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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加了速,表情却很平静。残颚疈晓他不能不竭力保持冷静,一是为了思考,二是不能吓着她。他一边在后视镜里观察后面的车一边道:“这车刚才在理我们不远的地方停了。”
“这……”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照理说,车主没事的话应该直接把车开走,为什么停下,还停那么久?我不信里面也正好是情人或者夫妻,恰巧来了兴致。虽然北欧国家犯罪率低,但是还是稳妥点好,我不敢冒险。但是,我一开车,他们也开了,我更觉得不对劲。”
花映月抿了抿嘴:“那你专心开车吧,我不打扰你了。希望只是碰巧。”
“嗯。”池铭专注的开车,她在一旁坐着,双手紧握成拳,掌心一层汗妃。
一路上那车就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池铭不由得心中焦躁,花映月拿出手机:“我给彦哥他们打电话?”
池铭点头:“多叫几个人。”
花映月立刻拨了过去,何彦隔了一会儿才接起:“映月,怎么了?窈”
“彦哥,我们可能被跟踪了,麻烦你们来接应一下。我们在回城堡的路上,这条路是从城堡去阿姆斯特丹的必经之路。”
何彦道:“我们就来。”
花映月挂了电话,咬紧牙,继续在后镜里观察后面的动向。
路直直的,根本没条件甩脱那车,即使四处有岔路,在荷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池铭也不敢轻举妄动。
开了许久车,终于,花映月的手机再次响起,何彦问:“你们现在的位置大概在哪儿?我们应该快碰面了,你们放松,不要急。”
花映月又报了地点,谁知后面那车在身后的岔路拐了弯,让两人都吃了一惊。
何彦等人的车在一分钟之后赶到。一行人下了车,手下们纷纷把车围住,做成人墙,何彦,陆维钧,钟南都下了车,走过来问:“没事吧?那车呢?”
池铭皱眉:“奇怪了,车跟了这么久,忽然在咱们后面拐弯走了。”
陆维钧缓步走到那岔路口,凝神细看,哪儿有车的影子?唯见一片广袤农田,作物在夜风中飒飒起舞,再往远一点,隐约有一团亮光。
他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定位,道:“从岔路往前两公里,有一个小镇。”
何彦道:“难道是镇民?但是这也不对,阿铭应该能分辨出这车是跟踪,还是单纯的凑巧同路。”
池铭道:“我加速他们也加速,凑巧同路的话,至于这样紧跟着?但是,你们没来的时候他们就忽然走了,这实在是让我不解。”
钟南道:“也罢,没事就好,先回去吧。”他一边说,一边把枪往回收,忽然动作一停,抬眼凝视那条岔路:“看,有车开来了,瞧瞧是不是刚才跟着的那辆车?”
众人一凛,池铭扭头望过去,道:“车型是同款的奥迪A6L,但是车牌刚刚我看不清。不知道是不是同一辆。”
“先拦住,问问总是好的。”钟南直接回到车上,把车挪动了一点,挡住了车道。
那车在他们身后停下,下来一个壮男,春寒料峭却只穿背心加上皮夹克,纹身从胸前一直蔓延到脖颈,他粗鲁的大嚷大叫,说的荷兰语没人听得懂,嘴里喷出一股难闻酒味。
何彦皱皱眉,用英语道:“刚才你的车跟踪我朋友做什么?说清楚了,我们就放你走,否则我们报警了。”
那人睁大眼,愣了一会儿,用有浓重口音的英文答道:“跟踪?”
池铭冷冷问:“刚才一直跟在我们车后面的,难道不是你们的车?”
那人目光已经落在花映月身上,微眯着眼,半张着嘴,花映月皱眉,池铭大怒,把她往后一挡:“映月,你上车!”
那人感觉到了池铭冷而锐利的目光,回过神,用力的眨了下眼,看了看他的车,忽的笑了:“什么跟踪,你这是大惊小怪,我们顺路嘛!”
“顺路?顺路至于我加速,你们也加速?”
“无聊得很嘛,赛赛车,妈的,我喝多了点,要不早超过你们了。”
“那刚才你停在我们车后面……”
那人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咒骂道:“操!还没完了!如果不是那狗娘养的吐车上了,深更半夜的老子停车个屁啊!难道要忍着那酸水儿味开一路?真***倒霉,去那边加油站洗个车回来,竟然被一群黄皮肤猪猡给拦着不放……”他还没说完,陆维钧揪住他手腕往他背后一拧,直接把他推车后盖上一压,他立刻疼得和杀猪一样嚎了起来。
陆维钧冷冷问:“谁是猪猡?”
