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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肖不死和苟仁的档案 弃暗投明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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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主任装腔作势的唬吓丝毫没见效果,立马改变策略,阴沉的脸这会儿透出点光亮。他缓缓了口气说:“大家有事可以说事,犯横耍刁能解决问题吗?只能扰乱正常的市场经营秩序,给市场、同时也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损失,得不偿失呀。你们看这么办好不好,选几名代表,由我陪着找老板谈,你们要是提的意见合理,我可以帮你们从中斡旋。”

    “不用选,咱们都是代表。”人群中,有位仁兄高喊着回答。

    “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一帮人老板先跟哪位谈?大家一起谈,能谈吗?”刘主任说到这儿,脸又板了起来,手指刚才喊话的那位仁兄说:“你过来,我看你做代表挺合适,今天我就选你了。”

    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在老百姓心里刻下难以涂抹去的印痕;不论大事小事,不管有理还是无理,只要聚众,就算闹事;枪打出头鸟;领头的最后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很多人都学乖了,即使是在为真理而斗争,众人堆里他敢过激发泄,一旦被众人推到风口浪尖,他宁可抛弃良心,也绝不想再为真理而斗争了。

    刚才喊话的那位仁兄见情况不妙,知趣的躲一边去了。其他人也懒得再看刘主任表演,三一群俩一伙的躲开刘主任咄咄逼视的眼神,都跑到一边侃大山去了。

    刘主任从警十多年,就没遇到过像今天这样尴尬的事,当事人抱着不温不火。不理不睬的态度,致使他手中的权力无的放矢,怎么也捕摸不到往日施威的快感。他孤单单的站在台阶上,看着远处的人群一时没了主意。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谁的铲车?”同来的警察迈上台阶,站到刘主任身边朝远处的人群喊。

    “铲车是谁的?”战友的提示,刘主任是乎又找到了感觉,刚才还多少有点放晴的脸,这会儿又完全阴了下来。见没有人搭理他的碴,他再一次提高嗓门:“没有主我可要开走了?”

    “我的,我的,”宋二江嬉笑着从远处跑过来,“警官同志,是我的铲车。”

    “别嬉皮笑脸的。你以为挺好玩的是不是?”刘主任窝在心里的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知道你的行为是什么行为吗?现在我就可以把你抓起来。”

    人们又仨仨俩俩的聚到刘主任跟前,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老板不遵守诺言,擅自涨价,没办法的事......”宋二江毫不含糊的认真解释说。

    “这就是你聚众闹事的理由?知道吗,你的行为是在向政府示威,已经触到了政府的大忌,政府最痛恨的就是你这号人!”刘主任的训斥,在众目睽睽下句句显得铿锵有力,语出惊人。“去,把铲车先开一边去,完了给我上警车呆着,等候处理。”

    一听叫他上警车,宋二江就有点儿发毛,连忙解释说:“长官同志,你误会了,这些人可不是我叫来的,你打听打听。我可是安分守己的本分人。我也是被别人撺弄来的。”

    “谁撺弄的,你把这个人给我指出来。看在你举报的份上,对你可以从轻发落。”

    宋二江看了看周围的人,从一些人的眼神里感觉到。真要是说出谁撺弄的,今天得罪的人肯定要多了!很明显,政府的目的是想拿他做诱饵,挑动群众斗群众,叫大伙窝里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可没这么傻!宋二江无奈的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在刘主任像刀子一样的眼神逼视下,乖乖的把铲车开走。回来后,又乖乖钻进警车,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的坐在警车里,乖乖的静候刘主任,希望刘主任能大慈大悲及早从轻发落。

    一辆中华轿后面紧跟辆白色面包车,疾驶到市场办公大楼前骤然停下,面包车跳下七八个年轻人,只见他们风风火火的奔上台阶,在刘主任左右站好;一个个凶煞神般的面相,透着杀气。

    “你们要干什么?”刘主任本能的后退一步,警惕的问。

    肖不死从中华轿车里不慌不忙的下来,走到刘主任跟前,又不紧不慢的说:“刘主任,别误会;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任哥叫我找几个人帮你维持秩序。”

    “瞎胡闹!”刘主任紧张的神情虽说放松了,一腔怨气却不言于表。他朝肖不死等人没好气的说:“听好了,谁也不许给我惹事。”交代完,叫上警车里的宋二江一起上了楼。

    大多数业户见来帮狐假虎威的混混,不用谁打招呼,都不由自主的各忙各的去了。

    做小本买卖的业户怕的就是招惹混混,一旦贴上边,扯不断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买卖也就别想做了。派出所的警官还忌讳点法,混混可就不管那一套;穿新鞋谁愿意去踩臭狗屎!

    刘主任领着宋二江上了二楼,喊人在总经理办公室对面开个单间,随后照宋二江屁股踹一脚:“去,给我老实呆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喊我。”

    刘主任一进总经理办公室,没等任老板说话他先埋怨起来:“你整的叫啥事,喊我来又整帮混混来干什么?这要是传到局里影响多不好!”

    “没有他们,今天的事你不好解决,一物降一物,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任老板说着,给刘主任倒杯茶,顺手又甩条高档烟,“对这些蛮横无理的刁民,只有黑白两道联手,才好整治他们。”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这点小事由派出所管,大小我也是分局的一个领导,自己工作不干跑这儿来折腾啥?你也不看看啥形式,好说不好听啊,这帮混混要是惹出点啥事。吃不了我可要兜着走了!”

