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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还要我怎么样?”陈汐桐伸手拉住了黎裔风的手臂。
黎裔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惊为天人般英俊的脸上亦是一副平静安然:“你什么都不必做。”
陈汐桐不平衡到美丽的脸庞灰暗下来,明明那个女人已经不再他身边,为什么她还是没有机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拿这个完美的男人怎么办,刻意的去找回年轻时的温婉,没有用。肆意的拿出长大后的大方,也没有用。
为什么一切在黎裔风面前都变的没有用了,陈汐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其实,道理很简单:爱情在与不在的区别,就是这样的鲜明。
黎裔风走出电梯。
“等等。”陈汐桐忽然走到他身前,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黎裔风正要抬手自己弄,她却顺势捉住了他的手臂,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黎裔风蹙眉,要偏头推开她,目光却在触到不远处前台那个身影时瞬间凝结。
苏浅望着眼前的两个人,觉得整个人都像冻在原地,在这一刻,她无法动弹,也开不了口,只能怔怔地望着,死死地盯着,仿佛连呼吸稍微重一下。
他看见她了,可陈汐桐还在他的怀里,她的吻还落在他的唇边,可他却没有闪躲,也没有推开,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向来淡然温柔的眼眸如一潭深沉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成拳,指甲陷进掌心,却没有痛的感觉,只是因为所有的知觉都凝聚成胸口――
“你,来找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苏浅周身一振,原来倾压下来的是黎裔风不知何时凑到面前的俊脸。她慌忙退后,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声音出口,却是难得的平静:“不是呀,我路过而已。”
“刚才是……”
“哦,不用说,我没……”苏浅一边后退,一边心不在焉地说话,“你们破镜重圆了啊?嗯,挺好的,那么多年的感情,看你,领带还要人家帮忙呢!呵呵,回去吧!我也,要走……”
“哎!小心!”黎裔风清冽的嗓音喊出来,却晚了。苏浅面对自己,没有注意身后的消防栓,慌不择路一脚被绊倒。
“起来走走,看看腿有没有摔坏。”黎裔风连忙想伸手拉她,想帮她站起来,不料苏浅一缩身躲过他的手,蹭到墙边边靠着扶手安静地坐着,也不说话。空气里弥慢着尴尬的沉默,彼此的心跳都清晰可闻。最后她自己撑着站起来。
黎裔风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出一丝在乎的痕迹,可是没有,她只是沉静地望着他,没有哭闹,也没有愤怒。
心里有苦涩的滋味流窜到四肢百骸,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陈汐桐吻他的瞬间,他本打算要推开她的,可是看见浅浅,他却着了魔一样的没动,潜意识里,他忽然就疯狂地想证明她对他到底在乎多少,他想看她为他吃醋,可是此时此刻,她真的这般惊慌失措地躲避他的时候,他竟发觉自己的心痛到不能自已。
苏浅低低说了一句。
“嗯?说什么?”黎裔风没听清。
苏浅的水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黎裔风:“我以为我可以笑着祝福你,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抱歉。”她站起身,左腿有些疼,可不妨碍走路,走到门口,背对着黎裔风:“祝你幸福。”说完径直走出去。厚厚一扇门,严严实实地,隔开两个世界。
开始就不确定的感情,果然不能善终。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只是心口那一阵阵剧烈而熟悉的恶心感,却让她喘不过气。
