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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镜子的另一端,送走了魔法部长的邓不利多独自坐在校长室里,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片虚空。
他就这样发呆了许久,连墙壁上的校长画像们都陆陆续续地打起了呼噜。天边的最后一缕温暖的阳光渐渐地褪去了,禁林里的鸟儿也停止了啁啾。邓不利多却依旧枯坐在那里,从来都充满智慧光芒的蓝色眼睛显得空洞无神,连胡子上粘的一小点柠檬雪糕都忘记了去擦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整整一个世纪——几乎坐成了石像的邓不利多终于有了动作:
小心地伸出魔杖,轻柔地在面前的一张空白相框上点了点。
他用的力度是那么轻,好像动作大了一点就会打破什么东西一样。
魔杖尖刚刚离开相框,原本空白一片的相框内就突兀地出现了几根黑色的线条:先是一些简单的结构,然后就逐渐出现了更加复杂的人形,待到黑白的图样已经逐渐成型,多样的色彩就开始漫了上去。
等到那运动着的动作完全停止,最后出现在相框中的是一副老旧的相片……不,那不是相片,只是一幅施了魔法的画儿而已。只是描绘它的人显然格外地用心,画上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可以呼吸,好像拥有自己的生命。
画像上,曾经的邓不利多一家正对着画像外微笑。
早早死在阿兹卡班的一家之主,珀西瓦尔·邓不利多在画像上依旧保持着他盛年时的样子,姿态亲昵地搂着自己的妻子坎德拉。少年时还算是阳光开朗的阿不福思正牵着自己心爱的山羊,懒洋洋地对着画外挥手。
还有……画面中间的……正在对着画外微笑的少女……
阿利安娜·邓不利多。
她笑得天真又纯粹,和阿不思记忆中的笑容一模一样。阿利安娜的掌心向上,托着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她的笑颜却比鲜花更加明艳。
旧日里未曾分崩离析的邓不利多一家,都以自己最美好的姿态停驻在画中,只除了这幅画的作者——阿不思·邓不利多。
颤抖着指尖,邓不利多似乎想要伸出手去摸摸那画中家人们的脸颊,却在视线流转到自己苍老又布满皱纹的手上时,叹息着将手缩了回去。
邓不利多看着那幅画像,再度陷入了沉默。
良久良久,校长室里响起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盖勒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邓不利多喃喃地念着那个尘封许久的名字,然后再度伸出魔杖,用杖尖在相框边缘划过复杂的花样。
在杖尖停住的瞬间,相框里的画面忽然开始变幻。在一阵扭曲和变化后,原本相框中姿态亲密的邓不利多一家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英俊的金发少年。
那个少年在阳光下恣意地笑着,张扬而俊朗。他嘴角的笑容是那么耀眼,就算是已经相隔多年之后再次撞见,邓不利多还是觉得心神动摇……
那是盖勒特啊……他唯一爱过的人……他十八岁之前的生活里,仅有的一束阳光。
在高锥克山谷那一天的初遇,恐怕相遇的两个人谁都不曾想到,他们之间,最后会是那样的结局。
在邓不利多对着校长室里的相框发呆时,霍格沃茨城堡下方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只小小的老鼠窜进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洞穴中。
黑色的皮毛油光水滑,修长的尾巴柔韧优雅,那只老鼠从容地行走在同类苍白的骨骸间,举止平和,气度俨然。
跨过一小块破碎的头骨,轻快地自一滩污黑的积水上跳跃而过,老鼠先生熟练地穿过弯弯曲曲的隧道和管子,在一堵环绕着石刻双蛇的石墙前停住了。
蛇头上嵌着的红宝石双眼在黑暗中幽幽地闪光,映得那两条粗大的蛇更加狰狞可怖。它们的身子紧紧缠绕在石柱上,吐着信子对下方摆出了攻击的姿态,尖利的牙齿即使是在几乎没有光线的暗处,也依然散发着令人心寒的光芒。
它们似乎随时都会暴起,张着能一直拉开到一百多度的大嘴,扑到墙下择人而噬。
那只老鼠却好像完全不害怕自己的这两个天敌,悠哉悠哉地蹲坐在石墙前方摇晃着尾巴,还好整以暇地舔了舔爪子。
然后它抬起头,对着那堵古老的石壁发出了一种奇异的声音。
那声音不属于人类中任何一种已知的语言,也决不是普通的老鼠能发出来的。它的音节模糊不清,夹杂着许多强烈的“嘶嘶”气音和短促的爆裂音,语调古怪,曲里拐弯。
如果有一个像邓不利多那样精通各种语言的大师在场 肯定能听出,那神秘而诡异的语言,就是故老相传,只流传于斯莱特林家族的蛇语。
不像其他一些流传着相似能力的古老家族,斯莱特林家族真的整理出过蛇语的相关书籍,而其他的家族们大多只是采取这种能力于动物进行交流沟通,于是在这些流传着相似能力的家族里,只有斯莱特林的传人被称作……蛇佬腔。
之前蛇佬腔在一个波特身上出现,就足以被称为巫师界的一大奇闻了。而如今,居然连一只老鼠都会说蛇语!