“我是,我是猪猡!啊!放开我!”那人额头青筋都暴出来了。
陆维钧松了手,那人喘着气,慢慢站直了身子,语气弱了不少:“诸位先生,我喝多了点,我刚刚和我表弟去阿姆斯特丹寻了乐子回来,你说我在你扯后面停下……那真是凑巧,那家伙吐了一车,我只能……我停下的时候还没看到你们的车呢。后面真的是一时脑子抽了,想比试比试……然后看赶不过,就去加油站洗洗车……那个……”
钟南走到那人的车边一看,果然看见副驾坐了个半睡半醒的男人,车里一股酒味,还有浓烈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莫名的令人胃收缩。他想看看这人是真的醉透了还是半真半假的装的,谁知一接近,那人涣散的眼神有了聚焦,一看见是个俊秀的男人,脸上浮出淫`荡的笑,伸手就摸他的腰下。钟南大怒,一脚踹他肩上,车外的壮汉连忙道:“他……他喜欢男孩子……他喝多了的时候脑子是浆糊,见人就……”
钟南恶心得要命:“喝成野狗了还开车!赶紧滚!一分钟之内不消失,我拧了你们的脑袋!”
那人屁滚尿流的爬上车,钟南把车道让出,车一溜烟的跑了,很快不见踪影。
几人面面相觑,须臾,何彦道:“算了,没事就好,上车,回去吧。”
一行几辆车沿路往城堡驶去,到了城堡门口,关瑶瑶和几个留守的手下迎了上来,焦急的问:“都还好吧?”
陆维钧道:“遇上醉鬼了。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咦,钟南,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池铭颇有些幸灾乐祸,不过表露出来实在是不厚道,便随口道:“那醉鬼对他动手动脚。”
关瑶瑶眨眨眼,扑哧笑了:“哎呀,天下第一帅哥密斯特钟,不仅有女桃花,还有男桃花啊?”
被个醉醺醺的臭男人猥亵,这种侮辱没有直男能忍受,钟南咬咬牙,奔过去把关瑶瑶的耳朵揪住拧了一把,又把她肩头的松鼠抢走:“老子心情不好,想吃个香煎松鼠,配个白葡萄酒。”
“啊!把燕子还给我!”关瑶瑶跳起来,捂着耳朵飞速去追。
何彦道:“虚惊一场,还好是虚惊一场。走吧,外面凉。”
杨学等人便蜂拥着回去继续打牌。
池铭拉着花映月回到了房间里,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吻落在她眉心:“宝贝,刚才真是太险了,如果真遇上什么坏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够麻烦的。”
“荷兰治安不错的。再说,福利待遇那么的好,很少有人铤而走险。”
“但是喝醉的家伙也够恶心的,你说是不是?像刚才钟南……”
花映月扑哧一笑:“看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他被男人欺负了,你至于这么高兴啊?”
池铭捏捏她鼻子:“这就叫现世报,没事来招惹我老婆,终于轮到个五大三粗纹身汉子来招惹他了。自称帅得无可救药是吧,喜欢帅哥的男人多了。况且荷兰这地儿,同性恋合法的。”
花映月伸手沿着他的眉眼轮廓慢慢的描:“池铭你也不赖啊,如果刚才去查探情况的不是钟南而是你,那人肯定也要看上你……”
池铭眼睛微微眯起:“说什么呢?”
“唔……那……如果你和钟南一起去查,那人看上的肯定还是你……”
池铭捏着她的脸往两边拉:“你再说!”
“我夸你帅呢……帅得人见人爱……”
“有你这样夸的,嗯?你这就是欠收拾!看我不把你……”他把她打横抱起就往床上走,她挣扎下来,瞪他,“休想!刚才闹这么大动静,还不是因为你乱发情,居然在荒郊野外就要对我……”
“咱又不是没有在车上做过……”
“去死!还不反省!”
池铭抱住她,轻轻的咬她耳朵:“好了,我反省,今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乖……”
“还早呢,我不想睡觉,去找瑶瑶聊天了。”她把他推开。
“难道我不能陪你聊天?”
“可我不想和你聊。”她对他吐了吐舌头。
“你看你这嚣张样。”他宠溺的看着她,低头吻她一下,“可你刚才还答应给我做夜宵吃。”
“我可以反悔吗?”