林梓骞给苏浅打电话一直都不通,跑去她家里按门铃也没人应。他有种不好的感觉,于是找人撬开了锁,等重开了房门,果然见苏浅躺在床上,双眉紧闭,眉头微皱,脸颊通红,明显是发烧了。用手一摸额头,果然滚烫,忙用被子裹着苏浅一把抱起送往医院。
先前一直觉得医生多少有点危言耸听,说什么病人不能发烧,发烧随时可能危及生命。那时的苏浅不好好的站在自己身边吗。此时的林梓骞确实是吓傻了,在到达医院后,医生二话不说将苏浅安排进无菌病房,手上挂着点滴,脸上戴着氧气面罩,还给他发了个口罩,让他在接触苏浅的时候戴着,她此时的免疫力及其低下,别让他身上的病菌给感染了。他很懊恼,这几天光顾着公司没有顾着苏浅,让她发烧。
苏浅一直就是个倔强坚强的人,即使生着病也没叫林梓骞觉着恐惧,总觉着凭她的意志力,什么困难都能克服的。这回无缘无故地发了烧,锻进加护病房了,着实把林梓骞吓着了,可苏浅在住进加护病房后的当天晚上就退烧了,只是人还没醒。
林梓骞别提有多高兴了,他想想,这个女人似乎一直就是这么个让人心疼的人,也从不给别人添麻烦。病了疼了也不声张,只是一个人这么扛着。就好比今天,送进医院来的时候,医生说她已经烧了好一会了。白血病患者发烧尤为痛苦,浑身无力、头疼发热、视线模糊不说,连骨头缝里都疼。可她愣是死死扛着,也没给自己打个电话。他见过隔壁房里的患者,他也正在发烧,可人家不停着、叹气着……吓得在身旁伺候的家人直哭。苏浅不一样,她只是沉沉地闭着眼睛,仿佛熟睡了一半,如果不是医生的提醒以及那正表达她的不适的微皱的眉头,他可能会将她的痛苦忽略。其实他有时候挺希望让她在他的怀抱里大哭一场,他想让她不要那么坚强,像个普通的柔弱的女人。
苏浅醒来的时候正好对上林梓骞的脸,她冲林梓骞展开笑颜,轻语:“又给你添麻烦了……”
眼前温柔的笑颜令林梓骞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他弯弯嘴角,故意开玩笑道“知道自己麻烦我,还不赶紧好起来好报答我!”他想了想,又说,“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发烧了,我早上送你来的医院,这都晚上了。”
苏浅点点头:“知道,我有些发热,睡前吃了点退烧药。”
“你发热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呢?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盯着他的眼睛,林梓骞表情无比地严肃、认真。
这样严肃认真的关心,无论如何都无法不让人觉得温暖,苏浅微微一笑,“下次会注意。”
“怎么会突然发病?”他问过医生,她最近的情况一向比较稳定。
苏浅沉默,逃避他的问题。
“是因为‘他’?”林梓骞的声音,因为自己的猜测而变冷。他知道她心里最深的位置有一个人,甚至此刻他都还记得那个出色的男人的样貌和神态。对于一个身体虚弱的病人,他没办法狠下心同她生气吃醋,可是,至少,他希望她可以爱惜自己。
苏浅听完他的问话一怔,藏着被下的双手抓紧了床单。
在烧退了后,苏浅的精神一天一天的好转。第三次的化疗即将开始,于是林梓骞并没急着让她出院,而是让她在医院休养着,直到化疗开始。
好在她最近本来就很累,索性跟杂志社请了长假。林梓骞每天奔波于公司和医院之间。他现在觉得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每天渴望离开公司马上见到医院里的人,想知道她是否安好,想看见她憨甜的睡,慢慢地吃,更想在她做治疗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几个月,在多次的化疗下,苏浅的身体越来越差,化疗之初她还能和平常一样又走又跑的,可时间长了就不行了。她开始浑身无力,饭吃得不多,大多时候都只是沉沉地睡着,有时候一整天也没个动静,吓得林梓骞唯隔一下就探探她的鼻息,深怕一个不留神就那么去了。化疗是把双刃剑,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摧垮了苏浅的身体医生告诉林梓骞,说是苏浅的病随时很有可能发展到第三期。而至今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看是不是能尽快做个自体干细胞移植。林梓骞表面不说,心底确是急得发疯。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翻看着各种国内外关于治疗白血病的专著,也联系了很多国内外的专家,希望能的得到最好的建议和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