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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啊!”夜寒在笑,只是笑容绝望凄苦。
“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已经泪流满面,我怎么可能下的去手,他心口上的伤,也我几乎痛的感同身受。
“与其看着你嫁给别人,我宁愿去死。”夜寒一把握住了我捏着箭尾的手。“再往前一点点,很容易的。”
我咬破了嘴唇,握着弓的手都在抖,夜寒又往前一点,箭矢的尖端几乎完全没进他的胸口,他依然笑着望向我的眼睛。
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第一场由夜寒挑起的,以命为赌注的角力,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用这样惨烈决绝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我折断了手里的箭矢,丢掉了长弓,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下手。
断箭还插在夜寒的胸口,夜寒反手拔了出来丢在地上,鲜血泅开,在他黑色的衣襟上绣出大朵的暗花。
“我去找药。你不能这样下去。”我立刻转身,这里是小龙王的居所。伤药品肯定一应俱全。
“不用,这点儿伤我的死不了。”夜寒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既然你不杀我,就得听我的,现在立刻走,还来得及。”
我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夜寒:“我去换件衣服,然后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夜寒同意了,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我住的房间,换衣服只是借口,我得把药箱拿走。我换了身轻便的衣裤,将药箱放进了戒指里,回到客厅的时候,明明看到夜寒捂着心口微微皱眉,我心里一紧,立刻跑到他身边,扶住了他的手臂。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事不宜迟。先走。”夜寒拉着我出了良羽的住处。
夜寒招来了迎客豚鱼,我们站在迎客豚鱼的背上,飞速往南海进发。我以为夜寒要带我过界门。迎客豚鱼将我们送到界门附近之后就被夜寒打发走了,然后夜寒让我拿出避水珠,带着我又折了个方向,朝西边进发了。
“我们这是干什么?”我看着夜寒时不时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心里急的要命。
“这一界的界门,连接的是天族的地盘,否则何须小龙王亲自镇守,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天族那里,何况临渊下落不明,我们还得留在这儿探听消息,对方还不知道你和临渊是血契的关系,得趁着他们知道之前,把临渊救回来。”夜寒抱着我在海底飞速前行。
我也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终于又上了一座小岛,这岛的面积特别小,与其说是岛,其实也就是一块大礁石,好在岛上有溶洞,我还找到了一坑淡水,应该是积蓄下来的雨水,只是不多。
我硬是让夜寒把衣服脱了,给他包扎了一下,我发现他肩后的月夜孤狼图案在发红,立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联系暗卫。”夜寒淡淡笑了笑,“鬼绝印不仅毁了我的脸,还封住了我大部分的夜叉血脉,现在的情况,仅靠我们两个恐怕有些困难,必须找些帮手来。”
我?尖发酸,忽然很后悔跟夜寒说了那么多违心的气话,他就算江山美人都想要又如何,他用他的生命在爱我,这一点已经任何人都比不上。
夜寒抓住了我的手:“悦悦,我已经和莫呼洛迦部退婚了,只是欣妍不同意,而且出面的不是夜叉王,我的单方面退婚在别人眼里根本不算数。我是王子,我的婚事不是我说了算,所以我必须当上夜叉王,这样才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在九霄界,我必须借助欣妍的力量才能去三重天找你,她跟来,我也不能撇下她不管,如果她在我们手里出了事,夜叉和莫呼洛迦说不定会开战,而且夜叉就成了不占理的一方,到时候我必然会受到责罚,距离王位更远,你说不定也要受牵连,这是我不能允许发生的。”
“但是现在,她失踪在龙族做客期间,事情就与我们无关,而且莫呼洛迦与龙族之间还会起龃龉。八部众并不是铁板一块,之间的勾心斗角和利益争夺多的你想象不到,我们只能借力打力,在夹缝中生存成长,直到我们有能力正面对抗,才能站到台前,你明白了吗?”
我低着头,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我抹了把脸,将夜寒的衣服卷起来垫在他脑后:“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这么任性了,你休息一会儿吧。”
夜寒却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悦悦,那你原谅我了吗?”
我对夜寒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那你原谅了我吗?”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夜寒一拉,把我抱进了怀里,“你不管犯了什么样的错,在我心里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连忙挣扎,夜寒的胸口上还有伤,他就这么抱着我,肯定会触动伤口,夜寒却把我紧紧按住,“不想我伤口裂开,你就乖一点儿别动。”我立刻不敢再动了。
“还疼吗?”我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夜寒伤口的位置,从前夜寒也受过伤,只是他非人的愈合能力,让他的伤口第二天肯定完好无损,甚至连条伤疤都留不下来。
夜寒摇了摇头:“以前比这更重的伤都受过,只要死不了,都没什么要紧的。”他低头看向我的嘴唇,指尖触到我咬破的伤口,我下意识的吸了口凉气,我可没夜寒那么好忍痛能力。
夜寒立刻吻住我,他的舌尖冰凉湿滑,在伤口上轻轻舔舐,我感觉清清凉凉的,反而一点儿都不痛。他在我唇上辗转厮磨片刻,舌尖挑开我微张的嘴,忽地探了进去,纠缠掠夺,我抱住了他的脖子,热切的回应着他的吻。
夜寒抱紧了我,手在我背后游弋,他忽然翻身压住了我,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声音有些嘶哑:“悦悦,我想要你,就现在,我怕再等下去,有一天我会失去你。”
我浑身紧绷,心跳的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低头看到他胸口渗血的绷带,赶紧抵住了他的双肩,“你还有伤。”
“和你一起痛,这才公平。”夜寒按住了我的手,顺着我的下巴一路吻到了胸口,我脑袋里好像有一列火车在不停的鸣笛,呜呜直响,思维完全停止了。
夜寒轻易便展平了我的身体,用轻柔的吻安抚着我的紧张,然而当撕裂的疼痛席卷全身,我依然忍不住泛出了泪花。夜寒舔掉了我眼角的泪痕,他的血渗出了绷带,擦在了我身上。
我蜷缩在夜寒的怀里睡着了,溶洞里的地面很凉,我们身下只有一条薄薄的毯子,可是夜寒的怀抱却滚烫无比,我睡的很安稳。
醒来的时候或许是午夜,或许的凌晨,我刚一动,夜寒就睁开了眼睛。
“还疼吗?”夜寒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有点儿难受,不过好像也没那么疼了,我特别不好意思,鸵鸟一样蜷着,忽然想起夜寒之前绷带几乎都被血染红了,赶紧爬起来看了一眼。
“我帮你把纱布换了吧,如果和伤口粘在一起,取下来的时候肯定更疼。”我说着,立刻就去找药箱,之前用过就随手放在一边来着,只是光线不好,我摸了半天没摸到。
“不用了,明天就会好的。”夜寒把我拽了回去,手又开始不老实,他轻轻咬了下我的耳垂,“悦悦,我还想要。”
我能感觉到夜寒肿胀的分身就贴在我腿上,我的脸一下就烧红了,轻啐了他一口,他立刻翻身吻住了我。
“你终于是我的女人了,我永远不会把你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