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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女应从壁画中走出,我立刻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她却施施然跪在了夜寒面前:“大人,我想成佛。”
我直接傻在了原地,这女鬼是什么意思?
“你的愿望我没有办法实现,我可不是佛祖。”夜寒转了下手腕。收回了匕首,“此间事了,我们走吧。”
“大人!这镇子你们出不去的!”婆罗女应在背后喊道,“喝了这里的水,就永远离不开这镇子,走出五里便会被抽魂!”
我立刻停住了脚步,昨天我们在镇子里的饭馆吃过饭,这里的水我们也喝了,我们该不会?夜寒也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婆罗女应,目光有些冷然。
“昨天还有个镇子里的人把我们从山谷带来,那山谷距离镇子有几十里,怎么没见他出事。”夜寒冷哼一声。
“不可能!”婆罗女应立刻站了起来,“这镇子曾经被很厉害的人用阵法困住,镇子里的人魂魄都被锁在这里。否则他们早就逃走了,为什么要留下等死。”
“那个刘永哲明明说自己是医馆学徒。去山谷采药的。”我疑惑的看向夜寒。
“他肯定是骗你们的,他知道这镇子里的情况。故意将你们骗来,想要你们也被困在镇子里。”婆罗门女说完,稍稍思索了片刻,“大人,你们是从那石碑后面来的吧?”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见我们点头,婆罗女应解释道,那石碑后面偶尔会冒出几个人,而且大都能力超凡,每次冒出这种人来,都会搅得九霄界不得安宁。所以一些九霄界的大势力会派人在山谷里盯着,如果有人来,就把他们骗到这镇里。这个镇子是从山谷进入九霄界之后的第一个落脚点,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这里休息,而且他们中的九成都不信镇子里有大阵。兀自离开就葬送了性命。
“为什么镇子里的人不告诉我们。”我皱着眉头问婆罗女应。
“别人的死活与他们何干,何况镇子里的活人越多,相应的死人也要越多。谁也不想死。”婆罗门女不屑的冷笑。
“或许我可以尝试破开阵法。”叶景琛忽然开口,“之前我观察过水井边的阵法符印,那口水井应该就是阵心。不过这大阵设计的十分巧妙,水井是地上和地下连接的通道,直接破坏水井的话,整个镇子包括地上和地下都会崩溃。”
“你会阵法?”婆罗女应忽然看向叶景琛。
叶景琛点了点头。
“你认识这个吗?”婆罗女应忽然伸手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号,和之前弥土在手里显示出的符号一模一样,叶景琛的师门印记。
“你怎么也知道我的师门印记,你见过我师傅?”叶景琛立刻问道,“我师傅在哪儿,你知道吗?”
婆罗女应的脸色骤然巨变,猛地扑向了叶景琛:“你去死吧!”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根本没回过神来,夜寒的剑已经架在了婆罗女应的脖子上,“啪”的一声,叶景琛反手将一张黄符贴在了婆罗女应的额头上。
婆罗女应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身上的白袍如同败絮一般片片飞散,不多时,白袍和面纱都消失无踪,只剩下一具布满了伤痕的赤裸身体。
“还看!”我立刻挡在了婆罗女应前面,夜寒咳嗽了两声,扭过了头,而叶景琛却还死死盯着婆罗女应。
“我师傅来过这里对不对,他到底去了哪儿?”叶景琛一把推开我,抓住了婆罗女应的肩头,“你快告诉我!”
婆罗女应只是用恶毒的目光看着叶景琛,一言不发。
“你说不说,你是鬼魂,只要我封住了墙上的壁画,不出两月你就会魂飞魄散,且受尽魂魄撕裂之苦,你别逼我动手!”叶景琛的指尖几乎要掐进婆罗女应的身体。
婆罗女应依然不说话,目光之中尽是嘲讽,似乎在说,你尽管动手,早就料到你会这样。
“她不会说的。”夜寒收回了剑,瞥了一眼叶景琛,“驱魔小子,你师傅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我师傅是个好人!”叶景琛立刻狠狠瞪向夜寒。
“好人?”婆罗女应哈哈大笑起来,“他就是个禽兽!不,他连禽兽都不如!他在我身上发泄够了兽欲,还把我困在这里,让我不得不去讨好蛇妖,他死了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你住口!我不许你诋毁我师傅!”叶景琛一把掐住了婆罗女应的脖子。
“你去问问镇子里的人,不止是我,所有人都恨他,所有人!”婆罗女应挣扎着对叶景琛低吼,“就算你们能从镇子里出去,只要别人知道了你是他的徒弟,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叶景琛的脸色剧烈的变化着,似乎在竭力挣扎,他卡在婆罗女应脖子上的手收紧又松开,婆罗女应却还在不停的说着,她说叶景琛的师傅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骗子,这镇子会变成这样,都是他师傅用了诡计。
“不可能,不会的。”叶景琛不停的喃喃自语,根本接受不了婆罗女应的说法,婆罗女应依然滔滔不绝,用最刻毒的言语挖苦辱骂和诋毁叶景琛与他师傅。
“你闭嘴!”叶景琛忽然手指一收,婆罗女应的脖子“咔嚓”一声,脑袋歪向了一边,她的身上开始冒出滚滚黑雾,夹杂着尖利的鬼哭,身体逐渐消失,只剩下一张面皮,和黄符一起飘荡落地,还有一双怨毒的眼睛,骨碌碌的滚到了壁画旁,逐渐干枯了下去。
“驱魔小子,你把她杀了,我们怎么出去。”夜寒瞥了一眼叶景琛。
叶景琛还愣愣的看着地上婆罗门女的面皮与眼珠,好像没听到夜寒的话。他缓缓蹲下身子,想将那面皮捡起来,可是指尖刚刚触到面皮上,那张惨白的面皮,便化为一堆齑粉,消散在了灰雾之中。
我把夜寒拉到了一边,问他婆罗女应说的是不是真的,这镇子里的大阵如果真是叶景琛的师傅留下的,我们还能不能出去了。
“上去问问不就得了。”夜寒两手一摊,“我怎么可能事事都知道。”
我想去叫叶景琛,可是他一直蹲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婆罗女应的话对他打击太大了。叶景琛几乎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他师傅,不过他对他师傅的感情一定很深,从他在石碑上看到那行字时的反应就能看出来,他的师傅是他心里的大英雄。
“我们先去找找出口吧,他想通了会自己出来的,这种事情,别人没法帮他。”夜寒淡淡的瞥了一眼叶景琛,拉着我走出了庙宇,我发现婆罗女应死了之后,庙宇变得破败了许多,朱红色的大门上,甚至连漆都剥落了。
鬼镇之中的灰雾依然浓重,百鸣鸟张开翅膀飞了出去,而我和夜寒则从另一个方向开始寻找,我们找了很久,和百鸣鸟把整个镇子都搜遍了,依然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轰隆隆”,镇子中心传来一阵房屋倒塌的声音,我们赶到那里一看,之前的庙宇已经完全坍塌,叶景琛就站在一片废墟之前,手中还握着桃木剑。
“咦?”夜寒走进了废墟之中,随手推开了断裂的房梁,露出了之前那个怒面佛盘坐的石台,他抽出长剑,从石台表面削过,然后推开了石台上被削下来的石板。
“原来出口就在眼皮底下。”夜寒收了剑,朝我们看过来,“驱魔小子,走吧,你要真那么相信你师傅,就不该被一只鬼物的话所动摇,事情的真相,永远都是靠自己去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