“随便你。不过,我饿了没东西吃,就只能吃你了。”他轻轻的舔了下嘴唇,目光中暗示的意味很浓。
“……”
“做饭不?”
“做!”花映月咬牙道,“我保证做得比晚饭那家店的还难吃!”
住了这么多人,不可能两人吃独食,花映月自然得一一去问他们要不要也吃一点。关瑶瑶听到有吃的,伸手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最后还是痛下决心,说要吃,明天再减肥。何彦一边逗松鼠一边说少吃一点就行。那些打牌或者看碟的手下们纷纷说不敢劳烦花小姐,然后继续鏖战。钟南和杨学拿游戏机对战正酣,听到有吃的,钟南立刻笑眯眯的说几句“映月你别太贤惠要不我会忍不住抢亲”之类的话,杨学趁他犯贱的时候发出大招击毙了他的人物。陆维钧站在露台出神的看着手机,闻言摇摇头,礼貌道了谢。花映月随意往他手机屏幕一瞟,只见上面是一张照片,有个女孩子抱着一只软软的白狗,笑靥如花。那女孩的脸似曾相识。
住的这几天,每天清晨有专人去附近的市场买最新鲜的食材带回来,但是连手下一共住了十多个人,大多是身强力壮的男人,饭量大,带的食物基本一天就能消耗光。花映月去了厨房找了找,只找到了一些胡萝卜,豌豆,水产箱里只剩下一斤左右的虾。她只能把虾剥出虾仁,胡萝卜切成小丁,和豌豆一起混着,加上米饭做了一锅炒饭。火候掌握得好,炒饭很美味,一众人吃得很high,最后钟南意犹未尽,问:“映月,还有吗?”
“唔……锅里还剩下一些,不过很少了,恐怕只有一小碗的量。”
池铭淡淡道:“钟南,你别想了,这是我的。”
钟南怒道:“池铭你要不要脸,老子刚刚玩得好好的,听见你被流氓跟踪了,拿着枪就跑出来给你当保镖!结果你一声谢也没有,最后连点炒饭也要和我抢!”
池铭沉吟片刻,笑了:“也对,刚刚你是挺积极的,为了我的安全,还差点委身于纹身大汉……”
钟南捶桌:“池铭你再嘴贱,信不信我什么时候把你脑袋套个黑布一蒙,打包给意大利的某位黑帮教父。他也有这样的爱好。然后我占你家产抢你老婆打你娃!”
池铭挑眉:“瞧,被纹身大汉刺激得失心疯了,怪可怜的。真是的,为了点炒饭说那么狠的话,何必?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自己去厨房吧。”
钟南冷哼一声,转身往厨房走,很快,厨房门口传来他的怒吼:“杨学!”
池铭一愣:“杨学怎么了?”
钟南很快气哼哼的回来:“姓杨的居然一声不吭的去了厨房,已经把所有的剩饭装自个儿碗里了!”
杨学委屈的捧着碗跟上:“以前在池少家吃饭我都自己添饭不必报备的……”
杨学的食欲是令人惊叹的,对于吃饭一事一向积极,自动添饭是他的必备技能,池铭也不奇怪,看到钟南郁闷的样子,他心里暗爽。钟南愤愤道:“这是池铭的家吗?反正,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手下,总之都不是好东西……”
池铭微微眯眼:“你再说一句?”
关瑶瑶见两人目光仿佛撞出了火星,眨眨眼,问:“你们是不是又要打架?”
池铭施施然起身:“改天打。明天是我的好日子,不能被某些缺德的人趁机弄伤了脸。”说完对杨学说了句“吃得最多的洗碗”,便拉着花映月走了。
钟南盯着关瑶瑶笑:“小妞儿,别惹我,我还有吃下一整只松鼠的胃口。”
关瑶瑶立刻把从衣兜里伸出小脑袋到处望的胖松鼠的头给按了下去。
池铭回房之后便去洗澡,花映月想着明日的婚礼,心跳加速,忍不住往衣帽间走去,想再看看那套精工细作的婚纱是否完好无损。走到途中,她遇上了何彦,停下来问好:“彦哥。”
何彦微笑:“去干嘛呢?又看婚纱?”
