样无节操的人,越看到乃们屯文就越爱写虐咩~~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