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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没有可比性(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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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映月依然不回应。残颚疈晓

    池铭伸手抚上她的脸,在她眼角触到了湿意。

    他慢慢的给她拭去泪痕,亲了亲她的耳朵:“睡吧。”

    花映月醒来的时候,池铭已经不在床上了,身后他躺过的地方,已经没了他的体温,看来他离去有一阵了。

    或许是昨晚流过泪,又睡太久了,洗漱的时候她发觉眼睛肿得很,脸色也不怎么好,刚想做个面膜,又想起他说的那些话,无奈的叹了口气宓。

    池铭倒了,何念儒下一个针对的人会不会是她?或者他正在同时对她做不利的事?她忽然很想回滨海看看父亲,不知道池铭派去治疗和守护花海天的人,是他自己的心腹,还是何念儒安插的人?

    再说,何念儒对锦绣集团很可能还没完全放权给何彦,他又在偌大恒润安插了这么多人手,谁知道他有没有同时在别的地方有庞大势力,愿意帮她的何彦,或者连青,都暂时无力和他抗衡。她如果不配合池铭,露出马脚打草惊蛇了,怕是会出大事。

    她擦干净脸上的水,顶着一双浮肿的眼睛下楼,有佣人上前,一边偷偷打量她眼睛一边问:“花小姐,已经十点四十了,先喝点牛奶吃点点心,再吃午饭,好不好?黉”

    在她知道这些佣人大多是何念儒的人之前,她对吃饭是很欢迎的,沉闷痛苦的生活里,美食是难得的安慰,况且张阿姨的手艺相当不错。可她现在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吃的那些精美菜肴,忽然想作呕,淡淡道:“不用点心了,冰箱里还有盒装牛奶吧?我喝点牛奶就出去,中午约了人吃饭。”

    佣人怔了下,旋即笑了:“花小姐在N市有熟人啊?我马上通知司机备车……”

    花映月摇头:“不必,我朋友就住在度假村,我走路去找她就是。”

    她喝完了牛奶,给甘泉打了电话,却听见甘泉哑着嗓子道:“映月,我马上就走了,今天下午的飞机。”

    “什么?这么快就走?你年假才休了几天?”

    “三天……”

    “你请了几天假?”

    “一星期。”

    花映月皱眉:“那你这么早走,难道是因为……”她想起昨天池铭对甘泉鄙夷而冷酷的驱赶,心一紧。

    “我想,我还是走了的好,在一个度假村,万一遇到池少了,我怕……”

    “你现在在哪里?”

    “在收拾行李。”

    “哪栋楼,哪个房间?我来送送你。”

    “宾馆的华清楼,1203室。”

    花映月到了甘泉的房间的时候,见她果然正在收拾行装,一张脸寡白寡白的,神色憔悴,眼里满是惊惶无助,仿佛受惊的小兽。

    “甘泉,你别那么慌,池铭他……”花映月抿紧了嘴,她不能把池铭的狂躁症告诉别人,即使是从小到大的闺蜜。秘密如果被更多人知道,那就不是秘密了。再说,甘泉一向粗心,也许会在无意间就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池少他怎么?”

    花映月迅速斟酌了下,说道:“他也只是嘴上说得凶,不至于对你做什么。他忙着呢,也没空来关注你,你别怕了。”

    甘泉看着她的眼睛:“你这样子明显也是哭过呀。昨天你给我求情,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花映月缓缓摇头。

    她今天穿的上装袖子是宽宽的荷叶袖,忽然一阵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将她袖子掀起,露出光洁的肩膀,上面的指痕虽然比昨日浅淡了不少,但是也没完全消散。甘泉眼睛尖,立刻看见了。花映月伸手理袖子,却被她按住手。

    甘泉指着她肩膀的指痕:“映月,这就是你说的,他只是嘴上说得凶,不会实际做什么?”

