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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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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的日子是个阳光热烈的晴天,一行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趁着温度还没上来赶紧踏着晨露离开了翠西小镇,他们一直往东走,大约一天半的路程就能进入安吉贝尔山脉了。

    但阿萝明显高估了索娅的体力,不过两个小时她就吃不消了,这还是在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危险的前提下,塞尔特找了一处荫凉通风的地方让大家休息,索娅喘了几口粗气,咕噜噜将她水囊里的清水喝了一大半,阿萝欲言又止,但最终只是拔开塞子喝了两口水。

    索娅的包袱绝不是最重的,像塞尔特就比她辛苦的多,不仅要背急救包,还有一大包可以存放很久的硬面包,阿萝想不通他这样的素食者在以往的冒险中是怎样存活下来的,科尔的东西更多,背后一个硕大的背包,腰上缠着绳索,胸前还挂着两袋大大的酒囊,手里还拿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钎——这是他在路上捡的,光看着就觉得重。阿萝大概是最轻便的一个了,除了弓箭和两个箭筒外,就只有一个小巧的背包和一个皮袋,背包里放了大部分东西,皮袋里只有几块没有水分的干面包、干奶酪、两个水囊,看上去很轻便。

    索娅累得话都不说了,一个劲地在那揉脚,她穿着一双漂亮的短靴,但以阿萝的眼光来看这靴子明显不适合长途跋涉,因为并不是量身定做的,总有些不合脚。他们歇了大半个小时,科尔削了一根拐杖给索娅,又把她的背包接了过来,索娅十分过意不去,但为了不拖累大家的进度,也只有麻烦科尔了。

    不过接下来他们遇到了麻烦——一小群出来觅食的哥布林,足有二三十只,它们是有着暗绿色的皮肤、血红色眼睛的丑陋小矮人,有的手里拿着木头和石块绑在一起的武器,有的干脆只拿一块尖锐的石头。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阿萝已经嗖嗖射出两箭,成功地干掉了两个哥布林,哥布林们顿时慌乱起来,有的愤怒地朝阿萝挥舞着武器,更多的却犹豫着想要逃跑。科尔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他抽出短刀扑向最近的那只哥布林,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切掉了它的脑袋,这下阿萝相信索娅的猜测了,若是他手下没有见过血,是绝对不可能这么从容的。

    阿萝早在两年的生死搏斗中就对杀戮麻木了,为了活命她甚至可以向人类射箭,但另外两个就明显有很严重的心理负担,好在塞尔特还记得挡在阿萝前侧保护她,索娅却已经吓傻了。

    对付这样的哥布林对阿萝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她每射出一箭几乎都能带走一个生命,科尔也很厉害,爆发力几乎可以和阿萝五级的时候相媲美,当然,这里指的是上一世,这一世阿萝的身体素质明显提升了很多,在树林中尤其明显,放开了跑速度甚至比她巅峰时期还要快,但力量方面却稍有不足。

    未开化的哥布林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不过十几分钟,这群哥布林就变成了满地的尸体,阿萝调出数据看了一眼,经验条才往前跑了大概三分之一,哥布林的经验太低了,不过用来练手和练胆却是最好不过的了。

    科尔的左臂被石头砸了一下,流了点血,他满不在乎地走过来,朝阿萝竖起大拇指,阿萝笑了笑,跑过去从哥布林身上拔下完好的羽箭,却没有去摸尸体,因为哥布林实在太穷了,除非你对它们裹在身上的不知名的皮子感兴趣。

    回来的时候索娅正在呕吐,塞尔特则在帮科尔处理伤口,看到阿萝,他忍不住苦笑道:“看来我还是选择一个远程职业吧,虽然见过不少血腥画面,但让我……还是有些困难。”他无奈地耸耸肩,阿萝没有鄙视他,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一开始的时候有多少人能毫无芥蒂地拿起手上的武器去收割生命?只是生活的无奈慢慢地改变了他们,想要活下去,就必须适应这个原始的、充满杀戮的世界。

    “也许你可以选择当一名光明牧师。”阿萝建议道,塞尔特认真地考虑了几秒,然后对阿萝笑了笑,说:“谢谢,这是个好主意。”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情绪已经放松下来了。

    至于索娅……阿萝有些束手无策,她吐得几乎脱力,此刻正毫无形象地软倒在地上,漂亮的白衬衫上甚至沾到了一些秽物,阿萝想过去扶她起来,但索娅却瑟缩了一下,漂亮的碧眼中满是惧怕和厌恶,仿佛阿萝是个残忍的刽子手,阿萝愣了愣,停住了脚步。

    科尔皱着眉走过来,索娅忍不住大叫起来:“别过来!”声音中满是歇斯底里的恐慌,科尔的眉皱得更紧了,他看了看阿萝,又回头看了看塞尔特,“怎么办?”他有些焦躁地问,塞尔特也走了过来,他揉了揉脸,苦笑着问:“送她回去?”

