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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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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好睡吧,我会一直等你。”他轻轻开口,只说了这一句。

    “少爷,我们已经按您的吩咐办妥了,您随时可以过去处理。”

    “知道了,”黎裔风淡淡地收了电话,准备回病房。

    却发觉医院冷清的走廊里,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似乎已经坐了很久。

    “这就是你对她的照顾吗?”那个人看着黎裔风经过的背影,骤然开口,声音阴沉,“现在就算做出再多的弥补,又有什么用?”

    “有用没用都不关叶总的事,”黎裔风淡淡转过身,清冽的目光落在叶凌殇脸上,“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叶凌殇讽刺地一笑,淡漠的黑眸写满嘲弄“你还敢说她是你的妻子,她被车撞只剩下半口气的时候你在哪?”

    黎裔风语气凌寒,“我还有事,失陪了。”

    “你一定也知道她身上受的其他伤害,她可能一辈子都会留下这个阴影,”叶凌殇盯着他的背影冷笑道,“要不是你自以为是,会搞成这样吗!”

    脚下的步子微微一滞,黎裔风抿唇,头也不回地离开。

    阴沉寂静的夜里,海风疯狂的咆哮着,激起丈米高的巨浪不断击打着断崖。风雨密密麻麻的袭在会场的顶封玻璃上,一道道闪电划破了昏沉的夜空。

    闲雅的步履骤然停止,黎裔风顾长挺拔的身姿在雪白的墙壁上投下一道黑色的剪影,他缓缓地转过身,正对的是透明的大玻璃窗,只要他再往前走一步,便是这件房间的房门,可是,他却选择了站在窗前,不再跨出一步。

    阴暗屋子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衣衫凌乱的长发女人,本来娇媚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灰,黯然无神,光洁美丽的身上到处布满肆虐后的淤青和伤痕,地下还留着一滩血。

    这样的场景看在黎裔风眼中却生不出丝毫的怜悯,这个世上,值得他怜香惜玉的女人只有一个,而那个女人却被房间里这个蛇蝎心肠的人折磨得差点失去生命,想起苏浅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他望着苏婳的目光更加冷酷。

    苏婳怎么都没有想到,十几个小时之前她还坐在高档的西餐厅,享受着胜利后的喜悦,转眼之间竟会来到这里,如果可以,她宁愿相信这是一场噩梦,娇柔的小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恐慌和嫌恶。

    像是感应到什么,忽然抬头朝玻璃窗的方向望去,在看到黎裔风时,睁大的眼眸中,瞳孔霎那放大,瞳仁中映出的是这个看似温润无害实则心狠手辣到地点的男人!她真的没有料到,以为苏浅一定会守口如瓶的,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被黎裔风知道了。

    她目光恐惧又紧张地看着门外的男人,窗外的黎裔风蓦地扬起英挺的眉峰,凉薄的唇勾勒出浅显的弧度,让那张儒雅斯文的俊颜染上邪魅的感觉,充满了致命危险,想要靠近却害怕毁灭。

    黎裔风冷眼看着苏婳哀求和抗拒的目光,那双闪烁着希冀的眼睛让他不悦地拧紧了墨眉,因为厌恶,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不见,只刷绷直的冷意。

    “把门打开。”他的声音低沉无情。

    冰凉的铁门“啪”地一声打开,挺拔修长的身影伫立在门口,身后的灯光笼罩着他的周身,阴暗的屋子里,蹲在角落的苏婳惊恐地抬起头,愣愣地仰望着这个如神祗般伟岸的男人,眼眸中只有无尽的怨恨和绝望。

    “黎裔风,你想要怎么样?”咬牙切齿的低喃回荡在幽静的房间内。

    黎裔风沉稳的脚步有力的踏在地板上,光亮可鉴的精砖地应照着电闪鸣鸣,却照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他根本毫无表情。他漆黑的双眸就像今晚的夜空深邃无底,黑眼睛沉寂的如同一潭死水,英气逼人的俊脸上阴晦无光。

    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每走出的一步,都踩出个惊心动魄。

    斜睨着蜷缩成一团的女人,黎裔风转过身,踱步到椅子上,望着还算干净的椅子,微敛眉心,从锋袋里拿出一块手帕,轻俯低身姿,开始有条不紊地擦拭起来。

    “听说你一直吵着要见我?”

    明明是清润似甘泉的嗓音,在她耳里却是恶魔的召唤,战栗地握紧双拳,死死地咬着牙关,迫使自己抬起头,怨愤地瞪着这个举止优雅从容的男人。

    都是他,她所有的不幸和厄运都是他赐予的,若不是他!她现在是人人羡慕的苏家大小姐,要不是他,苏浅那个小贱人根本不可能爬到她的头上,对她趾高气扬,她恨死这个像恶魔一样的男人了,“黎裔风,你这个混蛋,我警告你,你赶紧放我出去,否则我爸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苏婳的脸上越来越狰狞疯癫,气急败坏地指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手背上纵横交错的血痕在晦暗中更加触目惊心,可是,她顾不上疼痛,只想发泄心中堆积的愤怒。

    黎裔风坐在椅子上,悠闲地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安静地聆听着苏婳歹毒的怒骂,俊脸上是一层不变的平淡,甚至于他的嘴角一直勾起淡淡的笑意,却是令人绝望的笑意。

    苏婳对上黎裔风的眼睛,浑身的戾气骤然被遥退了一半,虽有不甘却不敢再不计后果的朝黎裔风大喊大叫,要不是她本来就坐在地上,恐怕这一刻会被吓软了双腿跌倒在地。

    “你觉得说了这么一番话会死的安心点你就说吧,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到你身上都不作数了呢?”

    黎裔风将染了污尘的手帕搁放在床架上,转过脸,望着脸色苍白惊恐的苏婳,低眸整理着袖口的衬衫扣,继续道:“想说就继续说,没必要把话留着去地下。”

    “你说什么……我不相信……黎裔风,你别吓唬我,你敢杀人!”苏婳恐惧又歇斯底里地尖叫,想要掩盖黎裔风残忍的话语,“你不会的,你不敢,杀人是要偿命的,我要出去,你马上放我出去听见了没有,我要见我爸妈……啊――啊――”苏婳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污黑的棉拖就跟踉跄跄地跑到门口,拼命地拍打着铁门,祈求地哀呼:“来人,快来人,救救我,放我出去!”红肿的掌心传来阵阵麻意,她却不管不顾地用力猛拍,这一刻她只想离开这个房间,逃开那双阴狠诡异的眼睛,脱离他的掌控,可是,刺耳的铁门震动声却阻挡不了他轻幽的声音:

    “你说我既然将你带来这里,还有让你有机会逃走或者获救吗?这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因果报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当回报。更何况你动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黎裔风的声音不是寒彻如股的凛冽,但他那毫不在意的口气对苏婳而言却是最致命的毒药,是将她最后的希望彻底竹破的噩耗。

    激烈的拍门声逐渐平息,门外依旧是空荡的死寂,苏婳暴躁的情绪只剩下恐惧的痛恨,绝望的目光转动,看向那个沉静说话的男人,“我不相信――我不信……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

    黎裔风冷眼旁观她发疯似地摇头尖叫,缓缓地起身,看着倒在地上苏婳惊惧地不断的后退,他没有半分动容,只是无声的一步步踏进。

    苏婳忽然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难道你就不怕苏浅被众人糟蹋的的磁盘曝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