    “刘哥啥时候变得讲原则啦?对了,现在是一把,不是副主任了。”任前调侃说,“你放心。出啥事也影响不到你升官发财,听吴老板说,局里领导班子调整你已经被列入副局候选名单了。”

    “哪有的事?”刘主任掩饰说,“好几十双眼睛都盯着呢,竞争激烈呀!”

    “再有人盯还有比你后台硬的人吗?你可是牛市长的人,上了候选人名单,那就十有*了。”

    “官场的事你不该糊涂!想升迁必须得有上边的人提你,最后谁行谁不行,谁也不敢说有把握!”刘主任心事重重的叹口气。“牵涉到升迁,多是在暗箱操作,所以变数极大,中间交织了种种利益争执,谁也不知道刚定下的事,一个小时后会不会出现变动;下午党委会讨论得好好的,一致商定让某同志担任某职,一个晚上过去,早上说不定就变卦了;这里面的猫腻根本说不清!只有把一切都落实到纸上,并盖上红头大印的时候。八字才算有了一瞥!”

    “我在区政府呆了这么时间,啥事不明白?升官赶上攀崖,有多少知难而上的好同志为此耗尽了一生的聪明才智?即使没攀上山顶,也可敬可佩呀!”任老板不无讽刺的说。

    宋二江在单间一呆就是两小时,昨天和人商定好,今天要去建筑工地拉钢筋,一时冲动捅下这么大漏子,急的他坐又坐不住,走又不敢走。在屋里转来转去干着急。

    任老板的秘书打外面办事回来。她正要进总经理办公室,被宋二江叫住:“王秘书。替我求个情,家里等着去拉钢筋,能不能让我先回去。”

    王秘书同情的点点头。一会儿的功夫。王秘书出来对宋二江说:“叫你进去呢。”

    “想明白没有?”宋二江一进门,刘主任就问。

    “我错了、我错了,我认罚……”宋二江做出一副追悔莫及的可怜相,边认错边掏出一千块钱扔任老板的办公桌上。

    “错在哪了?”刘主任装着没看着,板着脸问。

    “我是上了坏人的当,不该向政府示威,不该扰乱市场正常的经营秩序,不该给长官添麻烦,今后一定吸取教训,绝不再干违法的事……”宋二江一个劲的给自己上纲上线,只要能让他马上走,现在说啥都无所谓了。“念我不懂法,恳请政府宽大处理,能从新给我一次当良民、做顺民,多纳税、多奉献的机会。”

    “按你今天的行为,拘留十五天是少的。”刘主任认真的说。

    “肯定的,劳教还得三年五年,拘留我十年八年也不算多,谁让我犯错误啦。”

    “你到是会说话,”刘主任板着的脸这会儿稍稍放松些,改用平和的语调说,“对老板有意见,可以向老板提,闹事能解决问题吗?”

    “我们想找老板,保安不叫进门,一激动就办了傻事。”宋二江嗫嚅地说。

    “找老板可以派两个代表,一百多号人一起来,是真心要解决问题吗?政府最讨厌的就是聚众闹事,绝不会允许你们无理取闹,抓到领头的都要严惩。”

    “人来少了,你问问任老板理吗?人多力量大,他不怕,区里、市里总有人拍吧!只要有市区的领导过问,问题就好解决。”

    “你他妈的在这儿是说梦呢,还是说胡呢?领导要是怕你们,那不成了婊子养的孩子找不到爹了?有政府的强大后盾,没有领导会在乎你们闹!头两年,有的工厂倒闭,工人开不出工资,聚众到市政府门前抗议示威,结果怎么样?领头的有的去了劳教所,有的去了精神病院,树倒猢狲散,领导怕你们闹了吗?”

    宋二江难为情的挠挠头,尴尬的说:“哪敢到市政府去闹,这次闹闹任老板就能叫我后悔一辈子,得不偿失呀!”

    “算了,看你人挺老实,今天就不追究你责任了。再有下次,我可不能轻饶你。”

    “今后向政府保证:做顺民,当奴隶,听任老板的话;再有下次你就枪毙我。”宋二江频频点头,不住嘴的说着拜年话。“我可以回去了吧?”

    “回去吧。”

    宋二江转身欲走,又被刘主任叫住,“等等,回去跟你们老乡解释解释,市场是任老板开的,他涨十万、一百万,是他自己的事,你租不起可以不租,有什么理由在这儿闹事?”

    “理是这个理,咱们的情况有点特殊,”宋二江看了看任老板,振作一下精神才接着说,“咱们从铜钱山市场来的时候,任老板许的愿,五年内租金不涨;一年过后,他一年一涨,叫人没法接受。”

    “三年前猪肉多钱一斤?毎市斤四快五毛钱,现在涨到九快,你咋不开铲车到政府门前闹呢?”任老板不忿的问。

    是呀,物价飞涨,并不是任老板一个人在哄抬物价!

    只有任老板是赢家的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了。

    第三节提示:“你才出来不是想捞点钱吗,明天叫小丽开车拉你到废钢市场,你就按我说的办,少说也能弄他一万块钱。”肖不死开车来到一片平房区,下了车对苟仁说:“喝酒就不谈正事了,按既定方针办。”然后笑笑给苟仁介绍,“这块的酒店都是大炕,是在炕上扎出的几个小包间;虽说脏点,娘们丑点,价格便宜;陪酒五十,崩锅一百,坐在小炕上边喝酒,边办事,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