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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宅不敢耽误,急急忙忙的就跑出去了。绘雅低头看着老人家又似乎不是看着老人家,身影笼在昏暗的屋子里看不分明,神思不知道又转到哪里去了。
张富贵和张大柱等人互相看了看,绘雅不说话,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做什么,也只好这样干站着。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时不时听见老太太的咳嗽声。
“咳咳,大柱啊,我,想喝点水,咳咳。”老太太咳得很了,说道。
绘雅回了神,站了起来,拦住了想要出去的张大柱,走到外面,亲自倒了一杯水端了进来,张大柱心里忐忑着,瞧着亲自去倒了水的绘雅,惶恐感激却不知所措了起来。
止了想要上前帮忙的琉璃和墨玉,绘雅轻轻的扶起了老太太,慢慢为她喝点水,看着老太太就着她的手慢慢的喝着水,似乎心里翻滚着的波涛就平静了下来,如果万一……她,她也算对得起他们的。
很快,林诗宅气喘吁吁地将匣子送了过来,琉璃连忙接过,绘雅伸手打开匣子,眼神在针头和药盒之间扫移不定,心里也是天人交战着,深呼口气,手伸向了针筒,眼神不经意看到两姐妹眼里的期待,绘雅手顿了顿,看向张大柱夫妻,慢慢的信赖期待,绘雅的心神一震,笑着拿起了药盒数了三天的用量用纸包好,递给了张大柱,又拿了几瓶口服液,倒了一些蛇胆川贝液,细细的说了用量用法,也帮着让老太太用了一次药。
或许是从没用过这样的药,也或许是家里的日子眼看就要好起来了,让老太太的心胸放开不少,只不过一次药就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绘雅心里舒了口气,眼瞅着张大柱夫妇又要下跪磕头,急忙交代道,“就这样连续服用三四天就会好了,我就先回去了,村里的钱明天我让诗闲和诗意给送过来,这屋子里至不济也该把炕给烧起来,不然老人孩子都给冻病了。”
绘雅要走,张富贵和张大柱夫妇不敢挽留,只一直送到了村口,“好了,你们也别再送了,赶紧回去吧,”绘雅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说道,“要是村里有谁病了,就,恩,也不要怕花钱,赶紧找郎中治。”绘雅说完一路向着停在大路上的马车走去,大丫拉着二丫,对着张大柱哆哆嗦嗦的磕了个头,急忙就跑上去跟在绘雅后头。
绘雅迎着迎面吹来的寒风,看着自己伸出的双手,那一刻她的手心都汗湿了,也不是多大点事,怎么就紧张成那个样子,这么大年纪了,出点意外很正常啊,对嘛,年纪大了是容易出意外的,可是,唉,她到底只看了一个多月的书,唉,她这书还得接着看,可是也没有光看不做的理啊……慢慢等着吧,总会有的,不用急,不着急,都是没影的事呢,皇上可还没说什么呢,不过就是猜测而已,她现在也不过十八岁而已,还早着呢,绘雅定了定心神,对,还早着呢,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一个猜想而已,再说老人的血管也不好找。
张富贵和张大柱看着越行越远,直到在这一片雪白中变成一个小得再不能看见的小黑点,才收回了视线。
张大柱感激的看着张富贵就是一拜,“这事多谢富贵大哥了。”
张富贵赶忙扶起了张大柱,“你谢我做什么,都是云梦公主慈悲,知道你家不容易,要谢,你得谢着云梦公主,公主是个慈悲人啊。”
“我知道,”张大柱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哽咽的说道,“我这心里记着呢,这样的公主,我就从没听过,这么的不嫌弃我们,帮着我们,还会治病,一帖药下去,你看见没,我娘的脸色就好了老多,公主还有这样好的医术的。”
张富贵笑着拍了一下张大柱的背,两人一起往村里走着,“你当然没听过,她可不是宫里的正经公主,听说,是某一天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听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最后一句张富贵小声的说道,“我听城里人说她身边的东西样样都神奇得很,我估摸着那是,”张富贵伸手往上指了指,“的人。”
张大柱顿住了脚步,敬畏的看向了天空……
回到琳琅阁,绘雅给大丫二丫改了名字分别叫做冰心冰意,让两个住在琉璃和墨玉的屋子里,不文雅的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到楼上睡觉去了。
琉璃看着绘雅一路走到了三楼,这才拍了拍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着墨玉说道,“主子可终于恢复了,前段时间那样的紧绷着,一天也没个笑模样,可吓死我了,还是这样的主子最好。”
见墨玉还是定定的看着楼梯,琉璃忙说道,“你也别担心了,还是翠娘说得对,主子还是个孩子呢,小孩子嘛就算有什么心事也是一会就过去了,倒是咱们两个太紧张了些。”
墨玉收回了视线,定定的看着琉璃,半响,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也是。”
“眼瞧着就快过年了,我瞧着主子的衣服还是有点少,咱们得抓紧多做一些,唉,主子什么都好,就是最不耐烦这些琐事,宫里的宴会什么的,过不了多久就正紧多起来了,还有……”琉璃细细的跟着墨玉说着一些细碎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林诗宅带着林诗闲早早的到翠娘处只了银子,就驾了马车往张家村去了,一个时辰后回来到翠娘处交了记了名字盖了指印的单子,绘雅都还没有起床。
林诗闲望了望绘雅房间的位置,他从没想过当了奴才反而能读书习字的,他们的主子,那个平日里肆意说笑,笑容想阳光一样温暖的人啊,亲自教他们识字,教他们算术,她和他们一起读书,他也看出来了她那阵子都心情不好,她平日里懒着呢,什么都不愿意做,只抱着她那个黑色的,的笔记本,躺在阳光下,呵呵的乐着,就像她给他们起的名字一样,闲云野鹤。她没有说她为什么不高兴,他们也没人敢问,他们是她的奴才,他们现在都帮不了她什么,可是,既然她让他们读书,那就一定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他知道诗云他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平日一个赛一个的认真努力,诗闲想着走到外书房读书识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