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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主管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五官都被压扁了,然而他的眼睛却瞪得十分大,嘴巴几乎要咧到耳根去了,显得他的脸异常恐怖狰狞。
我惊叫一声连连跌退几步,面前忽然“啪嗒”一声落下一个牌子,随着牌子的落下,一个小小的手电筒不知道从哪儿滚过来,停在了我的脚边。
“出口就在另一端,祝你好运。”几个像是在流血的字写在牌子上,好在也挡住了马主管的脸,我赶紧把手电筒捡起来,用力咽了下口水。
“我不玩,我要出去,你们快给我开门!”我一边四处搜寻着人影,一边不断的大喊着。可惜根本没有人理会我,看来对方是铁了心的非要让我在这鬼屋里走一遭了。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鬼屋,这里面没有鬼,都是工作人员假扮来吓唬人的,我不停的在心里默念,抖抖索索的拿着手电筒,开始往楼里走。
楼道里的光线异常的暗,手电筒的功率也很小,我低着头紧紧盯着地面,小碎步踏的飞快,根本不敢左右乱看。我想这既然是个让人来里面玩的鬼屋,那顺着路一直走,肯定能走出去的。
“哒哒哒哒”,我的脚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发出清晰的声响,回荡在安静的楼房中,更让我心里不安。我纠结的要命,一边想要看见一个工作人员,一边又害怕万一遇到的不是工作人员怎么办。擺渡壹下:黑||岩||閣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我不停的给自己暗示,打气,根本没有去留意前方,结果一头撞在了一面结实的水泥墙上。
“嘶”我倒吸一口冷气,揉着脑袋抬头看,不看还好,这一看我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墙面上乱七八糟的布满了鲜红的手脚印,好像是谁光着脚,四肢着地的在这墙上爬行造成的,就在这面墙的前方紧贴着墙的地方,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浑身是血的人,就正正吊在我的头顶,披散的长发遮不住她苍白的面孔,一只红色的眼睛还死死瞪着我。
“啊!”
我的尖叫声估计整栋楼的人都能听见,我飞一般转身就逃,慌不择路的跑进了一间看起来有亮光的屋子,我都来不及看屋子里有什么,直接用力关上门,闭着眼睛靠在门上急促的喘息着。
哎?刚才那个应该是工作人员假扮的吧,不过她实在弄的太可怕了,吓得我完全忘了要跟她说话,不过之前我已经喊过了我不想玩,或许就算我和她说话,她也不会理我呢?
我又怕又气,马主任到底发的什么疯,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这鬼屋里,而且他刚才感觉很不对劲,就像……鬼上身了一样!
呸呸呸,我不敢再想了,原本就在这么一个吓人的地方,再去想那些,我估计我要疯掉。
做了几个深呼吸,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X你马勒戈壁!”
当我看清屋子里的一切,我忍不住爆了粗口,这鬼屋简直是不给人活路,眼前的屋子里确实和之前比起来亮堂了不少,然而,挂在铁钩上还露出骨茬的大腿,扔在台子上指甲全都剥裂的手臂,还有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眼球和心脏,血迹横飞的墙壁与天花板,都在用最大限度刺激我的心脏和神经。
马主管我哔你二大爷!我简直要把那个混蛋恨死了,转身就想出门去,可是我发现门居然不声不响的被锁上了,不论我怎么拽怎么踢,那门就是纹丝不动!
我快要抓狂,这门出不去,只能从其他地方找出路,我不得已在屋子里观察起来,忽然发现了四个字。
紧急出口!
那个让我惊喜的绿色小灯箱就在对面墙上,虽然走到那里去,势必要从一堆残肢断臂和标本瓶子中间穿过去,但是现在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要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我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紧紧盯着绿色小灯箱,快步跑到了对面,对面墙并不是一堵完整的墙面,一侧比较靠前,一侧则是斜向后砌的,交错的位置并不明显,形成了一个窄窄的过道。
我想都没想就冲进了过道里,只跑出去大约五六秒的样子,立刻就发觉了不对劲,这不是紧急出口么,为什么连点儿亮光都没有,再回头去看我进来的方向,居然完全变黑了!
这怎么可能!为了让人看清屋子里的状况,那间屋子里可是有白炽灯的,就算灯光昏黄了些,和其他地方比起来也是亮堂很多的,我进来的地方是两堵墙交错形成的入口,根本没有门,再怎么样也是能看到一些亮光的,可是现在,居然完全黑了。
我赶紧返身往回走,刚才虽然是跑着的,不过也就走了二十米左右的感觉吧,可是我往回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头。而且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鬼屋里面不管怎么追求惊悚恐怖的效果,都不会完全没有亮,为什么我走的地方,除了手里的手电筒,就一点儿光源也没有了呢?
我开始紧张,摸索着想要去找过道的墙,原本这个过道就不宽,可是我横移了好几步,居然都没有摸到墙面。
忽然,我勉强亮起了一道光束,看样子是从一个小窗口里投射出来的,像是从前的那种电影院的放映室射出的光。我马上回头看,果然我身后出现了一面巨大的幕布。
一队人抬着喜轿行走在一片很荒凉的地方,整个画面之中看不到一丁点儿绿色,脚下的杂草都是枯黄的。所有人都面色漠然,好像他们不是准备办喜事,而是抬着棺材打算去送葬似的,也不见敲锣打鼓的人,大家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往前走。
忽然镜头一转,那一队人变成了正面对着观众,就好像在冲着我走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幕布似乎随着镜头的转变,往我面前挪了一截,我有种自己已经走入那画面,过一会儿喜轿就会停在我面前的错觉。
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入耳只有画面中传来的“沙沙”的脚步声,我觉得很奇怪,虽然这画面的感觉很诡异,但是和鬼屋之前的布置比较起来,似乎风格不太一样啊。
脚步声随着人群的走近变得越来越大,那些人的面孔也更加清晰起来,我感觉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都在看我,就好像我真的在这出奇怪的剧中一样。
不对!我不是好像在剧中,我是真的在剧中!
身后那个有小窗口的墙壁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而是空荡荡的荒原,我脚下也不再是木地板,而是铺满黄土的荒地,可是我明明站在原地没有动过,我周围的环境却自己变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扭头逃跑,我不知道自己明明站在鬼屋里,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我马上想起蔡晓滨,他不就是莫名其妙的从张大妈家里跑到了鬼屋,难道他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情况?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啊,这简直颠覆了我二十多年来全部的认知,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那队抬着喜轿的人依然在用不紧不慢的速度往前走,可是他们和我距离却越来越近!
我马上就要哭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遇到了什么啊!
没有注意,脚下忽然一空,我顺着一个斜坡咕噜噜就滚了下去,好在斜坡不算很高,我很快就到了坡底,然而我一抬头,发现我居然直接滚到了喜轿前面,两个大汉伸手一捞,直接把我塞进了轿子里。
我很想冲出去,可我好像被麻醉了一般,身体完全动弹不得,我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轿子还未抬起,外面忽然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