如果让那些研究巫师界各种语言的专家知道这件事,大概会惊得他们胡子都脱掉一半,然后为了找寻其中的秘密扯掉另外的一半。
追根究底,大概是因为术业有专精的缘故吧 。毕竟是语言专家,如果不是同时有着黑魔法大师的兼职,谁也不会想到,世界上还有一种神奇的物品,叫魂器。
当年伏地魔的魂器之一,现在的老鼠先生飞快地通过了无声无息打开来的石壁,跳跃到了一尊丑陋矮小的苍老雕像前,再一次“嘶嘶”地吞吐起自己的舌头。
雕像内部传来机关运作的轰隆声响,有什么滑腻、庞大又冰冷的东西悉悉索索地自远处蜿蜒而来。重量十足的身躯偶尔擦碰到岩石粗糙的表面,坚硬的鳞甲只微微带上一道白痕,石道里却被撞下一地碎块。
轻松地自那些碎石上碾压而过,长尾后只留下了满地石粉。
巨大的蛇怪扬起鲜绿色的三角形头颅,嘶嘶地吐着和额上红羽一样鲜亮的蛇信,在老鼠先生的面前将自己的身子拉长弯曲,恭敬地对他低下了脑袋。
下一刻,老鼠先生原本黑椒似的小眼睛一瞬间变成了鲜血般的殷红。
“啊——!”
午夜时分,一声尖锐的惨叫打破了霍格沃茨城堡的静谧。
第二天,各个学院的餐桌上迅速地流传出了一种言论:赫奇帕奇的麻种学生克拉拉·布朗在半夜溜去厨房找食物的时候,遭遇到了不知名的家伙的袭击。
“我凌晨的时候起床了一趟,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结果我看见了满地的鲜血!”
赫奇帕奇的餐桌上,厄尼·麦克米兰正半真半假地对那些一年级的新生们说着三流的恐怖故事,只不过把场景代换成了霍格沃茨。
手上胡乱地切着一片烟熏肉,哈利厌烦地瞥了厄尼一眼。
一些原本正传播着类似故事的格兰芬多学生们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刚刚的动作,很快就闭口不言,选择安静地吃着早餐。
哈利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他正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做出捂伤疤的动作——从午夜开始,伤疤就开始火烧火燎地疼痛,他在床上整整打了一夜的滚也未能好转。
如果不是私下里认为这种事情不能轻易地暴露给他人,主角君早就会忍不住跑去医疗翼给自己作检查了:哪怕要一点止痛药水也好啊!
可惜,他只能选择自己独自煎熬。
哈利脑袋里的碎片汤姆这几天也一直反常地保持着沉默——自从那次他好不容易把主角君糊弄过去之后,他就变得谨慎起来,几乎从不开口。
不过哈利可一点都不为此感到遗憾。
毕竟在大部分的时间里,碎片汤姆说出的话只有一个目的:刺激主角君,在很少的情况下,那些话才会对哈利有所帮助。
比如现在。
“你听说过密室的传说吗?”
在主角君努力尝试着,把自己额头上的疼痛转移到刀下的烟熏肉上时,碎片汤姆忽然开口问他。
“不就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闹矛盾,斯莱特林一气之下没收了格兰芬多所有的零花钱,然后在霍格沃茨里建了所房间藏起来的事儿吗?听说,斯莱特林还在那里养了只怪物,专门用来咬格兰芬多?”
心不在焉地切着肉,哈利飞快地回答道。
……这是哪门子的密室传说?这和他当初的想法不一样啊!
汤姆突然隐约地感觉到了,传说中无力吐槽的感受……
他整理这思绪,打算继续开口引导哈利,可是格兰芬多长桌上发出的一声尖叫完全打断了他的想法。
礼堂里的人们下意识地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在人们视线的交汇处,韦斯莱家的小女儿、珀西、弗雷德、乔治和罗恩的小妹妹、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金妮·韦斯莱正失魂落魄地站在餐桌前面。
她的手里拿着一只破破烂烂的日记本,上面满是老鼠啃咬的痕迹。大股大股鲜红的墨水从日记本里涌出来,染透了金妮身上穿着的校袍。
“金妮!”
韦斯莱家的几个还在上学的男孩儿匆匆地跑到了他们妹妹的身边,一边焦急地查看着她的身体,一边不断地问着她是否有那里不舒服。而金妮像丢了魂一样,任凭他们摆弄着自己,手中只是紧紧的抓住那本日记不放。
哈利皱了皱眉:难道没有人发现那本日记很奇怪吗?
他站起身来,打算去把日记从金妮手里取下来。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忽然快如闪电地从日记本里窜了出来,远远的向哈利狂奔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在我看来,邓不利多心中,爱人和家人都是十分重要的,唯一不重要的大概只有他自己……
所以作者君在空相框里放了两幅图片……
表示听了一天的大会发言,苦逼不解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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