    花映月脸色微微发白,推开她的手,思忖片刻,说道:“他生气的时候抓着我肩膀说了几句狠话发泄,可是……后来他什么都没做。”

    “他如果什么都没做,你至于哭得眼睛到现在还是肿的吗?”甘泉又开始扑簌簌掉眼泪,哽咽起来,“映月我怕啊,我没法放心,其实……就前天……我,我租了车去郊区逛,回来的路上追了池少车的尾,当时他就很生气了……昨天我又不小心惹了他……”

    花映月递纸巾过去:“别哭了,你真的别担心了,得罪他的人不少,但是只要不伤根本,他根本不会用心去报复,你那点事情算什么?他最大的损失不过是车被撞了下,而他又根本不差钱。”

    “可是……”

    “信我的,好不好?我觉得你这是杞人忧天,他平时那么忙,怎么会有空来针对你?”他现在绝对不会为这小事分神,连她,他都不再折腾了,何况一个几乎无存在感的甘泉呢。

    “可是……可是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肯定也没真正的得罪过他什么,他还不是对你……”

    花映月眼中闪过黯然之色,又旋即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我和你情况不同啊,你知道,你和他只是曾经的校友,现在不过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而我……太复杂了,没可比性不是?”

    甘泉闭上眼,唇角抽动了几下,下颌绷紧,良久,缓缓道:“是啊……没可比性的。”

    花映月见她泪水不再流那么急了,放下了心,又想起杨学说的暂时让让池铭这个病人的话,便说道:“他最近工作上不大顺利,脾气是很暴躁,所以时常发火,过段时间就会好。这样吧,在他心情好些之前,你我就少见面,平时发个短信,或者上网聊天都行。”

    甘泉睁大眼,抓住她的手:“映月,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以后是不是都不能来找你玩了?”

    她这突如其来的依恋让花映月怔了下,失笑道:“哪儿那么严重了,只是暂时。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孩子气,还撒娇了呢?”

    甘泉抱住她肩膀,娇小的身子贴过来蹭啊蹭,像只小猫咪:“就是撒娇就是撒娇,谁让你个子比我高呢。我们要一直当好朋友。”

    “知道知道。你这样简直像小学女生。”花映月摸了摸她头发,说道,“收拾东西吧。刚刚出来的时候池铭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今天晚饭时去市区某餐厅等他。正好我有空把你送去机场,然后再去市区。”

    甘泉理了理头发,擦干残余的泪痕,把纸巾团成团往废纸篓里一掷,淡淡道:“他还请你吃大餐啊……”

    ☆

    N市去上海只需要坐一个多小时的高铁,池铭嘱咐杨学给他订了早上八点半的票,清晨,便让这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开车来接他,直接去了高铁车站。

    早班车的人本来就少,一等座的客人便只有他们两人。杨学去和乘务员说了几句,叫他们暂时别进车厢打扰,回到池铭身边,以极低的声音道:“池少,我已经联系了陈松明医生。他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去。”

    池铭点了点头。

    “陈医生的来历我也查清楚了,他是正规招聘进来的,也没什么亲友与何家有牵连,不过,这些都不好说,在医院工作了这么久,他被何先生收编了的可能性也有。”

    “这不重要,他不过只是个医生。我想验证的不是自己的病,也不是他的后台,只是想确定一下何叔的事……”池铭顿了顿,看向窗外,笑意略带凄凉,“这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理解,毕竟以前交情那么深,是谁都不肯轻易下结论的。只是……如果陈医生真的是何先生的人,会不会把你的疾病透露给外界?”

    池铭眯了眯眼,说道:“不会。何叔如果真的有鬼,现在肯定会加紧让我放宽心,免得我起怀疑,暂时不会有动静的。如果我一检查,事情就闹开了,只能说明是有人指使。因为陈松明这人作为一个有口碑的医生,是绝对会对患者的*保密的,况且我还是老板。他也没什么不良嗜好,不至于在人前失态,疏忽大意的把这事说出去。”

    杨学道:“也对,如果是有人指使,那人肯定是知情人,可现在能知情的人有几个?很快就能查到何先生身上。”

    池铭颔首:“就是这个道理。再说,我忽然不去,何叔怕是会怀疑我知道了什么事,这就打草惊蛇了。对了,昨天映月给你的熏香,你都寄出去了吗?”

    杨学点头:“是的,秘密发给了楚少,让他私底下给军队的鉴定中心看看。不过池少,为什么你不立刻告诉陆少和楚少,非要等一会儿呢?”

    池铭沉默片刻,说:“我的病情诊断,花不了什么时间,等证据确凿了再说也不迟,不急那么两天。”

    “明白了。我已经给咱们自己绝对可靠的人私下发了信,他们一周之后就会赶到滨海。到时候以交代工作的幌子,把事情给大家好好的说说。”

    池铭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好了,这些先不说了。下午回来的车票你都订好了吧?”

    “车票和餐厅都订好了。”

    池铭怔然想着花映月,不知道现在开始挽回,是否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