花映月抿嘴笑,有些不好意思:“听小李说,在城堡西北小阁楼里发现有老鼠,我怕……”
“那边是腌肉储藏室,这边有什么?再说,如果你发现什么不对劲也来不及了,那些大面积的手工钉珠,刺绣,钩花,哪怕是小小一个瑕疵,也需要灵巧的匠人一整天的修复。”
“啊……”
“好了,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城堡虽然古老,但是里面的设施很现代,有防鼠措施的。”何彦顿了顿,说道,“阿铭这几天心情很好,你发现没,刚才钟南唧唧歪歪的时候,他根本没当回事,如果是以前,一点小小的挑衅都可能惹大麻烦。”
“嗯。那次我一提婚礼,他就开始放权给手下,轻松了很多,在家静养的时间也多了不少。来荷兰之前又去北京复检了一次,医生很高兴,说继续保持。”
“看来这决定是正确的。你们度蜜月也要安心,相信我们的能力,即使阿铭暂时不理事,我们也会把局势控制住。对了,准备去哪儿玩?”
花映月道:“这次是一次彻底的大休假,整个北欧肯定都要游览的,然后直接去马赛港坐邮轮,穿越大西洋,去南美洲。我们想去看看玛雅文明,金字塔,马丘比丘,还有那传说中的天堂瀑布……”
“听着就带劲。”
花映月点头:“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都是紧密相关的,锻炼身体也有助于缓解抑郁症状。那些漂亮的景色和人文景观的放松作用也很大。”
何彦道:“是这样的。好了,我去找钟南谈点事,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化妆呢。”
花映月往回走,在一间起居室看见池铭正在听杨学汇报什么,看到她,他眼睛里浮出笑意,心情很好的样子。她回到卧室洗澡,想着他的微笑,心情振奋。
嗯,明天的婚礼虽然人不多,可是在爬满常青藤的古堡举办,就像古时的王公贵族迎娶公主,那大片大片的郁金香,就是这段浪漫的见证。然后他们会去蜜月旅行,去海牙看国际法庭,然后去瑞典看风景,去丹麦寻找安徒生的足迹,去挪威看捕捞三文鱼,吃最新鲜的鱼子,然后从闲适的北欧到万顷碧波之上,扶着船上栏杆看星星,在牙买加下船,进入神秘的安第斯山脉……
他们的皮肤肯定会被晒黑,可是池铭的病情会好转,不知道他的小白脸变成小黑脸之后,配上一双盈满笑意的温柔双眼,会不会好看。
她想得很兴奋,洗完澡吹了头发,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池铭过了一会儿回到卧室,听到被子里的窸窣声响,不由得微笑:“怎么,还没睡着?在等我?”
他钻进被子里,她主动的窝到他怀里,伸手解他睡衣的扣子,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今天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主动扒我衣服?唔,让我看看你,是花映月吗?还是被什么妖精附身,想来吸我精血来着?”
花映月往下挪了挪,亲吻他胸膛,找到了他硬如小石子儿的乳`头含住,用力的吸`吮,池铭身子一酥,一边加紧脱她的睡衣一边喘息着说:“快告诉我,你是哪儿来的妖精?我那个矫情老婆呢?”
她咬他一口,赤`裸的手臂勾住他脖子,媚态横生斜睨他一眼:“嗯,我外面那棵大苹果树的树妖,看见小伙子你长得不赖,专门来享用你美色的。”
池铭忍着笑,一本正经道:“原来是这样啊,也行,我一定让你满足,不过你千万别告诉我老婆,明儿就婚礼了,她如果知道了,肯定不和我结婚了。”
花映月踢了他一脚:“好哇,你是不是成天想着背着我做坏事,然后瞒天过海?”
他抱紧她,一边亲一边说:“怎么,不玩角色扮演游戏了?”
“讨厌!”
“乖,先告诉我今天你怎么这么主动,嗯?”
“我睡不着嘛……运动运动或许就能睡着了,我不想一夜未眠,明天顶着黑眼圈……”
“哼,你利用我,把我当安眠药呢?看我怎么罚你!”他用力的进入她,折腾得她骨头都几乎散了,最后哭求着他放过自己才作罢。
次日晨曦微露时分,花映月就被叫醒,早早的化妆打扮。她没有梳发髻,只把卷发吹得蓬松柔软,每一个发卷都十分精致,软软的垂在肩头颈后,随着行动,发卷会轻轻的弹动,很是俏皮。她头上带了一圈圣洁的白茶花做的花环,里面点缀了一些城堡花园里开的淡蓝色小花,婚纱是复古的公主裙样式,袖子蓬蓬松松,边缘几层荷叶边,裙裾很长,上面星星点点的宝石被朝霞一照,泛出橙红的色彩,仿佛霞光流动到了上面。最后在头上罩了一层烟雾一样的头纱,算是结束了打扮。化妆师一边给她整理婚纱的褶皱一边赞叹:“花小姐太美了。”
她抿嘴微笑,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女子巧笑嫣然,身上仿佛罩了一束光。
“婚礼还要再等一会儿呢,花小姐如果等得无聊,想起来走走的话也行。”
花映月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往窗边走去,看着外面还带着淡薄晨雾的美景。
花园里有两个孩子在玩耍,她微微一怔,问:“这孩子是谁的?”