    科尔没有说话,阿萝轻轻擦拭着羽箭上沾染到的绿色血液,也保持了沉默,她同情这个女人,也不在意浪费一天的时间,但科尔不同,他没有阿萝重生的资本,在他看来先驱者就是在和时间赛跑,跑赢了那你可以活下来,跑输了就只有死掉,在这场游戏里同情和软弱都是没有必要的情感,必须摒弃,况且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过比阿萝早了十来天,还没有来得及培养出过硬的感情。

    科尔摇了摇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阿萝则是不愿意失去科尔这样的队友,所以她也朝塞尔特摇了摇头,塞尔特无奈地叹了口气,从科尔丢下的背包中捡起索娅的那个,走过去交给她,轻声安慰道:“索娅,你自己走回翠西小镇好吗,你看我们一路走过来也没有遇到危险,现在还不到中午,你一定可以在天黑前回到小镇的……”

    索娅惊恐地看着他,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袖子,哭泣道:“塞尔特,你要丢下我吗?”

    塞尔特无奈地看着她:“那你愿意继续和他们一起走吗?”他指了指科尔和阿萝,索娅颤抖了一下,只是抓着塞尔特不放,哽咽道:“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塞尔特轻轻却坚定地掰开她的手,说:“对不起索娅,我想活下去,所以……对不起。”

    他们走了很远还能听见索娅崩溃的哭泣声。

    科尔突然开口:“我还以为女人都很心软。”

    阿萝摇了摇头,说:“像索娅这样不能接受现实的人有很多,我还没有资格同情他们。”

    科尔惊异地看了阿萝一眼,然后微微笑了,不同于他平时夸张的表现,阿萝知道这是一种认同,于是她也笑了。

    天黑前,他们遇到了一头饿得眼冒绿光的豺狼,这家伙很狡猾,趁他们还没有适应昏暗的环境,竟一爪子抓伤了科尔的右手,科尔猝不及防下被打飞了一柄短刀,人也滚到了地上,豺狼却毫不恋战地往阿萝这边扑来。

    阿萝拉弓接连射出两箭,一箭被它避开了,一箭射瞎了豺狼的左眼,却使它更加疯狂起来,弓箭手让猎物近身可不是一个好选择,阿萝弯腰拔出靴子里的小刀,正要上去肉搏,豺狼却“啊呜”一声向后翻去,原来是塞尔特关键时刻冲过来揍了它一拳,又踹了一脚,这一耽搁科尔已经跑过来了,他不顾手上狰狞的伤口,合身扑了上去,另一柄短刀毫不留情地刺进了豺狼的心脏,豺狼扑腾了两下就没了声息。

    科尔呼哧呼哧喘着气,笑道:“晚饭有着落了……嘶,可真疼!”

    他们找了处背风的山坡下点燃了火堆,塞尔特熟练地帮科尔处理伤口,阿萝则把豺狼拖到河边剥皮去内脏,挑了几块较嫩的肉割了下来,还有四条腿,剩下的全部埋进土里,还在上面烧了一把火,免得血腥味引来其他的东西。

    豺狼的肉并不美味,又柴又酸,但塞尔特的手艺委实不错,四条腿被科尔解决了两条,阿萝喝了不少肉汤,又嚼了几口面包去去嘴里的土腥味,因为科尔是伤员,所以上半夜由塞尔特守着,阿萝看了一眼睡得直打呼噜的科尔,披着毯子挪到了塞尔特身边。

    塞尔特看了她一眼,带着淡淡的忧郁说:“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还来当先驱者吧?”

    阿萝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又何必刨根究底呢!

    塞尔特却自顾自地说:“我出了医疗事故,那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他只是被玻璃割伤了腿,因为不严重我只给他消了一下毒就包扎起来了,谁知道那孩子晚上竟发起了高烧——是伤口感染,等第二天他的家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塞尔特哽咽了一下,几乎说不下去,但他还是坚持着,“面对着孩子家长悲哀的质问,我唯有落荒而逃,很多个夜晚,我都梦到那个可爱的孩子,他不停地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折磨几乎让我疯掉,恰好这时候国度征集先驱者,我就来了……”

    阿萝没有说话,塞尔特也不需要她的安慰,他只不过需要一个倾听者,让他把心里那些压抑释放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塞尔特轻轻推了推她,小声说:“你去睡吧,明天还有很多路要走。”

    阿萝点了点头,说:“是啊,路还很长,别轻易放弃。”

    塞尔特呆了呆,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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