按理说,这婚礼除了从附近教堂请来的绝对可信任的牧师,城堡里忠诚的仆人,不会有任何外人在场。
“我去问问。”化妆师走了出去,很快又回来,说道,“是城堡主人家仆人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西方小孩儿小时候和油画上的小天使一个样,脸又白又圆,头发卷卷的,太可爱了。”
“是呀。”
小孩儿也看见了站在窗边的新娘,欢呼着跑过来,隔着窗户看她。她心都要被这两双蓝眼睛看化了,说道:“让小孩子们进来吧。没关系的。”
化妆师道:“那您千万注意,别让他们调皮,扯坏了裙子上的装饰。”
小孩进来了,穿得规规矩矩,干干净净,有些拘谨,羞涩的看着她笑。她拿糖果给他们吃,柔声问他们叫什么名字。小孩会不了几句英语,只能进行基本的对话,一半荷兰语一半英语,听着很有趣。
“Dora小姐,要不你去前面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有小孩子陪着玩,不会寂寞的。”
因为婚礼私密,所以并未请外人帮忙,那些五大三粗的手下未必是准备婚礼的人才,人手的确有些紧张。Dora小姐也没坚持,转身离去了。
小孩儿拉着她的手东看西看,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对她的薄纱绣花手套特别感兴趣。花映月脱下来,她欢喜的戴上,可是手太小,就像套了个布罩子,抿着嘴不好意思的还给了她。
小男孩对小女孩用荷兰语说了两句什么,小女孩点点头,伸手拉花映月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她怔了一下,用英语问:“怎么了?你们要把我带哪儿去?”
小家伙比划着,表示有人找。她不由得好笑,看来这两个六岁左右的小家伙过家家,拉着她参与呢。她便随着他们走到了后门,笑眯眯的问:“怎么,谁找我?”
小孩子笑嘻嘻的跑了。
看来是拿她玩恶作剧呢。她笑着摇摇头,看着眼前的景色。
古堡没有围墙,处在一处小高地,前面是一片郁金香花田,后面是一片果树林,郁郁葱葱。她深深吸了口饱含木叶清香的新鲜空气,刚想转身,谁知旁边古老马厩后面有人急急向她冲过来。她从未在城堡看到过这两人,睁大眼一看,不由得惊呼——这是昨天那两个醉鬼!
他们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她张嘴想呼救,可是才叫了一声,就被他们按倒,一人扯下她的头纱绕了几圈,缠住了她的嘴,另一人拿出一针管,准确的找到了她的血管,开始注射。
城堡不小,所有人都在前院,后半截根本没人,也不会有人想着分派个人守后门。这里生活富裕,基本没人起心思来抢劫。这样的空白处,她这样被制约着,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在陷入昏迷之前,根本没有人闻声赶来。
城堡前方有一处漂亮的玻璃花房,是城堡主人为了培育热带花卉特意修建的,如今被开辟成为婚礼的场地。北欧三月底还很冷,花映月穿婚纱肯定受不住寒,在花房里,又温暖,又能被美景环绕,再舒适不过了。
池铭已经穿戴整齐,偏偏紧张得很,生怕自己有哪一点不妥帖,领结都正了好几次,钟南嘴碎不停讽刺他不说,连一向寡言少语的陆维钧也忍不住笑他。何彦做奢侈品生意的,对服饰很有心得,站在他旁边帮他整理。关瑶瑶手巧,把一束新鲜的郁金香捆好,用银色绣花缎带打出了漂亮复杂的蝴蝶结,说道:“好啦,新娘花束完工,看,漂亮吧?”
池铭看了一眼,点头。
关瑶瑶道:“准备得差不多了,我去把花拿给映月,Dora,我们一起过去吧,准备开始了。”
两人兴致勃勃的去了花映月所在的起居室,关瑶瑶一边推门一边笑:“映月,准备好,要出嫁咯……映月?”
起居室哪儿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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